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消息流出,大家才知道,竟然是南宫宁见沈家败落了,担心跟着沈长休没前途,因此便自行安排了前途。
这消息一出,众人不但对南宫家全无好感,对南宫宁更是连说都不想说一句了。
当初费尽心机,不惜配上自己和家族的声望,和婉琰长公主抢夺未婚夫。
如今因为时局变化,婉琰长公主和沈长休固然是天各一方了,倒也让当时的人们觉得。
这或许就是婉琰长公主和沈长休本就没有缘分,因此才会有这么大的变局,致使两人不得不分开。
可就在大家已经不会再责怪南宫宁的一意孤行,怀着自己认为理解的善意,希望她和沈长休能好好的在一起时。
谁也没料到,南宫家竟然将南宫宁远嫁了,而这一切都还是南宫宁自己极力争取的。
当时边地与朝廷的关系并不好,婉琰长公主踏上和亲的路,实在是十分凶险。
而沈家又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整个家族都岌岌可危,并不必提沈长休个人了。
好好的一段姻缘,就这样,在所谓的天命之下,也在心怀不轨的小人南宫宁的搅和之下,算是草草收场。
婉琰长公主自从多年离开汴京,一直便只当自己是公主,只将作为公主的责任履行到底。
至于一颗真心,早已是如死灰一般。
可命运就是这样奇特,在朝廷对边地的多年战役中,边地那些零零散散的部族逐渐主动求和,婉琰长公主请命还朝,与深埋的心底的恋人重新相见。
或许真的是因为他们之间无法泯灭的情意,各自多年的坚守,才换来了这段姻缘重续,因此不论是婉琰长公主,还是沈长休,他们都是倍加珍惜的。
可这舒心的日子才过了几日啊,当年的所谓闺阁密友便再次登门拜访。
若是曾经的婉琰长公主,因着年轻,或许无法理解如南宫宁之流如此厚脸皮的原因。
可是经过许多世事以后,婉琰长公主再看到南宫宁,除了觉得似她这般卑鄙无能,实在想不出别的词儿形容了。
明明做了那么多坑害别人的坏事,但只要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提起,哪怕眼前就是当事人,南宫宁依然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一脸无辜。
这份厚脸皮的功夫,也不是谁人都能做到的。
婉琰长公主冷眼看向南宫宁,觉得她虽然比起年轻时老了许多,可这脑子依然没什么长进,甚至可以说倒退了不少。
至少以前的南宫宁还晓得要脸,这会子却什么不顾了。
都说人活着很难,可这份儿难又不是只针对南宫宁一个人,谁还没有谁的难处。
凭什么就因为你现在遇到了难处,掉两滴虚情假意的眼泪,曾经被你用诡计伤害过的人,就必须无条件帮助你。
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帮助,是要让你去送命的那种。
这份用心,若不是婉琰长公主知道,南宫宁充其量也就是后院儿里的那套把戏,还真要怀疑她居心不良呢。
南宫澈如今赋闲在家,那是陛下亲自下的旨意,如今却要让婉琰长公主借着长姐的名义去为向陛下施压。
这说轻一点是无理取闹,说直接一点儿那就是干涉朝务。
婉琰长公主又不笨,放着安安闲闲的日子不过,她又没有什么野心,干嘛要去趟这趟浑水。
何况,如今她的夫君沈长休受陛下器重,侄子沈渡也在朝中,她不为夫君和侄子着想,却要去帮一个曾经陷害自己的人。
婉琰长公主觉得南宫宁的脑子真的长的挺特别的,这完全是觉得她这个长公主是个物件。
想用就拿过来,不用就扔过去,压根儿没有一点儿自己的想法。
而下首处坐着的南宫宁,她见婉琰长公主只是方才与自己的侄子和燕家的那丫头说了几句话后。
便不再搭理自己,而是装作喝茶的样子,觉得心里恼火非常。
她得到娘家出事的消息后,便星夜兼程,赶了回来,连家都还没有回去呢,就紧赶着来到沈府见婉琰长公主。
可自己这老半天来,不但说得口干舌燥,还拼命哭了一会儿,但这婉琰长公主跟吃了秤砣一样,竟然只是随便的敷衍而已。
这也就算了,自己好歹与她婉琰长公主是平辈人,可她邀请来的燕家丫头倒好,竟然直接无视自己。
连带着她那个不成器的侄子沈渡,也敢蔑视自己,真是一点儿规矩不懂,眼睛里连长辈都没有,像什么话啊。
婉琰长公主看也不看南宫宁一眼,放下手中的茶盏,打算起身离开。
该听的她也听了,算是回敬当年的一点儿相交情意了。
可这话嘛,她是一句也不想多说。
和一个心术不正,做错事情没有反省意识不说,竟然想靠着装惨卖可怜,试图蒙混过关的家伙,多看一眼,都觉得讨厌。
南宫宁见婉琰长公主有走的意思,马上慌了,这不管怎么说,好歹得有句话不是,婉琰长公主自己个儿走了,把她南宫宁一个人晾在这儿,算怎么回事儿啊。
况且,南宫宁已经打定主意了,即便婉琰长公主不答应自己的要求,那自己就磨蹭到沈长休回来。
不说别的,当年沈长休可是与她险些成婚的,不信他沈长休赖账。
若是沈长休不答应帮助自己,为宝贝侄子南宫澈说话,那她就把当年的事情抖搂出去,看沈长休还怎么像现在这样风光无限。
南宫宁算盘打的特别好,觉得自己很高明,但眼下看着婉琰长公主要走,南宫宁还是想要挽留的。
“今日是我耽误长公主的时间了。”南宫宁面上露出很不好意思的笑容。
婉琰长公主瞥了一眼南宫宁,“既如此,那便没什么说的了。”
南宫宁被婉琰长公主的一句话噎的差点说不出话来,好歹是公主啊,哪里有说话这么不客气的。
但谁让有事儿让她办呢,虽然这南宫宁的心里再不乐意,不得不忍耐下来。
她见婉琰长公主执意要离开,心里很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