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宋知意为了不丢宫里的脸,终于穿上了一身贵妃该穿的华服。
只是谷子想着到底她还只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便没选正红色,而是改成了渐变桃红色的纱裙。
宋知意的长发也被挽成了流仙髻,上面缀着繁杂的花型头饰,耳朵上也戴着粉色的耳夹,脸上画着淡雅的桃花妆,美不胜收。
最后打扮完了,谷子满意又自豪地说道:“主子可真美啊,当然,也多亏了我这高超的梳妆技艺啊哈哈哈……”
宋知意坐在镜子前摆弄着自己耳朵上不怎么舒服的耳夹,郁闷地说道:“谷子,我怎么感觉你把我弄得像朵花啊。”
谷子立刻说:“今天晚上可不就是请了好些个花女嘛,那些花女在主子这个真正的花仙子面前,都要黯然失色,这才叫一枝梨花压海棠嘛……”
“别胡说!”连心杵了她一下,她才讪讪地闭嘴。
不过谷子倒没说错,宋知意带着这身装扮刚一亮相的时候,的确引起了人群中一阵不小的轰动。
“这就是咱们靖国史上年纪最小的贵妃娘娘吧,不得不说,虽然稚嫩了些,但确实是有倾国倾城的美色啊。”
“有靖贵妃先出来开了眼,今晚上的花女们要是个个姿色平庸,那些盐商们的脸上可就难看咯。”
“我瞧着这贵妃娘娘还是没有莺莺姑娘那种美艳的好看,我就喜欢她跳舞的时候那妖娆的身段,看上一段儿,多销 魂啊……”
人们口中的莺莺姑娘,此刻正在琉璃楼的包厢中梳妆,戴上面纱后,她走到窗前,隔着清透的纱布往宋知意的大队伍看去。
在看清宋知意的面容时,她眼中也是难掩惊艳。
这就是靖贵妃么?那个让海尔德全心守护念念不忘的姑娘。
她的眼神只是一转,就看见了坐在琉璃湖边正出神望着宋知意的海尔德。
楼莺的眼眸一黯,随即关了窗户。
一盏茶的功夫后,这大队伍总算是绕开了围观的百姓,走到了大赛会场。
宋知意踮着脚从轿辇上下来,由谷子搀着往评委席走,刚走到木楼梯旁边,就看见了一旁的齐夫人。
她面上闪过一抹慌乱,但还是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母……母亲。”
她原本以为齐夫人会因为自己伙同梁梦洲对其避之不见而生气,哪料得今日的齐夫人像是吃错了药一样对她异样的热忱。
“知意,现在我可受不起你这声母亲了,应当是我喊你靖贵妃才是,知意啊,今日大赛完了,可有时间和我说说话啊?你不知道,你进了宫之后,我有多想你,今天我来特意让小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梨花酥带来。”
闻言,宋知意咬着唇说:“知意当然也想和母亲你说说话,但是阿洲哥哥让我完了事早些回去,他会等我的。”
齐夫人脸上一僵,干笑着说:“既然是皇上要等你,那我自然不好把你扣下说话,对了,我也是来看大赛的,只是没订到琉璃楼的雅座,不如……我与你同坐吧知意?”
这一场大赛至少要比上两个时辰。
只要能跟宋知意坐在一起,她还愁这两个时辰里没机会套这死丫头的话吗?
齐夫人心里头如意算盘打的正想,面上的笑自然也更加和蔼了。
她量宋知意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拂她的面子。
宋知意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应,便咬着唇,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这时,她身后传来了丛嫔的声音,“嫔妾刚才在后面还疑惑靖贵妃的队伍为何停下呢,现在走进了才知道,原来贵妃娘娘是在和国公夫人叙话啊。”
齐夫人挑了挑眉,行了个礼,“丛嫔娘娘。”
丛嫔点了点头,走到宋知意身边说:“国公夫人不必多礼,您是前辈,按理说,夫人与我们同坐前席也是应当的,但皇上在命人设计这场地的时候,只留了两个前席的座儿,便是海尔德王子也是要在看台下与众人同看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