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婆子不过是个下人,随便她如何审问,在众人的眼里看来,也都是合理的。
她盯着地上的周婆子,厉声问道:“你老实交代,到底是不是你不肯把钥匙交给兮月!”
地上的周婆子瞬间抖得犹如秋风中的落叶。
之前这院子里的人都把目光聚焦到了沈芳怡的身上,那周婆子还在心中庆幸,这下说不定自己就可以逃过一劫了。
可是,她到底是个下人,哪能和沈芳仪这样的主子相比。
沈芳怡自然是有苏瑾维护着,而她却只能任人摆布。
此刻,那苏老太太的一句话,有瞬间让她成为了矛盾的中心。
面对苏老太太的问话,周婆子简直要吓破了胆。
“回,回老太太,大姑娘要库房的钥匙,我哪敢不给呀。”
她仍然在为自己辩解着。
可是苏兮月却哭的更加伤心了。
“你何时把那钥匙给了我?若我得了钥匙,还会取不出来那通天玉?如今,库房又突然生了大火,库房里的东西凭空消失,不是你在捣鬼,却要作何解释?”
苏兮月这一通说,已经完全把帽子扣在的周婆子的身上。
那周婆子跪在地上,连连的磕头。
“大姑娘,真的不是我在捣鬼。老太太,真的不是我。”
她一边磕头,一边偷偷的瞄着沈芳怡,心中还期盼着,那苏大太太会救她于水火之中。
可是,她的愿望很快便落了空。
此刻沈芳怡是恨不得将自己完全抽身出去,又怎会为了周婆子来趟这趟浑水。
眼见着沈芳怡又悄悄的退了两步,地上的周婆子顿时浑身冰凉。
看来,她这从小便服侍着的苏大太太,如今却是要抛弃自己了。
只是此刻的她,也只能跪在地上,不停的朝着一众主子们磕着头,期盼着她们能够放自己一马。
苏老太太皱紧了眉头,心中甚是不悦。
“你这老婆子快点老实交代,耽误了咱们苏家的大事,我定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此时,这苏老太太心中也已经是愤怒无比。
苏家原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现在又出了库房着火这么大的事情,几番盘问下来,虽然她知道这其中有蹊跷,却又一时之间解不开这谜团。
他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便一股脑的倾倒在了地上的周婆子身上。
只是那周婆子不过是个下人,面对盛怒之下的苏老太太,她又如何承受的住?
那周婆子只能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就算自己已经磕的头破血流,却仍然不敢停止身上的动作。
而苏兮月却是给了她最后的致命一击。
此刻,她已经是收了眼泪,一脸冷酷的样貌。
“我念着你是大太太身边的人,在这一大家子的主子面前,也不想要了你的性命,只想着你能自己把实情说出来,也好就此让老太太网开一面。”
苏兮月这话一出,瞬间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看来,苏兮月这里倒是另有隐情了。
地上的周婆子也是一惊,甚至连磕头的动作也停止了。
“大,大姑娘在说些什么,我实在是不知。”
苏兮月冷哼一声。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锦绣,你来说。”
“是,大姑娘。”
锦绣顿时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之前。大姑娘让我几次去请了周婆子来,想让周婆子交出库房的钥匙,好给老太太选个礼物,可是,周婆子却百般推脱,就是不愿意交出库房的钥匙。”
锦绣说着,冲着那周婆子又白了一眼。
“咱们姑娘觉得蹊跷,便让我好生注意着周婆子的动向。却没想到,我发现这周婆子暗地里竟然有了诸多的小动作,简直是胆大包天。”
听着锦绣这么说,院子里的众人都向地上的周婆子投去了不可思议的目光。
众人也都听了出来,这其中必定是大有文章。
庄思柔此刻也是急于知道真相,厉声的问道:“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你倒是快说呀!”
“是。”
锦绣随后便立马接着说了下去。
“我发现,这周婆子竟然私下里买了许多火油,在买通了守卫的人之后,趁着月色,把这火油都布置到了库房里面,俨然就是一副纵火的局面。”
锦绣这话一出,院子里瞬间就炸了锅。
“什么,周婆子竟然做出这种纵火事情来?”
庄思柔立马将这事情用最大的声音吼了出来,就怕其他人没有听清楚刚才锦绣说的话。
而那苏老太太看着地上的周婆子,眼睛里也像是要冒出火来。
“你这老婆子,竟然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
此刻,若是这苏老太太手里有刀,怕是要将那是周婆子碎尸万段了。
而地上的周婆子此刻仿佛被抽了浑身的力气,瞬间急的五官都扭曲在一处。
“不,不是我干的,锦绣,这分明就是栽赃于我。各位主子们一定要明察。”
她在地上无力的看着院子里的众人,希望自己和锦绣换个位置,好躲过这将死的命运。
只是,锦绣哪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我栽赃于你?你还真是狡辩!怕是你自己昏了头,自己做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只是苏瑾此时却突然开了口。
“锦绣,你说是这周婆子买通了守卫,在那库房里面布了火油纵火,可有什么证据?”
听得苏瑾的话,苏兮月的瞳孔瞬间收缩。
看来,苏瑾在自己和沈芳怡之间,也已经做出了选择。
原来那沈芳怡在锦绣将事情说出来之后,瞬间变慌的神。
她知道事情已经败露,锦绣已经知道他和周婆子之间的计划了。
而那苏兮月肯定也对周婆子做的事情了如指掌。
如此看来,苏兮月定然是在今日要将自己拉下主事的地位了。
想到自己即将失去苏家主事的位置,沈芳怡的心里就惧怕无比。
她和周婆子计划的这纵火的事情,于苏家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犯下这样的事情,既算她是大房的太太,恐怕也不能安然度过这一次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