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七年,沈金山不仅报考了成人自学考试,还学习中医药知识,以及管理学和成功学。
八小时以外的时间,他要不在读书馆,就是在课堂上。
毕竟从大山中走出的年轻人,在面对社会压力,向往繁华都市,又想摆脱贫穷,成为人上人,定居大都市等多重压力下。
他们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吃更多的苦。
唯一的捷径就是学习,打铁还需自身硬,个人能力才是王道。
不得不说,在未来七年中,沈金山吃得苦中苦,打磨自己,让自己脱变,华丽转身。
硬是将一个山里娃,打造成了都市精英,高级白领。
沈金山神情复杂的望着李修缘离开的背影,探头望天,叹道:
“哎,他究竟是谁?为什么来找我?难道我遇到贵人了吗?”
“可我答应了村里人要带他们去粤省的,我该怎么选择?”
“算了,我还是先去粤省再说,西北纵使再好,经济还是太落后了……”
短暂的思索过后,沈金山便下了决定,先去粤省,等以后有时间了,再去西北考察一番。
随即,直奔李修缘的身影而去,大喊道:
“李老板,李老板,你千里迢迢而来,不留住一晚吗?”
“不了,我还要去其他地方,就不打扰你了。”
李修缘脚下一顿,回头瞥了眼疾步追来的沈金山,果断的朝村口走去。
正当此时,中年妇女牵着一位小姑娘的手,突然从路边蹿了出来。
这可把李修缘和沈金山同时吓了一大跳。
“什么人?”
“哎呀,沈小子是我啦,你们这是在干嘛?小兄弟你准备要离开吗?”
妇女笑眯眯的问道,满脸皆是八卦之色。
沈金山看向妇女,无奈的皱起眉头,说道:
“张姐,我朋友还有要事,待赶回昆市,今天就不在我家暂住了。”
“哦,原来是这样。”
妇女点头应道:
“小兄弟,要不明天再走吧,现在恐怕赶到镇里都快天黑了,哪有去市里的车啊?”
“无妨!”
李修缘微微一笑,婉拒了妇女。
殊不知,人家把他和沈金山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全部听在耳中。
再加上,沈金山刚才叫其为李老板。
这让妇女的八卦之色更加浓郁。
这时,身边的小姑娘突然开口说道:
“妈妈,我们赶紧回家吧,我担心爸爸找不到我们会着急的。”
“你个死妮子,心里只有你的那个死老爹,让他赶紧死了算求了,老娘也好带着你改嫁,去过好日子。”
妇女叫张巧娥,三十岁,颇有几分姿色,只是常年干农活,皮肤有些粗糙,显得有点老气。
小女孩看着张巧娥怒气冲冲的样子,委屈极了,漆黑的眼珠中瞬间就落下两行泪水,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呜呜呜,坏妈妈,坏妈妈,就知道欺负玥玥和爸爸,我不爱你了。”
说完,小姑娘便朝家的方向跑去。
张巧娥顿时急了,不再搭理李修缘和沈金山,连忙追了上去。
“沈玥,你给老娘站住,我陪你回家还不行吗?你千万别把自己给摔坏了。”
“哼,我不相信你,妈妈是坏女人,就知道欺负玥玥和爸爸。”
“你个死丫头,我哪里坏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不然,看我打不死你。”
小姑娘叫沈玥,今年四岁,比妞妞大半岁。
李修缘听到玥玥和沈玥这个名字,不由得浑身一颤,回头看向沈金山,不由得问道:
“沈老弟,刚才的那位妇女和那个小女孩叫什么名字?”
“女人叫张巧娥,小姑娘叫沈玥。”
沈金山认真的说道。
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惋惜之色,叹道:
“哎,一对可怜的母女。”
“哦?怎么可怜了,我看她蛮开朗的呀。”
李修缘旁敲侧击的大厅张巧娥和沈玥的消息。
沈金山继续答道:
“去年,张巧娥的老公在地里干农活,不慎踩到了当年反击战中留下的地雷,被地雷炸断了双腿,至今不能下床。”
“一家三口有上顿,没下顿,日子过的相当拮据。最近,村里又疯传张巧娥和罗家庄的罗福来勾搭在一起,干些苟且之事。甚至动不动就说自己要带着沈玥改嫁,这日子没法过了。”
“张巧娥和罗福来私通,那她改嫁的人,该不会罗福来吧?”
李修缘又惊又喜,又满心的疑惑。
沈金山瞥了对方一眼,说道:
“怎么不是罗福来,那是一个老光棍,好不容易遇到张巧娥这么好的机会,恨不得把墙角挖穿了。两人经常在村口的草堆里行苟且之事,有好几次,还被村民看到了。”
“哦?这就有意思了。”
在乡下,如果一家之主成了残废,再遇到自己的女人不守妇道,那将会是武大郎和潘金莲的真实写照。
这与守寡还不一样。
守寡可以说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遇到老公残废的这种事。
女人既要挣钱为其治病,又要养家糊口。
家里的里里外外的事,都要由她去处理、照顾。
时间久了,谁能忍受这种辛苦?
别说其他,光是男人的医药费都能让张巧娥将其抛弃。
听完沈金山的叙述,李修缘的思绪已经跟着张巧娥母女离开。
张巧娥、沈玥、罗福来、改嫁等一系列名词,让他有种说不出感觉。
现在的沈玥会不会是以后的罗玥?
嗯,有可能,张巧娥若是真的带着沈玥改嫁给罗福来,那她也会将沈姓改成罗姓。
不行,我的仔细看看,沈玥是不是罗玥。
就在刚才,李修缘的注意力并不在沈玥身上,并没有看清对方的样貌。
现在则不同,他敢肯定,对方肯定就是罗玥。
只要看清对方的长相,就能完全确认。
“沈老弟,带我去张巧娥家一趟,可好?”
“你去她家干什么?”
沈金山皱着眉头问道。
人家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张巧娥虽然没有守寡,但与守寡无异。
李修缘看向张巧娥离开的方向,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不是说了吗,那是一家可怜人,我想给他们给些钱,尽些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