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医不信他的说辞。
“那江太医的意思是李太医和赵太医失踪一事与你无关了?”
江一寒随即迷茫地抬头道:“什么意思?是他二人和我房中的火有什么关系吗?”
那人被他的话一噎,气得面色涨青。
若是能这么容易糊弄过去就好了,偏偏御林军首领昨夜里救火的时候从废墟里捡到了赵太医的腰牌。
梁梦洲拿过那腰牌看了一眼后,举到江一寒眼前问道:“那为何赵太医的腰牌会在你那里?你作何解释?”
方才的那个太医又出声道:“皇上,依微臣看来,江太医不可能不知道李太医和赵太医的行踪,腰牌都在这里,必定是他将那二人约去了自己的住处,然后故意纵火将其烧死的!”
江一寒不急不慌地问道:“那依您所见,我想杀人只烧卧房就是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把我自己辛辛苦苦养出来的药草也都烧了?再者言,李太医与赵太医同我有何愁何怨至于让我如此大费周章地设计这一出呢?”
那太医被怼的哑口无言。
难道要他承认是因为赵太医与李太医为首领着他们集体排挤江一寒吗?
江一寒再怎么说也是梁梦洲亲自召进宫里来的,排挤孤立这事要是被扯出来,眼下就是节外生枝了。
那太医憋了半晌只说道:“总之东西是在你房里发现的,他们现在人也不见了,事实如何只有你自己最清楚,我们没有亲眼看见自然不能辩驳你!”
这时,梁梦洲出声道:“那既然如此,便先把江一寒押去大理寺,七日后若无证据能证明赵李二人失踪与他有关,便立刻释放。”
在众太医愤愤不平的注视下,江一寒叩首谢恩,“皇上英明,微臣叩谢皇上隆恩。”
京城,醉乡居。
楼莺从清晨摸亮刚回来便一直未睡。
昨夜潜去江一寒房门的是她,她一早便怀疑江一寒和宋知意之间有什么秘密,却一直未曾得到机会探查。
她昨夜去宫里本是要去必兰公主那里下药问话,奈何宫路繁杂,她没有确切的地图根本找不见太后的寝宫,三转两转,便转去了太医院。
楼莺一看那满院子的药草便知是江一寒的住处,因为在江氏医馆的后院,他也是种了这么一院子药草。
为了保险起见,她在进门前先趴在房顶上揭了瓦往里燃了两根迷魂香。
可她不知道江一寒早已是百毒不侵的身躯了。
迷魂香燃尽后,她便绕到了前门想进去翻查,刚走到门口,便听见身后窸窸窣窣地来了两个人,她便往围墙外一闪。
这一闪不要紧,正好撞上了正在巡逻的御林军,还好她轻功了得又反应快,及时逃脱了,不然现在早就成为阶下囚了。
如此一闹,梁梦洲便下令严禁了京城城门进出,接着命御林军在京内挨家挨户地搜查,他笃定刺客必定藏在京中。
京中严查起来之后,端王在府上收到风声便坐不住了。
眼下宋国公不知是被那个小青桃灌了什么迷魂汤,一日日地连个人也见不着,原本太后安排给他的揪贪一事,他现下竟然也敢明目张胆地不去了。
端王想找个人商量都找不着了。
正在他摸瞎的时候,万万没想到的是楼莺居然找上门来了。
自从宋知玥被送去龙山寺之后,他心里也算是没了念想,往日那些庸脂俗粉他愈发地看不上眼,猛地见楼莺一袭红衣站在他面前,他竟然开始怀念跟她翻云覆雨的时候了。
当然,楼莺那夜压根就没让他得逞,他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是唯一一个真正睡了楼莺的客人呢。
端王一脸笑意地对楼莺说:“莺莺姑娘,许久不见了,气色越来越好了啊,模样也更加水灵了,今日来本王这里是有什么事?”
楼莺浅笑着说:“自然是有要事要同端王殿下商量了,这大堂内人来人往的,耳朵眼杂,不如我们换个清静些的地方说话?”
端王眼睛顿时一亮,意味深长地说:“那便去本王的书房吧,莺莺姑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