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国,悦仙宫。
尽管两国边境处打的火热,但在宫中却丝毫闻不到战火的气息,仍旧与往日一样是一派祥和。
江一寒照例来给宋知意请平安脉,见她一脸淡然地在荡秋千,上前说道:“我思前想后,觉得你还是不应该去涉险,现在两军已经开火了,你留在宫中会更安全,我们的势力虽不在宫中,但皇上绝对会派重兵保护你的安全。”
宋知意扯了扯嘴角,说:“我在哪里都一样,义父,你之前不是说无论怎样打,这一场仗靖国都稳赢的么?怎么现在看起来反倒棘手了很多?”
江一寒眉头一沉。
他所想的策略自然是擒贼先擒王,设计先将英勇的原南疆首领杀了后,又扶持废物九皇子上位,掌控在自己手中,等到硝烟弥漫之时,九皇子一死,南疆的将士们群龙无首,自然乖乖地向他的兵马投降。
可他没料到的是南疆的将士们竟那么有志气,宁死不肯屈服,说是要战死了也不在靖国当走狗,抱着必死的决心,南疆大军的士气大涨,即便没有首领指挥,也在作战成熟地自己御敌。
江一寒说:“端王那边又虎视眈眈地盯着大理寺的信王和刘将军,每每皇上要派人去将他们接出来时,端王就会大肆走漏风声,引得百姓们将大理寺围的水泄不通,接人连想都别想。”
朝中堪用的将士无人可挂帅,因此,梁梦洲要御驾亲征。
宋知意从秋千上跳下来,轻声问:“他什么时候走?”
江一寒略带着些无奈地扫了她一眼,“今晚子时便走。”
闻言,宋知意看了眼头顶的太阳。
快到晌午了,她眯了眯眼,对连心说道:“让小厨房准备些皇上喜欢的吃食吧,中午我亲去请皇上一同来用饭。”
午膳时,梁梦洲对她坦言自己要挂帅出征一段时日,让她在宫中务必要照顾好自己。
她乖巧地应下了。
过了晌午,梁梦洲刚回到御书房,怀袖公公便迎上来说:“皇上,咱们派去真真国求援的使臣回来了,情况……不容乐观,真真国国王说自己国内正在修正,兵库匮乏,国库空虚,实在是没有能力援助。”
梁梦洲冷笑道:“老狐狸,不过是想隔岸观火罢了,即便我靖国被背水一战的南疆重创,也远远轮不到他真真国来肖想!”
真真国国王诚如楼莺当初所说,抱着想坐收渔翁之利的想法,不打算出兵援助任何一方。
只可惜老子这么想,儿子就不这么想了。
收到真真国国王训斥他多事的信件后,海尔德再也坐不住了。
南疆兵力的雄厚和凶猛,他怎可能不知,即便死了首领,每单拎出一个将士来,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否则梁梦洲不可能蛰伏这么久才敢出兵攻打南疆。
如果梁梦洲落败,愤怒的南疆士兵一定会乘胜追击,一举直接攻下靖国的都城,而后再另选新首领。
到时候,宋知意若是成为俘虏,便是有十只白狮相护,都改变不了她会被践踏凌 辱的命运。
因此,他做了一个谁都意想不到的决定。
太阳正当空之时,他只身跑去大理寺门口击鼓鸣冤,被请进大理寺之后,他坚定地说:“那民妇是被我喝多了酒调戏了,她丈夫也是被我一人打死的,这案子拖了这么久,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大理寺卿有些不解地问道:“可王子殿下,那民妇死前是指认过你是无辜的,你有什么证据坐实自己的罪名吗?”
海尔德反问道:“我说是我杀的,便就是我杀的,你没有证据坐实我的罪名,那你有证据反驳么?不能的话,就赶快将我收押了吧,将孟轩和刘宇轩放出来。”
牢内。
狱卒打开了关着刘宇轩二人的牢房,说道:“二位大人,请吧,大理寺卿大人已经在后门处备好了马车,请二位大人一定要从后门走。”
因为前门堵满了正在吵嚷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