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谦从没对谁心动过,自然也不知道心动到底是什么滋味。可现今怀淑站在眼前,总让他心中觉得慌乱,似这辈子从没见过如此完美的人一般,忍不住想去呵护,控制不了的想看她,想靠近……可邓谦明白,怀淑公主是滇国太子的未婚妻,将来会成为滇国皇后。自己就算再有私心,也是万万不能界越的。
怀淑一整天都是笑意盈盈,苍翠的谷底里她宛如仙子,跳跃在花丛中,游玩在溪水旁,而邓谦则是在她身边守护的侍卫。
邓谦:“公主,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怀淑看了看天边的太阳,“好吧,天黑了山路不好走。”
两人一路悠哉,从峡谷的后山走了出去。只是眼前一道铁索桥,摇摇晃晃架在峡谷之中,看得让人心惊胆寒。
“邓从礼,我们来的时候也没走这条路啊。”怀淑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邓谦挠了挠头,“这是当地农户告诉我的近路,说过了桥就能回到他们村庄,但万没想到是条吊桥。”
怀淑看着几欲西沉的太阳,若返回走原路天黑前一定到不了村子,这深山老林的,夜里保不齐出现什么猛兽。
邓谦一步踏在了吊桥之上,“公主,我拉着你走,这种桥其实也没那么恐怖的。”
怀淑咬了下牙,一只手死死抓住邓谦的胳膊。
吊桥是用铁索和木板搭成的,横跨山涧之间,低头看去深不见底,桥下白雾飘渺。一阵风吹来,吊桥随之摇摆,吓得怀淑两腿僵直,闭着眼根本不敢挪步。
邓谦也停下脚步,一只手抓着铁索,另一只手牢牢握着怀淑。“公主别往下看,其实这种桥挺好玩的。我们出兵打仗,有时需要自己搭桥。而且根本不会铺这么密的木板,一大步一条窄木,可比这吓人多了。”
怀淑微微挣开眼睛,“那……没人掉下去吗?”
“呃……基本没有。”邓谦牵着怀淑慢慢向前走去,“这桥晃,你就随着它一起晃,只要拉紧绳索,定然掉不下去。”
他一边安慰怀淑,一边拉着她向对面走去。好不容易过了桥,暮色也眼见浓了起来。
两人刚下吊桥,正巧遇到从地里务农回家的农妇,那农妇扛着锄头,满面和善走到他们面前,“你们俩呀,可真般配!郎才女貌,真是对儿好看的人。”
邓谦一下红了脸,傻柱子似的杵在原地。
农妇接着说道,“这座桥叫夫妻桥,两人若是一起牵手走过来,这辈子定能长长久久,子嗣绵延。”
怀淑立刻松开死死抓着邓谦的手,也羞得面颊绯红,“婆婆,你搞错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她说完,臊着跑开。
“哦?”农妇摇头笑了笑,“我这把年纪了,看这种事从没走过眼。”
邓谦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您真是误会了。”
第二日,邓谦便带着怀淑和几十名将士准备回柳新镇。只是这两天怀淑玩得还不够尽兴,便闹着要去金沙江坐游船。邓谦熬不过,只得从了公主的意。又带着她到金沙江渡口坐了游船,吃了现捕的江鱼。
次日一早,怀淑依旧吵着不肯回去,但两人已出来四日,再不回去怕是白烈要发捉拿令抓人了。
邓谦有些无奈,在金沙江边的浅滩上追着怀淑跑。“公主!真不能再玩了,咱们快回去吧,大将军会着急的。”
“着急?白子行长那颗着急的心了吗?”怀淑跑得开心,只是苦了邓谦。
邓谦:“公主,您先随臣回去,到了下个地方咱们再出去玩好不好?”
怀淑听了这话停住脚步,“此话当真?”
邓谦:“我哪敢骗你啊?”
怀淑抬指玩弄着辫子,“本公主且信你一回,咱们先回柳新镇,到了下个地方必须再带我出去玩!”
邓谦:“是,是,臣一定说到做到。”
怀淑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吧。”
可两人刚回身,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帮手握弯刀的武士。“走?你们要走哪去啊?”
邓谦忙将怀淑护在身后,“你们是什么人?拦住我二人又所为何事?”
“我们是什么人你不必知晓,”领头的武士捋了捋胡子,“至于所为何事?不如我把你抓回去,你自己问我们主子如何?”他说着,一挥手,十几个武士立刻围了上来。
邓谦身上只带着一把轻剑,随他们一同前来的虎啸营将士还都在镇中客栈里。眼前的武士明显不是中原人,个个皮肤黝黑,身材精壮,看模样像是南夷边塞某国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