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夕月眼睛一转,瞬间便泪眼朦胧。
她冲着那沈芳怡说道:“自从我娘去了,我便整日里茶饭不思,只恨自己不能随她而去。”
苏兮月越说越伤心,惹得一院子的人都纷纷侧目。
“好在我娘亲还有些嫁妆留在这苏府里,我也有个念想,只是,我一直以来都想看看我娘的嫁妆,以慰藉心中之痛,为何您都不允许我进这库房?”
带到苏兮月这哭诉的话一说出口,众人皆是哗然!
老太太更是板起了脸,冲着沈芳怡问道:“兮月说的话,可是真的?你真的不让他进那库房,看她娘留下来的嫁妆?”
虽然老太太只是问话,可是她那话里的意思,院子里的一众人都听了个明白。
现在,老太太也在怀疑,这沈芳怡是不是动了苏兮月娘亲的嫁妆,把那库房的东西几乎搬了个干净,这才不敢让苏兮月进库房。
“我,我并没有不让她进库房呀。”
沈芳怡顶着一张惨白的脸,为自己无力的辩解着。
此刻,她已成为了全场怀疑的对象。
虽然她极力的想为自己解释,可是现场的情况看来,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她自己了。
而苏兮月看着她那心焦的样子,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
“这些年来,我不知找过你多少回,你确实不让我靠近那库房半步呀。”
苏兮月说的甚是可怜。
“就连最近,我想着老太太的寿期将近,便想从我娘的嫁妆里取了那通天玉来送给老太太,以表示我对老太太的心意,可是,可是......”
苏兮月说得委屈至极,一口怨气憋在胸口,瞬间便委屈的喘不上来气了。
她倒是要让这沈芳怡看看,自己的演技,可是不差她分毫。
眼见着苏兮月就要背过气去,院子里的人都急了。
老太太着急忙慌的叫着院子里的人去请大夫,苏瑾也是向前走了两步,就怕苏兮月忽然昏倒,他好在第一时间把苏兮月扶起来。
苏兮月现在是他们全家傍上谢桥的希望,他可不想苏兮月在这里便出了事。
好在锦绣第一时间便冲到了苏兮月的身边,扶着她的后背,不停的给她顺着气。
只过了片刻,苏兮月那一口气便喘了上来。
而她恢复了之后,第一时间便是控诉起周婆子来。
“你说没有限制我来库房,可是,我想着在库房里把那通天玉取了出来,将周婆子唤来几次,想让他取了库房的钥匙来给我,只是不曾想,倒是我这做大姑娘的不够资格,这周婆子竟然把着钥匙不肯给。”
苏兮月一边说着一边抽气。
“也不知是这周婆子看不起我,不愿意交出钥匙,还是她得了大太太的意思,不准让我进那库房了。”
苏兮月这一通表演,成功的把苏大太太给推到了众人的怒火之上。
此刻,她也已经有些慌了神。
“苏兮月,你不要依着自己的想法,就在这里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不准你去库房了?没有证据,你可不要乱说。你在大家面前如此诽谤我,到真是伤了我这做娘的心。”
说着,那沈芳怡瞬间就和苏兮月一样哭的梨花带雨的。
“我一心一意为了咱们苏家日夜操劳,却不想如今落得这样的口舌,倒叫我这心犹如刀扎一般了。”
只是她这一通哭,却让院子里的其他人觉得有些假惺惺的。
苏老太太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你也不必在此哭了,我只问你,那库房确实一直是有你管理的,你真的不让兮月接近库房半分?”
听着老太太的怀疑,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都将怀疑的目光投射到了沈芳怡的身上。
既然老太太都已经带了头怀疑沈芳怡,大家也都不必暗自在心里猜测了。
此刻,一院子的人都想看看这沈芳仪该如何辩解。
“老太太明鉴呀,虽然我掌管着库房,可是,这库房里,那些位置存放的的,东西却都是兮月清凉的嫁妆,我怎么可能不让她去看亲娘的嫁妆,我是那样不通情达理的人吗?”
沈芳怡的这一反问,也成功的让老太太的眉头皱的更加的紧了。
虽然刚刚苏兮月说的挺真的,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沈芳仪怀疑到底,在老太太看来,这苏家主子上的面子也过不去。
倒是苏兮月又哭了起来。
“之前我跟您说想去库房看看,您不愿意的事情,我也就不说了。就单说我想去取那通天玉,这段时间去请了周婆子多少回,她到底没把那库房钥匙给我。如今,这通天玉也没取来,倒是库房被一把火给烧了。”
苏兮月哭得浑身颤抖。
“周婆子来了我房里多少回,那些下人们可都是看着的。这库房起火也摆在大家的眼前,若说我是血口喷人,倒是你在这里混淆视听了。”
她这一通输出,成功的让沈芳怡无法辩解。
老太太顿时就怒了。
“我看着你是大房的媳妇,便将苏家的库房交给你打理,可是,你竟然就是这样对待汐月的吗?那库房里的东西好歹是西月亲娘嫁妆,那些东西也是你可以染指的?”
老太太这一段怒吼,骂的那沈芳怡几乎就要晕倒了过去。
也见着自己的夫人在众人面前如此被质问,苏瑾再也忍不住了。
“老太太,您息怒,我相信方怡绝对不会是那种人的。兮月一直拿不到库房的钥匙,我觉得肯定是这周婆子自以为是,不肯将钥匙交给汐月罢了,和沈芳怡是断然没有关系的。”
苏瑾这么一说,沈芳怡的心才慢慢的放松了一些。
看来,在关键时刻,苏瑾还是打算维护自己的。
如此一来,她便有人帮衬着,怕是可以平安的度过此劫了。
想到这里,沈芳怡才渐渐的平静了许多。
而那苏老太太又将怒火转移到了周婆子的身上。
刚才她怀疑沈芳怡,却又不好当着下人的面把沈芳怡审问到底。
她到底是这苏家的大太太,在下人面前,也不好审得太过。
而现在,面对周婆子,她倒是毫无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