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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想冬眠2025-06-12 10:072,840

他说想纳妾,我当晚就让两个和我亲密无间的陪房去书房给他送食盒。

第二天我上街救了一位卖身葬母的女子回府,与她同吃同住、形影不离。

在我还没想好怎么接着气他的时候,他红着眼眶拦住了我。

“你到底是在给我纳妾还是给你自己挑女人!我说你怎么不喜欢我,原来你喜欢女人?!”

01.

嫁给安国公府的嫡长子顾彦修三个月后,他在安国公夫人那里大闹一场,说我严肃无趣,跟我待在一起无聊至极,要纳妾进门。

我武将家庭出身的婆母抄起棍子把他一路从荣禧堂打到安国公的书房,连着安国公一起骂了一顿,还差点就祭出了在闺阁时学武用的红缨枪。

我坐在房中,听着半夏绘声绘色地描述这一场大战。几个伺候的小丫头憋不住笑意,乐不可支地笑作一团,我也忍不住拿起茶盏挡住嘴边的笑意。

半夏说完,嘻嘻笑着站在一旁,我虚指了指她的额头:“你呀你,八卦的丫头。军中斥候的消息都没有你灵通。”

半夏吐了吐舌头:“我这不也是想让小姐您高兴高兴嘛!”

我笑着摇摇头,转头看向枳实。

“婆母已经回荣禧堂了吗?”

枳实也笑盈盈的,上前一步低声道:“是,国公夫人刚刚气冲冲地回去了。”

我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茶,放下茶盏。

“想必再过一刻钟荣禧堂就该来人了。半夏,过来帮我换两根素一点的钗吧。”

半夏和枳实互相对了一个了然的眼神,捧来妆匣为我简单地重新挽了个发髻。

收拾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外面有个小丫头走进来,福了福身:“少夫人,夫人身边的鹤鸣姑娘来了。”

枳实看我点头,立马迎出门领着鹤鸣进屋。

鹤鸣是个爽辣性子,进门行了个礼就上前跟我噼里啪啦地复述了一遍顾彦修的荒唐话,又传达了婆母的意思:想纳妾,门都没有。半夏听得目瞪口呆,带着敬仰的眼神给鹤鸣倒了杯茶。

我听罢,站起身紧了紧发髻。

“鹤鸣,婆母现在要是方便的话,我随你一同回去看看吧。”

鹤鸣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我们一行人很快到了荣禧堂。

安国公夫人夏犹清犹是柳眉倒竖,捧着一杯凉茶消火,她身边的绿绮和知微打着扇子劝她别生气。

我走近夏犹清,略福一福身,悄悄拱火。

“婆母,事情我都听鹤鸣姑娘说了,您别生夫君的气,夫君年纪轻,没有定性也是正常的。”

夏犹清露出了一副杀气腾腾的表情,紧紧握住我的手,眼神坚定:“阿镜你且放心,老大想纳妾也要看看我许不许他再进这个家门!”

我顺着夏犹清的力道走近她,随手取过小丫头捧着的热毛巾,为夏犹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婆母别上火。您是我母亲的密友,就是不嫁进国公府我也该叫您一声夏姨,我自然是相信您的。”

眼看夏犹清的脸色松快了一些,我把手中的毛巾递给绿绮,接过扇子为她扇了扇,“不过夫君要是实在想要纳妾,咱们又哪拦得住呢?就算家里不许,外头逛花楼、养外室也是有的,不如先放两个通房在他身边,好歹不在外面坏了国公府的名声。”

夏犹清沉默,半晌才神色复杂地看向我:“阿镜,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知道你脾气宽和,不愿意和老大争这口气。只是你们还新婚燕尔,有的是培养感情的日子,老大那边有我挡着,我不会让你难做的。”

我微微一笑,转过头示意忘忧和琥珀上前。

“婆母不必担心我伤怀,我待嫁时家中本就为我挑了两位陪房的丫头,母亲也告诫过我不能妒忌,我不会因此和夫君生分的。”

跟在枳实身后的两个窈窕女子齐齐上前,跪下给夏犹清见礼。

夏犹清皱着眉打量了一圈,眉目间显出一丝犹疑。我看出她心中的顾虑,体贴地多补了一句:“婆母放心,是我祖母为我挑的丫头,都是再规矩不过的孩子了。”

夏犹清看我的眼神越加愧疚:“既然是你们家老夫人跟前出来的,那肯定差不了,只是做通房的事还是再等等,你别多想。”

我垂下眼睫,敛去眼中看戏的神色,露出一个有些落寞的表情:“没关系的,夫君性子本就活泼,觉得我沉闷无趣也不全是他的错,婆母别怪他。”

说完,我适时抬手,用手帕按了按眼角。力争按出一片红印,让夏犹清看得清楚些。等我把手放下,夏犹清果不其然已经是一脸怒火,她一拍桌子站起来。

“好孩子,你放一百个心,我这就去找老大‘好好聊聊’,让他去给你赔礼道歉!”

夏犹清风风火火地冲出门去,绿绮和知微慌忙跟上,留下我和鹤鸣面面相觑。鹤鸣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少夫人,夫人的脾气您也知道,要不您先回吧,夫人肯定会拦住少爷不让他做荒唐事的。”

我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又寒暄几句就带着丫鬟们回内院了。

路上,半夏一脸牙疼地看着我,低声道:“小姐,您差不多就收手吧。姑爷从小到大一直都斗不过您,有点怨气也正常,您这把人气得都说要纳妾了,就给姑爷服个软呗……”

半夏的话语在我凌厉的眼神里渐渐落下去,她紧紧抿起嘴,摆了个贴封条的姿势,作势粘住了自己的嘴巴。我不由得失笑,拍了拍半夏的头。

“放心,你家小姐有分寸的。最迟三天后顾彦修就得来哭着来跟我认错。”

半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逗得我和枳实一同笑起来。

走到一半,我突然心念一动,转头看向枳实:“你说,纳妾这招会是顾彦修这家伙自己想的吗?”

枳实沉吟片刻,摇摇头:“不像。姑爷不是这种脾气。”

我心里冷笑,面上纹风不动地先打发了半夏带着其他人回去,留下枳实陪我去打探打探状况。巧得很,在去书房的小路上,我们正好撞见了又一次逮到顾彦修的夏犹清。

我拉着枳实闪身躲到假山后面。幸好国公府里植被颇密,在这偷听多半不会被发现。

夏犹清死死揪着顾彦修的耳朵,厉声斥责:“当初是你非要我去提亲,死乞白赖把阿镜娶回来了,过了三个月你就要纳妾,你疯了不成?”

离得老远我都看见顾彦修被拧得皮肉发红,半晌才把自己的耳朵从下夏犹清手里抢救下来。他哼唧了几声,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

“哎呀母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哪是真想纳妾呀!”

“那你弄这么一出是想干嘛?!你说啊!”

“我不就是看她好像一点都不喜欢我,想醋她一下嘛!而且母亲你也别光骂我,这主意可是林恩那小子给我出的!”

枳实瞬间僵住了,悄悄打量我的神色。我轻哼一声,眼神森寒。我说这样的损招是谁出给顾彦修的呢,原来竟然是我的好大哥。

“你们两个好小子联合起来坑人是吧?我看你这次要是真玩脱了该怎么办。”

“这怎么能怪我!你看看林镜她从小到大给过我好脸色吗?这都跟我成婚多久了,她连一句喜欢都没跟我说过……”

我不再理会那边的动静,带着枳实轻手轻脚地往内院走去。

我回到院子不过两刻钟功夫,就见顾彦修就灰头土脸地从外头回来了。

为了掩盖树丛偷听的行径,我特意重新理了发髻、换了衣裙,整个人看起来光鲜亮丽,显得挨了一顿好啐的顾彦修格外狼狈。

我心中痛快不少,故作惊讶地抬手掩住了嘴:“夫君这是怎么了?”

顾彦修站在堂屋门口,恨恨剜了我好几眼,发现我没有一点站起来迎一迎他的意思,气得又瞪了我一眼,跑进内室换衣裳去了。

我借着手中动作掩住下半张脸,放肆地无声大笑,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顾彦修身边的小厮今安犹犹豫豫地凑上来:“少夫人,您别伤心,少爷就是这么个脾气,您别跟自己过不去。”

我知道他误会了,但也不拆穿,反而狠掐了自己一把,让那双盈盈泪眼更逼真些:“我没事,你别告诉婆母,不然婆母又要操心了。”

今安是夏犹清放在顾彦修身边的,今天这一出十有八九他会上报。我只觉得又出了一口恶气,心里欢呼雀跃。

顾彦修这个狗东西。只要他不爽,我就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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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怨种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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