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好不容易见到个老部下,还没聊够呢…”白烈在屋子里闷了近一个月,总算碰到个说话的人,没两句,就被长生支走了。
长生语气立刻严肃起来,完全忘了自己手里还提着重剑,“谁让你出来了?外面这么冷!”
白烈笑嘻嘻看着长生,谄媚的好看,“咳…怎么?想和义父比划一下?”
“比划什么?!此时给你重剑你能提得起吗?刚好点就跑出来!你…你是要急死我吗?”长生将剑顺手扔在地上,一把拉过白烈的手,“为什么只穿了单衣?手这么凉!”
白烈一脸无辜,“我出门时没看到别的衣服啊,再说平日我就穿这些。”
长生一边帮白烈搓着手,一边拽着他大步向房间走去。
“唉,你慢点!”白烈走不快,被长生拽着,右腿拖沓的落在身后。
“昨晚刚不咳,今天就跑出来!你说,怎么罚你?!”长生瞪着眼,心里、眼里都燃着一股愈发还发不得的火,憋得他就快炸了膛。
白烈似乎完全没发现他的怒气,“要不…罚我明天带你去猎天山雪鸡吧。”
长生恨得骤然停住脚步,转过身,一把将白烈抱了起来,“收了你的护腿,我看你再怎么跑?!”
“你敢?!”白烈顺势搂住长生的脖子。
长生也不应声,就这样抱着白烈,穿过虎啸营大半个营地。
遍地白雪,一个白衣少年抱着身着黑衣的大将军,走得脚下生风。天高云阔,落寞的边塞之地,两人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长生推开门,二话不说将白烈放到床上。半蹲在白烈面前,手指在他护腿外侧勾了几下,“哒”护腿弹开一道缝隙。
“小兔崽子!你给我放下!”白烈万万没想到长生会动真格的。
“义父,好了自然就会还给你,这几天我不会再去练武,留在这陪你解闷。但这个护腿…必须先收了。”长生说着,拿着护腿推门走了出去。
白烈这个郁闷啊,哪曾想自己也有被儿子管的一天。
不过说真的,出去走了一大圈,又在雪地里站了近一个时辰,他明显感觉自己似乎真的又烧了起来,嗓子也痒到不能自已,咳咳的犯起咳嗽。
白烈左等长生不回来,右等长生不回来,看着十步外桌上的茶水,嗓子越发干了起来。
于是起身,拽着右腿的裤桶将右脚抬起一些,单腿向桌前蹦了过去。他刚扶住桌子站稳倒了一杯水,长生便推门走了进来。
白烈“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长生好奇的看了看床,“义父,你怎么过来的?”
“蹦过来的,我都要渴死了…”他喝完水,靠在桌边站着,“去把双拐给我拿来。”
长生心想不是可以蹦吗?便问道:“需要吗?”
白烈有点难为情,“我总不能在你面前还蹦吧?太…”他说着,微微低下头,侧过脸去,那个模样足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惹得长生心中一阵阵怜爱,竟傻站在原地看呆了…
白烈冲着长生打了个响指,“傻站在那干嘛?快去…”
话还没说完,他脚下没站稳,身子眼看向侧面滑倒。
“义父!”长生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两手抓住白烈的胳膊。但是跑得太猛没刹住,两人撞在了一起,长生对着白烈的唇吻了上去。只一下,冰凉软糯。
白烈如触电般将头扭了过去,只留下长生发了直的眼神。
两人都惊呆了,长生背对地面倒下,白烈趴在他身上。
白烈:“哎呦…嘶…”
长生的心都要跳炸了,虽然只是轻轻碰了下义父的唇,但那种满足感已经让他天晕地旋,“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白烈撑起胳膊,微微吊着的狐媚眼半眯着,一侧嘴角微动,轻轻笑了一下,“我怎么觉得你就是故意的呢?”他一翻身,坐在了地上。
“没!我…我没有!”长生紧张得弹坐起来,一口气还没喘匀却又吊在了嗓子眼。
白烈按着自己右侧胯骨,刚刚摔倒时不小心磕了一下,“如果你不拿走我的护腿,哪来这么多事?嘶…抱我上床吧。”他说着,对长生伸出手臂。
长生吊着的气总算喘了出去,原来义父不是自己想的意思。他抱起白烈,“义父,真的对不起…每当我想把事情做好时,却总反而添乱。义父…你知道吗?我看到你有一点伤痛,心里却比你还要疼上十倍百倍…真的好想把你圈在一个满是柔软的地放,静静养着。可如你所说,我还没那个能力…”
“长生,你说什么呢?”白烈虽然听得心里很感动,却还是被他搞得一头雾水。
长生忙收起自己胡乱的心思,“我的意思就是,以后你什么都不要做,全让我来,我一定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