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哼,肖初冷眼翘着二郎腿。
而这一切意外没有遏制肖初的野心,反而让欲望增强贪念。
风坐在椅上摇着头,“他如此消耗你的性命怨不得谁,不知他会需要什么样的帮助呢?”
在c&s以及肖初个人打压下,洁亮公司终于不堪重负,承担不下。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地方,肖初仍旧是精神百倍,“五千万。”
男人从凳子上弹起,“不是一亿吗?”
肖初点头,“上次你不接受,现在我只出五千万。”
这笔交易是势在必得,肖初拿下后,换了一份合同交给秘书,“这个是一亿的收购数据,你做好工作。”
利用这笔单又成功将钱走了一圈,肖初做完这些都不知疲倦,倒是做完后不知做些什么。
三十岁的老男人就躺在公司沙发上泪流不止。
“我究竟是为什么挣钱?”
风头忽然的发晕,这种饥饿感让她极度难受,需要食物需要食物补充能量。
东君思来想去还是应该来灵铺找找,说不定就在风这儿。
灵铺忽然出现人间,让他心神一颤,“不好!”
果然,聚集了一批赌徒吸食毒品的人,而囊荷就在吧台后,一个个吸取。
“住手!”
东君一声怒叫,将那些凡人通通打回属于他们的世界,同时制止囊荷继续下去。“你究竟在做什么?”
囊荷刚开始还没来得及替人完成心愿,获取食物就更加别提。好事被人打断,哪怕是好朋友也不能轻易放过,长袖飞舞,触及到墙壁的时候都轰然倒塌。
“夏枯,滚回你的世界,我不需要你管,如果想收服我凭你的仙力还不够塞牙缝!”
东君用力拽住那只黑色的衣袖,光滑的触感,可全黑了……“回头还来得及,风我陪你一起重头再来,哪怕是千年万年我们都一起重来,你不会无聊的。”
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哼,千年万年!松手否则我取了你灵力。”
东君坚决不松手,同时闭上眼睛。
风抽了两下真是抽不出,饥饿感催她必须得快些行动。一掌将东君推倒,人溜之大吉。
花红柳绿的妖界,以狐妖最为繁华,来往的商客多自然会有人符合要求。
腿被人扯住,风一回头就看到东君一根破绳子拉着她脚,“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为所欲为!”
咳咳……
风咳了两声,东君忙询问,“怎么了?”
“你再不松手我就要真的不客气了~”好饿,好难受,这就是濒死的感觉吗?
百年之前的旧历又要重来吗?
不行,我还不能死!伤我之人安心活着我岂能死的如此冤枉。
长袖猛然变长,化作武器,往地上一碰就是两个窟窿。东君躲避危险,自然就松了手,同时不可置信,“你竟然连我也要杀?”
说出这句话不知是高兴还是悲哀,他现在是夏枯,她不放过夏枯是喜,但这可是说明囊荷人性都没了。
“哼,你……”
风可不会给他时间说胡话,紧接着就是第二波攻击,飞沙走石,攻击越来越迅速越来越猛。
东君只顾着躲避,“住手!”
“咳”
这下是真的停了。
风捂着胸口,召出灵铺,瞬间没了人影。
东君看着自己再一次误伤了囊荷,喊住她都忘了。历史又一次重演,他又伤了囊荷!
风一度猛烈的攻击让他不得不还手保住自己,只不过随意一掌就打中囊荷。
“我……不可能对她造成伤害。”
东君细细回想刚才的情况,囊荷攻击猛烈没错,可是越来越弱,他的一掌不可能对她造成伤害。除非刚才囊荷已经没有妖力抵抗!
搜寻术只是瞬间就找到灵铺下落,快到他确定刚才的揣测是真。
白茫茫的亮光消失不见,黑压压的一片。东君穿过长廊推开大门,同样伸手不见五指,灵宝安安静静的待着,只有一声声微乎其微的喘息。
虽是暗淡无光,东君却能看清,心中又是一颤。究竟怎么回事?
囊荷长裙已经消失到只能裹住中间部位,本是及地的长裙却褪到大腿部分,长袖也消失。
人类将这种情况叫做,回光返照。
妖将这种情况叫做,残余的意念。
而仙,上仙衣服就是皮囊,皮囊无法维持,仙力不保,烟消云散的节奏。
“风,百年之前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明明你妖力与仙力平齐,怎么忽然就要散魂?”
东君一步步走近,问出心中的疑问。风显然没有办法回答,陷入沉睡的她就等着散魂。
其实答案呼之欲出,东君蹲下脱下外袍给她盖上,吐出内丹。
黑压压的灵铺渐渐有了微光,东君收回内丹,看着自己消失透明的手,忍不住自嘲。“真是老了,不过一百年的修为就抵不住妖气侵蚀。”
离开之前还不忘给风留下一层屏障免得有人找到她。
全白的发丝渐渐变黑,风睁开眼睛都那刻灵铺一切就恢复正常,东君留下的那层屏障自然消失。
风手捂着胸口,若有所思。
饥饿感没有完全消失,胸口暖暖的地方不时地做疼。
仙妖有别。
东君一路保持原样回到断欲阁,幸好这个时间没什么人。强装出来的后果就是,腰以下部位通通消失透明。想死不能死,觉痛不知痛。
苍白的脸上勉强挂着温和的笑容,“千年来还是头一次如此狼狈。”
一身白衣都沾染上灰尘,东君就半躺在地,修复灵力。
黑白无常带着筱欢往阎王殿走去,今夜她是个例外,所以时间空闲能够幽幽欣赏环境回阎王殿。
筱欢对人间恋恋不舍,还记挂肖初是否度过危险,想到他们便是黑白无常,肯定知道。“两位大哥,我身上还有几粒珠子,孝敬你们。能不能告诉我肖初是否度过危险?”
拿人手软,小白薄子都不用翻就知道答案。“放心,你与风达成交易,肖初自然会顶替你活下去。”
“可是” ,小黑一句可是让筱欢心又悬起来。
“什么?”
“他每害一人便少一年性命。”黑无常手里的簿子悬着半空自动找到肖初那面,本来已经消失,现在又慢慢出现,肖字已经出现一半。
筱欢激动的自己是个鬼魂都忘了,直呼要回去,“放我回去,骗子!”
铁链锁住腿,鬼魂怎么可能逃过鬼差的手掌心。只是一拉就将她拖回,“肖初,生于十里屯麦家湾,家境贫寒,无父无母……”
“别说了!”
筱欢堵住耳朵不愿听他诉详情,“我要回去。”
黑无常锁住她嘴,“我只是想告诉你,他是自食恶果,风向来言而有信。”
筱欢被堵住嘴强行跟着回阎王殿,眼睛一直盯着那个肖字,就怕下一秒字就变全。
阎王一看筱欢,“又是一个将命给风的人?”
小白摆摆手,“我们也奇怪,风竟然不要她性命。”
筱欢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不想明白,她只知道现在肖字已经写全,若初字写上她们就在这儿相见。“阎王爷拜托了让我托梦告诉肖初不要在做坏事,停手,求求你!”
祈求就像是进了棉花,没有任何反应,筱欢忽的跪下,“大人,求你开恩,我愿为阎王殿服役做什么都可以,求你让我带他一句话!”
筱欢头磕在地上不知痛,不一会儿就出现一个血肉模糊的额头破坏整体的美感。
“看你深情被骗可怜的份上就给你次机会,让你说句话,就一句。”阎王爷实则因为夜深需要睡觉,她的血会沸腾夜间游魂魄。
筱欢又磕了几个这才爬起,靠着墙角思考该说什么。
阎王爷困的要死,偏偏她就是不说要说什么。眼神示意小黑,让他赶紧的。
小黑接收命令,“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筱欢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吐出一句话,“回头是岸!什么都是别人的只有身体是自己的。”
阎王爷收集起这句话往外一飞,“领她去喝孟婆汤。”
筱欢跟着黑白无常往前走,每走一步心就会死一分,直到忽然看到漫山遍野盛开着红色的花,生前的记忆如潮涌,心死又重新燃起希望。
“我爱的人还活着我怎么可以忘了他?”
这种情况见怪不怪,小白一脚将人踢过彼岸花丛。“走吧。”
“不~”
湍流的河水在下游变慢,一块石头上刻三生石,而上游一座桥上一个婆婆不断的从河里打水给过往的游魂喝下。
筱欢一步步后退,挣脱铁链就是飞奔,“我不要忘了他不要!我这辈子什么都没有,要是忘了肖初这辈子活与死有什么区别?”
脚一脚踩空扑到一面大镜子上,古朴的黄镜子却是清晰。黑白不慌不忙赶来把她锁住,这次确定结实无法再挣脱,“走。”
筱欢指着镜子,“传说中的上古神物,轮回之境,能够看到人的过往,绝对真实,对吗?”
黑无常一把拽过筱欢,往孟婆那儿拉,“你还是喝下孟婆汤早些排队投胎比较好。”
“为什么?你们跟风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