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淮！你混蛋！”柳南衣哭喊着。
“他用哪只手碰你，本王就砍了那只手。他若是敢，若是敢……”
秦长淮没有再说下去，似乎想到那样的画面，更让他激狂。
柳南衣却听出不对来，砍他的手？陆归舟不是早死了么。
所以秦长淮嘴里旁的男子是指苏子玉？他以为自己会和苏子玉有什么苟且？
“没有，没有。”柳南衣哭喊着，“苏子玉没碰我。你无耻！无耻下流！”他竟这样想她，这样不信任她。不过是因着她衣袖中掉出一只香囊。
听到柳南衣哭喊着否认，秦长淮面色稍霁。
但今日此事却是歇不得，他一把拉过白皙腻滑的腿，用力扣住她的纤腰。柳南衣再次想起陆归舟的禽兽行径，不由得浑身发抖。
“秦长淮！你这样和陆归舟那禽兽又有何区别！”
秦长淮听闻此言，犹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
他要的是她的人，更是她的心。
怎么遇到个对手就自乱阵脚，变得如此不像自己，如此沉不住气。
偏偏眼前的娇娇能这样轻易拨动他的情绪，控制他的喜怒哀乐。
秦长淮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人兀自面对她跪着。
“你和那苏子玉……”
“我和他没什么！”柳南衣重重打断他，满脸泪痕侧过头去。
“那香囊……”
“香囊是他随手给我防虫的。那日我们埋伏草丛中为捉住下毒之人。”
秦长淮信了，不再似刚才那般疯魔，却又寒着脸。
但他可不信姓苏的就是“随手”给了她一只香囊。
两个人就以这样诡异的姿势待在锦帐内，柳南衣被他摆出屈辱的姿势，秦长淮半跪在她身前。
见他不再动，柳南衣开口：“你就是这样想我的？觉得我是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明明已和你定了亲，还会和旁的……”
说到此，柳南衣红了眼，“我知道我脏了身子，配不上你。可你也不用如此……”
秦长淮灼热的唇已覆上来，不许她再多说旁的话。
一阵激烈炽热的唇齿纠缠之后，秦长淮沉声道：“不许再想着那件事。我根本不在意。”
柳南衣喘着气，“你若不在意别人碰我，刚才为何像疯了一般！”
秦长淮一滞，再度俯下身：“你若是被欺负了，该怪我。是我没护好自己的女人。可你若是对旁人动了心……”
他眉宇间腾起几分戾气，狠狠吻在她心脏的位置，霸道的说：“这里，只能有我！”
柳南衣今日着实被秦长淮汹涌的占有欲吓到了。那恨不能将人撕烂剁碎的凶狠模样令她身子微颤。
“嘶……”身上的咬啮传来阵阵痛意，柳南衣带了几分哀求的语调，“轻些，我从未对旁人……动过心。”
秦长淮慢条斯理的将她打开，凑到她耳边，“刚才是叔叔错了。是叔叔……怕了。”
怕了。两个字极轻，尾音微颤。
但柳南衣还是听见了，他到底，是因为在意自己。
想到他从前就被未婚妻背叛过一次，此次若再遇上这样的事，恐怕换了哪个男人都要疯。
由此也没再怪他，只是勾住他的脖子：“以后不要听旁人瞎说，胡乱猜测。有什么事当面问我，问清楚。”
“嗯。”秦长淮含糊应一声，手却在莲池附近游弋。
柳南衣敏感的颤了身子，“你在做什么？！”
秦长淮凑到她耳边低语几句。
柳南衣疑惑的睁大眼睛，知道他说的是荤话，但她怎么听不懂。
她涨红了脸，咬唇道：“我的身子，不是早就给了你……”
秦长淮见她懵懂模样，心中暗暗嘀咕，怎地她不知道夫妻敦伦到底如何做吗？
他又换了种说法。
柳南衣：……？
秦长淮咬牙，面色也有几分不自在：“今日我要入你，听懂了吗？”
说完他下塌，不再看柳南衣，到门口招了位小丫鬟过来。
*
苏子玉等在楼下，本以为子衿姑娘招柳南衣上去只是说几句话的功夫。
哪曾想没过多久，楼上传来一声巨响。伴随着女子的尖叫。
他担心柳南衣，急步朝楼梯奔去，却被花楼里的打手拦下。
这时清酒朝他走来，“苏公子请回吧。小姐需要在这里耽搁一会儿。”
“到底何事需要这么久？”苏子玉担忧的朝楼上看了眼。这会儿楼上倒没什么动静了。
清酒默然，按照王爷往常的惯例怕是要很久吧。
她上前，压低声音对苏子玉道：“这里有王爷的人，苏公子不必担心，先回吧。”
清酒功夫过人，也是柳南衣身边的武婢。苏子玉倒是信得过她。只是想不到靖王的势力这样盘根错节，在这烟花之地，竟然也有他的眼线。
苏子玉有几分怅然，往那楼上的房间又瞧了几眼，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
秦长淮等在门边的功夫，柳南衣已将地上的衣衫拾起来。
见她在锦帐中窸窸窣窣穿衣的动静，秦长淮哂笑，这会儿穿上了，等会儿还要脱。何必呢。
杏花楼里多的是避火图之类给客人助兴的小玩意儿。
那小丫鬟神色坦然，拿着本装帧精美的册子回来递给秦长淮。
秦长淮慢慢走到床边坐下，拍拍身旁的位置，“过来坐，叔叔给你看样好东西。”
柳南衣慢吞吞到他身边坐下，瞄了一眼他手里的册子。脸上一下子烧起来。
狗男人！刚才还喊打喊杀的，这会儿又想做什么了？
“我不看！”柳南衣扭过头，想起有一次她偷偷看春，宫册时被秦长淮发现的窘迫。“你不是说不用看这东西吗？”
秦长淮此刻真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拦着她。
不过……亲自调，教的乐趣似乎更甚。
他一手扣住柳南衣，迫使她紧紧依偎在自己身旁。
另一手翻开第书页……
*
片刻之后，秦长淮看着怀里捧着避火图又哭又笑的娇娇有些不知所措。
见了辟火图害羞是女子的常态，害羞之余和自己的夫君一起观摩，也算是一种。
但听人指点几个姿势之后又哭又笑的，他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