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赵先生,不知深夜造访有什么要事啊?”看着眼前人如地狱修罗一般,顾映出不自觉口舌打结。
“有什么事?呵,”赵澜庭俊逸的脸庞满是冷峻,唇角微勾,眉眼却一片森冷,“让你家那个小崽子滚出来,问问他把我妹妹带到哪去了?”
“这,是,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赵先生,我那个不孝子自从那件事之后,腿也残了,平日里行动不便,出行都要坐在轮椅上,怎么敢再去招惹赵小姐?”顾映出心急如焚,急忙解释,眼前这个英俊笔挺的男人,威严甚重,压的他透不过气来。
“是不是,你把他叫出来就都知道了。”赵澜庭薄唇轻启,眸中满是阴狠之色,这一句话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耐性。
“赵,赵先生…”顾映还想解释,话还没说完,就被推到一边,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十几个黑衣人鱼贯而入,片刻后,他们揪出了睡眼惺忪的顾陆,一把摔扔在地,身后传来女人刺耳的尖叫声,不是顾陆他妈金艳芳又是谁?
唐追是认得这张脸的,大约一年前,她还在顾家别墅门前假装邻居说话刺激罂瑟,后来他多个心眼去查,果然就查出里面的端倪,但他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有胆量实施绑架!
顾陆匍匐在地上,眼前再次出现那双锃亮的黑色皮鞋,雨夜的阴影笼罩心间,他一时间吓得鬼哭狼嚎,拼命往后爬,两条裤腿膝盖以下空荡荡的,“妈,妈救我,救救我啊。”
“陆儿,陆儿别怕,妈在这…”金艳芳抱住儿子,心疼不已,她抬起头打量眼前这个神情桀骜冷漠的男人,见他年岁不大,一身黑色西装笔挺秀颀,五官俊美,只是此时面上寒霜刺骨,不禁打了个冷颤,刻薄的嘶吼到了嘴边又变的低软,“这,这位先生,不知道我儿子哪里得罪了您,劳动先生深夜造访?”
“封弋,告诉她!”赵澜庭神色更加晦暗,他倒要看看这一家子能装糊涂装到什么时候。
“这辆红色的玛莎拉蒂你不陌生吧?电子探头拍到了主驾驶的顾陆先生,监控画面显示他在今天下午开着这辆车在本色酒吧地下室接走了我们小姐,接着又把她带到私人会所,此后小姐就不见了,你能给我解释解释吗?”封弋上前半步,拿出ipad,屏幕上的证据清清楚楚。
顾映出当场僵在原地,满目颓然,额上的白发格外刺眼。
封弋每吐出一个字,顾陆就往后缩一步,直到退无可退,金艳芳牙关紧咬,浑身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虽然她早就听说过赵澜庭的雷霆手段,可她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能这么快查到顾家,心中焦急盘算应对的法子。
“这位先生,我们真的不知情啊,赵小姐和我儿子以前是同学,虽然中间闹了一些不愉快,可那早就过去了啊,就算约着吃个饭,也不是什么罪过,这不能代表就是我们绑架了赵小姐啊。”金艳芳强挤出一抹笑,比哭还难看。
“哦?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妹妹的失踪,跟你们没有关系?”凛冽的神情像是万年寒冰一般酷冷,眉头攥起,周身杀气骤现。
“唐追!”赵澜庭勾了勾手,示意游戏正式开始。
一旁的黑衣人不知从哪里搬来一个真皮座椅,掏出手帕反复擦拭后,赵澜庭才落座。
身后不知何时多了几个黑色的铁笼,里面竟是凶猛嗜血的敖犬,体型巨大的它们有着厚厚的鬃毛,口水流了一地。
唐追抓起金艳芳一阵拖拽,三两步就到了铁笼前,用力把她的脸面朝笼内按了下去。
“啊!不要,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混蛋…”巨大的恐惧让金艳芳口不择言。
“赵先生,赵先生饶命啊,请您别这么做?恳求您。”顾映出跪倒在地,不住求饶,“我给您跪下了…”
“你以为你的膝盖能有多少分量?我给过你一次机会,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很遗憾的通知你顾先生,你的求饶,无效。”凉薄的语音一字一句,赵澜庭眸色降至冰点,他侧过头对着笼中的敖犬说,“还等什么,我的宝贝,开始享用你的食物吧。”语态慵懒魅惑。
训练有素的敖犬闻声腾的窜了起来,对着金艳芳贴近笼中的半张脸疯狂啃食,边咬边发出低沉雄厚的吠叫…
金艳芳被唐追双手反扣,死死摁在笼边,“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夜空,久久不断…
“妈,妈…”顾陆想爬过去阻止,被立在一旁的黑衣人一脚踢中下颌,当即吐出一口血,还夹带着几颗碎了的牙齿,掉在地上。
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将他架起,一步步靠近装垂涎欲滴的敖犬的笼子…
看着儿子和妻子眼看就要被活活咬死,顾映出用力挣扎,但他被按在地上,半点动弹不得。
“赵澜庭,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会遭报应的,老天会收了你。”绝望之余,顾映出已经全然没有体面。
“我再问最后一遍,小罂到底在哪?”赵澜庭目色狠厉,齿间用力,俱是恨意。
顾陆此时距敖犬只有一步之遥,他残缺的双腿不住打颤,想开口求饶,却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突然,一股热流从裆部流出,尿骚味随之传来…
“先生,他尿裤子了。”一旁的黑衣人颔首禀报。
赵澜庭眉眼带着戏谑,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好看的唇线轻吐出两个字,“废物!”
一旁的金艳芳半边脸已经被咬的血肉模糊,许是惊吓过度又或者是失血过多,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唐追拽住她的发根,像丢垃圾一样把她丢在地上,肉体拍打地面传来一声闷响。
他又从黑衣人手中抓过顾陆,一时发了狠,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的头上,十几秒的功夫,顾陆就没了个人样。
“说,把小姐带到哪里去了!不说就是死!”当然,说了他也会死,只不过死法会相对舒服一点。
“我,我把她关在顾家废弃的工,工厂里了,那,那儿有一间上了锁的仓库。”顾陆此时头颅青肿不堪,口鼻不住往外冒血…
赵澜庭厉然起身,身后跟着一众黑衣人,“留几个人在这守着,如果有一个字是假的,我回来时,就是你们的死期 。”狠厉的声音再次响起落在身后。
顾陆匍匐在地,像一条丧家之犬,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