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尔白话说得突然又轻快，让另外两位当事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九叔眸色不善，“胡闹，太胡闹了！这么大的生意，你竟然让一个女人在旁边指手画脚？寒山，这事要是传出去，你也不怕被笑话。”
莫寒山一脸讳莫如深，看了鹿尔白片刻，最终收回视线看向九叔，“听她的。”
“你！”九叔没想到莫寒山竟然真的要放弃，立时拍桌而起。
“可笑！这可是九个亿的生意，你当是九块钱呢！城南地皮年底就要开发，现在买入，年底售价至少翻两番！你不是正打算建一套综合楼，还要搞立体办公区？11号地无论是大小还是位置，乃至价码都是为你量身订造！你！”
“既然九叔笃定那块地皮能赚钱，而且回本那么快，为什么不自己开发？”鹿尔白平静淡然，并没有被九叔的怒火干扰。
九叔正说到慷慨激昂处，被鹿尔白插了一嘴，气焰一遏，竟然说不下去了。他转而对着鹿尔白指指点点好半晌，最后红着脸憋出两个字，“可笑！”
“九叔别生气，”鹿尔白不卑不亢，“我跟寒山刚在一起，正筹划一起创业呢。”
九叔脸上顿时微妙起来，看向莫寒山，“创业？”
两人事先并没有商量过，莫寒山听到她这番话也觉得新奇。
但拆台是不会的，撑腰是必须的。
莫寒山看向鹿尔白，眸底有些恶劣兴味，似是在揣摩她的用意，声音低沉了几分，“嗯，哄她玩玩。”
“胡闹！”
九叔再说这两个字，却没有方才那么怒不可遏了。
意识到莫寒山不过是色令智昏，九叔恼怒的同时又生出一抹快意：看，他也就是个不成器的！
外界都说莫寒山多么睿智，是个不可多得的投资天才，结果呢？不过尔尔！
昨天被他压了一头的愤懑少了一些，九叔的怒火像是破了洞的气球，肉眼可见的瘪了下去，“寒山啊，就算养个女人，你的家底也不是区区九亿就能掏空的。哄女人没什么，但是正事也不能忘了。”
“他哪有精力管那么多项目？”鹿尔白打定主意拒绝，“九叔你就当行行好，把他让给我。既然您的地皮那么赚，何必卖给他呢？换个人，说不定价码更高。”
九叔懒得跟鹿尔白搭茬，也不喝她倒好的杯中茶，“寒山，这地皮不止你一家盯着。若你真的不要，那我只能跟楚家谈谈了。”
楚家与莫家关系微妙，九叔这么说，有一定威胁的成分。
莫寒山眸子一动，看向九叔时目光便复杂几分，“可。”
“你！”
他一个字便彻底惹恼九叔，惹得老人家冷笑起身，背着手气冲冲就离开了。
包厢立刻安静下来，鹿尔白方才还自信满满，此时却有了些忐忑。她扭头看向莫寒山，眸光发颤，“我可以解释的……”
莫寒山捏住她的下巴，眼底浓墨涌动，“你确实需要解释，什么叫‘他哪有精力管那么多项目’？你想我留着精力做什么？”
鹿尔白`面皮一红，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干脆起身坐到他的腿上，“我是为了你好……”
莫寒山嘴角微微一勾，很快又消失不见。一手揽住她的腰，声音里揉了谷欠望，“哪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