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 场景：申江大学校园， 外
气氛：日
人物：学生若干、老师若干
校园里，师生穿梭。
10-02 场景：图书馆，纪中原办公室，内
气氛：日
人物：朱怡贞，纪中原，学生若干
朱怡贞坐在纪中原办公室内。
纪中原：组织上对徐立文进行了初步考察……
朱怡贞：通过了吗？
纪中原：他完成了指定任务，但在交谈过程中，给我的印象却有些复杂……
朱怡贞顿时紧张起来。
朱怡贞：他怎么了？
纪中原：他是个很沉稳的年轻人，有头脑，措辞得体，反应也很快……
朱怡贞：这些……不都是优点吗？
纪中原：是，但是对一个初到上海，又刚刚经历过生死的年轻人来说，我觉得他
的表现和应对，太过沉稳，太过有备而来了……
朱怡贞：沉稳冷静不就是我们必须要具备的特质吗？
纪中原：他的话，总体说，没什么破绽，但是仔细想一想，仅凭小时候和江湖艺
人学过武术，打得到好几个警察吗？那些警察可是天天训练的……朱怡
贞同志，请不要让个人情感，影响你的判断！
朱怡贞思考着纪中原的话。
朱怡贞：当然！我会注意的。……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呢？
纪中原：待时机成熟，再正面接触吧。另外，照相馆那个点不能再用了。
朱怡贞：我相信他一定会顺利通过组织考验的！
纪中原：朱怡贞同志，对徐立文的工作，我们必须严格按照组织程序进行！我知
道你们的关系亲密，但你是共产党员！你要时刻记住你的身份和使命！
朱怡贞心情复杂，但是态度真诚。
朱怡贞：是。
10-03 场景：特务处上海站，走廊，内
气氛：日
人物：胡队长、特务
胡队长提着公文包快步走来，一名特务跟在他身后。
特 务：队长，您安排的事情我找过顾主任了，可他非要您亲自过去才行。
胡队长突然停住脚步。
胡队长：以前也没这个规定啊。
特 务：……我没敢多问。
胡队长：你找他签字的时候，他有没有向你打听我的情况？
特 务：没有。
胡队长：行，我知道了。
特务转身离开，胡队长看了看楼上，顺着台阶走了上去。
10-04 场景：顾慎言办公室，内
气氛：日
人物：顾慎言、胡队长
顾慎言站在文件柜前整理文件。
胡队长敲门走进。
胡队长：顾主任……
顾慎言：胡队长，你可算回站里了，想见你一面真是不容易。
胡队长：我不来能行吗？我手底下的人领不到外勤补助！
顾慎言：不就是填个单子吗，能耽误你多长时间？
胡队长：是呀，不就是填个单子吗？手下弟兄写上就行了。顾大主任，我这边每
天忙地没白没黑，哪有空回站里？
顾慎言：理解！我也想不折腾你，财务那边要求外勤任务的内容必须写清楚，你
手底下的弟兄也不敢给你乱填呀！
胡队长：任务的内容？
胡队长看着表格犹豫了一下，顾慎言一直观察着胡队长。
顾慎言：抓紧填好，我去和财务打个招呼，你这份儿钱领完，我这上个月的工作
就算彻底结了。
胡队长看了看表格上面的明细，有些犹豫。
胡队长：必须填吗？
顾慎言：又不是要你写文章，写几个字还难住你了？
胡队长：这个任务是站长亲自负责的，现在还是保密阶段。
胡队长也观察着顾慎言。
顾慎言：详细内容你千万别给我写上，万一信息漏出去，我有嘴可说不清。
胡队长试探地问顾慎言。
胡队长：那您觉得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写？
顾慎言：这样，行动内容你随便写个代号，等任务结束你再补上。参加人员的姓
名也别写了，人数写清楚就行。
胡队长：那行。要是算上我，一共是两个人……
顾慎言不动声色的听着。
顾慎言：你就写四个吧？
胡队长抬头看了看顾慎言。
顾慎言：“没白没黑”，等于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
胡队长：谢谢顾主任。
顾慎言：不用谢，你们的任务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胡队长笑了笑，在文件上填写着。
顾慎言接过案卷看了一眼，满意地笑笑。
胡队长：顾主任您忙，站长还等着我呢！
顾慎言：快去，别耽误了大事，多注意休息。
胡队长转身出门。
顾慎言看了一眼档案上胡队长填写的内容，想了想，迅速收拾东西，
离开了办公室。
10-05 场景：陈默群办公室，内
气氛：日
人物：陈默群，胡道义
胡道义正在向陈默群汇报林楠笙的进展情况。
胡道义：昨天晚上我见了林楠笙……
陈默群：安全吗？
胡道义：按照您的指示，见面时间和地点，都由林楠笙指定。
陈默群：有什么新情况？
胡道义：他已经见到了朱怡贞的上级……
陈默群十分惊喜。
陈默群：上级？对方亮明身份了吗？
胡道义：没有，对方只说，是朱怡贞的朋友。
陈默群：他问了林楠笙什么问题？
胡道义：没问多少问题，对方非常谨慎，林楠笙甚至没有看清他的脸。
陈默群：这可能是一次考察，也许林楠笙已经在共党的考察接纳范围之中了。
胡道义：没想到这小子还有点本事，如果他能潜入共党，顺着朱怡贞的上级就很
有可能挖出邮差。不！到时候我们争取端掉共党在上海的地下组织。
陈默群：别兴奋的太早！无凭无据，对方什么人都不知道，敌人比我们想象的要
谨慎得多，不过他们越是谨慎，就越能说明我们面对的是条大鱼！
胡道义将一份报告从公文包里取出，交给陈默群。
胡道义：这是林楠笙整理的具体谈话内容。
陈默群认真看着。
陈默群：这次考察，他应对还算得体……
胡道义：他们见面地点是一家照相馆，要不要派人严密监视？
陈默群：不必了，一旦打草惊蛇，就前功尽弃了！现在是最关键的阶段，绝对不
能露出任何破绽。
胡道义：明白！
陈默群：这几天，共党有没有对林楠笙有新的指示？
胡道义愣了一下，随即有些紧张。
胡道义：目前没有……会不会是林楠笙引起了共党的怀疑？
陈默群略一沉吟。
陈默群：……你尽快联系林楠笙，一定要沉得住气，千万不要表现得太积极。接
人待物，行为处事，越正常越好！
胡道义：是！
10-06 场景：林楠笙公寓楼下，外
气氛：傍晚
人物：顾慎言，胡道义
胡道义的车开到公寓楼下停车，胡道义下车，警觉地观察着四周。
远处，顾慎言穿着夹克衫，戴着帽子，立起衣领，戴着墨镜。远远地
观察着公寓楼外的胡道义。
胡道义匆匆走进公寓楼。
顾慎言拿着小望远镜，观察着胡道义进去的那栋公寓楼，耐心地等待
着。
10-07 场景：林楠笙公寓楼下远处，外
气氛：夜
人物：顾慎言，林楠笙
夜色中，林楠笙拿着包走到公寓楼下，他看到了胡道义的车停在楼前。
林楠笙假装系鞋带，习惯性地观望四周是否有异常情况。
远处，顾慎言透过望远镜看见发现了林楠笙，他立刻压低了帽檐，警
觉起来。
林楠笙没有发现异样，警觉地走进公寓楼。
10-08 场景：林楠笙公寓，内
气氛：夜
人物：林楠笙、胡队长
胡队长靠在床上打着瞌睡，林楠笙推门走进公寓。胡队长警觉地坐起
来。
胡队长：徐老师，您回来了？
林楠笙看了看胡队长，有些无奈，把皮包放在一旁，想给自己倒杯水，
却发现水壶是空的。
林楠笙：站长有什么新的指示吗？
胡队长：夸你表现不错！站长说，关键时刻，要你保持高度警觉，千万别露出马
脚。对了，我从站里领了补助，给你放桌上了。
林楠笙：好的，我知道了。
林楠笙走到窗边，看看楼下街道，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胡队长躺在床上鼾声四起。
林楠笙无奈，坐在写字台前，看着眼前的一沓钞票发呆。
10-09 删
10-10 场景：街道，蛋糕店门口，外
时间：日
人物：林楠笙、行人
林楠笙一身青年教师装扮，提着皮包走在人群中。
经过一家小蛋糕店门前，店内传出柴可夫斯基创作的钢琴曲《四季》
中的《船歌：六月》。
林楠笙被乐曲吸引，他停下脚步走到橱窗前，看见蛋糕店内摆着一台
留声机。
10-11 场景：小蛋糕店，内
时间：日
人物：林楠笙，老板（外国人）
林楠笙走进。老板站在柜台后面，热情地打着招呼。
老 板：先生，您喜欢吃什么口味的，都是早上刚刚烤好的。
林楠笙看了看一旁的留声机。
林楠笙：老板，打扰了，我想问一下您播放的这个钢琴曲……
老 板：哦，这是柴可夫斯基创作的《四季》，先生也喜欢听这首钢琴曲？
林楠笙：是的，我的一位朋友非常喜欢。这张唱片，您是在哪里买的？我之前去
过很多唱片店，都没有找到……
老 板：这是一个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上海你是找不到的。
林楠笙失望地听着乐曲，看着旁边的留声机。
林楠笙：老板，和您商量一件事情，这张唱片能否转让给我？这张唱片对我来说
很重要。
老板看着林楠笙，有些生气。
老 板：先生真有趣，到蛋糕店里买唱片？这是对糕点的侮辱！
林楠笙有些急切地看着老板……
10-12 场景：街道，蛋糕店门口，外
时间：日
人物：顾慎言，林楠笙，行人
林楠笙兴奋地从蛋糕店走出。他手里抱着一大纸袋的面包，另一只手
拎着皮包，夹着唱片。
林楠笙边走边看着唱片，顺着人群，兴匆匆地走远。
身后远处，顾慎言驾驶汽车从一个路口驶出，眼睛一直紧紧盯着林楠
笙离开的方向。
10-13 场景：申江大学门外，车里，外，内
气氛：日
人物：顾慎言，林楠笙，师生
林楠笙拿着唱片，走进了校门。
顾慎言的车远远地尾随而来。
校门口有学生过来和林楠笙鞠躬问好，林楠笙也亲切地和学生们示意，
并把手里的面包分发给同学们。
学生们很高兴地向林楠笙致谢。
学生：谢谢徐老师！
车内：顾慎言的神情立刻紧张起来。
顾慎言急忙调转车头，急速驶离。
10-14 删
10-15 场景：路边电话亭，内
气氛：日
人物：顾慎言
顾慎言的车急速停在路边的一个电话亭旁。
他迅速下车，快步走进电话亭，拿起电话拨号。
顾慎言：喂，福来饭店吗？我找领班小王……
10-16 删
10-17 删
10-18 删
10-19 场景：路上车内，内
气氛：日
人物：顾慎言、纪中原
顾慎言开车，纪中原坐在旁边。顾慎言不时警觉地观察着车后视镜。
纪中原：出什么事了，这么急？
顾慎言把档案袋从车门旁取出，交给纪中原。
顾慎言：我找到林楠笙了。
纪中原不解地看着档案袋。
纪中原：他在哪儿？
顾慎言：就在你们申江大学。
纪中原：什么？
顾慎言：时间紧迫，来不及拍照了！我只能把他的档案拿出来了。
纪中原迅速翻开档案，林楠笙的照片赫然出现在档案之中。
纪中原：竟然是他！
顾慎言：你见过他了？
纪中原：何止见过。他自称“徐立文”，最近一直在接近朱怡贞同志。参加学生
游行的时候被警察打成重伤，在朱怡贞家养伤，二人关系非常亲密。
顾慎言：谁是朱怡贞？
纪中原：就是康可尔咖啡馆的姑娘，当时你找了小乞丐给她传递了消息。她是申
江大学四年级的学生。
顾慎言：我知道行动队为什么去管学生游行了。都是为了让林楠笙接近朱怡贞，
安排的苦肉计！
纪中原：之前我专门查过他的大学档案，没有任何问题。他平时的表现也非常优
秀，我们正考虑发展他，我们太需要在青年教师里发展力量了……
顾慎言：既然见过面，你也要立即转移！
纪中原：他肯定没有看清我的脸。朱怡贞同志的工作是非常严谨的，她绝对不会
因为个人感情，向林楠笙透露任何组织信息。
顾慎言：我们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纪中原：这个林楠笙真够狡猾的，虽然年轻，行事却很老练！我马上去通知朱怡
贞。
顾慎言：相关人员也必须立即转移！在转移完成之前，千万不要惊动对方！绝对
不能低估陈默群的反应速度！
纪中原：我知道了！
10-20 场景：申江大学图书馆，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朱怡贞、纪中原、学生
纪中原快步走进，他看到朱怡贞和林楠笙在阅览室远处的桌子前坐着。
纪中原神色紧张，旁边一个学生经过，向纪中原问好。
纪中原微笑着和学生点点头，然后迅速走开。
10-21 场景：图书馆阅览室，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朱怡贞、女学生
朱怡贞和林楠笙并排坐着，林楠笙在认真读书做笔记。
朱怡贞放下笔记，忍不住看看林楠笙专注的侧颜。
她从书包里掏出包装精美的礼物放在林楠笙的面前。
林楠笙：这是什么？
朱怡贞：你拆开看看就知道了。
林楠笙：是送给我的吗？
朱怡贞微笑地看着林楠笙。
林楠笙意外地看着礼物。
林楠笙：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
朱怡贞：一定要过节才能送礼物吗？快拆开看看。
林楠笙十分珍惜的一点点拆着包装，不忍破坏外面的包装纸。
朱怡贞等不及，几下撕开包装纸，将里面的东西递给林楠笙。
林楠笙接过礼物，更加意外地看着——英文原版的《草叶集》
林楠笙不敢相信地看着朱怡贞。
林楠笙：这是原版的《草叶集》？
朱怡贞：我跑遍了上海的书店才买到的。
林楠笙高兴地看着，他将礼物的外包装纸仔细的叠好，将《草叶集》
放在上面。
林楠笙看着朱怡贞的眼睛。
林楠笙：谢谢！这是我收到过的最珍贵的礼物。
林楠笙专注地翻看着。
一个女学生走到朱怡贞身边，手里拿着一本线装书。
女学生：朱怡贞，还你的书！
朱怡贞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什么。她对学生笑笑，没有多说，接过
书。
朱怡贞低头翻着书。
线装书里插着借书卡，借书卡最下面有一串用铅笔写的数字，一条删
除线穿过数字。
看到删除线，朱怡贞愣了一下，她掩饰着神情，立刻用橡皮把数字擦
掉。
林楠笙认真翻看着《草叶集》。
朱怡贞：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林楠笙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朱怡贞起身离去，林楠笙抬头目送。
朱怡贞像是感觉到了林楠笙的目光，转过身，冲林楠笙嫣然一笑。
林楠笙也对着朱怡贞笑着。
10-22 场景：图书馆，内
气氛：日
人物：朱怡贞
朱怡贞小心地观察着周围，快步走向纪中原的办公室。
10-23 场景：图书馆纪中原办公室门外，内
气氛：日
人物：朱怡贞、纪中原
朱怡贞看到没什么人，她迟疑了一下，然后迅速有节奏地敲了门。
少顷，门打开，纪中原警觉地让朱怡贞进屋。
10-24 场景：纪中原办公室，内
气氛：日
人物：朱怡贞、纪中原
朱怡贞走进，纪中原迅速关上屋门。
纪中原：徐立文呢？
朱怡贞观察到纪中原正在收拾文件，神情严峻。
朱怡贞：在阅览室。出什么事了？为什么用紧急联络暗号？
纪中原：你们在干什么？
朱怡贞：看书。约了一会儿去看电影……
纪中原：你仔细回忆一下，最近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或者询问一些关于党
组织的情况？
朱怡贞紧张着急地回答。
朱怡贞：没有，上次你们见面以后他也没问过我任何事情。到底怎么了？
纪中原：很好！听我说，我刚刚得到情报，他是国民党特务，本名叫“林楠笙”！
朱怡贞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纪中原。
朱怡贞：这怎么可能？
纪中原：我知道你一下很难接受，但你要明白，他虽然救过你的命，那也应该是
敌人阴谋的一部分！
朱怡贞难以置信地听着。
纪中原：朱怡贞同志，控制住你的情绪，我要你当作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样，告
诉他你现在有事要回家，然后悄悄离开，直接撤退到安全地点！……朱
怡贞！
朱怡贞：不！不会的……嗯，好的……
朱怡贞慌乱地点点头，转身要走。
纪中原果断地拉住朱怡贞。
纪中原：不行！你现在这个状态不要再回阅览室了，更不要再见到徐立文！我要
你立刻离开学校，到这个地方去，这里是我的联络站，非常安全……
纪中原把一把钥匙和一张写有地址的纸条塞进朱怡贞的手里。
纪中原：听着，孩子！你在那里等着，哪儿都不要去，我很快就会找你汇合。暂
时不要和任何人联络，包括你的家人！这对你对他们都好。
纪中原认真地看着朱怡贞。
朱怡贞身体微微颤抖。
纪中原：坐黄包车过去，一定要快！身上有钱吗？
朱怡贞：我的包在阅览室呢……
纪中原掏出钱塞给朱怡贞。
纪中原：记住，从这里出去，直接到学校大门外，不要和任何人说话，也不要给
任何人打电话！听明白了吗？
朱怡贞点点头，神情有些恍惚。
朱怡贞：明白……
朱怡贞意识无法集中，纪中原双手扣住朱怡贞的肩膀摇晃了一下。
纪中原：朱怡贞同志，我再说一遍，现在情况非常危急！敌人比你想象得更狡猾
更凶残！
朱怡贞的眼泪毫无预警地砸了下来！
纪中原：孩子，清醒一点！我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吗？
朱怡贞抹去泪水，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朱怡贞：……老纪，我听进去了！
10-25 场景：图书馆纪中原办公室门外，内 气氛：日
人物：朱怡贞、纪中原、学生
朱怡贞从纪中原办公室走出，沿着走廊走向图书馆大门。
朱怡贞在拐弯处放慢脚步，继而停步。
她远远地看着林楠笙。继而一狠心，向大门口走去。
纪中原一直在办公室门口看着朱怡贞离开，此时才稍稍放心，关上房
门。
10-26 场景：阅览室，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学生
林楠笙翻看着《草叶集》，他觉察到朱怡贞离开的时间太长了。
他看着朱怡贞的书包和书本等东西，依然放在桌上。
林楠笙看了看时间，忽然觉得有些不安。他思量片刻，起身走向大门。
10-27 场景：阅览室门口，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学生
林楠笙走出阅览室，他四下看着，并没有看见朱怡贞的身影。
10-28 场景：图书馆卫生间门外，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女学生
林楠笙站在卫生间门外，向一个刚从卫生间走出的女学生询问着什么，
女学生摇摇头。
林楠笙困惑地看向四周。
10-29 场景：图书馆走廊，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学生、工作人员
林楠笙异常警觉地在走廊上走着，判断着。
林楠笙注意着经过的学生和工作人员，经过办公室，仔细地寻找着朱
怡贞的身影。
10-30 场景：申江大学，图书馆附近，外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学生若干
林楠笙在校园里匆匆地走着，他四处找寻着朱怡贞。
10-31 场景：学校办公室，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张妈（OS）
办公室里没人，林楠笙正在打电话。他表情有些局促，但语调保持平
静。
林楠笙：张妈，你好，我是徐立文，朱怡贞在家吗？
张 妈：
（OS）没有啊，她不是在学校吗？徐先生啊，你什么时候来呀？我给你 做
好吃的！
林楠笙：我知道了，谢谢张妈。
林楠笙放下电话，神色茫然了一瞬。他立刻绷紧了脸，再次拨号。
林楠笙：喂？站长……有个情况我和你说一下。
10-32 场景：陈默群办公室，内
气氛：日
人物：陈默群，林楠笙（OS）
陈默群表情严肃地接听着林楠笙的电话。
陈默群：……什么时候的事儿？
林楠笙：（OS）就在刚才。
陈默群：你不要慌，回阅览室待命。
陈默群挂断电话，思索着……
10-33 场景：顾慎言办公室，内
气氛：日
人物：顾慎言、特务（OS）
院子传出汽车关车门以及启动的声音，顾慎言快步走到窗边看着院子。
他想了想，拿起桌上的电话。
顾慎言：行动队吗？我是档案室顾主任。让你们三队队长把新增人员的档案拿过
来。
特 务：（OS）顾主任，三队队长刚刚出去。
顾慎言：之前说好今天给我送过来的，他又去哪儿了？
特 务：（OS）跟着站长一起走的，等他回来我告诉他。
顾慎言：不用了，那我一会儿下楼取吧。
顾慎言挂断电话，表情凝重。
10-34 场景：图书馆阅览室，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学生若干
林楠笙坐回刚才的书桌，仍然只有自己和朱怡贞的书包和文具。
林楠笙仔细观察着阅览室的学生，却没有任何发现。
10-35 场景：路上/车，外/内
气氛：日
人物：朱怡贞、黄包车夫
车夫拉着黄包车快速奔来。
朱怡贞坐在黄包车上，默默看着前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10-36 删
10-37 场景：申江大学校园，内
气氛：日
人物：纪中原，胡道义，特务若干，学生若干
纪中原混在学生中间，正朝着学校门口走去。他戴了帽子，拎着一书
包文件。
特务们分散着走来，胡道义走在特务中间，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学生。
纪中原警觉地压低帽檐，转身走开。
10-38 场景：纪中原家附近小路，外
气氛：日
人物：朱怡贞
朱怡贞情绪低落地按照地址的指引，走向一所民居。
10-39 场景：纪中原家，内
气氛：日
人物：朱怡贞
桌子上放着一部电话，房间内干净整洁，书柜里整齐地摆放着很多书。
朱怡贞走进，房间里没有人。她关上房门。
朱怡贞走到窗前，默默望着窗外。
她目光茫然，按在窗台上的手指，颤抖着。
朱怡贞的眼里含着眼泪，她努力地不眨眼睛，倔强地不想让眼泪掉下
来。
10-40 场景：校园内的僻静处，外
气氛：日
人物：陈默群、林楠笙、胡队长、特务若干
这是一处僻静处，几棵大树中间有一组石桌石凳。
陈默群坐在中间的石凳上，其他特务分散着站在不远处。
胡队长带着林楠笙走来，站在陈默群面前。
陈默群：到底放生什么事情了？
林楠笙：站长，她……不见了，从图书馆离开已经有一会儿了。
陈默群：原来有过这种情况吗？
林楠笙：从来没有过，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还在商量，要一起去看电影。
陈默群：去哪儿看电影？几点？
林楠笙：三点半，大光明电影院。
陈默群：时间已经过了！你最后见她是什么地方？
林楠笙：图书馆。
陈默群：现在就带我过去。
林楠笙带着陈默群奔向图书馆的方向。
10-41 场景：阅览室，内 气氛：日
人物：陈默群，林楠笙，胡道义，特务若干
陈默群、胡道义、林楠笙走进阅览室，一名特务守在门口。
图书馆的学生和老师，不明所以地都看着陈默群等人。
陈默群和林楠笙来到桌前，看着朱怡贞留在桌上的东西。
林楠笙：刚才有个学生还给她一本书，就是这本……她翻了翻，就出去了。
陈默群仔细翻阅着书籍，看着书里夹着的借书卡。
林楠笙：我检查过了，书就是图书馆里的书，没有任何记号和缺页。
陈默群仔细看着借书卡，借书卡上有一组被橡皮擦去的数字，留下的
印记吸引了陈默群的注意。
陈默群在书页缝隙和书桌上还发现了一点橡皮屑。
陈默群：她在接到这本书以后，有用橡皮擦的动作吗？
林楠笙仔细回忆了一下。
林楠笙：有过。
陈默群：擦去的这组数字，应该是他们早就约定好的暗号，还书的那个学生你认
识吗？
林楠笙：从来没见过。
陈默群环视四周，逐个审视学生们，压低声音。
陈默群：看来我的判断没错，她应该是接到了紧急通知离开的，你已经暴露了！
林楠笙听到“暴露”，非常吃惊，呆站在原地。
胡道义：下一步怎么办？
陈默群：多调几个人来，对这里所有人进行登记和审问，看看有没有线索……
胡道义：是！
胡道义将林楠笙和朱怡贞的东西收起，也包括那本《草叶集》。
林楠笙默默地看着桌上的那本《草叶集》被胡道义带走。
10-42 场景：图书馆门口，外
气氛：日
人物：陈默群、林楠笙、胡队长、特务若干、学生若干
众人从图书馆里走出，林楠笙跟在陈默群后面。
林楠笙：……也许她只是去执行紧急任务，来不及告别……
陈默群：不要再心存幻想了！如果不是你出了问题，她为什么不辞而别？
林楠笙被陈默群的眼神盯着，没敢再继续说话。
陈默群：她是我们挖出邮差的唯一线索！朱怡贞一旦撤离，我们所有的努力就全
白费了！把你接触过的那些和她有关的学生、老师都挖出来，逐个审查！
陈默群转向胡队长。
陈默群：马上把张记制衣的人全抓了，通知朱怡贞家的监视点给我盯紧了，一旦
发现朱怡贞，立即抓捕！
陈默群走到胡队长身边，低声说着。
陈默群：盯着顾慎言，从现在开始，他的一举一动都必须在我们的视线范围内。
胡队长：是。
林楠笙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10-43 场景：街边的杂货店，内
气氛：日
人物：纪中原、老板、顾客
旁边的顾客正在买东西。
纪中原故作轻松，但是边打电话，边悄悄注视着外面的街面。
纪中原：……满月酒你必须得来，都等着你呢！不说了，我得赶紧准备去了。
10-44 场景：张记制衣，内
气氛：日
人物：福安、老板、店员、顾客
福安正在接电话。
福 安：……我知道了，满月酒必须得去，尽快，你放心吧。
旁边的老板关注地看着福安，然后转身去了后面的试衣间。
福安挂断电话，朝着窗外看了看，也朝试衣间走去。
10-45 场景：张记制衣试衣间，内
气氛：日
人物：福安、老板
老板等在试衣间里。福安走进试衣间，边观察着外面边关好门。
老 板：到底怎么了？
福 安：具体不知道，老纪通知紧急撤离，他也在撤离中了。
老 板：我马上收拾一下，你先走。
福 安：不行，情况紧急，你立即从后门先撤，我把文件销毁就去找你汇合！这
是上级的命令！
10-46 场景：纪中原家附近小路，外
气氛：日
人物：纪中原
寂静无人的小巷里，纪中原正在快速地走着，他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然后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10-47 场景：纪中原家，内
气氛：日
人物：纪中原
纪中原用钥匙打开房门，进屋后迅速关上门，房间里却不见朱怡贞。
纪中原看到桌上放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我回趟学校，不用担心我”。
纪中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不禁手握拳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
纪中原：胡闹！
纪中原从兜里掏出一盒火柴，擦着一根，将纸条烧毁，急忙走出。
10-48 场景：张记制衣门外街道，外
气氛：日
人物：特务若干、路人若干
路上行人不多，张记制衣临近关门，没有顾客。
两辆车驶来，停在路边。
几个特务下车，他们兵分两路，一路朝着张记制衣的后门走去。一路
直奔张记制衣正门。
10-49 场景：张记制衣，内
气氛：日
人物：福安，特务若干
最后的一份文件被丢进炉台，福安把水壶放在上面。
透过窗户，福安看到走过来的特务。
福安冷静地拿出一块写着“东主家中有喜，歇业几日”的牌子，放到
正门的窗户上。
特务们冲了进来，将福安围住。
福安故意显得慌张害怕。
福 安：各位老板……你们这是？
特务们不理会福安的询问，一把将福安按在柜台上。
福 安：哎，你们这是干什么？
特务甲：老实点！搜！
特务们分头搜查，抽屉被胡乱打开，布料也被散落开，扔得满地都是。
福 安：别，别乱翻啊，这都是客人定的料子。
特务甲：别废话！你们老板呢？
福 安：回老家了。
特务乙从试衣间里出来。
特务乙：里边没人！
特务甲：带走！
几个特务押着福安就往外走。
福 安：您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抓我啊？
特务押着福安走了出去。
10-50 场景：申江大学校园内，外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胡队长、学生若干、特务若干
胡队长和林楠笙匆匆走来。
不远处，几个特务正四散着搜索校园内可疑的身影。
林楠笙看了看远处正在搜索的特务。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略一迟疑。
林楠笙：胡队长，我们分头找吧。你们先在这里找，我去那边看看。
胡队长：好。
林楠笙转身离开。
10-51 场景：教师宿舍楼，外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
林楠笙匆匆走来，看向自己的房间。
林楠笙深深吸了口气，回身观察下周围，快步朝着宿舍走去。
10-52 场景：林楠笙宿舍，内
气氛：日
人物：陈默群、林楠笙、朱怡贞、胡队长、特务
朱怡贞站在宿舍内，环顾四周。这间宿舍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着朱怡贞
打理过的痕迹。
朱怡贞的指尖拂过宿舍里的那些摆设和布置。最终，她的目光停留在
桌上的那张唱片上，她轻轻拿起唱片，看着上面自己最喜欢的钢琴曲，
眼神流露出了悲痛。
唱片上摆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送给怡贞，希望你喜欢”
林楠笙气喘吁吁，神情焦急地推开门，看见朱怡贞手上还拿那张柴可
夫斯基作曲的钢琴曲《四季》唱片。
林楠笙赶忙关上门，走近朱怡贞，一把将纸条团起塞进口袋。他拉起
朱怡贞，急切地问。
林楠笙：你刚才去哪儿了？我一直在找你……
朱怡贞的脸上露出一抹凄然的笑。
朱怡贞：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徐立文！
林楠笙意识到朱怡贞此刻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双手抓住朱怡贞的胳
膊。
林楠笙：不管你听到什么，现在，听我说！外面到处都是抓你的人，很快他们也
会搜到宿舍里来，所以你必须赶紧离开。听着，一会我会把他们引开，
你从学校后门走。离开之后，千万不要回家。找个安全的地方……
朱怡贞冷冷地看着林楠笙，林楠笙缓缓地松开手。
朱怡贞把手里的唱片放在桌子上。
朱怡贞：说吧……你到底是谁？
林楠笙不敢直视朱怡贞的目光。
林楠笙：我现在来不及跟你解释，你必须马上离开。
林楠笙拉着朱怡贞往外走，朱怡贞挣开林楠笙的双手。
朱怡贞：我只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骗我的？我们谈论过的，那些关于未
来，关于平等，关于民族和希望的话，都是你为了接近我，故意说出来
的吗？还有，学生游行上你救了我，也是假的吗？你……
林楠笙看着朱怡贞，嘴角抽动着，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朱怡贞：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获取我的信任，然后……利用我？
林楠笙没有说话。
朱怡贞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眼窝里含着眼泪，却没有掉下来。
就在此时，胡队长踹门进来，陈默群等人跟在后面鱼贯而入。
朱怡贞和林楠笙望着冲进来的陈默群等人。
陈默群看了眼朱怡贞，朱怡贞的绝望被陈默群看在眼里。
陈默群走上前拍了拍林楠笙的肩膀。
陈默群：做得好！记一功。
林楠笙错愕不已，转头看向朱怡贞，欲言又止。
陈默群：朱小姐，有些事情，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说。带走！
陈默群示意特务逮捕朱怡贞，朱怡贞淡然被捕。
林楠笙望着朱怡贞被带走，朱怡贞淡然地看了一眼林楠笙，嘴角露出
一丝嘲讽的笑。
陈默群默默观察这一切。
众人押着朱怡贞走出宿舍。
林楠笙孤单地站在宿舍中央。
桌子上的那张还没有送出的唱片。
10-53 场景：申江大学，校门口，外
气氛：日
人物：陈默群、林楠笙、朱怡贞、胡队长、特务若干、学生若干
朱怡贞的手腕上搭着一件衣服，两个便衣特务带着她走到车边，上车。
匆匆走来的纪中原，站在远处看到朱怡贞被捕，眼神中流露出着急。
林楠笙跟在陈默群的后面。
纪中原站在人群后面看着陈默群和林楠笙。
陈默群上车，林楠笙坐上另外的一辆。
陈默群坐在车内，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汽车缓缓启动，驶离。
纪中原压低了帽檐，转身离开。
10-54 场景：顾慎言办公室，内
气氛：日
人物：顾慎言
顾慎言靠在桌子边上，神情有些焦急。他看了看时间，走到窗边，院
子里静悄悄的。
王世安推门走进办公室。
王世安：老顾，你不忙？
顾慎言：没事儿，你说？
王世安：晚上一起吃饭。抓紧，收拾东西，现在就走。
顾慎言：着什么急，还没到下班时间呢。再说，老陈亲自带着行动队出去了，回
来一问，咱们俩出去吃饭了，不合适。
王世安：老陈出去了？
顾慎言：你不知道？他亲自带队，这阵仗一看就是要抓大人物。
王世安：我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老陈对我的信息隔离做得真好。唉，我这个副站
长，就是个摆设……
院子传来汽车的声音。
顾慎言：是不是老陈回来了？
王世安和顾慎言走到窗口。
10-55 场景：复兴社上海站院内，外
气氛：日
人物：陈默群、林楠笙、朱怡贞、胡队长、福安、特务、门岗
车辆驶入院内，众人下车。
朱怡贞被押下车，她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大楼，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个
国民党的特务机关。
林楠笙偷眼看着身后的朱怡贞。
陈默群站在车边，看看林楠笙和朱怡贞。
10-56 场景：顾慎言办公室，内
气氛：日
人物：顾慎言、王世安
王世安：哟，还真回来了！这么多人出去就抓个小姑娘回来……
顾慎言站在窗边清晰地看到了朱怡贞的脸。心中一惊，极力地平复着
自己的情绪。
【闪回】
顾慎言坐着三轮车，经过咖啡厅窗前，朱怡贞面前摆放着两杯咖啡和
一本《吕西安·娄万》
【闪回完】
顾慎言站在窗边有些愣神，王世安拍了拍顾慎言。
王世安：走啊，下去瞧瞧。
顾慎言：老陈这是信息隔离呢……没告诉我们的，就说明没想让我们知道。
王世安：他能把人带回站里，摆明了就是让我们看的，要不就直接带到大通旅舍
去了……走吧，也快到下班点了。
顾慎言笑着摇摇头，被王世安拉着走出了办公室。
10-57 场景：复兴社上海站院内，外 气氛：日
人物：陈默群、林楠笙、朱怡贞、胡队长、福安、特务、门岗
抓捕福安的一辆车也进了院。
胡队长凑近陈默群。
胡队长：站长，张记制衣的人也回来了。
陈默群看向后面的车。
福安被押下车来，惊恐地看着院里。
朱怡贞发现了福安，掩饰着内心的惊讶。
陈默群率先朝着办公楼走去，林楠笙和众人跟在后面。
10-58 场景：上海站办公楼，一楼走廊，内 气氛：日
人物：陈默群、顾慎言、林楠笙、朱怡贞、王世安、胡队长、特务
顾慎言和王世安往外走，陈默群向里走，三人在走廊相遇。
胡队长和特务压着朱怡贞和福安站在后面。
王世安：站长，您回来了。
顾慎言：站长亲自带队，辛苦。
陈默群打量了下王世安，又看了看顾慎言。
陈默群：这次还真有收获，朱孝先的千金朱怡贞，涉嫌通共。
王世安：真是想不到，可惜了……
顾慎言看了一眼押在后面的朱怡贞和福安，并没有多说什么，转头看
了看站在一旁的林楠笙。
顾慎言：哟，小林也回来了。
林楠笙有些尴尬地看了看顾慎言。
林楠笙：顾主任好。
顾慎言：你们先忙，我们回去了。
陈默群点点头，看着王世安和顾慎言离开。
一旁的胡队长冲着陈默群微微点点头。
陈默群：把人带到审讯室，先让他们熟悉熟悉环境！
胡队长：是！
特务们押着朱怡贞和福安走向审讯室的方向。
10-59 场景：复兴社上海站院内，外
气氛：日
人物：顾慎言、王世安
顾慎言和王世安从大门走出。
顾慎言看见角落里的车上坐着两名特务。
顾慎言看过去的时候，特务避开了顾慎言的目光。
顾慎言想了想，停住脚步。
顾慎言：你想吃点什么啊？
王世安：我都行，吃饭的事情你比我在行。
顾慎言：我知道一家馆子的八宝鸭特别地道，过去尝尝？
王世安：行啊！
顾慎言摸了摸自己的衣兜。
顾慎言：哟，刚才急着出门，钱包忘拿了，等我一下。
王世安：我这有。
顾慎言：那怎么行，我提的地方我请客。
顾慎言快步走回办公楼。
10-60 场景：审讯室，走廊，内
气氛：日
人物：朱怡贞、胡队长、福安、特务
昏暗的灯光下，特务押着朱怡贞和福安穿过审讯室的走廊。
腥臭的气味让朱怡贞非常难受，她紧张地观察着。
另外一间审讯室里，朱怡贞透过门上观察口，看见一名共产党员被绑
在架子上，奄奄一息。
朱怡贞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身体不自觉
地抖动着。
身后的福安被特务押进了另外一间审讯室，门重重地关上。
朱怡贞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特务推着朱怡贞继续往里走。
10-61 场景：审讯室，内
气氛：日
人物：朱怡贞、胡队长、特务
审讯室里，各种刑具挂在墙上，地上的火盆里，一个烙铁被烧得通红。
清扫的人正在用水冲洗着地上的血迹。有用水泼在审讯椅上。
朱怡贞被带到门口，清洗的人起身离开。
特务把朱怡贞按在审讯椅上，手锁在一旁的扶手上。
胡队长凑到朱怡贞面前。
胡队长：朱小姐，你先歇会儿，我们一会儿慢慢聊。
胡队长走出审讯室，铁门重重地关上。
朱怡贞环视着昏暗的房间，抖动着嘴唇。
10-62 场景：顾慎言办公室，内
气氛：日
人物：顾慎言
顾慎言快步走进办公室，看了一眼桌上的电话，又听了听外面的声音。
墙上的时间在嘀嗒走着，顾慎言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显得非常焦虑。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急忙从办公桌里拿出一个联络本，联络本的封面
上写着：南京总部联络电话簿
联络本上是南京方面特务处的高层领导名单，顾慎言仔细翻看着。
顾慎言看到了“周耀庭”，后面的职位写着：特务处南京总部副处长。
顾慎言手指停在了周耀庭的名字后面，顾慎言想了想，合上电话簿。
顾慎言快速拨打着电话。
10-63 场景：福来饭馆，前台，内
气氛：日
人物：顾慎言、领班小王
领班小王接起电话。
领班小王：你好，这是“福来饭馆”……我就是。先生，您贵姓？
场景在饭馆和顾慎言办公室切换。
顾慎言：我姓顾。你们的纪师傅在吗？
领班小王听到电话微微一愣，警觉地压低声音。
领班小王：我去看看。
顾慎言：好，我等你电话。
顾慎言挂断电话，焦急地看着桌子上的电话。
伙计立即拨通另外一个号码。
10-64 场景：纪中原家，内
气氛：日
桌子上的电话始终在响着，却无人接听。
桌子上的小铁盘里是被烧掉的朱怡贞留下的字条。
10-65 场景：张记制衣门外街道，外
气氛：日
角色：纪中原、特务若干、行人
纪中原从不远处走来，他戴着帽子，故作轻松地走着。帽檐下的眼睛
警觉地观察着四周。
制衣店门口挂着“东主家中有喜，歇业几日”的牌子。
纪中原来到距张记制衣不远的地方，发现周围有可疑的特务在蹲守，
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远。
10-66 场景：顾慎言办公室，内
气氛：日
人物：顾慎言
顾慎言桌上的电话响起，顾慎言急忙接起电话。
场景在顾慎言办公室和饭馆之间切换。
领班小王：顾先生，纪师傅出去了还没回来。
顾慎言：能不能想办法和他联系一下，想吃他做得八宝鸭。
领班小王：要不您先过来？我再找找试试。
顾慎言表情凝重，王世安推门走进。
王世安：我说你的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拿瓶酒。
顾慎言随意地指了指自己的档案柜方向。
顾慎言：……行吧，一定给备上一只八宝鸭，一会儿我就到。
顾慎言挂断电话，假装不舒心。
顾慎言：这才几点就没包房了？咱就凑合在楼下坐隔间吧！
王世安从橱柜里拿出一瓶。
王世安：隔间也行！（示意手里的酒）就它吧！
顾慎言：眼光不错！
顾慎言拿起桌上的钱包，随王世安走出办公室。
10-67 场景：陈默群办公室，内
气氛：日
人物：陈默群、林楠笙、胡队长、孙秘书
林楠笙和陈默群秘书站在办公桌前。
陈默群：（对孙秘书）从现在开始，做好记录，所有打电话到我这里求情的，一
律不接。对外，就说是请朱小姐配合调查，问清楚就放人回去。
林楠笙认真地听着陈默群的说话。
孙秘书：是！
孙秘书转身走出，胡队长走进办公室。
胡队长：张记制衣那边只抓到了一个伙计，老板跑了。说是家里有事回杭州老
家了。去他老家抓捕的弟兄也出发了，杭州站那边我也打过招呼了。
林楠笙：站长，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陈默群：现在共党一定会迅速转移的，抓紧时间想尽一切办法让朱怡贞开口，
只要她能交代出上线，我们还有一线希望。
胡队长：直接上刑吧。
陈默群摇摇头。
陈默群：要是她能如实交待，就不要为难她，毕竟她的社会关系比较复杂。
林楠笙：如果她拒不交代呢？
陈默群：……如果她拒不配合，只有死路一条！
陈默群看了看林楠笙。
陈默群：只要她把事情说清楚，交代出她的上线以及她知道的全部情况，这就
算是自新人员，不会难为她的。
林楠笙：站长，我请求负责审问朱怡贞。
陈默群没有回应林楠笙的请求，只是盯着林楠笙。
林楠笙没有闪避陈默群审视的目光，眼神坚定地看着陈默群。
林楠笙：我了解她，我知道能用什么方式让她开口。
陈默群：好，你去审朱怡贞，务必要在今晚让她开口。
林楠笙：是！
林楠笙转身离开了陈默群办公室。
胡队长：站长，我担心林楠笙他……
胡队长要开口说什么，被陈默群制止。
陈默群：朱怡贞对他有感情。让他去审，更容易击溃朱怡贞的心理防线。
10-68 场景：上海站的走廊，内
气氛：日
人物：林楠笙
林楠笙面无表情地朝审讯室走去。
（第十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