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在这件事上向来夫妇和谐。从前都是丈夫主动,虽然结婚十年,却对她始终爱如珍宝。而她也因着丈夫的滋润,全然不像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但自车祸好转以来,一个多月时间,白日他对她虽然体贴入微,晚上却再没主动抚摸过她。每到夜晚,俩人都是各睡各的,也少搂在一起。她是个小女人,被如此对待,心里不由有些惶然。因此,早就计划好这天,要以此为契机,俩人水乳交融一番,也好对彼此敞开心扉才好。
过不多久,丈夫洗澡出来。他勤于健身,年纪虽大,身材却仍紧实。有不知是汗水还是未擦干的淋浴水从他身上滴落,滑入围在下身的浴巾中,端的惹人遐想。
丈夫正在擦身,乍见梁玥这副模样,面上显出些诧异。
梁玥脸颊飞红,不敢看他,喏喏地:“我,我……”
若是往常,她这幅情态,都不需开口,丈夫已经扑上来,这时,他却站在那里没动。
梁玥等了一阵,男人还未动作,忐忑间突然一阵凄惶涌上来,梁玥心里想道:“难道他都不愿碰我了吗?”怔怔地,眼泪已经流下来。
她只觉心中绞痛,未曾见得在她落下泪的一瞬,丈夫突得抓住门框,闭上眼睛,身子颤抖,如在忍受巨大痛楚,恰似那日在超市停车场般。
过了会儿,丈夫拳头握紧,艰难迈步上来,对梁玥道:“是不是想我了?”梁
玥去看他,他似是极力想挤出个微笑来,面上却无端显得扭曲。梁玥被他神情骇到,他却犹自不觉,只用一双冰凉的手去擦她眼泪:“别哭了,我最疼你。”说着又吻上来。
梁玥被他搂着,不一会儿,身子已热起来,再不记得之前难过心情。丈夫神色亦是微松。俩人一齐倒在床上,梁玥为他褪下浴巾,双颊红晕更甚。
时隔多日,俩人再次交融,其中滋味自不必说。只一会儿,梁玥便已神魂颠倒,闭上眼搂紧丈夫劲腰。正相交间,梁玥失声叫出来,气也喘不匀,突然地!一双大手狠命捂住她口鼻,令她再无法发出声来!
那手捂得极紧,口鼻之中竟是一点气息也难透进来。梁玥惊惶睁眼,就见丈夫仍在动作,另只手竟也伸过来掐住她。他一双眼冷酷无比,极其森冷。梁玥手脚并用,呜呜哀鸣,想让他松开,男人却纹丝不动。
很快,梁玥面皮涨紫,眼见地即将昏死过去——
男人突然浑身一阵,手松开来,昏倒在床上。
胸中空气涌进,梁玥大口咳嗽。转头去看丈夫,他身子一半倒在地上,一半仍在床。倒地的那部分,头已磕破,鲜血涌出。她惊慌起来,眼泪直涌,一时竟不知怎么办才好。正在此时,丈夫突然悠悠转醒,见到她,神色突得扭曲一瞬,很快恢复自然,随后,竟一言不发,穿上衣服,出了门去。
梁玥想要跟上,丈夫却头也不回,再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