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域一看是南田坝,满脸阴郁。
“来我这里做什么?你孙女不在我这里。”
司明域已经找了很多人大肆搜索,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
他现在就很怀疑,南家的后代根本不在司家。
“不在?”南田坝说,“司家主开的什么玩笑话。”
连南黎也觉得司明域有点扯,明明她都已经来到司家了,南家的车亲自将她给送过来的。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是司明域邀请她来的不是?
“南家主带人闯入我司家,我司家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倒好,先声夺人,要是这是个阴谋,你家的后代本来就是个假的呢?”
“假的个鬼!司明域,快交出我孙女!”南田坝一声比一声严厉。
“真的不在。”司明域背过手,眼镜又差点气歪。
“真的不在?”南田坝眼睛瞪的老大,盯着司明域好几秒之后,“司家老儿,要是敢伤害我南田坝的孙女,我就带着人来踏平你们司家!”
南黎这次真的有些感动了,没想到这老头还挺真心实——
“既然不在的话,就算了,老朽就先走了。”南田坝看着司明域老久,半眯着眼,扭头。
南黎扬起带着墨镜的脸,企图做些挽留。
南田坝目光就没放在她这个‘瞎子’身上。
南黎:“……”
如果此时有风的话,南黎肯定在风中凌乱。
片刻后,悄悄竖起大拇指,鉴定完毕。
这个老头虚情假意的很!
南田坝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南黎抚了抚脸上宽大的墨镜,没有料到啊,这个墨镜这么强悍。
南黎有着据为私有的强烈感想。
以后是不是可以用这个墨镜去为非作……咳…惩奸除恶了!
“阿黎,走吧。”施瑜起身,
“施先生。”司明域也站起身,“请施先生在南家住几晚,司白兰在这期间任你调遣,还请施先生对司白兰手下留情……如果不留的话,司家和您之间始终会有隔阂。”
施瑜神情冰冷,“带走。”
司白兰必须死,他施瑜想要杀的人,就没有人成功拦下过。
施瑜轻拍了拍女孩的头。
任何伤害他阿黎的人都该死。
手很快被一股力推开了,她还在生气呢。
司明域看了两人一眼,目光在南黎的身上停顿良久,背着手离开了这里。
“生气了?”施瑜缓缓开口,眼里有着笑意。
“施瑜,你知道吗,合作要讲究个平等。”南黎很认真,重复心里说了好几遍的话。
“怎么个平等法?”施瑜挑眉问道。
“就是不能存在歧视。”南黎说道,她还没发挥好呢,感情戏都已经酝酿出来了,“你要给我相应的尊重和发展的机会。直白来说就是我虐渣,你要在旁边看着,不能干涉。”
刚才戛然而止,她憋得好痛苦……
施瑜认可点头,“还有呢?想要什么一次性提出来。”
“不可以损害南女王的形象,未经过我同意,不能随便碰我。”南黎眸光有些暗,神情有一些复杂。
这厮最近老占她便宜,经过她同意了吗,她狮子女王的头顶是能摸的吗?她的衣领是他能拽的吗?她是他随随便便能咬就咬的吗?
施瑜没有说话,站在那里。
“听到了吗?”南黎抬起头问道。
“黎黎,我付出了,你的那个对等在哪里?”施瑜叹息,蹲了下来。
和女孩的眼睛平视,如果她能看明白他的心意,如果她的女孩记起他了……
她的女孩对待人很体贴,只需要一点儿,一丝关心分给我就好……
“对等?你在跟女人谈对等?”南黎掐着腰,后又借着施瑜的肩膀,往下用力一压。
男人蹲的稳如老狗,一动不动,还抬手扶着她。
南黎站起来,俯视施瑜,“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当初明明说好的,你自愿的,你不是我的爱慕者吗?”
施瑜愣了半晌,低头笑了。
这个逻辑很强,期末应该挂不了科。
“可以。”施瑜轻笑站起身,刚想抬手摸摸她的头顶,又想到女孩说的话,将手放了下来,半哄着女孩,“不是余力没有发挥完?带你去会会那个司管家。”
南黎淡淡一瞥,面上缓和。
这才开心了点。
好在结果不错,他们抓到了猎物,现在就要去会一会那个猎物。
说不定……她会从那个女管家身上知道很多秘密呢。
……
两人来到了地下室。
“在司家的地下室,我们要是伤了司白兰,司家会不会怪你。”南黎抬头疑问。
“司明域不敢。”施瑜眸光沉沉,眼底散发冷意,“他刚才那么说不过是没有办法了。”
司明域将司白兰关押在司家的地下室,是最后的挣扎,想着他和黎黎撒完气之后,保留司白兰一口气在,看司白兰还能不能救活。
不过落在他的网里,一切就由不得司明域了。
又是黑暗的门,和关押南黎的铁门一模一样。
只不过这次的对象是司白兰。
司白兰被黑衣保镖押住,跪在地上,盘起来的头发乱了几分,神情还是那么冷漠古板。
脸上明显的伤口,衣服也脏兮兮的,像一个不知道疼痛般的机器人,僵硬木讷。
“司白兰。”南黎走上前。
司白兰缓缓抬头,僵硬的眼神盯着南黎。
女孩的脸一瞬间的恍惚,那双清冷的眼睛此刻没有感情。
司白兰的脸色如晴天被霹雳当头一击,面色一刹时地变了,愣愣地跪在那儿。
直瞪瞪地看着南黎的脸,手哆哆嗦嗦伸出来,“小玖!”
南黎脸沉在阴影里,看得不真切,声音飘飘的,“你,把我当成了谁?”
“夫人。”司白兰眼里的泪水缓缓留下,泣不成声,“我找到小玖了。”
“像!太像了!”司白兰跪在地上,想起自己之前的逾越,恨不得拿着钢针狠狠戳向自己的胸口。
开口还保留着古族的传承,“白兰该死!白兰真的该死!白兰竟伤害过夫人的女儿。”
司白兰歇斯底里,心像是被别人缓缓撕裂开。
南黎的面色更冷,有些晦暗,“司白兰,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南黎漠然蹲下,一把拽过司白兰的领子,纤细的白手掐着她的脖颈。
精致的脸慢慢靠近,离着脸色煞白的司白兰有二三十厘米。
“我是南黎,南家的小小姐,你不是想要杀我吗?现在怎么给我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