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谦吹了个响指,站在岸边不远处的文腾马闻声而来。他侧头,低声对怀淑说到,“公主,你先骑马回去,直接去找子行他们,我们住的客栈……怕是也被围了。”
领头的武士一刀劈砍过来,邓谦横剑挡住,转身抱起怀淑,用力将她送上飞奔而来的文腾马。
“你怎么办?”怀淑回头大声喊道。
“这几个三脚猫,我还应付得来!”邓谦怒目而视,但他心中却比谁都明白,这一队人,绝不是什么三教九流之辈,而是各个武艺高强。
头领武士:“别让那公主跑了!给我追!”
邓谦听了这话先是一愣,紧接着狠狠抽了下马屁股,文腾马着了力,嘶鸣一声,踏风而去。
“你们竟知道她是公主?!”邓谦飞身挡住追赶的武士,横扫一腿将三人踢倒在地。“到底是什么人?报上名号!”
头领一脸狞笑,“邓谦,是吧?”他说着,双手紧握弯刀,“只可惜,白烈不在场,还真想和你们大梁第一武将过过招!”
十几个武士将邓谦层层围住,一齐下刀,将他压得动弹不得。邓谦额上暴出青筋,咬着牙吃住力道,自己必须撑住,至少要撑到怀淑回到白烈身边。
邓谦手臂上的肌肉似要被撕裂一般,随着一声怒吼,腰上发力,手腕绞起力道,用力猛地向上冲撞,将压来的刀刃四下震开。
邓谦喘着粗气,“就你?还不配与我们大将军过招!”他喊着,原地旋身画了个弧,剑尖如芒,几名武士顿时皮肉翻开,鲜红的血液染在金沙江岸边,随着浑浊的江水奔流而去。
“呵,你也不错!”那头领人一个箭步冲来,“铛”一声脆响,兵刃相撞。
电光火石,两人相持不下。
“你们为何要抓公主?”邓谦脚下滑出半寸,这领头人身上肌肉壮硕,若论蛮力,邓谦绝不是他对手。
“大梁公主,可是个宝贝,你说……用她换十座城池,你们梁帝给还是不给?”领头人哈哈一声大笑。
“无耻!”邓谦一脚踢在他小腹上。
领头的只是被震开,退了半步便稳住身子,“我无耻?我看是你愚昧!”
双拳难敌四手,猛虎亦怕群狼。
金沙江浅滩上,邓谦与十几名武士战得难舍难分。被打倒了继续站起来,被砍一刀,咬着牙接着冲过去。
邓谦在战场上厮杀惯了,搏命的勇气从来不会输给别人,况且这次还有自己一心想要保护的人。
当他再一次被打倒,躺在奔流而过的江边时,眼前的天空都已被鲜血染成红色。
“怀淑……你到了吗?现在是否平安……”
那头领大口喘着粗气,一口污血吐在地上,“这小子还真TM能打!折了我十三个兄弟!来人!把他给我捆上!先带回去!”
怀淑一路飞马疾驰,好在晌午时分赶到了柳新镇。
“白烈!白烈!”还隔着一条街,怀淑便大声呼喊起来。
白烈此时正坐在床边试戴刚刚修好的护腿,他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步,“哎呦,能走路的感觉真好。”
“子行,”长生侧耳,“我怎么听着外面似乎有人在喊你?”他推开窗子,向外望去。
“周洵!”怀淑又猛策了下马,“快去救邓谦!”
“什么?”白烈听到怀淑的呼喊满头雾水,他忙向楼下跑去。
怀淑勒紧缰绳,文腾马在客栈门口绕了半圈,调转方向。怀淑急得气都没有喘匀,“邓谦被一帮人围在了前面的金沙江渡口,快,快跟我去救他!”
白烈抓住缰绳,“到底发生了什么?先把话说清楚。”
怀淑:“我们在金沙江边散步,突然来了十七八个武士,手中拿着弯刀。看模样应该是知道我们身份,上来就要动手。邓将军让我先走,他一个人被围在了渡口。你们快随我去就他啊!”
白烈问道:“你们带的人呢?”
“都还在客栈里,邓将军说客栈一定也被那群人围了,没让我回去,而是直接来找你们。”怀淑依旧紧紧握着缰绳,“快走吧,再过一会他一定支撑不住了!”
白烈眉头一锁,叱令到,“下马!”
“什么?”怀淑不敢确定自己听到的话。
“我让你下马!留在这里,哪也不许去!从礼那边我会和长生去营救,你不必担心。”白烈回头对长生说道,“让聂志清领二十虎啸营将士保护公主,你同我带上其余人马去金沙江渡口。”
长生:“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白烈:“怀淑,你们住的客栈叫什么名字?”
怀淑:“聚满福。”
白烈将怀淑安顿好,自己拿了柄重剑,毕竟近身相搏墨月刀不占优势。“长生,届时你带上二十人去渡口,我带其余人到客栈。既然这帮人是有目的而来,想必早已布好天罗地网等我们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