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桃软着声音哄道:“只是让我们去相见而已,老爷怎么还吃味了呀,我去去就回,保证回来陪老爷用午饭好不好……”
说完,她又在宋国公的下巴处亲了亲,宋国公这才不情不愿地说:“那你可要快些回来,我现在一刻闻不到你的味道都觉得抓心挠肝的想啊。”
小青桃掩口娇笑了两声,方又施施然出门了。
老板娘正叉着腰在大堂内叮嘱着:“这位贵客从进门就戴着面具,看着也眼生,想必还不知道咱们这里的行情如何,据他随行的小厮说人是从南疆来的,门第高的很,到底能不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可就看你们自己了啊。”
有个穿着一身桃红的姑娘问道:“妈妈,这公子可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他真的不介意?”
老板娘白了她一眼,“人家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啊,但他摆明了说让我把所有的姑娘都叫上去看看,那必定就不介意,所以你们有本事的全都使出来,别留手。”
一众姑娘听了训之后便都整理着仪容往二楼最左边的雅间月桂居走去。
楼莺和小青桃因为出来的晚,都排到了最后面,二人暗中交汇了个眼神。
进去的前几十个姑娘出来的时候都一脸担忧或者失望。
楼莺佯装好奇地抓住了刚才那个桃红色衣裳的小红菊问道:“怎么样?可见到那位贵客了?”
小红菊面带丧气地摇了摇头,“什么嘛,进去之后就让我对着一面屏风脱 衣裳,这贵客怕不是有什么隐疾吧,我脱了外衫就不想脱了,这贵客我也不要了,看谁有这个福气吧!”
楼莺忍俊不禁地说道:“这不还没相看完么,说不定那贵客就是喜欢你这挂娇羞的小娘子呢。”
小红菊翻了个白眼,“算了吧,这客人我可伺候不来。”
其他进去的姑娘无一例外都被要求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对着一面屏风脱 衣裳,那屏风后面隐约有人影现行,应当是坐着那位贵客了。
小厮在门口叫到倒数第二人时,小青桃应了声。
一盏茶的时间后,小青桃亦是一脸不明所以地走了出来。
小红菊抓住她问道:“怎么样?是我说的那样吧!还是未曾露脸吗?”
“啊?”小青桃面带怔忪地说,“我脱到中衣的时候他就让我别再脱了。”
小红菊一愣,意外地捏了捏她的脸,说道:“你行啊,好歹还说上话了不是,我看咱们这群人里就你最有可能了,楼莺姐姐不卖 身的,肯定不愿意跟那里面的人走,是吧?”
她边问边看向楼莺。
楼莺闻言,意味深长地说道:“如果是里面坐着的人,那倒真不一定。”
小红菊听得一头雾水,刚想问个究竟,楼莺就被叫进去了。
进门后,楼莺大大方方地脱了自己的外衫,又边摸着自己抹胸的中衣边往屏风后面绕,嘴里还轻声说:“还要继续脱吗贵客?我可不像她们那么拘谨啊,我都脱 光了给你看也可以。”
屏风后面的人“唰”地一下站了起来,犀利的异色瞳孔透过面具冷厉地扫向一脸玩味的楼莺。
楼莺见状收了媚意,十分愉悦地笑道:“王子殿下,我可真想不到您还有这种嗜好呢,居然喜欢让姑娘们脱 衣裳给你看。”
海尔德摘下面具,嘴角带着戏谑的笑,说道:“还不是因为你给本王子揽了这么个好活儿?要装成南疆来的人,还要点名买走刚才那个穿一身青衣的女子,若不是本王子拦着她,她便是第一个能在本王子脱 光的人!”
看见他一脸的怒火,楼莺实在憋笑憋得不行。
怎么说呢,他现在气急败坏的样子活像个被调戏了的小怨妇一样,明明被喊脱 衣服的是别人,他倒像是被非礼了一样红了脸。
楼莺一抬眼便见他正危险地盯着自己,便立刻止住了笑意,恭敬地行了个礼道:“辛苦殿下了,殿下做的很好,姑娘们没有一个怀疑的。”
海尔德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他愤愤地坐回去拿了个苹果来放到嘴边咬了一大口,复又问道:“我没明白,你为何要让我演这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