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立刻跪到了地上,冲着梁梦洲的地方磕了个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皇上!是臣有罪,请皇上恕罪!臣……”
这下完蛋了,他自己也圆不回来了。
被踹到桌子边上的廖神医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了,跟在跪在了端王的屁股后面,“草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请皇……皇上恕罪!草民只是被端王爷的人从家中掳来的,草民也不是什么神医,就是为了赚那一百两银子!”
说罢,他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了那一百两银子的银票,往前面端王身上一扔,不住地磕头求饶。
梁梦洲只看了他一眼,而后冲着门外粗粝着嗓音喊道:“怀袖!”
怀袖公公闻声立刻推门进来了。
“皇上,有什么事吩咐老奴。”
梁梦洲指着地上的廖神医道:“赶出宫去。”
怀袖立刻招了招手,进来了两个太监将廖神医拉着拖出去了。
廖神医出了殿门还在喊着嗓子求饶。
“求皇上饶命啊,饶了草民吧!”
处置掉了这人,那便就只剩下端王了。
梁梦洲手中把玩着自己贴身带着的匕首,缓缓踱步到端王面前,蓦地将匕首尖贴在他的背上,轻声说:“端王你可别动,小心别伤了自己。”
端王脸上的冷汗已经流到胸襟处了,说话时声音都是抖的,“臣……臣罪该万死!”
梁梦洲听见这话立刻放声大笑,虽然此刻笑的有些难听吧。
他没有收回匕首,反而是将匕首又往端王的脖颈处又挪了挪,而后说道:“现下这屋中便只有你与朕两个人,端王你就不必再装了吧。”
端王低着头,目光在暗处一凛,“皇上,臣装什么了?”
梁梦洲笑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随后,他将手一歪,匕首顺势一滑,割下了端王后脑勺的一缕头发,让端王登时便打了个哆嗦,半天没回过神来,完全没有了方才那嚣张的气焰。
“这便是朕给你的处罚,也是警告,滚!”
“臣……臣告退!”得了旨意,端王飞速起身离开了。
见人影已经跑远了,梁梦洲才狠狠松了口气,面色有些痛苦地捂住胸口,踉跄着跌倒在后面榻上。
门外的怀袖公公见状立刻跑进来将门关严实了,低声关切地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伤口又复发了吗?如今太医们已经都回京城了,老奴这就派人去叫!”
梁梦洲出声制止,“别去!”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交到怀袖公公的手中,“照着这纸条上的住址去请这位方大夫,你不可亲自去!”
正好这时,门外传来了小佩子的声音,“皇上,奴才小佩子不辱使命,将主子安全送到了。”
这小佩子还挺机灵,知道说话藏一半露一半。
只一个眼神,怀袖公公便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将皇上扶到榻上后拿着纸条出了寝宫。
他将小佩子叫到一旁的隐秘处,压低了声音说道:“小佩子,我问你,你可知道方才皇上命你去护送那位主子的用意?”
小佩子立刻行了个礼道:“小佩子明白,皇上这是在考验奴才的能力,若皇上看得上奴才,觉得奴才是个堪用的,那奴才以后必定为皇上鞠躬尽瘁!”
怀袖公公这才松了口气,将手中的纸条交给他,说道:“先前是让你送人,现在是让你接人,你换上便装去这个地方请一位姓江的大夫来为皇上看病,一定要将其乔装打扮!”
小佩子领了任务要走,又被怀袖公公一脸沉重地捉了回来。
怀袖公公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小佩子,你可是我唯一亲手教出来的徒弟啊,若是师父我哪一日 死了,师父我希望这位子会是你的!你可别叫为师失望!”
小佩子眼中盛上了泪意。
“徒弟知道师父是有意提拔我,我就是拼上了这条贱命,也绝不让师父在皇上面前丢脸!徒弟一定会带人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