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或者是被父王当成价值交换的工具,问也不问自己的意愿,便将自己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
甚至是这样,她还不得不谨小慎微的步步筹谋。
为的就是能让父王和母亲真正关心自己,而不得不生生忍住在南宫家所面对的恶心和厌恶。
丈夫南宫澈的冷眼,姑母南宫宁的伪善,以及那些该死的妾室。
就是因为他们这些人的存在,才让自己动了杀心,让自己不得不装疯卖傻,好以此逃避官府的调查。
但既然已经在众人眼中疯了,何不疯的再彻底一些。
将那些以前不能出口的话通通说出来,好让这些年一直憋在心里的痛苦可以疏解。
南宫宁听到婉仪公主说出这般粗鄙的话语出来,并且将矛头直接对准自己,气得差点昏倒。
“你……你竟然如此大逆不道,敢忤逆长辈。”南宫宁痛声大骂。
她觉得婉仪公主肯定是彻底疯了,否则怎么会把杀害人的罪责揽在自己身上,还如此胆大包天的辱骂长辈。
竟然骂她是泼出去的水,还是不干不净的水,还骂她贱……
南宫宁觉得婉仪公主骂自己的这几句话不断地在脑海中循环,根本忘都忘不掉。
她可是有年纪的人了,竟然被一个晚辈这般痛骂,真是无法忍受。
“好你个婉仪公主,仗着自己是公主,便敢藐视长辈,纵然我今日教训了你,传扬出去,大家也只会向着我,不会向着你的。”
南宫宁一通自以为是的大话说完,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就要劈头打向婉仪公主。
婉仪公主早就看出了南宫宁的意图,冷笑一声,抬脚狠狠的踹到南宫宁的肚子上。
南宫宁猝不及防被狠狠一踹,“哎呦——”一声,倒在了地上。
婉仪公主根本不给南宫宁还手的时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嘴巴,将南宫宁打得大呼小叫起来。
正厅中不断传来尖叫声和吵闹声,站在廊下侯着的丫鬟仆妇们都听在耳中,只是大家都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
胆子大一些的,竟然两两开起了玩笑,讨论着婉仪公主和南宫宁这场大战后,谁会是赢家。
不是这些丫鬟仆妇太过冷血,或者是故意看热闹不帮忙,而是她们太清楚,里面打架的婉仪公主也好,南宫宁也好,都不是善茬。
别看婉仪公主已经是个疯子了,疯子的力气大,谁愿意去拉架啊。
至于南宫宁,以前众人还都在南宫府上时,明里暗里的多少次被南宫宁压榨克扣。
南宫宁管家要多抠门就有抠门,而且还特别阴险,经常找理由克扣她们都月钱。
她们本来就是无钱无业,才来到大户人家为奴为婢的,已经够可怜的了。
而南宫宁呢,不但不体谅她们,反而变着法儿的从她们手里省银子,这能不引起众怒嘛。
只是她们身份低微,敢怒不敢言而已。
好不容易看到南宫宁吃瘪,而且还是被自己的侄媳妇打,这么热闹的事情,看还不够看呢,何必阻止呢。
众人都抱着有热闹不看白不看的心态,听着正厅里一声接着一声的哎呦声,觉得不是一般的解气。
而此刻的正厅里,南宫宁被打得头发也散了,衣裙也撕破了,整个人狼狈的无法言说。
至于婉仪公主,也还好不到哪去。
南宫宁虽然一直自视为长辈,可那都是在压榨晚辈时才记得这个身份的。
其他时候,婉仪公主这个比她年轻,比她有身份,还嫁给了她的宝贝侄子的女子。
在南宫的眼中,那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啊。
既然这里没有人,何不好好教训教训她一顿,可是让南宫宁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被婉仪公主好一通痛打。
要说不管是婉仪公主还是南宫宁,在外面也好,在家中也好。
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行为举止,可如今在这个时候,她们早不在意这些了。
婉仪公主那是借着装疯卖傻的劲儿,故意找南宫宁的麻烦,好壤让一直憋在心里的仇怨,有一个开解的时机。
而南宫宁呢,本来就是没按着什么好心来到公主府,想要凭着自认为高明的那点儿面子,在婉仪公主面上倚老卖老。
结果竟然被婉仪公主冲上来一通暴打,南宫宁这些日子本来就窝火,这会子又被婉仪公主疯疯癫癫的模样一刺激。
才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脑袋一热,便动上了手。
天气炎热,这一向看重体面大过天的婉仪公主和南宫家的姑太太打起架,这不得不让家中一众人看了笑话。
站在廊下的丫鬟仆妇们也不是个笨的,听着里面打得差不多了,便有好奇的凑过去看,随后便把正厅里的事情告诉众人。
大家商议了片刻,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出手去管。
不说她们的身份只是家中的丫鬟仆妇,平日里压根没有得到什么尊重。
眼下出来了这样的事儿,直接告知驸马南宫澈就可以了。
若是驸马问起来,她们这么多的人为什么不拦着,她们也是有话说的。
这婉仪公主亲自吩咐的,不许她们这些人进正厅,她们不敢进去啊。
而且这不管是婉仪公主还是姑太太南宫宁,都是这家里面的主子,她们哪敢指手画脚的。
众人商议好了,就选了更嘴皮子利索道去告知南宫澈,让他来处理着堆烂摊子。
在等待回信的功夫里,大家照旧该干嘛干嘛,正厅里面的打架叫喊,只当没听见。
好大一会儿的功夫,众人见去报信儿的人回来了,于是纷纷凑了上去询问。
这报信的人,想到驸马南宫澈的吩咐,无奈的看了看众人。
“驸马说了,他没空管后院的事儿,让各位看着办就行了。”
这一句话说的,不知是人众人失望好呢,还是高兴好呢。
让她们看着办,这算什么啊,她们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从驸马南宫澈的态度也可以看出来,人家压根儿不把婉仪公主和南宫宁放在眼中。
得亏这两人,一个是他的明媒正娶的妻子,一个是将他抚养成人的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