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冲着王县令说道:“老爷,你也别这么着急,我已经派人去找那林公子的下落了。”
“诶!这天下这么大,他跑的又急,你们要去哪里才能找得到他?”
此时,这王县令的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的悲凉之意。
之前他出去许久,就是因为有下人来报,在城郊的埋尸之处,已经有人将那些尸体给掘了出来。
他才急急忙忙的跑去查看。
只不过,当他赶到的时候,那些尸体已经被人全处运走了。
看到那空空的场地,王县令的心也跌落了谷底。
他知道这里的事情已然被人给掘了出来。
于是便赶紧的回家,想将账本拿出来销毁。
怎料当他赶回府的时候,却发现账本也已经被林牧之给盗走。
如此,这王县令才生出了天要亡我的悲凉。
而看着王县令那焦急的模样,管家在一旁却是沉稳了许多。
他冲着王县令说道:“老爷,现在不管怎么样,那苏兮月还在我们的手里,只要她还在这里,我就不信引不回来那林牧之。”
听到这话,王县令思索了许久之后,终是悲凉的叹了一口气。
“说是这么说,可是,谁知道那林牧之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这苏兮月,况且这苏兮月到底是一女子,和她的仕途相比,女子的性命真的有这么重要?”
说到这里王县令的气势又颓废了下去。
毕竟在他看来,任何女人的性命都比不上钱财和仕途重要。
而他以为林牧之也是和他有同样的想法的人。
就在二人相对无言的时候,管家突然一拍脑门,冲着王县令说道:“对了,不是还有一个苏嫣然嘛?”
而他这一说,王县令的眉头也皱得越发的紧了。
原来之前那苏嫣然从城郊来到了他这里,王县令便已经派人将苏嫣然的底细打探了个清清楚楚。
他也惊讶的发现,苏嫣然竟然就是苏兮月的妹妹。
不过当时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而现在想来,这苏家姐妹都在他的手里,情况似乎就有些不对劲了。
为何她们二人都会来到我这里?
王县令房里踱着步子,思来想去,也想不清楚这其中的道道。
那苏嫣然到这里也是来查这灾民的事情?
还是说她另有目的?
王县令思来想去,始终还是想不出来这其中的所以然。
于是便冲着管家说道:“你去把苏嫣然带过来,待我好好问问她。”
他的眼中露出了决绝之色。
想来是打算先拿苏嫣然开刀了。
没过多久,被五花大绑的苏嫣然便已经带到了王县令的面前。
就在苏嫣然被推倒在王县令脚边的时候,那王县令瞬间朝后移了几步,皱起了眉头,捂住了鼻子。
原来,这苏嫣然已是多日没有清洗,又在城郊的病人堆里混了许久,身上早已是奇臭无比。就算是在几米开外,常人都难以忍受她那身上的恶臭。
而王县令有如此表现也不算是过分。
反倒是苏嫣然,看着王县令那嫌弃自己的样子,心里又极度的不平衡了。
她之前可是苏家的嫡亲二姑娘,向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何时受到过这样当面的嫌弃?
只不过此刻她也知道自己浑身奇臭无比,当着王县令的面,也不敢在他的面前造次。
于是便只能坐在地上恶狠狠的看着王县令,就看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了。
而那王县令则是斜着眼睛看着苏嫣然,心里直打鼓。
这女子真的就是都城里那苏家的女儿吗?
他怎么有些不敢相信呢!
苏家的女儿为什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还是说这女人始终就是在骗自己?
不过苏嫣然拿出的令牌又确实是高贵之物。
想到此处,王县令终究是忍受不了苏兮月身上的恶臭。
随后便让下人去给苏兮月清洗干净。
待到苏嫣然再次出现在王县令的面前,王县令这才确定,眼前这通身都有着高贵气质的女子,看来果真就是都城里来的富贵人家的女子。
想到这里,这王县令倒是并没有在言语上对苏嫣然有什么欺压之事。
“你就是苏嫣然?”
王县令斜着眼睛看着苏嫣然,那眼神仿佛是在警告她,若是说出欺骗自己的话,他必定会让苏嫣然不得好死。
毕竟这折磨人的手段,他可是熟悉的很。
还没有人能够在他的手中得以善终的。
而苏嫣然在看见王县令这眼神之后,顿时吓得一个哆嗦。
只不过很快,她便镇定下来,毕竟她见的场面也不小。
这小小的县令在她的眼里,原本就是看不上的。
于是苏嫣然轻轻的冲着王县令点了点头,说道:“苏府的令牌我已经给你看过了,你若是还不相信,大可以派人去都城里问问我的身份。”
她那高傲的语调,立马就让王县令满意的点了点头。
毕竟这伪造身份的罪责也不小。
想来苏嫣然也不敢在自己的面前伪造如此高贵的身份。
于是他又问向了苏嫣然。
“那你来这里是做什么?”
他这话问的直白,苏嫣然却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
“我不过是随爹爹一道来的,至于来这里,要查什么东西,也是我爹爹说了算。”
而她这一说,立马就让王县令紧张了起来。
“什么,你说你的爹爹也来了?”
看到王县令那有些焦急的模样,苏嫣然的脸上挂出了一抹冷笑。
现在这王县令知道害怕了!
“我爹爹当然来了,若是他不来,我才不会来你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呢。”
听到这里,那王县令的脸色也冷静了下来。
“那你爹爹此时在何处?”
他这一问,反倒是让苏嫣然有些慌了神。
之前她只顾着自己跑到城里来。
至于她的爹爹现在人在何处,她也不知道。
只不过她下意识地想到,绝对不能让王县令猜到自己的真实心思。
于是便冲着王县令说道:“我的爹爹就在这城中,不过是有公务在身,不方便露面罢了。”
而她这一说,王县令也觉得十分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