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白拿你的,我送你一间铺子。”秦长淮见她嘟嘴的模样,好笑道。
一间铺子?一间铺子值多少钱。他知道那下面有多少铁矿吗?
柳南衣觉得秦长淮比刘达还不要脸。他还不如明抢呢。
“我不要铺子……”柳南衣使小性子。
见柳南衣有些不悦,秦长淮耐心解释了一句:“我需要生铁。”
“你要生铁做什么……”柳南衣小声咕哝着。
要生铁做什么,她真想知道?
秦长淮勾唇,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他缓缓走到柳南衣身旁,俯下身在她耳畔一字一段的说:“造兵器,制甲胄,募私兵。”
那温热的气息喷在耳侧,原是有些暧昧的情景。
可这话却让柳南衣遍体生寒,制甲胄,募私兵!
他,他这是要造反?!
柳南衣脑子里嗡的一声,猛然站了起来。
又因为两个人靠的太近一个站立不稳,向后倒去。
秦长淮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的细腰,贴近她温声说:“怕什么,叔叔又不会吃了你。”
怕什么?造反啊!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王,王爷,那地你拿去。我什么都没听到。”柳南衣挣了挣身子。重活一世她只想柳家平安顺遂,不想被牵连到这样的滔天波浪中去。
“呵。”秦长淮没有放手,“本王把什么都告诉你了,你是不是该有点表示?”
什么表示?柳南衣只顾害怕,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她脸色苍白,被他搂着,连害羞脸红都不会了。恼得只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
他且造他的反,把她拉下水做什么!
前世秦长淮一步步在朝堂上重掌大权,可没有造反。
当然也许自己死后他才造反也说不定。
若知道秦长淮谋划着造反,她才不会招惹他。现在倒好,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果然富贵险中求,傍个大腿也这么危险。古人诚不欺我!
柳南衣还像只恼怒的猫儿在挣扎。
秦长淮却有些耐不住了。
哑着嗓子将她扣在怀里:“乖一些,嗯?把锦衣阁给你。”
锦衣阁?!柳南衣突然不动了。
她愣愣看他的目光,好像一只迷途的小鹿。眼里带着迷惑和惊讶。
那樱唇不点而朱,使秦长淮想起上次偷香的滋味,忍不住一手扣在她脑后,闭眼吻了下去。
柳南衣还没反应过来,秦长淮如玉的俊脸已凑到面前。
他温热的唇印上来,辗转反侧,轻柔的好像春日里和煦的微风。
这感觉有些醉人,她脸似红霞,身在云端,整个人软绵绵的。
秦长淮撩人的鼻息喷薄在她脸上,唇齿间溢出几个字:“笨。闭眼!”
“唔……”柳南衣想出言拒绝,一张口却感觉此时开口更危险。
她忙用力推开秦长淮。
“地都给你,锦衣阁我也不要。”柳南衣有些慌乱的说。
随即推开木门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这会儿她总算明白他什么意思了,他不光要她的地,还想要她的人。
想得美!她才不要呢!
盛开见柳南衣慌慌张张的跑出来,一脸被欺负的样子。有些犹豫要不要追上去,此时秦长淮也从茶室内出来。
盛开忙走上去询问:“主子?”
“她说会把地给我。”秦长淮似乎早就料到这个结果。
哦,然后呢,还有什么吩咐?
盛开等着下文,秦长淮却看着柳南衣离去的方向半天没说话。
盛开心里替柳南衣抱不平,王爷这也太不上道了!
人给了他,地也给了他,柳小姐还救过他的命,那王爷等于什么都没给人家嘛!
怪不得柳小姐一脸被欺负的表情跑出去,王爷这不是白、嫖吗!
弟兄们去翠香楼饮酒,还要给唱曲的姑娘几两银子呢!
啊呸呸!
这是什么比喻。翠香楼的姑娘怎么能跟定北侯府的嫡小姐比。
柳小姐平日对他不错,盛开想起之前石榴询问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去提亲,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盛开搓搓手,“王爷,您对柳小姐……”
秦长淮冷脸看他一眼,“我自有打算。”
他要做的事太危险,不想这么早把她牵扯进来。
“王爷,您看柳小姐艳色倾城,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京城里多少豺狼虎豹盯着呢。陆归舟、宁远……”
盛开打量着秦长淮的脸色,开始细数那些爱慕柳南衣的男子。
“再说,上次她身边的丫鬟石榴都问我了……”
秦长淮脸色不是很好,“问什么了?”
“问您什么时候去提亲。”盛开挺直腰板一脸严肃的说。
提亲?!
秦长淮好像听见砰一声,似漫天烟火绽放。他脸上也露出抑制不住的笑容。
“真的?”
“千真万确!”盛开慎重的点头。
“呵。”秦长淮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个丫鬟当然不会自作主张问这样的问题,定然是她主子让问的。
秦长淮回味着刚才的片刻温存,这小东西,在他面前装的不情不愿。
他还以为她懵懂无知,不敢逼得太紧吓着了她。
想不到她竟比自己还急?
提亲?哈哈哈哈。
也是!秦长淮想起她夜夜来为自己解毒,为自己宽衣解带。
一个女子都跟自己这样了,自然是要去提亲的。
越快越好,柳琮那个老东西怎么还不回来?
他似乎忘了自己刚刚还不想这么早把她牵扯进来。
“你去把府里的管事叫来……”秦长淮一改往日的沉着冷静,“不,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她走了你怎么不跟着?”
我留下来不是有事要告诉你嘛!
盛开腹诽着,连忙出门追赶柳南衣。
秦长淮来回踱了几步。
“盛影。”他高声喊到,“现在回府,把府里几个管事和负责采买的都叫到我书房去。”
“是。”盛影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抱拳应是。
纳采提亲要备些什么,他得好好问问,从长计议。
…………
柳南衣思绪混乱的从锦衣阁跑出来,径直上了马车。
“回府。”她对赶车的十七说。
石榴好奇的问,“小姐,不等盛开了?”
见柳南衣脸色苍白,似是遇到了什么事。十七一挥马鞭就驱马向前。
反正盛开知道定北侯府的路,自己会回来。
锦衣阁是京城最大的成衣铺子,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也不为过。
秦长淮说要把锦衣阁给自己?她可不敢要!
拿他一块地,就几乎丢了清白。
若是拿了他的铺子,还不得把人搭上?
柳南衣如葱的纤指按在唇角,那温热的感觉挥之不去。让她很是恼火。
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