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奇峰无法接受这样的荒唐事,他只说:“我先走了,昨日是我喝多了,轻……轻薄了你,实在对不住!”
他刚转身,就听见齐玉莹说:“真的只是因为醉了酒吗?昨夜你抱着我亲口和我说你厌倦了不懂风情的玉茹,还说如果不是因为孩子,你绝对不会娶她,酒后吐真言,你骗不了我的,宋奇峰。”
宋奇峰站在原地静默了片刻后,又毅然决然地抬脚要走,出门前,他说:“忘了昨晚的事吧。”
前院,齐玉茹睡前喝了安神汤,此刻还在沉沉地睡着。
宋奇峰又轻手轻脚地脱下了衣裳鞋袜,钻进了她的被窝里。
齐玉茹醒来时见他一脸疲惫地闭着眼,关切地问道:“你昨夜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说是去和诗友喝酒了,我就没有等你,怕是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昨夜怎么不洗洗再睡?一身的酒气。”
宋奇峰没敢看她的眼睛,只是闷声说:“喝到半夜回来的,走了一路太累便没来得及洗,我现在就去。”
直到他窸窸窣窣地穿完衣裳出去,齐玉茹也对他的说辞不疑有他。
宋奇峰刚出门就迎面撞见了齐玉莹,他瞪着眼刚想说什么,就见齐玉莹从他身边走过,擦身而过时,她说:“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
屋内,齐玉茹见姐姐来了,意外又欣喜地说:“姐姐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还没起呢,用过早膳了没有?”
齐玉莹说:“我是昨日下午来的,你从那时候睡到现在一直不醒,我昨夜就歇在你后院的厢房里了。”
齐玉茹笑着说:“没办法,生了绮罗之后我总是爱做乱七八糟的梦,夜夜睡不好,这才求了安神的方子,喝下后一睡就起不来了。”
姐妹二人又说了好久的话,才出门吃早膳。
用早膳时,他们三人坐在一起,齐玉莹总是有意无意地瞥向宋奇峰,吓得宋奇峰匆匆吃了没几口就去上朝了。
他以为这出闹剧很快就能过去。
但从那之后,齐玉莹往国公府上来的更频繁了,而且巧的是她每次来,齐玉茹要么是在睡觉要么是在处理府上的账务,忙的顾不上他,让他去书房里睡。
他一进后院的书房,半夜里齐玉莹就回去找他,状似无意地引 诱他,倾诉自己有多么想他。
宋奇峰虽然面上装的义正言辞,但他次次都着了齐玉莹的道,到了最后,只要齐玉莹一来,他便自行找机会与她厮混。
这种偷 情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年,直到宋知意六岁那年,在池塘边玩的时候,不小心落水,差点淹死不说,头还撞到了水中的巨石上,昏迷了许久。
小宋知意醒来后,齐玉茹哭的眼睛都肿了,孩子虽然救回来了,但却傻了。
此后,齐玉茹又全心守在床边照顾宋知意,更没心思侍奉宋奇峰了,而宋奇峰也乐的自在,在京城中的一处小跨院里,和齐玉莹还有他们已经七岁的女儿宋知玥过着另一种小日子。
齐玉茹知道宋知玥的存在是因为有次府上来人拜访,老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去世之后,宋奇峰掌管全家,身为家主应当来接待。
可明明不是上朝的日子,宫中也无事,宋奇峰却不在家。
齐玉茹暗中留了个心眼,等到第二日,宋奇峰又不打一声招呼要早早出去的时候,她让自己最信得过的陪嫁小丫鬟跟踪他。
小丫鬟亲眼目睹了在城中一个隐秘的小院里,大小姐齐玉莹和姑爷宋奇峰亲密无间地抱在一起,身边还有个比宋知意还要大一些的姑娘管宋奇峰叫“爹爹”。
她回府后哭着把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齐玉茹。
齐玉茹知道这丫鬟忠于自己不会撒谎,面对现实,对宋奇峰失望透顶,夜里他回来后,她起身掌了灯。
“你和我姐姐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宋奇峰一愣,但面上并没有几分惊慌,而是淡淡地说道:“知道了,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