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业界,大家都知道萧厉鸣做事一向凶狠、残酷、果断,从不给任何人或他的下属留任何余地。
这次会议也让大家非常紧张,正在进行的一个项目出了问题,每个人都很害怕,但看到他皱眉,他们更害怕了。
“你开会的时候我不会打扰你的,我让大卫爷爷给你煮咖啡。”看到屏幕上有一群不同面孔的人,萧浩决定继续让爸爸用老虎的脸吓唬他们。
“去吧。”萧厉鸣把他放在地上,摸了摸他的头。
当萧浩出去的时候,他忍不住往下看屏幕角落里的小窗户。
余嫣然盯着桌子上的玫瑰,她的手还不时地戳着它。
你在想什么?
真想知道余嫣然在想什么,萧厉鸣看着心里的柔软。
萧浩一离开书房去大卫家给爸爸煮咖啡,就在二楼楼梯顶上遇见了薛飞。
“你要下楼去吗?”萧浩出于好意问她。
如果萧浩没有看到爸爸这么喜欢她,而且她的腿很不方便,他就不会问了。
薛飞看着他,笑了:“是的,你能帮我吗?”
“我叫个仆人来。”萧浩点点头。
自己这么小的时候怎么能帮助她呢?他能像爸爸一样把她抱下楼吗?
刚准备下楼,一边的幸福却推着轮椅冲向楼梯。
“啊!”他所知道的下一件事,是一声尖叫,充满了整个房子。
薛飞躺在楼梯脚下,红色的血从地板上渗出来,车轮拼命地滚动着。
萧浩吓坏了。
“发生什么事了?”余嫣然和萧厉鸣都跑出去,看见萧浩站在二楼的楼梯顶上。
萧厉鸣看见薛飞在楼下,不假思索地冲下去把她抱了起来。
“小飞!小飞!”担心的声音。
“萧大哥……薛飞虚弱地睁开眼睛,微微一笑,朝楼上望去,然后昏了过去。
萧厉鸣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见萧浩站在那里,眉头紧锁,眼睛里充满了说不出的恐惧。
萧厉鸣什么也没说,抱着那个人冲了出去。
“大卫,大卫,把司机准备好!”萧厉鸣是一个冷静、自制的人。
“主人,我刚才听到一个声音,发生了什么事?”大卫惊慌地跑去,看见薛飞在他怀里。他打电话叫人把汽车准备好。
在整个过程中,余嫣然一言不发。
她的目光停留在楼梯顶端的血泊和翻倒的轮椅上。
“浩浩”。收回视线,她蹲下身子抱着依然迷迷糊糊的浩浩轻轻叫了一声。
萧浩花了一些时间才恢复过来,他皱着眉头看着轮椅和血迹,紧张地看着余嫣然:“我没做什么坏事。”
余嫣然笑了:“我知道浩浩不是一个坏男孩,也不会做这样的坏事。”
“然然,你相信我吗?”萧浩的眼睛很明亮,他所受的伤害已经消失了,尤其是当他看到他父亲的眼睛时。
“嗯,浩浩是个好孩子。”余嫣然吻了吻他的小脸,把他抱了起来。
萧浩一定也很害怕。
看着楼下的仆人们,余嫣然第一次拿出了萧家少奶奶的态度:“看什么,别急着收拾。”
“是。”仆人们低下头不敢说话。
毕竟,她余嫣然是主人的宠儿,即使没有更多,即使主人有一天不喜欢她,只要她还在这里,就是萧家的少奶奶。
余嫣然瞥了一眼仆人,把萧浩抱进了房间。
“浩浩害怕吗?”她焦急地问道,看着那个浩浩,仍然是一片茫然,脸色苍白。
浩浩才三四岁多一点,有一颗自己的心,他一定会被这样突然的事件吓一跳。
萧浩摇摇头。“然然真的相信我吗?她真的不怪我吗?”
余嫣然点点头,把手放在他的脸颊上:“浩浩,如果你做错了什么,你就会受到惩罚。如果你做错事,我不仅会生气,而且会惩罚你。”
“我没有推她,她把轮椅推下了楼梯。”浩浩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像扇子一样垂下来,遮住了他明亮的眼睛。
他甚至不知道薛飞怎么了。
他很好心地替她打电话。
难怪有人说,最贪心的女人,对自己下这么狠心的手,想起来真是醉了。
“好吧,这不关你的事,你别想别的,我的小宝贝怎么能做这样的坏事呢?”看着他的样子,余嫣然真的很苦恼。
“我希望然然会相信我。”萧浩抬头看着她,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
“我要画一幅画,你要看书还是什么的?”
“都可以的,然然。”浩浩不知从哪儿把鸣鸣抓了起来。
“好”。余嫣然看了他一眼,让他一个人呆着,专心地画她自己的画。
但是再多的专注也无法平静下来,不知道薛飞出了什么事。
留下这么多血,和轮椅一起从楼梯上摔下来,什么也不能发生。
这是一件接一件的坏事。
她瞥了一眼和鸣鸣一起躺在地上的浩浩,发现浩浩真的很生气。
还有萧厉鸣抱着薛飞离开时的眼神,难道他不信任他的儿子吗?
还是你的眼神?
孔山清诊所。
孔山清一句话也没说就从急诊室出来,打了萧厉鸣的脸。
萧厉鸣没有躲开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冷冷地皱着眉头看着他的朋友。
他的嘴唇破了,还在流血。
“萧厉鸣,你注意到她了吗?”孔山清生气地瞪着他,眼镜闪闪发亮。
“她怎么样了?”萧厉鸣对他无理的问题置之不理,直接去了急诊室。
“两处骨折,你到底是怎么照顾她的?””孔山清冷冷地说。
“她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的。”萧厉鸣听了这话皱起了眉头。
心里也很难受,没帮好友照顾好唯一的亲人。
可是,他不认为是浩浩推薛飞摔下楼的。
“自己好好的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孔山清冷笑,似乎觉得他是在说笑话。
萧厉鸣眯了眯眼,眼里流露出危险气息:“那你认为呢?我让人推她下去的?”
“是不是被人推下去的,你心里清楚,我就不信她傻到自己腿不方便,还坐着轮椅往楼梯边上走。”孔山清丢下一句话就进了急诊室。
没多片刻,薛飞便被推了出来,额头有磕伤,缠着纱布。
一条腿也打着厚重的石膏固定这,还有一处骨折应该是在肋骨。
萧厉鸣走过去,看着她苍白的脸,眸色变的暗沉。
这个女孩子是他一直宠在心上的,怕她受一点委屈,怕她受一点伤。
当初薛寒死前千叮万嘱的将她托付给自己,让他帮他照顾好这世界唯一的亲人。
他萧厉鸣应的信誓旦旦,可这几年来,这女孩子一直没能够站起来,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随时都在提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