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莺被海尔德抓的疼了,微微蹙了蹙眉。
“殿下,有什么事大可以直接说,你是真真国的王子,对一个女人这样动手,未免太过难看了吧。”
海尔德没有松手,反倒又发了力把她往自己面前拽了拽,然后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开口。
“你和端王做了什么交易?”
楼莺面上明显一愣。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猜出来。
海尔德捕捉到她的情绪,冷笑道:“你当本王子是傻子么?整件事情思前想后,除了端王,谁还会有闲心设计这么一场戏?今天那小民妇倏地改口了说是两个人,那一 夜不曾见过我,你是怕他们两个不会怀疑到本王子头上吗?”
楼莺自嘲般地笑了笑,“那殿下的意思是我应该眼睁睁看着你在牢里押着,不闻不问了?我终于知道自己有多么傻了,你一心喜欢的靖贵妃,她知道你坐牢之后,有帮过你什么吗?”
海尔德紧着声音说:“梁梦洲不可能会告诉她,我只问你,你答应了端王什么!”
她没有言语,蓦地眼眸沉静了下来,像是故意要气他,云淡风轻地说:“我答应他可以帮他安排进宫里的那个女子取代靖贵妃。”
紧接着,一个响亮的巴掌甩了过去。
楼莺被他的掌风直接甩到了地上,眼前也猛地一阵发黑,缓了好久才捂着脸重新抬起头。
她嘴角流出了极细的一抹鲜血,眼眶也微微泛红。
“不然你要 我怎么办?我明知道那是端王给孟轩和刘宇轩设的局,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被连累吗?你以为端王一直被靖国皇帝压在下面,就代表着他没有手段吗?这次的水很深,不如此去办,你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海尔德转身,没有要再听她解释的意思,只极其冷漠地说:“以后,本王子的事,你无需再插手,无论你是哪边派来的人,都给我滚回真真国!如若你再敢打加奈的主意,我会要了你的命。”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楼莺缩在原地,双眼无神地盯着他离开的背影,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
眼下,梁梦洲身边的得力助手一个接一个地被调开了。
刘宇轩和孟轩还在大理寺收押着,只因那个民妇日日都要去大理寺门口击鼓鸣冤,碰上个路过的行人就抓着人家哭诉一顿自己的悲惨遭遇。
而江一寒就关押在他们二人隔壁,眼下正数着日子,等太医院的人无丝毫证据可拿,他就能不缺胳膊少腿地回去。
一时间,梁梦洲每日埋头在御书房处理政事,根本抽不开身。
他继位已经快三年了,别说后宫嫔妃除了宋知意无一得宠,单说皇嗣,更是一个都没有。
太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大张旗鼓地为梁梦洲举办了一次选秀。
正巧必兰公主也在,太后便叫她一起帮着参谋参谋。
必兰公主翻着手里的花名册,有些意外地说:“母后在梦洲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给他选新秀女入宫,就不怕他和知意心生不悦吗?”
闻言,太后叹了口气道:“哀家哪里会不知道他的一颗心都挂在知意小丫头身上啊,可这小丫头今年才十四岁,纵使再讨人喜欢,也还只是个娃娃,难道要指望着她给皇帝开枝散叶吗?”
必兰公主宽慰道:“如今梦洲正值青年,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何况即便没有子嗣,也还没到要再举选秀的这一步,女儿瞧着后宫中并不缺嫔妃,母后便是塞再多的人进来,他没有那个心思,也无济于事啊。”
她说的这些道理,太后又何尝会想不到呢?
太后摇了摇头,说道:“不光是为了充盈后宫,如今宫中妃嫔虽不少,但都是各顾各的,零零散散,尔虞我诈,若是哀家出宫了,知意身边连个能助力的都没有,红莲即便再称心,也只是个奴仆,有时候派不上什么用场。”
言到此,太后又转了话头说:“之前你说你夫君给你的信物丢了,闹出了好大一场动静,如今怎么样了?可找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