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1 场景：总部大楼，走廊，内
气氛：日
人物：顾慎言、胡队长
胡队长拿着一个大信封从外边进来，匆匆地上楼。
迎面遇上顾慎言捧着文件走来。
胡队长绕开了顾慎言准备继续往前走。
顾慎言瞧见胡队长绕开，快步伸手拦住了胡队长。
顾慎言：哎！胡队长，你别走。
胡队长停住了脚步，抬头看着顾慎言。
胡队长：顾主任，您什么事？站长找我有急事呢！
顾慎言：你跟我来办公室。
（示意了下手里的文件）把这表格给填了。填完表格，
你想去哪儿都行！
胡队长听后绕开了顾慎言。
胡队长：别别别！您这事不急，我晚点找您填！站长等着我呢。
顾慎言：说好了！
胡队长说完就快步上楼，只留下匆匆的背影。
顾慎言看着胡队长。
09-02 场景：上海站，陈默群办公室，内
气氛：日
人物：陈默群、胡队长
陈默群正在看着一些照片。
胡队长拿着一个大信封走进，关上门，来到陈默群近前。
胡队长：站长，湖南那边来信了，有人去查了“徐立文”的档案。您这招，天衣
无缝呀。
陈默群：林楠笙那边怎么样？
胡队长：从我的观察上来看，他进展得很顺利。
胡队长将信封打开，从里面抽出监视朱家的照片，悄悄递给陈默群。
照片上，朱怡贞和林楠笙坐在朱家前面的台阶上，林楠笙坐的稍高一点。
他正和朱怡贞讨论着一本书，朱怡贞抬头看着林楠笙，两人看起来十分
亲密。
陈默群：从现在开始，林楠笙周围所有的监视哨，全都给我撤了！
胡队长有些疑惑。
陈默群：我要让他身上没有一丝疑点……
胡队长担心地坐下，凑近陈默群。
胡队长：这样做，真能让他潜入到共党内部吗？
陈默群：他刚从学校出来，性格和气质也符合他新的身份，又与朱怡贞刚经历过
生死考验，只要不出大纰漏，共产党迟早会吸收他加入的！
胡队长：站长英明！
胡队长注意到桌上摆着的照片。
照片上，几个日本人着便装在舞厅里和舞女跳舞。
胡队长：站长，这几个人像是日本人。
陈默群：是日本人……和咱们还是同行！
胡队长：同行？
陈默群：这些家伙表面是在上海滩做生意，其实都是日本陆军和参谋本部的特务！
要记住这些脸。他们，都是我们的敌人！
09-03 场景：朱家别墅，客厅，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朱怡贞
客厅里十分安静。林楠笙拿着手杖在客厅里慢慢走着。
桌子上摆着的许多精致的相框——相框里是朱怡贞从小到大的相片，还
有朱孝先以及朱怡贞亡母的很多合影。
林楠笙走到桌边，观察着所有相片的细节。半晌，他仔细地看着朱怡贞
的相片——照片里的小朱怡贞活泼俏丽。林楠笙不自觉地微笑起来。
朱怡贞走进客厅，她看到林楠笙正在认真地看相片，有些不好意思的跑
过来，一下子将相框倒扣在桌面上。
朱怡贞：这个丑死了，你不要看。我明明让张妈把相框都收起来了。
林楠笙把相框扶起来仔细放好，很自然地说。
林楠笙：没有不好看啊，我觉得很生动，很可爱。
林楠笙说完才意识到什么，不好意思起来。两人都有些尴尬。
朱怡贞岔开话题，开玩笑地说。
朱怡贞：小时候，我爸爸喜欢给我照相。总是不等我打扮好就照，或者在我玩的
时候，吃东西粘了满脸的时候才拍。
林楠笙也笑起来，两人在客厅里慢慢走着。
林楠笙：朱先生是真正有生活情趣的人。你的母亲呢？
朱怡贞：……我的母亲很早过世了。
林楠笙：对不起。
朱怡贞摇摇头。
朱怡贞：……在家里，大家从不提起她，担心我父亲难过。说实话，她离开的太
早了，我对母亲的记忆都有些模糊。我只记得母亲喜欢弹钢琴，我父亲
总是站在钢琴旁边，一直静静的听着。
朱怡贞：你还没有说过你小时候呢，你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林楠笙陷入回忆。
林楠笙：……我和母亲，兄长一起住在安静的小村子。村子里人很少，风景很好。
我还记得夏天的风穿过树叶，我就坐在树荫温习功课，读到“清江一曲
抱村流，长夏江村事事幽”。我那时候心想，如果能够一直在村子里住着，
也是人生幸事。
朱怡贞：你后来为什么会离开家乡，到上海来？
林楠笙看着朱怡贞，认真地说。
林楠笙：……如今这样的时局，日本人步步紧逼，我也接触过九一八后流亡的学
生……
林楠笙再也说不下去，他平复着心情。
林楠笙：我意识到我只会空说“誓死不做亡国奴”，“去流血去抗争”，并没有做
任何实际的事。所以，我来到上海，这里就是前线，这里有日本的军队，
一二八的时候，我们的军队就在这里给他们迎头痛击。我毅然参加
了……参加到你们之中！可我却更清晰地看到，现实与理想，差距是如
此之大。那天的游行你也看到了，在军警面前，学生们是多么无力……
我很困惑……
朱怡贞感动地听着林楠笙的话。
朱怡贞：可是总要有一些人站出来，即使胜利的光芒是如此微弱，抗争的代价是
如此痛苦。
林楠笙看着朱怡贞，她坚定的说着，眼神里闪动着热切的光。
09-04 场景：朱家别墅，客厅，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朱怡贞、朱孝先
朱孝先匆匆走进客厅，听到客厅角落响起钢琴声——
朱怡贞坐在钢琴边，慢慢演奏着《六月船歌》。
钢琴曲的前半部分悠扬静谧。
林楠笙站在钢琴边，静静地听着。
林楠笙沉浸其中，朱怡贞也十分投入的弹奏着。
林楠笙走到琴凳旁边坐下，他伸出手，合着朱怡贞一起弹了起来。
朱怡贞欣喜地看着林楠笙，林楠笙也微笑地看着她。
由于林楠笙的加入，曲子变得充满力量和激情。
朱怡贞被林楠笙带着节奏，弹奏地也越发动情。
曲子一改之前的静谧浪漫，变得略带进行曲的激昂奋进。
钢琴声中，朱孝先看着两个年轻人地背影，沉默着……
09-05 场景：朱家书房，内
气氛：日
人物：朱怡贞、朱孝先
这是一间装修豪华的书房，书柜很高，排满了各种藏书。
朱孝先坐在在书房里，神情严肃焦虑。
朱怡贞轻轻敲敲书房的门，打开房门走进来。
朱怡贞：爸爸。
朱怡贞看着父亲严肃的表情，走到他面前靠着他。
朱怡贞：您找我什么事呀？
朱孝先认真严肃地看着朱怡贞。
朱孝先：朱怡贞，我有话问你。
朱怡贞一惊，立即在朱孝先面前端正的坐下，内心忐忑。
朱孝先：我不太喜欢徐立文。这个人绝对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你好好想一想，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是不是他在处心积虑地接触你？
朱怡贞：爸爸，你想多了。
朱孝先：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他？
朱怡贞愣住了，她试图掩饰过去。
朱怡贞：……爸爸……
朱孝先：你太年轻太冲动了，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朱孝先依旧严肃，但语气温和了许多。
朱怡贞：爸爸，在他眼里，我不是您的女儿，也不是需要被照顾的大小姐，我只
是单纯的我。这是我第一次遇见愿意和我平等谈话的人。他尊重我的思
想，欣赏我的见解。在他身边，我不需要依附于任何人，我们平等的关
心彼此。我认真的考虑过了，我喜欢他。
朱孝先看着女儿，他似乎第一次发现女儿已经长大了。
朱孝先：我知道你们在一起读的那些书，你们还一起参加过游行。你说实话，他
是不是共产党？
朱怡贞紧张起来。
朱怡贞：爸爸，你为什么这么问？他……他不是共产党。
朱孝先：你知道共产党什么下场吗？
朱怡贞：共产党有什么不好吗？
朱孝先严厉地打断了朱怡贞的话。
朱孝先：朱怡贞，你不要太任性！你有理想，有人生规划，这些爸爸都能理解。
可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这个世界不是你想象的样子，更不是你那些书
里的样子。
朱怡贞认真地看着朱孝先，平静地说。
朱怡贞：这我明白，爸爸。我知道我的想法还很单纯，但我会保护好自己，尽可
能更多的去了解这个世界，去保护更多的人。
朱孝先：你不要去接触那些危险的事！爸爸奋斗了一辈子，挣下这份家业，就是
想成为你最坚实的后盾，让你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安稳的生活。
朱怡贞：可我们的国家如果都没了，我们的后盾又在哪里呢？
朱孝先感慨万千。
朱孝先：我已经想好了，这仗迟早要打的，我准备停掉上海的生意，等你大学一
毕业，我们就搬去香港……
朱怡贞：爸爸，我……
朱孝先：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朱孝先无奈地抚摸着朱怡贞的头发。
朱怡贞看着有些苍老的父亲，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09-06 场景：朱家别墅，客房，内
气氛：夜
人物：林楠笙
林楠笙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窗外。
09-07
场景：朱家大门，外
气氛：日
人物：朱怡贞
朱怡贞拎着小包从家门走出，头上戴着红色的发卡。
09-08 场景：朱家走廊，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佣人
林楠笙走出自己住的客房，他朝着楼下看去。佣人正在收拾着卫生。
林楠笙拿着拐杖慢慢下楼，躲避着佣人的视线。
09-09 场景：朱家书房，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朱孝先
林楠笙拉开书房的门，小心地拿起电话拨号。
电话拨通，里面传来陈默群的声音。
陈默群：（OS）我是陈默群。
林楠笙：站长，有情况。
林楠笙刚准备开口，书房的门口打开，朱孝先走进了房间。
朱孝先瞧见林楠笙拿着电话，脸上流露出不满。
林楠笙慌乱地挂了电话。
林楠笙：朱先生。
朱孝先：你在这干嘛？
林楠笙：不好意思，伯父。我借您电话打给同事，想交代下工作的事。
朱孝先怀疑地看着林楠笙，拿过了话筒。
朱孝先：号码，报给我。
林楠笙：12654（电话号码均为 5 位）
朱孝先拨通了号码。
09-10 场景：陈默群办公室/朱家书房，内
气氛：日
人物：陈默群、胡队长、朱孝先（OS）
陈默群坐在办公桌后，皱着眉看着面前的电话机。
胡队长静静地站在一旁。
电话铃声响起，陈默群稍顿了顿，等铃声响了两三声后，才伸手接起了
电话。
朱孝先：（OS）喂，您好！
陈默群听到声音，皱了皱眉。
一旁胡队长望着陈默群的神情十分疑惑。
陈默群：请问你找谁？
朱孝先：请问你这是哪里？您是……
陈默群：吴松林呀，申江大学的。你不是我们学校的？
朱孝先：（OS）噢，吴先生，您好，我孩子就在贵校读书，我想问问徐助教之前
有同您联系过么？
陈默群：他刚刚电话联系我交代一下工作，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朱孝先：（OS）没事，我就是担心徐助教的情况，所以特地来问问。
陈默群：徐助教这些日子请假养病，详细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帮不上您。
朱孝先：（OS）这样啊，那等他病好了，我再找他。那不打搅您了。
陈默群：好的。
陈默群挂掉了电话。
胡队长：站长，怎么了？
陈默群：林楠笙在联系我们的时候被朱孝先发现了。
胡队长：这可怎么办？
陈默群：暂时没事了。林楠笙手里应该是掌握了什么情报才急着联系我们。
胡队长：可是我们联系不上他。
陈默群没有说话，思索着……
09-11 场景：朱家书房外，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朱孝先
林楠笙从房间里走出。朱孝先站在门里。
林楠笙：抱歉，未经您允许就用了您的电话。
朱孝先：这些都是小事。
林楠笙：谢谢伯父。
朱孝先：徐先生应该知道，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我的标准很简单，就是
对我女儿，一定要好。如果你敢做任何伤害我女儿的事情，我绝不会放
过你。
林楠笙：是，我明白。
朱孝先关上房门。
09-12 场景：电影院放映厅，内
气氛：日
人物：朱怡贞、纪中原
朱怡贞走进电影院，电影院里放映着《海棠红》。
朱怡贞选择坐在了最后一排最里面的角落。
走到时，纪中原已经坐在了那，点头示意朱怡贞坐下。
电影还在继续放映，纪中原看着电影，与朱怡贞交流。
朱怡贞把纸条递给纪中原。
纪中原迅速地将纸条塞进兜里。
朱怡贞：这是昨天的广播。
纪中原：好。
朱怡贞：我还有一件事，想跟您汇报。
纪中原：你说。
朱怡贞：经过我的观察和了解，我个人认为徐立文的爱国热情高，并且具备良好
的品质，我向组织申请，想发展他成为我们的同志。
纪中原：是上次你提过那位助教？
朱怡贞：对，就是他。
纪中原：学生游行的时候，他还救了你？
朱怡贞：不光是我，他也保护了大家。最近他在我家养伤，我们俩有了更深入的
交流，我认为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纪中原：组织上正在对他进行调查。我们很需要他这样的年轻教师加入！但是，
在没有最终结论之前，不要向他透露任何我们的信息。
朱怡贞：当然，知道了。
09-13 场景：朱家客厅，内
气氛：日
人物：陈默群、林楠笙、朱家佣人
一个穿西装戴眼镜的男子背着医箱站在客厅的窗前，正是陈默群。
林楠笙从楼上走了下来，瞧见站在客厅的陈默群。
林楠笙突然停步，难以置信地看着陈默群。
朱家佣人：徐先生，这位医生找您。
陈默群含笑迎上。
陈默群：您是徐立文徐先生吧？
林楠笙迅速恢复平静。
林楠笙：是我，你是……
陈默群：我是你之前主治医师的同事，他有事不能来，让我代他为你检查……
09-14 场景：朱家别墅，朱家客房，内
气氛：日
人物：陈默群，林楠笙
陈默群和林楠笙走进房间。
林楠笙关上房门，转向陈默群，上前几步刚要说话，被陈默群抬手止住。
陈默群环视四周，又走到门边，听听外面的动静。
陈默群确定一切正常后，再次来到林楠笙面前，打量他，满意地点点头。
陈默群：看来你恢复得不错……
林楠笙：是，身上的伤都好了，只有腿还使不上劲，要再锻炼几天……
陈默群：头呢？还疼吗？
林楠笙：不疼了，有时候会有点晕……
陈默群：这次虽然是演戏，但你还是多少受了些伤，辛苦你了……
陈默群环视四周，打量了一下林楠笙的房间。
陈默群：这里是养伤的好地方，是让朱怡贞爱上你最好的时机。你要利用好现在
你们住在一起的时间，我们要想办法尽快接近她的上线，抓出“邮差”。
林楠笙听到“爱”字，明显有些抵触。
林楠笙：她……她仅仅是感激我。
陈默群：（略带命令）是爱上你，而不仅仅是感激。
林楠笙看向陈默群，眼神中带着不认同的神色。
林楠笙：朱怡贞很单纯，也很善良……
陈默群：单纯善良对你来说，是有利条件。
林楠笙琢磨着怎么开口。
陈默群观察着林楠笙，看着林楠笙。
陈默群：想说什么就说……
林楠笙鼓足勇气开了口。
林楠笙：为什么要打那些学生？他们犯了什么罪？不就是号召大家抵制日货，保
卫国家吗？
陈默群语调平缓。
陈默群：保卫国家是政府的事，用得着学生捣乱吗？
09-15 场景：朱家别墅，朱家厨房，内
气氛：日
人物：朱怡贞，张妈，厨师
朱怡贞走进厨房，张妈和厨师正在忙活着做晚饭。
朱怡贞打开锅盖。
朱怡贞：真香啊！
张 妈：小姐回来啦。给你炖了鸽子汤。
朱怡贞：好。徐老师呢？
张 妈：现在回家，也不先问老爷在不在家。
朱怡贞：……这个时间，爸爸肯定不在家。
张妈忍住笑。
张 妈：医生在给徐先生复查，楼上呢。
朱怡贞：我上去看看……
说着，朱怡贞走出厨房，一边摘下红色发卡，一边朝着楼上走去。
09-16 场景：朱家别墅，朱家客房，内
气氛：日
人物：陈默群、林楠笙
此时陈默群已经走到了桌子边上。
林楠笙腿脚不便，但还是急切地跟上。
林楠笙：可政府并没有保住国家，东北丢了，河北也危在旦夕……
林楠笙有些急切地看着陈默群。
陈默群：这是朱怡贞跟你说的？
林楠笙：不用谁说，事实就摆在这里。
陈默群一下子掏出枪，指着林楠笙。
陈默群：（极其严厉）我给你的任务，是让你想办法让朱怡贞爱上你，而不是让
你去爱上朱怡贞！现在你是在拿着共产党的论调来指责你的上级吗？
林楠笙意外地看着陈默群。
陈默群的眼睛阴鸷冰冷，林楠笙的眼神渐渐没了气势。
此时，敲门声响起，林楠笙回头看向门口。
陈默群也意外地看着门外。
09-17 场景：朱家别墅，朱家客房门口，内
气氛：日
人物：朱怡贞、林楠笙（OS）
朱怡贞站在门外。
朱怡贞：徐老师，我能进来吗？
林楠笙：（OS）进来……
朱怡贞推门走进。
09-18 场景：朱家别墅，朱家客房，内
气氛：日
人物：陈默群、林楠笙、朱怡贞
房间里，陈默群背身站在摊开箱子里找医用工具，林楠笙站在门旁边。
朱怡贞见陈默群是个新的医生。
朱怡贞：这位医生之前没见过。
林楠笙：之前的孟医生今天有事了，让陈医生帮忙来做复查。
朱怡贞：那好，医生，他恢复的怎么样？还需要我做什么配合吗？
陈默群继续收拾，没有抬头。
陈默群：恢复的不错，再过一段日子，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朱怡贞：太好了。
林楠笙小声地说。
林楠笙：还要给我检查一下，您在恐怕不太方便。
朱怡贞：哦，好的……那我先出去了。
林楠笙：好，放心。
朱怡贞：（对陈默群）谢谢您，陈医生。
陈默群：不客气。
朱怡贞走了出去……
林楠笙有些内疚地站在门边。
陈默群走过来，贴近门口听了听朱怡贞离开的脚步
陈默群：说吧，你要给我汇报什么情况？
林楠笙有些犹豫，他朝着窗边走去。
林楠笙：……我怀疑朱怡贞通过红色发夹与共产党进行联系。
陈默群表情瞬间严肃。
陈默群：说下去。
林楠笙：之前我偶然遇见她别了个红色发卡，然后第二天她就缺席了读书会。这
次她又别上了红色发夹，明明没有课程安排，也还是出了门。而且她很
在意这枚红色发夹。
陈默群：你密切注意，有什么情况立刻与我联系。
林楠笙：是……
陈默群：……我相信，她很快会向她的上司报告，而你已经经过了生死考验，他
们会很快发展你加入组织的！
林楠笙略一迟疑。
林楠笙：我们……会抓她吗？
陈默群：那要看她的表现了！只要她积极配合，我们不会难为她的！
林楠笙：我明白……
陈默群：你要时刻记住，你是在执行任务！如果让我发现，你因为贪恋女人而对
党国的事业产生动摇甚至背叛，我会亲自处决你！记住了吗？
林楠笙：是！
09-19 场景：街道，朱孝先车内，内
气氛：日
人物：朱孝先、王叔
王叔给朱孝先拉开车门。
朱孝先上了车。
王叔到驾驶位。
朱孝先：那个徐立文的背景查到了吗？
王 叔：查到了。湖南省立教育学院，家里条件一般，但也还算过得去。在校期
间学习成绩不错。毕业后，来上海找工作，进了申江大学。社会关系
也不复杂。
朱孝先长出了一口气。
朱孝先：行了，回家。
王 叔：是……
09-20 场景：朱家餐厅，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朱怡贞、朱孝先、张妈、佣人
明亮的吊灯下，偌大的餐桌边，只有林楠笙和朱怡贞两个人。
佣人摆了一桌子的美食。
朱怡贞看了看空着的朱孝先的位置。
朱怡贞有些失落地问张妈。
朱怡贞：张妈，爸爸……还是不回来吃饭吗？
张 妈：老爷没打电话回来……小姐，要不然你们先吃吧。
朱怡贞难掩失落，看了看林楠笙，勉强笑了笑，振作地吸了口气。
朱怡贞：吃饭！
此时传来敲门声。
朱怡贞：（惊喜地）是爸爸！
朱怡贞赶忙站起身，此时朱孝先已经走了进来。
朱怡贞：爸爸，你回来了！
朱怡贞拉着朱孝先坐下，林楠笙见朱孝先走了进来，也赶忙站起身。
林楠笙：朱先生。
朱孝先坐下，没有理会林楠笙。
林楠笙有些尴尬地站着。
朱怡贞给朱孝先盛了一碗汤。
朱怡贞：爸爸，您尝尝，张妈炖的鸽子汤……
朱孝先端起汤碗，看了看还站着的林楠笙。
朱孝先：坐吧，吃饭……
林楠笙略显尴尬地坐下。
朱孝先也难掩尴尬，但是也还要硬撑着家长的威严。
朱孝先眼睛没看林楠笙，虽然说的是客气话，但语气还挺生硬。
朱孝先：你也尝尝这个鸽子汤，很不错的。
林楠笙赶紧端起碗，赶紧喝了一口。
朱孝先没说话，看着林楠笙。
林楠笙赶紧说。
林楠笙：好喝，好喝……
朱孝先这才放下汤碗，开始动筷子吃饭。
朱怡贞看着林楠笙和朱孝先的表情，偷笑。
09-21 场景：朱家别墅，朱家客房，内
气氛：夜
人物：林楠笙、朱怡贞
林楠笙独自坐在窗边，若有所思。传来敲门声。
林楠笙开门，朱怡贞站在门外，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是一碗老鸭汤和
一碗红烧肉，还有筷子等。
朱怡贞：还没睡？
林楠笙：没有。
林楠笙把朱怡贞让进屋。
朱怡贞：你晚上肯定没吃好，这是你最爱吃的老鸭汤和红烧肉。
林楠笙赶紧接过来。
林楠笙：谢谢。
朱怡贞：快吃吧。
林楠笙夹起一块红烧肉吃着。
林楠笙：好吃！
朱怡贞觉察出林楠笙的情绪不对劲。
朱怡贞：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大夫说了什么？
林楠笙：大夫说我恢复得很好，我是想该回学校了……回学校也可以继续恢复。
这段时间，真是太谢谢你了……
朱怡贞：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里？是不是哪里照顾得不周到？
林楠笙：不，照顾得非常好！我从小到大，没过过这么好的日子！……有件事一
直想问你……
朱怡贞：什么事？
林楠笙：你过着这样的日子，为什么还要去冒那样的风险？万一真出什么危
险……我是说万一。
朱怡贞低下头，也认真地想了想。
朱怡贞：虽然我没有经历过真正的革命，但是我知道要革命就必须付出代价！
朱怡贞坚定地看着林楠笙。
林楠笙：你想过后果吗？
朱怡贞：当然想过……
林楠笙：你不害怕吗？你也许会永远失去这样的日子！
朱怡贞：其实我一点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当然我很爱我父亲，还有家里的所有人。
从小他们对我都很好，但正是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我总有种无形的
压力。
林楠笙认真地问。
林楠笙：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朱怡贞充满了革命理想主义的向往。
朱怡贞：如果有可能，我宁愿尽自己所能，去唤醒更多的民众，哪怕流血和牺牲，
也要去推翻这个充满贫穷和苦难的世界，创造更平等更幸福的新生活！
明亮的灯光下，朱怡贞脸上露出神往的微笑。
林楠笙为之所动，长久凝视朱怡贞年轻的脸。
09-22 场景：申江大学外，外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朱怡贞、司机、学生
朱家的汽车驶来，在申江大学校门口停下。
司机下车，给林楠笙打开车门。朱怡贞也下车快步过来。
林楠笙在司机的搀扶下慢慢下了车，他的行走仍有一些不方便。
朱怡贞：你应该再多住几天的。
朱怡贞把手杖递给林楠笙，林楠笙略一迟疑，将手杖放回车里。
林楠笙：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不想让人家看见！我慢点走，应该没事的……
朱怡贞挽住了林楠笙，林楠笙一愣。朱怡贞大大方方地挽着林楠笙向学
校内走去。
朱怡贞：我父亲年轻时候遭对手暗算，腿脚受伤。为了在宴会上不显露出异常，
震慑对手，我的母亲挽住他，帮他撑过了一夜。
林楠笙有些意外地看着朱怡贞。
朱怡贞没有看他，只是脸微微泛红，有些羞涩。
林楠笙紧张地绷紧自己。
09-23 场景：申江大学校园，外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朱怡贞，胡道义
走廊里，林楠笙和朱怡贞走向教室。
朱怡贞：今天放学以后，我跟着你回公寓。这么长时间没回去，肯定需要收拾。
林楠笙：我自己能收拾，一个人没问题。这么长时间已经很麻烦你了。
胡道义戴着帽子和墨镜迎面走来，与林楠笙擦肩而过，他走进了男厕
所。
林楠笙：我想方便一下。
朱怡贞松开了手。
朱怡贞：我在这里等你。
09-24 场景：厕所，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胡队长
林楠笙走进厕所，里面没有别的人。
胡队长见林楠笙进来，把钥匙递给林楠笙。
林楠笙不解地看着。
胡队长：为了能更好地和朱怡贞接触，站长在学校里给你安排了教师宿舍楼 107
房间。由于你是突然提出要搬出朱家，所以我们准备的并不充分，如果
有什么需要的，你可以随时跟我说。
林楠笙：……谢谢。
胡队长：为了多创造你和朱怡贞在一起的时间，你在学校的工作，已经以你的伤
病还需修养为由，帮你请假了。你可以更自由的安排时间。同时，为
了保证你不暴露，除非有紧急情况，我们每周固定在你校外的公寓接
头。
林楠笙：好。
胡队长走了出去。
林楠笙看着手中的钥匙沉思。
09-25 场景：申江大学宿舍楼，外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朱怡贞、师生
林楠笙和朱怡贞走来，朱怡贞很自然地挽着林楠笙的胳膊。
林楠笙：真得感谢我的同事，宿舍一申请下来，就帮我搬家。知道我养伤，都没
告诉我。
两人来到宿舍楼前，朱怡贞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林楠笙有些紧张。
林楠笙：不用跟我去了，宿舍肯定很乱，条件也很一般！
朱怡贞：所以我才要去呀！要是太脏不能住，我还要带你回去的！
朱怡贞发自内心的关心与热情，使林楠笙轻轻叹了口气。
不时有老师和同学经过。
林楠笙颇为拘谨，抽出胳膊，朱怡贞则含笑再次扶住林楠笙。
朱怡贞示威地看向林楠笙，林楠笙忍不住笑了。
朱怡贞扶着林楠笙走进教师宿舍楼楼门。
09-26 场景：林楠笙宿舍，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朱怡贞
林楠笙走进，迅速环视四周，继而松了口气。
房间很小，布置得异常简单，只有一床一桌一椅，还有个柜子。林楠
笙的物品和皮箱就摆在房子中间。
林楠笙闪开身，转向朱怡贞。
林楠笙：请进吧！
朱怡贞走进，认真地看着四周。
林楠笙：跟你的家比起来，像个鸽子笼吧！
朱怡贞：可我更喜欢这里……
林楠笙：为什么？
朱怡贞：大概是因为，充满了一种气息，更像我理想的生活吧。
朱怡贞抚摸着桌案，微笑起来，但摸过桌面，指尖沾着薄薄一层灰。
林楠笙不好意思地笑笑。
朱怡贞又挽起了林楠笙，林楠笙很是意外。
林楠笙：你……
朱怡贞：我们去吃饭，然后逛逛。你不是喜欢看书吗？我们还可以去图书馆找找
有没有新进的小说。
林楠笙被朱怡贞拉出了房间。
09-27 场景：纪中原办公室，内
气氛：日
人物：纪中原
纪中原拿着一个信封走进来，他把门关好，迅速打开手里的信封。
里面是一张照片，拍得是“徐立文”在湖南省立教育学院的档案文件。
照片上的徐立文正是林楠笙。
纪中原松了口气，将照片放回信封，又将信封放在了一个上锁的抽屉
里。
09-28 场景：图书馆，外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朱怡贞，学生
朱怡贞和林楠笙路过图书馆。
朱怡贞：一会我们去“味鼎仙”，那里的老鸭汤真的好吃极了。
林楠笙：好啊……
朱怡贞放慢停步，在阅览室门前的告示牌上，她看见了久违的暗语。
《呼啸山庄》短评讨论。希望同学们踊跃登记报名。
林楠笙注意到了朱怡贞小小的变化。
朱怡贞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常，不好意思地对林楠笙笑了一下。
朱怡贞：我要去趟图书馆，答应了要帮胡秀芬借书呢。
林楠笙：……那我陪你进去。
朱怡贞：不用了，等我一下就好。马上出来。
林楠笙点点头。
朱怡贞快步走向阅览室门口。
林楠笙略带怀疑地看向朱怡贞的背影。
09-29 场景：图书馆，内
气氛：日
人物：朱怡贞、纪中原
朱怡贞走进阅览室，纪中原推着载满书籍的小车从旁经过。
朱怡贞寻觅着走来，经过纪中原身边时，纪中原低声叫住她。
纪中原：跟着我……
朱怡贞愣了一下，立刻放慢脚步。她警觉地看了一眼四周，没有人注
意到她。
朱怡贞跟在纪中原后面。
09-30 场景：图书馆，外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学生
林楠笙站在告示牌前面，关注地看着告示牌，判断着上面的密语……
09-31 场景：办公室，内
气氛：日
人物：朱怡贞、纪中原
纪中原看看门外，确认没有异常后，关上房门。
纪中原这才转过身。
纪中原：坐吧，朱怡贞同志。
朱怡贞依言坐下，眼中闪烁着信仰的光芒。
朱怡贞：这个联络点又重新启动了吗？
纪中原点头。
纪中原：是的。我们已经把学校里的可疑人员都进行了逐一排查。现在查清了，
也就可以正常启用了，毕竟这是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联络点。
朱怡贞：太好了。
纪中原：现在我需要向你了解一些情况——你觉得徐立文怎么样？
朱怡贞：他很正直，善良，也有进步思想。
纪中原：你认为他会自愿加入到我们中间来吗？
朱怡贞兴奋起来，认真地说
朱怡贞：当然会！他有爱国热情。危难时刻，也甘愿舍己为人。
纪中原：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朱怡贞：不知道！没有得到组织批准，我不会给任何人透露身份的！
纪中原：你做得很对！组织上经过观察，决定对他进一步考察……
朱怡贞：怎么考察？
纪中原：你把这个信封交给他，要他按照上面的地址送过去……
朱怡贞有些兴奋，也有些紧张。
朱怡贞：他要问我信封里的内容呢？
纪中原：就说人命关天，非常重要！必须在指定时间送到指定地点！
朱怡贞：是，明白了！
纪中原将一个密封的信封交给朱怡贞。
09-32 场景：味鼎仙饭馆包间，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朱怡贞
林楠笙放下碗筷，朱怡贞手边摆着一本《外国文学简史》。
朱怡贞：你吃好了？
林楠笙：嗯，这老鸭汤真的很好吃……
朱怡贞：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林楠笙：你说。
朱怡贞将一封信交给林楠笙。
朱怡贞：我家里还有些事情，所以得麻烦你把这封信送到这个地址。
林楠笙不解地接过信封。
林楠笙：白赛仲路十六号？
朱怡贞：对，白赛仲路十六号。你记清楚，大门左边的墙上，有一块能够挪开的
砖头，把信放在里面。今天下午五点前，一定要送到。
朱怡贞略带期待地看着林楠笙。
林楠笙迟疑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林楠笙：……嗯，没问题。
林楠笙看着手中的信封。
09-33 场景：林楠笙宿舍，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
林楠笙打开了宿舍门，宿舍很乱。
林楠笙坐下，对着灯光映照信封里的内容，但什么也看不到。
信封很厚，信封的封口被粘得很紧，林楠笙找出一个刀片，但信封的
边口没有一丝可以撬划的地方。
林楠笙犹豫了一下，起身离开宿舍。
09-34 场景：申江大学，校门口，外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胡队长、黄包车夫、师生
林楠笙从校门走出，手里拿着那个信封。
林楠笙招手拦住一辆黄包车，上车离去。
林楠笙：去白赛仲路……
黄包车逐渐走远。
胡队长的车悄悄跟在林楠笙后面。
09-35 场景：路边，外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福安、黄包车夫
路灯亮了，黄包车在路口停下，林楠笙下车。
路口的牌子上写着“白赛仲路”。
林楠笙看了眼手表，已经是 4 点钟了。
林楠笙走到十六号门口，这是一幢比较隐蔽的公寓。
林楠笙看看左右没人，试探着敲了敲门边的砖头。摸了几块之后，发
现了一块能撬动的砖头。
林楠笙把砖头拿了下来，把信放了进去。随即，他又把砖头放了上去。
林楠笙转身走开。
福安从小巷里出来，看看表，随即骑车而去。
09-36 场景：街边公用电话，内
气氛：日
人物：胡队长、行人
胡队长走进公用电话，观察着周围，拨通电话。
胡队长：站长，是我。
09-37 场景：陈默群办公室，内
气氛：日
人物：陈默群
陈默群坐在椅子上，接听电话，判断着……
陈默群：……我知道了……你带人撤吧，千万不要动那封信！
陈默群挂上电话，陷入沉思……
09-38 场景：宿舍楼，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
林楠笙心情复杂地走到 107 房间门前。
他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09-39 场景：林楠笙房间，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传达室老伯
林楠笙走进房门，发现房间内被打扫地焕然一新。
林楠笙走到桌前，一个新杯子和一个新暖瓶摆在桌上。
杯子下面压了朱怡贞留的字条。
字条：记得吃药。
林楠笙用手抚过打扫干净的桌子。他拿掉暖瓶塞，热气从暖瓶中散出。
林楠笙内心思绪万千。
此时楼道里传来喊声——
老 伯：（OS）107，徐立文老师，电话！
09-40 场景：林楠笙公寓，内
气氛：夜
人物：陈默群、林楠笙
林楠笙站在陈默群面前。
林楠笙：朱怡贞让我送封信……
陈默群：你把信送去了？
林楠笙：是！我担心有人监视，没敢打电话，更没敢去找您，按照规定时间把信
送去了！
陈默群：那个信封，你拆开看了吗？
林楠笙：没有，原封不动给送去的。
陈默群审视着林楠笙。
林楠笙目不斜视，眼神坚定。
陈默群笑了，脸上露出兴奋地表情。
陈默群：你做得很对！信封里应该只是几张废纸，或者是伪造过的情报。关键是
他们会在信封里设下陷阱，无论你多小心，只要你打开信封，他们就会
发现痕迹，你就完了！
林楠笙：他们在怀疑我？
陈默群摇摇头，淡然一笑。
陈默群：也许是试探，从你接到信封时起，他们就会对你进行无死角严密监视，
你见了什么人？是否打过电话？在整个过程中是否有异常的举动，都会
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林楠笙：我很小心，应该都没有破绽。
陈默群：你做得很好！想得很周到！
林楠笙：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陈默群：如果你通过了这次审查，应该有人找你面谈，那将是最重要的一次审查，
谈话人应该是组织中的领导，你只有通过他的面试，才能真正得到他们
的认可。
林楠笙：我要怎么才能通过？
陈默群：不要指望任何技巧和演技！对方通常都是经验丰富的地下工作者，和我
们打过多年交道，阅人无数，你的任何招术在他面前都是无济于事
的……
林楠笙：那我该怎么做？
陈默群：你不用想着扮演任何人，对于他们的提问，按你自己的想法去回答。记
住，做你自己就可以！
林楠笙默默听着，点点头。
09-41 场景：申江大学，校园，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朱怡贞
林楠笙和朱怡贞走来。
朱怡贞显然心情很好，脸上洋溢着微笑。
林楠笙：你那天到底怎么了，我很担心你。
朱怡贞：没什么，放心吧！
林楠笙：我没法放心，有些事情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朱怡贞：（岔开话题）你下午有事吗？
林楠笙：没事，怎么了？
朱怡贞：请你喝杯咖啡，到时候给你说清楚！
林楠笙判断着朱怡贞的话。
林楠笙：……好！
09-42 场景：咖啡馆，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朱怡贞、侍者、卖烟小贩、路人
小咖啡厅里没什么人，朱怡贞和林楠笙走进。
朱怡贞走到中间位置，两个人相对而坐。
侍者上前，两个人几乎同时选择了相同的咖啡。
林楠笙：昂列。
朱怡贞：昂列。
朱怡贞惊喜地看向林楠笙。
朱怡贞：你也喜欢喝这个？
林楠笙：我喜欢这个味道……
朱怡贞微笑着，若有所思看着窗外。
林楠笙观察着朱怡贞，也观察着窗外的情况。
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卖烟的小贩站在不远处，有路人正在买烟。
09-43 场景：路边/车内，外/内
气氛：日
人物：陈默群、胡队长
陈默群坐在车内，胡队长拉门上来。
胡队长：人在里边儿，门口有我们的人……
陈默群顺着胡队长的视线看过去。
咖啡馆门口有卖烟小贩在卖烟。
陈默群：有可疑的人接触过吗？
胡队长：没有。
陈默群：很好。
09-44 场景：咖啡馆，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朱怡贞、服务员
服务员将两杯咖啡端到两人面前，然后离开。
朱怡贞：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
林楠笙不解地看着朱怡贞。
朱怡贞看了看周边的客人，并没有人注意他们。
朱怡贞凑到林楠笙面前，小声地。
朱怡贞：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和你谈……
林楠笙似乎已经意识到朱怡贞要说什么，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林楠笙：什么事情？
朱怡贞：我们认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相信你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我更相信
你是一个有理想的人。所以……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朱怡贞直直地看着林楠笙，许久。
林楠笙的内心纠结着，他看着朱怡贞的眼睛，终于点了点头。
朱怡贞看表，差五分钟就到四点了。
朱怡贞：你等我一下。
朱怡贞起身，走向吧台。她拿起吧台的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
林楠笙情绪复杂，他观察着朱怡贞，又转头看向窗外。
朱怡贞走回来坐下，显然她在掩饰着自己的兴奋。
林楠笙点了点头，他预感到有事要发生，也不再说话，只是关切地看
着朱怡贞。
朱怡贞又看看表。
朱怡贞：你现在到大门口等着，但不要马上出去。很快会有一辆汽车过来，车一
停，你立刻出去上车……
林楠笙：我要去哪？
朱怡贞：你愿意相信我吗？
林楠笙：当然……
朱怡贞：那就不要问了，到时候你会明白的！
林楠笙：好……
林楠笙按照朱怡贞的指示开始行动。
林楠笙起身，走向咖啡馆大门。
林楠笙在大门前停步，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向外面。
09-45 场景：咖啡馆外的路上，外
气氛：日
人物：福安
一辆汽车驶来，在咖啡馆门前突然停下。
09-46 场景：咖啡馆，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
林楠笙透过玻璃看见了汽车，他神色复杂地回望着朱怡贞。
朱怡贞坐在那里，兴奋地望着林楠笙，露出鼓励的眼神。
少顷，林楠笙推门走出。
09-47 场景：咖啡馆外的路边，外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朱怡贞
林楠笙从咖啡馆大门走出，快步走向汽车。
林楠笙打开车门上车。
透过咖啡馆的窗户，朱怡贞仍然看着林楠笙。
汽车立刻疾驶而去。
09-48 场景：路边/车，外/内
气氛：日
人物：陈默群、胡队长
陈默群的汽车依旧停在路边。
胡队长有些着急。
胡队长：车里面肯定是共党！
陈默群：放心，不会是重要人物。
胡队长：我们要跟上去吗？
陈默群谨慎地说。
陈默群：不用！他们用配合精准的突然行动，就是为了监测并摆脱可能存在的危
险。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一件事，祈祷林楠笙发挥正常，能够得到对方
的最终信任！
09-49 场景：路上/车，外/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福安、路人
福安开车，他戴着墨镜。
林楠笙独自坐在后座上。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福安不时警觉地看着车后面，后面一切正常。
09-50 场景：路边，外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福安
僻静的小街，汽车驶来，在路边停下。
车内：林楠笙观察着车外。福安没有回头，压低声音。
福 安：照相馆，二楼。
林楠笙紧张地下车，走进路边照相馆。
09-51 场景：照相馆一层，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
林楠笙独自走进，照相馆规模不大，店中无人。
他观察判断之后，轻轻的走上楼梯。
09-52 场景：照相馆二层，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纪中原
灯光昏暗，林楠笙走上二楼。
灯具中摆着一台照相机，前面放着一把凳子。
林楠笙从容地走过去，坐下默默等候着。
突然间，林楠笙的前方，亮起了两盏照相用的大灯。
林楠笙的眼镜有些不适，他努力适应着。
大灯后面，一个男子走进，来到照相机后面，他是纪中原。
纪中原用帽子和眼镜进行了简单化妆。
纪中原打开照相机，取景框里出现了林楠笙的脸。
纪中原可以清楚看见林楠笙脸上所有表情的细微变化，而林楠笙则根
本看不见纪中原的脸。
此时林楠笙的表情是平静的，他正襟危坐，直视正前方的照相机镜头，
真像是个要拍照片的人。
纪中原从照相机后面走出，按下快门，林楠笙的脸被定格。
纪中原：知道为什么要你到这儿来吗？
林楠笙：不知道，朱怡贞让我来，我就来了。
纪中原：你很相信她？
林楠笙：是。
纪中原：如果她让你做的事有危险，你会做吗？
林楠笙：会。
纪中原：如果像上次那样，会危及生命呢？
林楠笙略一迟疑。
林楠笙：如果是必须的，我会。
纪中原：什么样的事是必须的？
林楠笙：如果危及到朋友的生命……或者……在国家需要的时候。
纪中原沉了片刻，林楠笙默默等待着。
纪中原：你为什么有那么好的身手？
林楠笙：先生，你说什么？
纪中原：我曾经在学生游行的时候看见过你，你打倒了几个警察。
林楠笙：小的时候父亲身体不好，家里还有弟弟妹妹需要照顾。怕他们受欺负，
跟同村的江湖卖艺的武把式学过两招，算不上什么身手。
纪中原点了点头。
林楠笙：先生，你是……
纪中原：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们都是她的朋友。
林楠笙起身，试图与纪中原握手。
林楠笙：你好，我叫“徐立文”。
纪中原没有去握林楠笙的手。
纪中原：徐先生，我们后会有期！
两盏大灯突然熄灭了，与此同时，纪中原也消失了。
林楠笙站在原地，努力适应着黑暗，等看清楚了，整个二楼就剩下他
自己。刚刚的一切，像是一场梦。
（第九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