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丽娜一脸无语。
她老公是万里挑一的帅,但身家跟她太不般配了。
“打住!反弹!”
她才不要这样光有皮囊,钱包空空的男人呢,指不定还要她养。
宋姑娘笑笑,伸出手作环抱姿势,附和道,“接住!”
江丽娜皱眉吐槽,“……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恋爱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干聊天,全然没发现后面跟着的车子。
很快到了山庄。
宋安然领着她一起验收清理废物、基础土建的进度,一边检查,一边拿着笔和本子快速记下反馈和待办事项。
天很快黑下来,工人纷纷下班走人。
见江丽娜有些不耐烦,宋安然便让她下班了,自己留在板房里整理完接下来的细节。
突然,山庄门口传来沉重的关门声,把宋安然吓了一跳。
“糟了!”她千叮万嘱门口的保安不要关门,她还没走,怎么就关上了?
麻溜地拿起挎包,一路小跑出来,只见大门死死地锁上了,保安亭空无一人。
四下沉黑,只有门口稀疏的路灯光。
远处停着一辆豪车。
降下车窗,露出宋欣儿甜美的侧脸,此时在月色映衬下,她美丽的脸上浮现着狰狞阴险的笑意。
“动手!”她冷漠地发号施令,眼神狠毒至极。
宋安然,该还的,我加倍还给你!
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宋安然始终没见到一个路人。
她不免有些怕黑,赶紧拨打保安亭上的急救电话,没人接听。
她只好打给任霆川,让他过来一趟。
“在哪?”清冷低磁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电话接通,宋安然握着手机,刚想说话,看着前方的目光骤缩,一只黑色的庞然大物正凶猛地朝她冲过来!
“啊!”宋安然惊叫一声,手机便被撞飞,摔到远处跌得粉碎。
定睛一看,吓得她一身冷汗。
近在咫尺的居然是一只危险的黑色藏獒!
它的毛愤怒地直直竖起,眼睛通红地盯着她,看上去饿了很久,精健的蹄子往后瞪,正把她当作猎物,准备发起进攻!
山庄戒备森严,在工程进驻前,已经做好清场,怎么会有恶犬出没?
平日驻守的保安也不见人影。
这件事,恐怕是冲着她来的。
愤怒的藏獒死死盯着她,嘴里发出对猎物的垂涎兽声,“嘶……嘶……”
她深吸口气,尽量使自己平复下来,脑海里认真温习陆叔叔以前教她的逃脱术。
然而周遭没有可用的武器,她手无寸铁,怎么跟恶犬拼斗呢?
有了!
“汪!”藏獒身形巨大,与她腰间平齐,两只眼睛凶狠猩红,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好不瘆人。
这种烈性犬,一旦被缠上,以它硕大的体型,她根本无力抵抗,更有甚者,可能会被它撕成碎片!
唯一的方法只能以速度取胜。
电光火石间,恶犬突然后退加速,龇牙咧嘴地朝她猛冲过去!
宋安然向左侧闪身做个假动作,趁恶犬朝左前方冲过来时,飞快地往右边跑去,弯腰捞起地上的一根粗树枝,拔腿往院子里跑!
藏獒中计后,发出愤怒吼叫声,拼命追着宋安然跑。
寒风呼呼地刮过脸庞,身后恶犬的踏蹄声迅速而沉重。
她以从未有过的速度拼命地往前跑,感觉胸腔里的最后一丝空气正在慢慢抽离,而恶犬的速度却丝毫未放缓。
踏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甚至能清晰地闻到,藏獒嘴里浓烈的血腥味。
院子就在前方,但四周没有门,根本挡不住,尽头是围墙,无路可走了。
顾不得了!
宋安然快速跑进院子里,躲到门口旁边,牙关紧咬,紧紧握住手里的棍子。
暗处的男人看到她走进死胡同,冰冷狭长的眸子微眯起,手中的暗器蓄势待发。
正想出手时,忽然听到不远处的院子传来一声凄厉的狗叫。
抬眸看过去,只见藏獒被打晕躺在地上,面前的女孩握着木棍,眼神坚定狠决。
唯有微微颤抖的双手出卖她的情绪。
暗处,男人眸中划过一丝赞赏的暗芒。
有魄力。
“谁在那?”宋安然耳朵灵敏地听到鞋子在地上的摩擦声,兀地朝他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转角处缓缓走出一个男人,长身而立。
月色映衬下,他剪着寸头,一身黑色皮衣,踩着马丁靴,五官精致英气,看上去颇为年轻。眼神透着一股坚毅果敢。
这个人,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
对了,前两天在校门口遇到的就是他。
但那时他穿得学生气,她差点没认出来。
“你是宋欣儿的同学?”宋安然眼神警惕地看着他。
他该不会是宋欣儿派来,放狗咬她的?
男人举起双手,眼神沉静地朝她走去,边回答她,“不是。”
宋安然默默后退一步。
祈子渊失笑,至今为止,他为她做了两件好事,她是一点都不领情啊。
“那天我在帮你,你看不出来?”
宋安然紧抿着唇,手中依旧握住棍子。
他为什么说是在帮她?
难道他看到她绑宋欣儿了,所以帮她支开宋如凯?
她完全不认识他,他为什么要帮她?
“你到底是谁?”
祈子渊正想回答她,眼神忽然落到她身后,瞳孔骤缩,瞬间朝她扑去,大喊道,“快闪开!”
原本晕倒在地的藏獒悄然苏醒,趁他们谈话的空隙,弩起劲朝宋安然后背扑过去!
祈子渊飞快地把她推到一旁,用力踢开,一脚将恶犬踹出几米远,直至气息全无。
“没事吧?”祈子渊问她。
宋安然摇摇头,惊魂未定,脚下一阵痛楚传来,鼻尖闻到一股血腥味蔓延。
目光落到祈子渊的右腿处的几道血痕。
刚才动作间,他的小腿被狗的利爪刮伤,裤子破了一个口,血痕隐约可见,伤口上的鲜血蜿蜒至地上,像一朵朵绽开的红梅。
“你受伤了!”
宋安然心里感到十分内疚。
祁子渊低头看了一眼右腿,比她淡定多了,淡淡地说,“不碍事。回去处理一下就行。”
毕竟再重的伤,他都受过,这伤在他眼里不过是小菜一碟。
而这些伤痛,假以时日,他会一一找任家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