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曌国的赵澜庭,整整一夜无眠,因为他的小罂,今晚的心跳格外剧烈,不像是病态的跳动,更像是恋爱时心动的频率…
她恋爱了?她和谁恋爱?
这两个问题一直萦绕在赵澜庭的脑中,逼得他快要发狂,第二天天一亮他就把封弋叫到了书房。
“小罂最近在那边有什么异常吗?”
封弋敛起神色,片刻后才支支吾吾地说,“施格资本的向先生,最近一直在小姐身边,我们的人看,看到,他和小姐有亲密的举动。”
“砰!”愤怒的赵澜庭一拳击打在面前的桌子上,面色铁青,眸色癫狂又狠厉。
“你去,马上把她给我带回来!”
“先生,小姐的大学申请刚刚下来,眼看着要开学了,而且,您的计划迫在眉睫,如果现在把小姐接回来,可能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您看……”封弋小心提醒着,别的也不敢多说。
“我的话,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作用了是吗?”赵澜庭双手插在口袋里,一步一步踱到他跟前,清冷的语调中都是凌厉,摄人的气势,迫的封弋接连退了好几步。
“不,不是的,请先生放心,我马上去伦敦那边把小姐接回来。”封弋说完等了一会,见赵澜庭没有其他的吩咐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赵澜庭一把把书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向寒棠?你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还来勾搭他刚刚成年的小罂。
去参加她的成人礼?你有什么资格?你配吗?
施格资本,向寒棠,咱们走着瞧……
文家别墅
文绢这一年多以来一直都跟着赵澜庭成双入对地出入各种重要场合,他对她愈发好了,在床上的时候尤为温柔,一想起他赤裸健壮的身体,她就没来由的面红耳赤。
游轮上的那场风波,总算是有惊无险,林鹤唳醒来后一口咬定是梁姜在情绪失控下,袭击了她,逼的她不得不跳海逃生。
当被提起甲板上的那滩血迹是梁姜的时,林鹤唳是这样解释的,她操控轮椅躲避她的攻击时,错手把她撞倒在地,她倒下之后没多久就被同伙救走了…
这个案子就成了悬案,因为警方后来一直没有找到梁姜。
文绢露出一抹诡笑,从抽屉里取出一串钥匙,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往地下室走去…
看得出来她心情大好,甚至还哼着小曲。
繁复的密码锁随着钥匙的插入应声而开,门内传来锁链在地上拖移的声音。
“贱人!贱人!贱人!”
文绢还没走入门内,一连串的咒骂声劈面而来,看着眼前蓬头垢面,状如猪狗的人,她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几日未见你,嘴巴还是这么毒,哎呀,梁姜啊梁姜,你说说你都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还在这口不饶人呢?”
“贱人!放我出去,我要告诉澜庭,我要亲手在他面前撕下你这张伪善的脸,让你无所遁形!”梁姜恨恨咒骂出声,那天她被打晕了之后就人事不省了,再醒来时就被关到了这间地下室。
她不知道今夕何夕,也不知道那天之后事态发展成什么样了?林鹤唳有没有事?赵澜庭有没有事?开始,她害怕的这毒妇把他们两个都害了,后来文绢在她面前炫耀赵澜庭买给她的婚戒,她这才知道他平安无事。
“是吗?你看看你这幅老态毕露的样子,就算我现在放你出去,让你见到赵澜庭,你觉得他还会认识你吗?”文绢笑了笑,“恐怕,看到你这副恶心人的样子,他甚至都会后悔曾经和你躺在同一张床上吧,啊哈哈哈哈…”
“你到底想怎么样?林鹤唳呢?你又把她怎么了?”梁姜无视她的嘲讽,自从被关到这里,每天都要忍受毒打,欺凌,饥一顿饱一顿,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仍然不想死,因为死在文绢这样下作的毒妇手里,她觉得脏。
“你还有闲心关心别人呢?那我就告诉你吧,林小姐安然无恙,现在依旧是曌国林氏财团的掌上明珠,不过你可就惨了,你是被通缉的逃犯,怎么样?很意外吧,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林小姐跟警方指证,说是你袭击了她。”文绢红唇妖艳,吐出的却都是阴狠的字眼儿。
“不可能!她不会这么说的,你骗我!”梁姜红了眼睛,她不怕伤不怕死,可她怕被冤枉,怕被泼脏水,如果是这样,她就不干净了,赵澜庭再也不会多看她一眼,他的心里就彻底不会再有她的痕迹。
“一定是你!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做了手脚!”梁姜双目瞪圆,瞬也不瞬地盯着文绢,神情绝望悲愤。
“猜的不错,是我又怎么样?是我找人在林鹤唳抢救的当天晚上潜入病房催眠了她,篡改掉了她的记忆,现在她的心中、脑中,可都是对你的满满恨意啊!”文绢捂嘴轻笑出声。
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梁姜,浑身脏污,瘦骨嶙峋,已经衰老的不成样了,哪还有半点曾经的风光无限。
“要怪就怪你,不是你扬言要去澜庭面前告发我,说是我拍了赵罂瑟的那些照片,你会落得这个下场吗?我做到这个份上都是你逼的,还有林鹤唳,她也是被你连累的,谁让你那天离开警察局就直奔医院?这就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把照片那件事也告诉她了,为了保住秘密,我不得不出手料理你们。”文绢咬着牙,扭曲的面孔哪里还有平时半分温婉。
“你别得意,你以为你做的这一切瞒得了赵澜庭吗,我告诉你,你一点都不了解你爱的这个男人,他远比你想象的聪明,我不相信你能在他身边蛰伏一辈子,除非你从此以后不再做一件坏事,否则就有被他发现的可能!”梁姜睚眦欲裂,她说的是实话,更是诅咒,她心里恨不能眼前的贱人立刻就去死。
“这个就不劳梁小姐您操心了,你还是好好担心担心自己吧,毕竟,我在你身上也找不到什么乐趣了,打也打够了,骂也骂够了,羞辱也羞辱够了,你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多少存在的价值了。 ”文绢漫不经心地说着,眉眼处阴狠骤现。
梁姜闻言,身体仿佛被置入冰窟一般冷冽刺骨,难道她真的就这样,背负着骂名,死在她手里吗?
她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