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莹往身后的厢房看了一眼,一想到她将人送进屋后,宋奇峰就要和齐玉茹在床上互相厮磨,她就心中妒意翻滚。
于是,她软着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妹夫,你睁开眼看看,是我。”
宋奇峰呼吸顿了顿,借着月光看向她的脸,看清后立刻撑起了身子,“原来是玉茹的姐姐,你怎么来了?”
齐玉莹轻声说:“我来看看玉茹,家母也有些东西让我转交给她,妹夫,她已经睡了,你这副模样进去……只怕是会惊醒她和孩子的。”
宋奇峰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点头闷闷地说:“她睡了啊……那劳烦姐姐将我送去后面的客房吧,我去凑合住一宿。”
闻言,齐玉莹眼眸在暗处一亮,说道:“好,我扶你去。”
齐玉茹自从生了孩子以后,就经常夜里做噩梦,且听不得外面的一丝风吹草动,因此除了睡前要喝下安神的汤药睡到第二日晌午之外,夜里还不允许下人在院中走动。
所以宋奇峰醉酒撞上齐玉莹的这一幕并无一人看见。
将宋奇峰送到客房后,齐玉莹没有立即走,而是找了块毛巾打湿后为他擦脸。
宋奇峰虽然醉酒了,但也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有些不自在地说:“天色已晚,若是再回齐府怕是多有不便,隔壁还有一间厢房,姐姐去歇下吧,平日里都有人打扫。”
而齐玉莹却像是听不懂他的话一样,依旧为他擦脸,淡淡地说:“我若走了,你半夜里渴了怎么办,吐了又怎么办?”
宋奇峰笑道:“无妨,渴了我自己起来喝水,吐了就吐了,明早有人来收拾。”
闻言,齐玉莹终于放下了毛巾,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睛,说道:“宋奇峰,你心里真的有玉茹吗?”
宋奇峰一愣,不解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玉莹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说:“你心里没有她,你娶她也是因为她怀了孩子,若是置之不理怕丢了国公府的脸,这才娶她的,是不是?”
宋奇峰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迅速避开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紧接着,齐玉莹乘胜追击地说:“有件事,你不会知道,玉茹和我爹娘也永远不会告诉你,在与你定亲之前,曾有个穷秀才和玉茹纠缠不清,那人是我父亲的一个门生,这次落榜了,他落榜后不久,你就在诗会上遇见了玉茹。”
齐玉莹凑他凑的近,眼睛又一眨不眨地直望着他,身上的香气也悠悠地钻进了他的鼻尖,让他下意识身子紧绷起来,呼吸也有些急促。
“你……你想说她是见那穷秀才没有前途了才放弃,接着又故意去诗会上与别的才子相看?她跟我在一起,也只是因为我比那穷秀才生得好而已?”
齐玉莹闻言清浅一笑,接着脸又往前凑近了几分,温热的气息喷吐在他鼻息周围,说道:“你能想明白就好,宋奇峰,我敢说,这天底下最爱你的人是我,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爱上你了,你和玉茹成亲了也没关系,我不在乎,只要你肯接受我,我怎样都可以。”
她一番真情的告白,与他先前灌下的酒混在一起,变成了最好的催 情剂。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宋奇峰一个伸手将一脸酡红的齐玉莹拉到了床上,接着转身将其压在身下,欺身上去。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宋奇峰头痛得惊醒了,看见一旁还在熟睡的齐玉莹和自己时,他整个人都蒙了。
他和他妻子的姐姐有染了。
宋奇峰意识回笼后立刻从床上跳下来,飞快地穿上了衣裳。
齐玉莹被他吵醒了,还没睁开眼就柔声喊道:“阿峰……”
地上的宋奇峰一愣,没有回应她。
齐玉莹半抬着身子,见他一脸怔忪,不由得笑道:“放心,我心里有你,也愿意为你着想,昨夜之事,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