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衣一愣,怎地又吃起哥哥的醋来。
她再次解释:“我们自幼一起长大,我心中把他当做兄长一般。我敬他,爱他。都是将他当做亲人。”
秦长淮脸色稍霁,“你还未回答我,是真心愿意嫁给我吗?”
柳南衣看着他俊美如谪仙般的脸,咬了咬下唇。
小声道:“自是愿意的。”
秦长淮心中顿时如云开雨霁,她愿意!
此时他脸上才绽出笑容,凤眸微微弯起。“那日后你若是遇到什么事,要先求助你的夫君,不要自己擅自涉险。”
“恩。”柳南衣点点头。
想到自己最近只关心父亲和哥哥的消息,一路上确实冷落了秦长淮。心中不免有些内疚。
“既然你愿意,待你父亲回京后,我们就早日成亲吧。也不必等到秋季。”
柳南衣愣了愣,有种自己入了圈套的感觉。
此时的秦长淮满脸春风,哪里还有半分刚才患得患失的模样。
“只要父亲同意,南儿也没什么意见。”柳南衣把球踢给柳琮。
秦长淮轻笑一声,像是看穿她的小心思。上前将她横抱起来,向床榻走去。
柳南衣低呼一声,紧紧攥着他的衣领,不知接下来又要受他怎样磋磨。
不过倒是难得没有抗拒,也未出言阻止。
早晚总是要给他的……
秦长淮见她娇羞模样,心中欢愉。难得她向自己敞开心扉,今夜当然要抓紧机会,好好伺候她。
男子修长的手指解开自己紧裹的护腕,除去一身戎装。露出洁白的里衣。见他还要再脱……
“谁许你脱衣服了!”柳南衣终是忍不住出声。
“睡觉当然要脱衣服。”秦长淮眉梢带着笑,“又不是没见过。”
她拉过被子蒙住自己的头,手贴在脸上,感觉烫得慌。
今夜……他就要吗?
柳南衣的心砰砰跳着,锦被忽然被掀开一角,肌理分明的身子,带着满满的男子气息贴上来,搂住她。
二人的头都蒙在绵软的被子中。
关上门,她脱下外衣躺进被窝中。被子里都是他身上的木香,想起秦长淮身上的气息,柳南衣竟然有种不自知的渴望……
她呸了自己一口,扯过枕巾盖在自己嫣红的脸上。
这样的靡丽春色,不想被任何人看见……
迷糊间,被窝里突然进来一个冰凉的身体,柳南衣被惊醒,“你,你怎么又来了?!”
“以后我都和你睡。”秦长淮哑着嗓子说,身上还带着一股水汽,看来刚才是去沐浴了。
柳南衣没再说话,转过身迷迷糊糊睡着了。
秦长淮看着身边的美人,香肩微露。刚刚消下去的火,又有冒头的趋势,他连忙朝外边靠了靠,闭上眼也渐渐睡去……
*
不知是否因为他在身边,柳南衣这一觉睡的很沉,第二日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秦长淮在一旁撑着下巴看着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什么时辰了?”
“大约巳时了吧。”
这么晚了,柳南衣忙坐起来。秦长淮宠溺的看着她,“不用着急,以后在靖王府,你想睡到什么时辰都可以。”
柳南衣推开门时,看见外面站着的十七,看来已等候多时的模样。
她叫他去打听李如萱的消息,这么快就回来了?
十七见房门打开,刚想上前回话,见秦长淮竟然跟在她身后一道出来。
他衣衫整齐,但长发披在脑后,还未束起。显然是在她房中过了一夜,刚刚起身。
十七心中一痛,但旋即觉得自己似乎连心痛的资格也没有。
他们定了亲,虽然这样不合礼法。但柳南衣愿意,她心悦秦长淮。他才得以做她的入幕之宾。
“十七,让你去打听的事可是有消息了?”柳南衣被十七撞见,有些赧然,连忙找话题询问。
十七回过神来,点头应是。
他瞧了秦长淮一眼,秦长淮站在一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柳南衣也没让他走,似乎她所有的事都可以与秦长淮分享……
*
这是李家郊外的一处偏僻农庄。
已到了三月底,草长莺飞,庄子里开始播种水稻。
庄头是个四十多的黑壮男人,身子如铁塔般。是种田的一把好手。
这个结实的男人是个鳏夫。他先前娶过两个妻子,都死了。有传言说他喜欢虐待妻子。
前两任都是被他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