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梁梦洲的身影由远及近地走来,宋知意立刻从桌子上爬起来,笑着望向他。
“阿洲哥哥,我感觉好像好久没见到你了一样唉,那句成语怎么说来着……”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梁梦洲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后又说,“怀袖说你有东西交予我看,是什么?”
宋知意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指着那木鱼说道:“那是还在龙山寺的时候静慧大师给我的,他之前教我画过的那幅画我已经画给你看过来,这个是他说过了年让我交给你哒,我到现在才想起来……”
梁梦洲端着那木鱼看了许久,又问道:“就只有这么个木鱼?大师没再交代别的么?”
宋知意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他说过了年之后拿给你看,你会知道他的用意的。”
梁梦洲沉思了片刻,俯身对宋知意说道:“这木鱼我要拿回去细看看,今晚不能陪你,你自己睡会怕么?”
宋知意的小嘴肉眼可见地瘪了下去,“我们已经有整整十天没有在一起睡了唉阿洲哥哥,难道有别人在御书房陪着你嘛?”
梁梦洲随即便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想什么呢,最近政务繁忙,我虽晚上不能来悦仙宫陪你,可白日里早午两餐可都是雷打不动地陪你一起吃,你这小丫头,真让我伤心。”
闻言,宋知意立刻扬着笑脸在他怀里蹭了蹭,“我错了嘛,那你去忙,就是半夜来找我把我吵醒了,我也不生你气哒。”
看她这么乖巧听话,梁梦洲一时间又舍不得走了。
她的额头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的,两只小手又抱着他的腰,让他顿时便口干舌燥又要把持不住。
痛定思痛后,他还是松开了怀,又吻了吻她的唇才走。
梁梦洲走后,连心进门了。
她扫了眼外面院子,然后关上了门道:“谷子正在后院忙着给主子你缝补衣裳,不会过来。”
宋知意立刻卸下了方才那副呆傻的孩童模样,沉静地说:“义父还真是不小看我,突然拿出这么个东西让我交给皇上,我真的差一点就圆不回来了。”
连心恭敬道:“如今皇上身边最称得上知心的便是主子你了,且主子又扮着个傻子,皇上对主子毫不设防,自然说什么信什么。”
宋知意扯了扯嘴角,“听你这么一说,我竟然对他有些愧疚了。”
末了,她又兀自出声问道:“义父说的让我抓紧时机是怎么回事?他明明写字隽秀,怎么送来的信个个都画的像鬼画符一样?”
连心回道:“老爷说在宫中行事要万分谨慎,即便是用我们特有的手段传信也不能不防,若是被人劫下了信,他写的字别人也看不懂,对我们不会有什么威胁。”
“这……”宋知意有些无语地说,“他防着别人,有没想过会一不小心也把我给防了?我也看不懂啊。”
连心笑了笑,“想来老爷最近是练草书了,他让属下转告给主子,一定要抓紧机遇,太后有意在出宫前为皇上举办选秀,充盈后宫,开枝散叶,等后宫的人越来越多了,主子可就要吃亏了。”
宋知意挑眉道:“后宫来新人便来,要 我抓紧什么机遇?”
连心说:“当然是趁着皇上跟主子腻在宫里的时候,让主子赶紧跟皇上鱼水交 欢,生个皇嗣了。”
宋知意正抿着凉茶,听了这话,一口茶水险些没喷出来。
“啊……啊?生皇嗣?就凭现在一晚上也留不住皇上的我?”
连心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自然是,老爷还说了,若是有必要的话,他可以帮主子在皇上的日常补品里下点药,保证药到见效,也不会伤了皇上的身子。”
宋知意僵硬又勉强地笑了笑,“下次去太医院的时候,帮我谢谢义父的好意,就说不用了,留着让他老人家自己用吧,我上次还见他身上挂着一个绣工精巧的香囊呢,想来义父是有红颜知己了?”
她说的被江一寒系在腰间的香囊,是小青桃绣的。
在他进宫的当日,她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在宫门外将他拦下了。
江一寒警惕地看着四周,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小青桃将香囊递给他,说:“你身上的这个已经破了,我重新绣了一个给你,你愿意戴就戴着,不愿意戴丢了也可以,你收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