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连连点头,“儿臣知道。”
“现今朝堂一片混乱,即位后不要急着清除异己,先把政权稳住!”皇上提着一口气,“政事多问周洵…他年纪虽轻,但思路开阔,想法独到。”
“好的,父皇。”
“咳咳…”皇上示意周延靠近些,“至于白烈…飞鸟尽…良弓藏!”
周延眸子一亮,“儿臣也确是对白大将军有几分忌惮…”
“咳咳”皇上忙摆了几下手,“永远记住,他不过是你的武器,你的臣子!你才是王!”
周延皱了皱眉,“可白大将军为旧臣,此番平反又是头功。满朝文武可都看着呢…”
“对于他…不可杀…不可用!”皇上费劲全身气力说出这几个字,接着摆了摆手,示意周延退下。
周延磕了头,纵然满头雾水,也只得先退了出去。
门外御医们见太子殿下走出来,便一窝蜂提着药箱冲了进去。
周延满面愁容,看了看皇后娘娘,“母后,九弟和白大将军走了?”
“走了,他们留这干嘛啊?”皇后娘娘理了理头发,“我的儿啊,为娘熬了这许多年,总算是要成了!”
周延听了这话,微微皱眉,“要不…娘,我先把巧杏收了吧?眼看父皇这架势也挨不了多久,界时还得守丧,就不能纳妾了。”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皇后娘娘照着周延大腿拧了一把,“告诉你,日后少近女色!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那个死丫鬟!看我回去不把她乱棍打死!”
“别别别”周延忙低声劝阻,“我不纳妾了还不成吗?”
“把心思都给我用到正地方去!”皇后说着,抬手又拧了一下。
“哎呦!嘶…”这下拧在周延腰窝上,疼得他直跳脚,“儿臣知道了!儿臣知道了!”
白烈和长生骑着马,慢悠悠在皇城根下走着。
“你父皇和你说什么了?”白烈见长生一直不言语,便开口问道。
“和太子的话如出一辙,说白了,就是让我安心辅佐。”长生侧目看了看白烈,“父皇第一个把子行叫了进去,说了些什么?”
“呃…”白烈支吾一下,“和你的一样,让我安心辅佐。”
对于圣上说得那些话,白烈没准备合盘托出。
长生轻轻扬了下马鞭,神色深幽的看着白烈,“父皇是担心子行有异心,对吧?”
白烈:“。…。。”
“周延不尚武力,加之我的子行又是这般能争善战,他们自然视你为最大隐患。”长生缓缓说着,音调低柔又好听,“子行,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才是。”
“切…还轮到你教起我了。”白烈不屑的扬了扬头,“大不了…我辞官不做。”
长生低头笑了笑,“真有这么容易就好了。”
白烈不是不明白这其中道理,只是他不想将这份忧心加到长生头上。“喂,这些烦心事先别想了,在你那闷了这么多天,不如陪我去聚仙楼喝一杯吧。”
“聚仙楼?”长生突然想起,那年二月二的夜晚。西郊军监所爆炸,白烈一碗馄饨面连汤都没喝便走了。“好,就去那…补偿给你。”
“啊?”白烈没反应过来长生说什么。
长生:“上次你的馄饨都没吃,这次补偿给你。”
白烈舔了舔嘴角,心说还以为要补偿点什么别的东西呢…看来是自己想歪了。
“怎么了?子行。”长生看白烈神色迷离愣在那,不禁开口问道。
“没…没什么。”白烈一句话说完,又忍不住暗中含羞的盯着长生,“那个…你这身子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康复啊?”
长生眉头抖了一下,“现在差不多已经痊愈了,难道子行不知道?”
“不是…”白烈不知这话该怎么说,总不能直接问他什么时候能行鱼水之欢吧?
“那是什么?”长生有些没搞懂白烈的意思,“子行怎么吞吞吐吐的?”
“啧…那个…据说…醉香楼的甲鱼不错!”白烈说了半句,然后咬着唇死眼盯着长生看。
“哦…”长生憋住满心坏笑,“好,多少钱都点给你吃。”
白烈急忙说道,“不是给我吃的!是你得多吃点!”
“我多吃干嘛?”长生拽了下缰绳,靠到白烈身边,“小心折腾得你一晚上睡不了。”
“咳…”总算明白了!白烈心满意足的扬了下鞭,“那的烧酒也很好喝。”
“子行慢些走。”长生屁颠屁颠追在身后。
白烈回头道,“好久没在这城里逛逛了,不如我们将马栓了,走过去如何?”
“这是西街,走过去大概要两刻钟,子行可以吗?”
白烈一皱眉,不服输的口气都要冒到脑瓜顶了,“说你吧,我有什么不可以的?”
长生无奈,“好,那就都听子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