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河间初定,人心不稳,当为高览将军留下重兵以保后方安定。”
“呃……”
杨启心中也是好笑,这沮授还真有一套,想让自己多带兵,却还把话反着着说,你这么一说,高览那急脾气不又得炸了……
事实也像杨启的想的一样发展,还没等自己说话,高览先急眼了。
“公与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来,如今黄巾主力尽往青州而去,河间境内尽是些毛贼,某家带乐城守军即可镇压,无需主公分兵。”
“主公在前线作战,后方之事不可儿戏,元伯将军不可托大,坏了主公大事。”
“高览受主公大恩,岂敢儿戏,如此,某便立下军令状,若后方有失,愿献项上人头于主公!”
听沮授如此说,性情火爆的高览哪能忍受,当即便要立下军令状。
杨启责怪的看了一眼沮授,那意思差不多得了,你这要把高览将军给气出个好歹来可咋整。
沮授却是毫不在意杨启的眼神,起身取来纸币,递到高览面前。
“元伯将军,纸笔再此,可需授代劳呀?”
“不用,某虽学时不比先生,但也识的几个粗字,小小军令状倒也难不倒我,不烦先生费心。”
说罢,暴跳如雷的高览一把抢过沮授手中的纸笔,刷刷点点,龙飞凤舞般写下军令状。
“嗯,元伯将军这字倒是有些功力,措辞也很得当,之前当真是小瞧将军了。”
看着伏案写军令状的高览,沮授是品头论足,弄得高览是羞恼不已。
“咳……咳……”
杨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沮授,不要太过分了。
听杨启出声提醒,沮授也知道自己确实有些过了,但后方安定事关重大,事后再向主公解释吧。
时间不大,高览便将军令状写完,递于杨启。
“某家已立下军令状,请主公过目。”
“元伯高义,启焉能不知,刚刚不过是公与先生戏语罢了,将军不必如此。”
“军令如山,某既已立下军令状,自无戏语一说,请主公收下军令状,若乐城有失,还请主公依令斩我项上人头。”
得,还是个牛脾气,杨启无奈的摇摇头,转身看向沮授。
“先生以为如何?”
你自己惹出来额事儿,自己解决吧,杨启看向沮授眼神尽显无奈。
此时沮授倒是毫不在意,面带微笑的接过高览的军令状。
“嗯,元伯将军文采斐然,军令状我便代主公收下了,还请将军替主公尽心守城。”
“某受主公大恩,定当为主公尽心竭力,不烦先生挂心。”
高览恼怒的看向沮授,怒火仿佛随时都会在眼中喷射而出。
“元伯将军乃栋梁之才,启还要仰仗将军抱我后方平安,还请将军不要动怒,莫要伤了和气。”
眼见高览就要暴起,杨启赶紧上前给打圆场,这高览要真是暴起给他一拳头,就沮授那小身子板,起码得躺半个月。
“对,元伯将军宽宏大量,莫要与授一般见识。”
见火候差不多了,沮授也赶紧借坡下驴,过尤尔不及,将事情弄得适得其反可就不是他的本意了。
“哼,本将军大人有大量,才不会与你一个文弱书生一般见识。”
“是是是,高将军大人大量,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哼!”
高览冷哼一声,闪身退下,便低头不再说话了。
杨启头疼的看着眼前二人,内心一阵无语。
这高览也就罢了,脾气在那摆着,沾火就着,只是一向稳重的沮授怎么也跟着胡闹了起来。
现在守城的人确定了,其他人也需要安排一番。
“飞燕姐姐,赵雨师妹大病出愈,你留下来帮她一起训练斥卫吧,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
“好,那不知我与赵雨妹妹也要立下军令状呀?”
孙飞燕紧了紧手中回梦,戏谑的看向正满脸笑容的沮授。
“呃……”
沮授只感觉身体一阵发寒,身上毛骨悚然。
这位姑奶奶他可是见识过的,手中回梦所道之处,就是黄巾力士也会身首异处,何况他一文弱书生。
就他与主公的关系,自己这要是挨上一下,都没处讲理去。
“飞燕姐姐,莫要吓坏我家公与先生了。”
身旁的赵雨见沮授窘迫,拉住孙飞燕的一角低声求情。
“哟,这才照顾几天,就成了你家的公与先生了,看来先生不但才思敏捷,通晓古今,对付少女也是很有心得呢。”
“啊!飞燕姐姐!”
听孙飞燕如此说,赵雨瞬间羞红了脸,低头不敢再说话了。
杨启满头黑线的看着众人,这沮授与高览两人刚消停,又冒出俩来,真是无语。
“师妹,训练斥卫一事你还要多加上心,这可是将来各地情报的主要来源,万不可马虎。”
“师兄放心,我一定好好调教这些家伙,超额完成任务。”
乐城初定之后,杨启便让沮授挑选了数百名年龄合适的孩童,交给赵雨训练轻功以及隐匿之法。
待学有所成之后会将他们送入各个州郡之内打探情报,以备不时之需。
作为后世特工,杨启清楚的知道,战争首先打的的钱粮,其次便是情报。
恢复记忆之后,杨启便一直谋划此事,正巧赵雨又有此处特种,便将斥卫交由赵雨训练了。
接到任务后,赵雨也是喜出望外,从此自己不在是拖油瓶,也可与沮授一起为杨启做贡献了。
“所以,我们到底要不要立军令状了?”
孙飞燕依然不依不饶,用回梦捅了捅沮授,开口说道。
“呃……”
沮授此时低着头装死,一句话不敢说。
开玩笑,高览是个大老粗,激一下也是为了确保后方万无一失。
若是让这两位姑奶奶立军令状,孙飞燕先不说,赵雨第一个就会让自己的耳朵遭殃。
“好了飞燕姐姐,不要为难公与先生了,如今安排一定,各自下去准备吧。”
“主公明鉴,授这就去安排出征事宜。”
沮授闻言,如蒙大赦般飞也似地跑出府衙,消失了踪迹。
“哼!欺软怕硬,主公,如此某家也先退下了。”
高览冲着沮授消失的方向冷哼一声,对杨启深施一礼,也退了下去。
“我们也先走了。”
两声娇嫩的声音想起,一红一蓝两道身影先后走出府衙,转眼间,屋内只剩下杨启一人了。
“行吧,就我自己了,沮授今天的行为着实奇怪,得去找他问个明白。”
杨启收拾一下,起身向后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