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的唇瓣就被锁住。
许韵晚完全没有防备,吓了一跳,正要张嘴咬人,却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这是周凛烨身上特有的薄荷味和淡淡的烟味!
他不是走了吗?
许韵晚这一张嘴,更给了周凛烨机会。
他按着她的腰,勾着她的下巴,直吻到天翻地覆。
她差点吸不上气。
腿软得没法支撑自己。
只能依靠着他的臂力勉强直立。
好一会儿,他才松开。
许韵晚因为缺氧,一张脸红通通的。
当然,还有娇羞。
他这开门就吻,也太……
她嗔怪地朝他瞪去一眼,“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让你去送澜姐吗?”
“我把她送上了车。”周凛烨道。
许韵晚:“……”
狠窘。
徐澜那么大个人,还不会上车么?
“怎么回来了?”她大步走出他的势力范围,心脏依旧呯呯乱跳。
目测,心率在一百三以上。
借着修剪他带来的花遮掩心绪,她努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
周凛烨看着她小巧的身子落在桌前,低眉顺眼地修剪花枝。
细长的手指动个不停,却还是泄露了微微的抖,不由得弯弯唇角,心情莫名地好。
长指,漫不经心地滑过唇瓣。
这动作霸气又性感。
许韵晚不意捕捉到,又是一阵口干舌燥。
“忘了东西。”他道,大咧咧地站在她面前。
“什么东西?”许韵晚一阵乱找,“车钥匙?还是……”
她的话音才落,他长臂一伸,再次将她束在怀里。
“当然是你了。”修长的指点在她的鼻尖,他目光温柔。
许韵晚对上他的眼眸。
这温柔的光束几乎将她悉数吸入!
刚刚平复的心跳,又急了起来。
这次,他没有再做什么,只静静抱着她。
许韵晚难得体味这平静时刻,即使知道会有人进来,也想贪恋他的美好。
她乖顺地将头依在他胸口,微微眯了眼。
像一只慵懒的猫。
周凛烨香玉满怀,突然有些不想离开。
“不如把我办公室搬这里来?”
这话引得许韵晚噗嗤一声笑,“算了吧。”
这男人每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就会心跳加快,忘乎所以,若再天天相对,还要不要工作?
“快去忙吧,你不是挺忙的吗?”她催促。
温暖时光总是希望越长越好,可总不能只谈恋爱不吃饭吧。
“好。”周凛烨上来也只想抱抱她,吻吻她,心满意足,也就听话了。
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低头吻吻她的鼻尖,“以后若有什么想知道的,径直问我就好。不论有多难回答,我都会如实相告。”
“好。”
许韵晚知道,他回来的重点不是亲她吻她,而是告诉她这句话。
“有空我请你吃饭。”她正好有话要说。
两人都忙。
若悠悠事现在再拿出来说,势必浪费两人太多时间,不如找个两人都空闲的点,慢慢细说。
“你请我?”周凛烨饶有兴趣地问。
“不行吗?”许韵晚霸道地一横眉。
“行,行。”
只要小姑娘开心,踏破苍穹都行。
大不了事后他想办法把她花的钱补回去就好了。
“我今晚就有空。”他接着道,用一双小孩子要糖吃的表情看着许韵晚。
许韵晚一阵无语。
最后只好点头,“好,就今晚。”
周凛烨虽然不习惯花女人钱,但在许韵晚面前,他并不摆大男子主义那一套。
看她点头,极为满意。
“这次,真的走了。”他依依不舍,摸着唇瓣。
虽然吻了,抱了,却意犹未尽。
“快走吧。”许韵晚把他推出去。
既而,轻轻关门。
门外,周凛烨轻笑传来,悦愉舒畅。
这就是恋爱的滋味吗?
许韵晚红着脸听他的笑,暗自想。
当年和周景颢谈恋爱,两个人更多在讨论怎样才能更优秀。
周景颢一心想能有所成就,给亲生母亲好的生活,她也想能让小直过得好一些。
感情方面,反而忽略。
没有过心跳,悸动。
思念的时候想的也是周景颢找工作顺利不顺利。
如今想来,那或许不叫恋爱。
只是两个陷在困境里的人抱团取暖。
她轻轻掬起一朵黄玫瑰,放在鼻尖轻轻闻着。
哪怕此时只是闻着周凛烨送来的玫瑰花香,她的心跳依旧会加速。
扣扣扣。
敲门声再次响起。
许韵晚理所当然地想到周凛烨,唇角勾起无奈的笑。
这个人啊,明明是顶天立地的魔都五爷,恋爱起来,跟个孩子似的。
唉……
她感叹着,大步走到门口,“怎么?又忘了什么……”
话没说完,猛然刹住。
门口站的,并不是周凛烨。
而是助理肖莉。
她背后,还跟着个男人。
男人一张国字脸,鹰钩鼻。
一双眼光芒阴郁扎人,很不讨喜。
“苏……先生?”许韵晚认出人来,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凝固。
肖莉歉意地出声,“苏先生说有紧急事件找您,所以……”
一般情况下,没有预约,许韵晚是不会见的。
但眼前人不同。
他是苏文山。
苏家隶属于八家家族之一,苏文山又是家族的掌权人。
许氏就是一家中型公司,压根没有底气在苏家这样的门户面前耍大牌。
若是苏家旁的人,许韵晚或许会客气一阵,给个笑脸。
可一想到苏文山和于敏凤那层令人作呕的关系,她还真不想给。
“苏先生请进吧。”许韵晚略带冷漠地开口。
就算厌恶苏文山,生意场上,也没有必要闹得太难看。
苏文山只嗯一声,跟进来。
许韵晚把他请在办公室临时会客用的区域。
那里摆了全套昂贵的沙发,还有干净的茶几。
肖莉端来两杯咖啡,放在两人面前。
既而退出,为二人关上门。
苏文山身躯一沉,把背压在了沙发背上,两手随意搭起。
完全一副高位者姿态。
许韵晚立直身端,不卑不亢,但也没有失去基本的礼节。
在辈分上,苏文山好歹算得上长辈。
就算不看别人的面,也要看苏卿卿的面。
“苏先生此来,有事?”许韵晚问,语气平静,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苏文山的鹰钩鼻沉下。
这鼻子比眼睛还锐利,似乎随时能把人的内脏勾出来。
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许小姐难道猜不出我的来意?”他淡漠地问。
许韵晚摇头,“猜不出来。”
她和苏文山虽然没正面打过什么交道,恩怨说起来却有些多。
当初揭他和于敏凤丑事的是她。
揭许清歌真实身份的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