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的侍卫八卦着车厢里的动静,见车子又晃动起来,里面传来男女低低的话语声。侍卫不由得促狭的朝同伴笑笑。
随后就见车帘被掀开,那绝色的柳家大小姐似是要从车上下来。
但说时迟那时快,她惊叫一声,又被拖进了车厢内。
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像是被一只猛兽叼进山洞的兔子。
“谁许你离开了?”耶律明将她按倒在车厢内。
柳南衣胸口急剧起伏,又惊又怒。
“别碰我!”她尖叫着,眼尾泛红。
耶律明的怒意被激发。他缓慢又坚定的俯下身去,厮磨着她耳畔的鬓发。那细微柔软的触感,叫人沉迷。
这是他朝朝暮暮想了十几年的时刻,是他日日夜夜盼了半生的女子。
今夜就在他身下,任他予取予求。
一开始柳南衣只是尖叫,谩骂。但耶律明像红了眼的野兽,全然不在意她的剧烈反抗。
柳南衣渐渐变得绝望,她那点力气抵不过耶律明强壮的身躯。
她的手脚因为过度害怕和挣扎而抑制不住的颤抖。
原本耶律明只是制住她,流连在她耳畔和纤细的颈间。
当他怀着珍惜的心情吻上她侧脸时,滚烫的泪水灼烧了他的唇。
“你不如杀了我……”她哽咽着,“承悦哥哥不会对我如此。”
耶律明闭上眼,她惯会戳他的心窝子,总是能轻易就叫他心软或者,心如刀绞。
耶律明一记手刀,将她打昏过去。随后喘着气,倒在她身边。
他本没打算这么快就对她做何,但她惊叫抗拒的模样,偏偏激发他心底的兽-性。
就像他刚才一放开,她就要逃走的模样,激得他又将她扯回来。
可是他也怕。
他更想要她的心,想要她欢欢喜喜待在他身边,娇声唤他哥哥,对着他笑。
而不是冷情冷心的模样说:“你不如杀了我。”
若她现在还接受不了和自己的“兄长”在一起,他怕强要了她,真会叫她生出寻死之心来。
昏睡中的女子面容平静美好,眉目如画,纤长又微微翘起的睫毛,带着一丝无邪,宛若芙蓉般的风情。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她还小,脸蛋带着孩童的圆润线条。可眉眼间已有了美人胚子的模样。
睫毛也是那样长,忽闪忽闪的打量着他。
耶律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睫毛,上面还沾着湿漉漉的泪水。
他想用手指擦去她眼角的泪,随即想到自己的指腹还带着茧,看她眼角那薄薄一层微红的皮肤,怕擦痛她。
干脆凑过去,用温软的唇舌,轻轻吻去那颗将落未落的泪珠。
林间有风轻轻吹过来,掀起马车上的窗帘,像是想窥探这里头是何等的旖旎春色。
男子身上的中衣已经退去,露出结实虬劲的肌肉,线条分明,孔武有力。
耶律明躺在她身侧。
秦长淮定然不用这样偷偷摸摸,小心翼翼。耶律明心口泛起一丝酸楚,低声对眼前人道:“南儿,也疼一回哥哥罢。好不好……”
*
“那柳家大小姐似要跑出来,又叫三皇子给抓了回去,这会儿怎么没声了?”
一直竖起耳朵听动静的瘦侍卫觉得这里面的动静有些奇怪。若说是那做那事吧,起初似乎有女子的挣扎呼喊声。但很快就安静下去。
“你一天天闲的蛋疼,睡服了自然就没声儿了呗。”壮侍卫不理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银子,觉得很满足。
瘦侍卫小声咕哝着,“那要是睡上了,也不该这样安静,总要弄出点响动来。”他不甘心自己又这样输了十两银子。
可三皇子到底是上了马车……唉,还是赌输了。
三皇子倒快活了。他可真心疼啊!
*
过了好一阵子,赤着精壮上身的耶律明从车里下来,走到火堆旁,取了些热水,复又走进车厢里去。
壮侍卫看见了,杵杵一旁打盹的瘦子,“看见没,三皇子都出来取热水了。”
都是有妻室的,自然想的明白,这热水大概是给里面那个美人盥洗的。为什么要洗,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
啧啧,三皇子可真是艳福无边。瘦子翻了个身继续睡,想着完成这趟任务总算可以回到西凉,好好疼一疼自己的婆娘。
*
柳南衣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她是在摇晃的马车上醒来的。
阳光隔着帘子打在她脸上,让她有片刻的愣怔,想不起自己这是在哪儿。
随即,昨夜可怕的种种一下子涌进她脑海。
柳南衣几乎是半跳起来,看向自己的身子。衣衫虽然有些凌乱,但尚且完整。
好在此刻耶律明竟不在车厢里。这倒让柳南衣好受许多。大概他也觉得无颜面对自己吧。
车厢里有一股暧昧的气息,柳南衣似想到什么,脸色绯红。
好在她感觉身子并没有什么异常,松了口气。她身子软下来,一手撑在身侧。
所以耶律明打昏自己只是想留住她,不让她逃跑,倒也没趁机对她做什么?
手心传来一阵顿痛,柳南衣摊开手,看向自己的掌心,那里微微有些泛红。
大约是昨日拿簪子往树枝上刻记号时太用力了。
她没太在意,凑近窗户,掀开帘子,一抬眼,就对上了坐在马背上的耶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