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她还要关心言恒铄的酒量多少。
她眉头皱着,想了想,又觉得知道他酒量多少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毕竟她是个当大嫂的人,关心小叔子也不足为奇吧。
想到这里,苏亦晓点了点头。
“言恒铄,你快点放开我吧,我叫佣人过来带你回房间。”
一会儿来电了,佣人们看到他们两个抱在一起,指定会误会。
到时候苏亦晓有一百张嘴巴也说不清楚了。
言恒铄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抓的越来越紧。
“苏亦晓,别离开我好不好。”
他趴在耳边,嘟嘟囔囔地说,声音含糊不清。
苏亦晓只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其他的一概没有听清楚。
“言恒铄,你说什么?”
她问了一嘴,言恒铄没有回答,反倒是肩膀一沉。
苏亦晓停下脚步,侧过脸,打开手机,屏幕淡淡的光打在言恒铄的脸上。
他睡颜安详,棱角分明的脸上仿佛渡上了一层光。
这一瞬间,苏亦晓看愣了,脑袋瓜子里“嗡嗡”地响个不停。
她的心跳再次不受控制地狂跳不止,身体变得滚烫,体内的血液犹如沸腾的热水一般,变得无比滚烫。
又是怎么了?
苏亦晓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刺骨的疼痛让她倒抽冷气,怎么这么疼。
她拧眉,平复心情之后,立刻掰开言恒铄的手,将他的手臂跨在自己的脖子上,扶着他的腰,一点点地向前移动。
“怎么这么沉啊。”
而且满身的酒精味,实在是难闻。
就在这个时候,走廊的灯亮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光想让苏亦晓的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
她闭上眼睛,在适应光线之后才缓缓地睁开。
苏亦晓扶着言恒铄继续向前走,眼前忽然多了一双拖鞋。
她掀起眼皮,目光没入言家劲幽邃而冰冷的黑眸中。
她心里一咯噔,嘴角微微咧了起来,问道:“爸,你怎么过来了?”
言家劲的房间在楼下,现在突然出现在眼前还是有些吓人的。
言家劲的目光从苏亦晓脸上扫过,最终停在言恒铄的脸上,他眉头一凝,看向言恒铄的目光多了几分担忧,同时又多了几分的悲哀。
他抿着嘴唇,沉声说:“他怎么喝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苏亦晓舔了舔嘴唇,笑着说:“可能有什么应酬吧,所以才喝了这么多的酒,爸,你也别怪他,你现在年纪大了,身体最重要了。”
言家劲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嗯,你说的对。”
“言家劲也老大不小了,还是跟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心一点。”
他唉声叹气道:“好了,你扶着他回房间吧。”
在苏亦晓走过的时候,言家劲立刻敛起脸上的笑,回过头,瞥了一眼苏亦晓言家劲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
终于,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言恒铄送到房间。
苏亦晓咬着嘴唇,不停地喘着气。
现在面颊绯红,身体都是滚烫的。
她松开言恒铄的手,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同样,也将丝毫没有怜悯之心的他摔在床上。
醉醺醺的跟一只死猪一样。
她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看着床上的言恒铄,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苏亦晓抬头看着挂在墙上的时间,现在也困了。
她刚转过身,手腕就让捏住了,刺骨的疼登时席卷全身。
这个言恒铄可真会找地方,现在被他捏住的手腕正是被他捏紫的手腕,现在只是这么轻轻碰了一下,都疼的她直抽抽。
她不耐烦地看着言恒铄,“言恒铄,你又怎么了?”
苏亦晓不敢用力甩动自己的手腕,生疼生疼的,只能任由言恒铄抓住。
他像是婴儿一样蜷缩着身体,好看的眉毛皱着,看起来很受伤,苏亦晓竟然有些心疼了。
“你别走。”
他的声音很小,细弱蚊蝇。
直到苏亦晓蹲下身,凑到他身边,才听到她的声音。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
真是奇怪,苏亦晓撅着嘴唇。
“言恒铄,我的手腕快要被你捏断了,麻烦你松开手。”
她趴在言恒铄的耳边,再次说道。
言恒铄仍然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腕,还不停地拽着,哼咛着说:“不要离开我,我现在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他委屈巴巴的样子,真的像是一个孩子。
苏亦晓倒是很新奇,没想到言恒铄还有这样一面。
不过她并不觉得有多可爱,反而烦的不行。
再像是小孩子,也不能缠着她啊。
挣扎半天无果,苏亦晓索性放弃了,蹲下身,安安静静地看着陷入沉睡的言恒铄。
仔细看看,他的五官还挺优秀的。
高挺的鼻子,眼睛深邃,脸上线条流畅,尤其是他完美的下颌线。
一时之间,苏亦晓盯着他的脸,看得竟有些痴迷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上传来脚步声。
她收回神,晃了晃头,急忙站起来。
因为站起来的动作太迅速了,她的手腕再次被扯了一下,撕心肺裂的疼让苏亦晓闷叫了一声。
怎么还拽着呢。
再加上蹲的时间有些久,再站起来之后,双腿发麻,苏亦晓踉跄了几步,不受控地栽倒在床上。
与此同时,言恒铄翻了一个身,她恰巧与言恒铄撞了一个满怀。
苏亦晓害怕地闭上眼睛,感觉周身都是炙热的。
等她再睁开的时候,言恒铄那双深邃而勾人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他的黑眸像是一对可以吸引一切吞噬一切的黑洞,要将她整个都卷进去。
这一刻,苏亦晓的心脏漏跳了一片,嘴角不停地向上抽动。
什么情况……
实在是太尴尬了!
走廊上的脚步声逼近,苏亦晓立刻清醒许多,双手抵着他的胸膛,用力向外推。
她的腰上一沉,是言恒铄万恶的手正搂着她的腰。
苏亦晓好不容易撑起来一点身体,因为言恒铄,不得已再次趴了下来。
两人目光相对,苏亦晓的脑中一片空白,忘记了走廊快要走过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