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时费？
许韵晚狠狠一窘，她就一穷光蛋，哪来的钱付课时费。
“您放心吧，我会更加用心教好周影，让她将来能上您讲课的那座顶级学府！”她假装听不懂，拍着胸口表态道。
她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想干点什么的周凛烨终是下不去手，最后只能松开。
许韵晚迅速从椅子上站起来，退出他的圈子，既而回脸，朝他狡黠地笑了笑。
周凛烨：“……”
又给这小狐狸耍了。
也不想吓着她，周凛烨没再做什么，只道，“这段时间让蒋程做你老师，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找他。”
“谢谢。”
许韵晚脸上染了几许红，虽然刚刚耍了他，但内心里却极为感动。
许韵晚走出去时，刚好唐萧杰走了进来。
“哟，我眼睛没看错吧，你这是把这小妞圈养起来了？”唐萧杰无比夸张地开口，顺便脑补了下周凛烨把她锁在办公室里各种霸道亲热的情节。
“说的什么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周凛烨随手抽走了唐萧杰想要坐的那把椅子，“我的女人从来不会圈养，只会放养！”
唐萧杰差点没跌跟头，险险扶住桌子才稳住自己。
“得了吧，你的女人？”他不屑地来看周凛烨，“人家小手你都没摸过几次，也好意思自称是你的女人？”
“话说，以你这个速度，怕是再过十年也未必能让人家成为你的女人！”
他特意把“你的女人”几个字加得重重的。
完了不忘上上下下打量周凛烨，目光特意定在某个位置，“那什么，你是不是不行啊。”
许韵晚那么水灵灵的姑娘，但凡是个行的，早就给拆了吞腹了。
“你要试试？”周凛烨放了椅子，几步朝唐萧杰走来。
唐萧杰吓得一弹老远，“不用了，不用了。”
“记得没错的话，这已经是你第二次质疑我的能力……”
“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看着周凛烨缓缓地解着袖扣，唐萧杰哪里还敢停留，边双手合十打着揖，边手脚并用，几乎用爬的逃出办公室。
室内终于清静，周凛烨拾起遥控，叭地将门关闭。
外头的唐萧杰：“……”
没吃到肉的男人好可怕！
背后，蒋程刚好走过来。
看到蒋程，唐萧杰迅速跑了过去，“我说老程，你好歹是老周身边最得力的人，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跟许韵晚这进度？”
“这事儿爷不急，我能怎样？”蒋程也一脸无奈。
“他不急是因为他压根不懂怎么勾女人！”唐萧杰一语道破天机。
“我也不会！”蒋程无奈地摊开手。
他那口子是自己撞上来的，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给搞定了。所以到如今，他都没有追女人的经验。
唐萧杰差点没给气死，“谁要你会了！”
一个已婚男人会勾女人算哪门子事？
蒋程的老婆是唐萧杰的亲姐，说起来他还是自己的姐夫！
“我的意思是，咱们得帮帮老周，尽早让他吃到肉啊。”
身为朋友，也不忍周凛烨每天看着美味在眼前飘来飘去就是尝不到。
“我不敢。”蒋程心里清楚许韵晚在周凛烨心中的分量，给他十个胆也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咱又不做别的，就请许韵晚喝顿酒嘛。”唐萧杰眼睛眨巴着，一副“你懂的”样子。
“你想想，老周看到那么娇艳的人儿，能舍不得下口？”
蒋程立马明白过来，点点头，“你这主意倒不错。”
——
许韵晚给周影讲完课后，周影又拿出几道在学校里碰到的难题请教她。
许韵晚很用心地引导她去发现解题思路，周影没多久便做了出来。
“周影，你有这么多疑问，为什么不在课后去问老师呢？”许韵晚收拾东西的时候，状似无意地问。
周影不屑地撇了撇唇角，“她不喜欢我，我也不相信她！”
“我不敢说百分之百的老师都不会戴有色眼镜看人，但绝大多数老师的不喜欢只是恨铁不成钢。如果你愿意向她讨教，她会改变对你的看法的。”
“我才不需要她改变看法！她又不是我家人，改变跟不改变，有什么区别！”周影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模样。
“家人的确很重要，但他们并不是人生的全部。我们更多时候面对的是同学、老师，长大了工作之后，还有同事。”
“这些人与我们形成各种关系，说到底是一种合作关系。和同学合作，共同形成班级风气，和老师合作，共同提升成绩，和同事合作，共同提升业绩。”
“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人能离开合作者而单独存活。如果你跟你的合作者是一种敌对关系，那么……就像我的两只手。”
许韵晚拿出一张纸来，一只手执一端，哗一下子将那张纸撕碎。
“最终你们得到的，只有支离破碎的关系，谁也得不到好处。”
“但若能把关系处理好，大家共同出力，结果又会不一样。”她边说，连拿出另一张纸来，几下便折成了一只小船。
“现在你明白合作的重要性了吗？”
周影看着那艘船，心头动了动，“我到今天才知道，我们和老师不是管和被管的关系，是合作关系。我们班同学的家长总说要听老师的话，要乖乖的，怎么听怎么别扭，我们交了钱去上学，凭什么要受管制。”
“不过，您这套说法倒是让我舒服了，原来咱们一个管学，一个管教，各司其职嘛。”
“是啊。”看到周影通透起来，许韵晚心里特别开心。
“所以，你向她请教，是在向她释放一个信号，你愿意相信她，愿意和她一起努力。不管老师如何回应，这是你的态度，当然，一般老师如果接受到你的讯息会很开心，也愿意改变对你的看法。”
“许老师，您怎么什么都看得这么明白，我真是越来越佩服您了。”
周影是发自内心佩服许韵晚。
“我也是从你们这么大长起来的，经历过和你们一样的经历，我的这些思想也是在成长过程中身边人教的。没有谁生下来就什么都懂。”
她的父母都是顶级的科研人员，有知识有文化，亦很懂得为人处事。他们教会了她不少。
“所以，明天开始，如果有难题一定跟要相应的任课老师请教，知道了吧？”许韵晚帮她捋了捋落下的发丝，看她的眼神就像看曾经的自己。
“嗯。”周影乖乖听话。
在感觉到许韵晚这亲昵的动作时，眼眶微微染红。有多久没有被人这么亲昵对待过？
她都快想不起来了。
背后，周凛烨站在微敞的门后，不知道停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