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衣瞬时红了脸,虽然他们已有了多次亲密的关系。但一般都是熄了灯,或者……他倾轧在上,她意乱神迷。
这样远远的欣赏着他宽肩窄腰的完美身材,还真是不多。
“瞎说什么,我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以为你受了伤,才跑来看你。”
柳南衣说着从一旁的雕花红木衣柜里帮秦长淮取出一套干净的衣衫。
转身,秦长淮却已经站在她身后,撞进他结实又炽热的怀里,柳南衣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她把衣服扔给他,“快换上,别着凉了。我去前厅等你。”
刚刚经历过今日的虚惊一场,秦长淮哪里肯放她走。一把将人揽进怀里,轻轻咬着她的耳尖。
“今日叫你受惊了,我已杀了周拥,替南儿出气。”
“这么快?”柳南衣诧异。
她确实也觉得周拥该死,他们无冤无仇,周拥先是揭发秦长淮造船,然后又动了杀意。只是没想到秦长淮出手这样快。
“他伤及叔叔的娇娇,就不能留在这世上。”秦长淮说着一用力,托起柳南衣将她放在身后的楠木圆桌上。
柳南衣惊呼一声,“马上吃饭了……”
秦长淮低低嗤笑,“南儿想什么呢,今日我还没好好摸到孩儿的动静,这会儿安静了,让我好好听听。”
柳南衣捶了一下他的肩头,羞红了脸。故作生气的不理他。但却没阻止秦长淮把脸贴在她腹部。
秦长淮耐心的等了好一会儿,孩子却没有再动。
柳南衣安慰道:“刚刚开始有胎动,过些日子会再频繁些的。”
秦长淮抓住她的手,把唇凑过去,寻着她颈间的香,“晚上再让叔叔好好听听……”
柳南衣总觉得他语气暧昧,话中有话,但她可再不敢多想……
*
靖王斩杀明月洲节度使的消息,就像一颗石块投进平静的湖面。在大靖南面的土地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消息很快就传开,不仅相邻州县的节度使都听说此事,京里那位自然也听闻了。
原本盘亘在苏城的萧文康,在拿到靖王府送来的舆图之后,甚至没有费心去校对这地图的准确性,就带着随从和女儿匆匆返京。
这杀鸡儆猴的效果倒是不错。接下来一段时日,临州的节度使们安分了不少。
有寻找各种借口来向秦长淮投诚,或者拉进关系走动的。也有井水不犯河水,但绝不招惹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靖王在大靖南面的势力日渐增长。
南面三省地势相接,疆界相连,军事上可以相互呼应。
秦长淮行事狠辣,亦正亦邪。不出短短半年,已在南方成了气候。这一带的官员节度使不说对他唯命是从,至少表面上都十分尊敬靖王的。这其中秦长淮也安排了不少嫡系。
上面似乎对渐成气候的靖王越来越不安。
自从周拥死了之后,没人敢接任明月洲节度使一职。所以到最后,明月洲的兵力,竟然都交由秦长淮暂代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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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半年里,柳南衣一直在秦长淮的呵护下,细心养胎。想去哪里吃喝玩乐,秦长淮再忙都会抽出时间陪着她。
甚至有一次临州节度使有要事拜访,但秦长淮答应过柳南衣那日要去泛舟湖上,就让在节度使在客栈等了一天。
柳南衣知道此事后嗔怪他:“我可不想做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你若有要务就去处理。泛舟游玩哪一日不能去。”
秦长淮捏着她的脸道:“讨王妃欢心,就是本王最重要的要务!”
*
所以待到柳南衣临盆这一日,靖王府上上下下如临大敌。稳婆和奶娘早早就备着。
接生要用的东西不消说,自是提前都备了双份。
秦长淮要进去陪着柳南衣的,但柳南衣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生孩子时丑丑的模样,一定不肯让他进。
稳婆也道:“女人生孩子王爷到底不便在里面。放心我们几个都是苏城最有经验的。王妃身体底子好,孩子胎位也正。不会有事的。”
饶是如此,秦长淮还是像困兽一般,在院中走来走去。看得盛开心底没来由一阵发虚。还从未见王爷这样不镇定过。
柳南衣是夜里开始发动的,起初疼的不厉害,待到黎明时分,秦长淮顶着一头露水,忍不住想往产房里冲。
清酒拦住他:“王爷,就快了,现在是最紧要的时候,您进去王妃她还要分心。”
秦长淮才狠狠瞪她一眼:“有什么事即可出来回报。”
“是!”清酒应了声急急跑回屋里。
里面传来柳南衣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秦长淮皱起眉头,紧紧捏着拳,他觉得这辈子有一个孩子就够了。
无论是男是女,都不想再叫他的娇娇吃这份苦。
一炷香之后,屋里传来响亮的婴儿啼哭声。
秦长淮一喜,盛开盛影等侍卫也立即跪地,“恭喜王爷!”
秦长淮大笑着:“好说!”伸长脖子往里看,却迟迟不见稳婆抱着孩子出来。
渐渐的他的脸色变得难看,为什么无人出来道喜?
难道南儿……
想到此,秦长淮再等不住,又朝屋内走去。
这时石榴怀里抱着一个襁褓出来,脸上带着笑意,却又有几分焦急。
“恭喜王爷,喜得千金!”说着她把怀里的孩子往秦长淮怀里一塞,“但王妃怀的是双胎,腹中还有一个!”
什么?两个?!
秦长淮脸上带了喜悦又恍惚的神情,此刻他的心绪既欢喜又紧张。
石榴当着他的面,“彭”的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倒是他怀里的孩子,“哇”的一声哭出来。似乎在提醒她爹:你倒是看看我呀!
秦长淮这才低头看去,怀里黄色的襁褓中小小的一团。稳婆已经将孩子清洗干净了。
她们大约也是怕他等急了,才把孩子抱出来,先让他有点事做。
孩子的头发还带着点湿意,皮肤红红皱皱的,看起来有点……丑?
秦长淮嫌弃的想:这就是我和南儿的女儿?!我和南儿的姿容都是人中翘楚,这孩子怎么生得如此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