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烈此时只有叹气的份,全当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了啊!怎么当不知道?“行了,时候不早了,睡吧。”
长生:“义父快休息吧,我到外面找个别的地方睡。”
“这深更半夜的,你去哪?再说外面天寒地冻,你身上还有伤。”白烈说到这,才想起长生屁股上的伤,“去床上趴下,我给你上药。”
“这……不用了……”长生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
长生在白烈面前红过好多次脸,但基本上都被白烈大大咧咧的略过了,可这次……他看了个清清楚楚。“你脸红什么?小小年纪的……思想那么……”
“我……”长生低下头,骂自己没出息。
白烈又催了一遍,“快去趴下!”
长生无奈,只好褪去裤子,乖乖趴到了床上。白烈将金疮药洒在长生那白嫩嫩又差点开了花的屁股蛋上,“忍着点啊。”说着,轻轻一点点晕开。
“啊……”虽然只是二十军杖,但长生细皮嫩。肉,哪受过这苦?一道道红印子肿得老高,他咬着牙,憋住声音。
但白烈却是个下手没轻没重的,深一下浅一下,最终还是弄得长生忍不住叫出声来,“啊……呃啊~唔……”
这一叫,叫得白烈心里发苏。小兔崽子……叫得这么销魂是要干嘛啊?!刚和老子表白完,现在趴床上就开始叫!哎呀,真不该给你上药!
白烈忙胡乱抹了抹,“行了行了,这大半夜的……明天让那个邓庸医给你上。”
长生知道自己惹白烈不快了,可怜巴巴低下头,拽起了裤子,“义父,对不起啊……”
“别总跟我道歉,我脑子乱的很,快睡吧。”说着,他连护腿都没卸,直接倒头躺了下去。
“义父,我帮你把护腿卸下去吧?”长生说着,习惯性的伸手就要去卸护腿。
“不用,我自己来!”白烈一起身,抬手碰到了长生的手背,却忙触电般收成了拳。
长生愣住神,以前义父不会这样的,他还是会觉得不舒服吧?长生将手收了回去,整个人从头顶凉到了脚心,“我……我先睡了,义父。”说着,他裹起被子,背对白烈躺下。
白烈挠了挠头,自己刚刚的表现一定让长生心里不舒服了吧?可两人日后到底该如何相处?白烈一下子真的没了头绪。只是他这个人胜在心大,苦恼了一会,便没心没肺的睡了过去。
长生满心不安,躺在床上后背僵得发酸,直到听见白烈呼吸深沉,这才敢微微动了下身子,扭过去借着屋外月光偷偷看着白烈,直看了整整一夜。
清晨的阳光透过眼睑,晃得白烈眼前一片明亮。他翻了个身,旁边空荡荡的。
“长生?”白烈声音有些干哑,睁开眼,发现身边的被子已经叠得整齐。“又练武去了?”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却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封信,扭头一看,挂在衣架上的短裘也不见了。
“难道长生走了?”白烈顾不得带护腿,蹦着来到桌边,拿起信来,果然是长生留下的。
义父: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在路上。
这次来西域经历了很多事情,也让我认识到自己的渺小和自负。努力强大自己,历练自己,让自己成为和义父一样的人,这是我几年前便暗暗许下的目标,可这几年似乎我离这个目标并没有走近多少。
昨夜我想了很多,也许是时候离开义父的庇护,向更远的地方前行了。
曾经我以为母妃的死是压着我的一座巨山,越不过、丢不弃。可此时回头,那却不过是儿时幼稚的无病呻吟。后来义父身后的影子成了我走不出去的避风港,也许,是时候该让自己再次成长了。
天高海阔,云卷云舒,只有看遍世间万种,才能得来云淡风轻。
最后,西域果然如义父所说,冰寒又无聊,不适宜少年前往。
望义父日后定要保重身体。
念你,时时刻刻!
儿:长生奉上
“小兔崽子……”白烈用拳头狠狠砸了下桌子,“来人!”
门外士兵应了一声,“大将军!”
白烈回身,一步差点直接啃在地上。这才想起来自己还瘸着,没带护腿。
这个小王八羔子!天天就知道气我!啊!气死我了!
他又忙喊了一嗓子,“等会再进来!”这才双手撑地,吃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胡乱穿好衣服,戴上护腿,满脑门都烧着火气,坐在了桌案边。“进来吧!”
士兵推门走了进来,见大将军脸色不好,便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白烈一手按在桌边,一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今早看到长生出大营了吗?”
士兵:“属下看到了,和聂志清一起,寅时刚过就出去了。”
白烈气得破口大骂,“你们一个个脑子里装的粪吗?!他出去就没问问他去干嘛?!”
士兵:“属下问了,九殿下说奉大将军命,到后山去捉雪鸡。”
“什么?!还学会撒谎了?!”白烈“啪”得拍了下桌子,声音巨响,震得他自己掌心发麻。“哎呦……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