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那个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假李尘,他真正忌惮的还是组织,因为组织里面还真是有些恐怖,一个负责通知的人员竟然都能拥有这种能力,管中窥豹,可想而知。
“现在想这些还为时过早,还是要尽快赶到南阳,去了那里我才能接触到组织里的人,见到更多的人才能找到办法看破这一个个谜团。”
时间流转,杜具的身体渐渐恢复,本人也悄悄醒来,他脸色怪异,本身好像发生了某种未知的变化,看起来更加怪异。杜具摇头晃脑,仿佛晕了一样,好一会才看了看四周发现还在车上,外面全是行驶缓慢的车辆,可以看得出,这是堵车了。
“这到哪了?”他对着警员说道,因为他不敢问李尘,而且回想起之前的一幕幕,也让他明白了组织的强大,同时也正面感受到了自己与李尘的差距,仅仅一下就能破开自己几乎最强的一招。
简直就不像是人。
“过了前面的收费站就到了南阳,话说南阳现在也不是旅游旺季,怎么会来那么多人?”
李尘笑了笑:“你们的保密工作还真是好,天下古艺大会,这是只对我们这群人说过吗?”
“不是,古艺大会不应该来那么多人,虽然我们没有故意封锁消息,但就算是这样来的人也有点多的过分。”杜具指了指前面的三辆卡车:“而且你看到了吗,那三辆卡车也是奇怪的很,都城的车牌,估计是那里的物件,而且有很多都是都城来的车辆,那里来的人还真是不少,除了组织那个总部也不能小看,毕竟是从几千年前流传下来的东西。”
“应该是很好玩,但我们可不去掺和,你知道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吗?”
杜具摇摇头:“我们要分开了,我的任务也跟这个古艺大会脱不了干系,接下来就是你自己走了,而且我有一句话想说,不要跟组织作对,虽然你对我态度很差,但我还是要跟你说这句话。”
“为什么?你跟我说这些,你就不恨我?”李尘很诧异,如果换位思考,他绝对是忍受不了的,但是这个杜具却在最后关头告诫他不要跟组织作对,这可不仅仅是简单的报怨以德,换成是李尘肯定会故意挑起两者之间的矛盾。
“很简单,我还要感谢你,要不是我们打了一架,估计只要再使用一两次能力我就会死,但因为跟你打了一架,你杀了很多烂鱼成功遏制住了我的身体恶化,而且我从中找到了一种制衡的方法,这能极大程度上延长我的生命,这就是原因。”
李尘感到不可思议,他能通过与自己打架寻找到遏制身体恶化的办法,这可就厉害了,因为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找到到除了自身自动恢复外的办法,但是这个杜具却找到了:“是什么?”
他直言不讳,因为没人可以听到他们说话,就算是坐在同一辆车内的警员与司机在这个时候也听不见任何声音,诡异的黑气悄无声息布满整个车厢,这种黑气直接隔绝了外人的窥探,没有李尘的允许谁也无法突破这层限制。
“很简单,水,之前我一直以为烂鱼是我唯一的攻击手段,所以我忽略了水,外面那一层黑色的水也可以作为一个手段攻击别人,而且不仅仅是人,就连烂鱼也能被压制。”
“但同时你也要承受水的侵蚀,这只是一种慢性死亡罢了。”
“可是我只能这样,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人,给家人赚够了钱我也就没有遗憾了,好在这种水的侵蚀速度很慢,我估计还能撑几个月。”
李尘张张嘴终究没有再说出什么话来。
就这样两个人进入南阳,在一个名叫嘉禾酒店的地方分开了,杜具留在那里等待着组织的下一个任务,而李尘则是叫了一辆出租直奔石子林。
司机一听李尘要去石子林脸上露出了不情愿的表情:“你真要去哪啊,这可要加钱啊。”
李尘觉得蹊跷,为什么去一个石子林就要加钱:“能说说为什么吗?”
“你是外来的吧,不知道也正常,反正本地的司机都很不情愿去石子林,这个你可以随便问,那地方太邪门了,以前还好好的呢,就这两年发生的怪事太多了。”
李尘一听立马笑了,当即拿出一叠红纸塞进司机手里:“给我讲讲行吗?”
拿人手短,司机只好慢悠悠的说了起来:“就这两年吧,石子林那个地方死人了,还不止是一两次,就我听说的至少十次,而且每一次死人都不少,就说最少的一次都有三个,一家三口连皮都被扒下来了,而且找不到凶手。”
“按你这样说这么大的事不是应该早就人尽皆知了吗?怎么我没听到一点风声?”
司机黑着脸,能不能不要打断我说话,但是奈何后面坐着的是大客户,只能无奈道:“你先别急我给你慢慢说。”
“石子林的管理者是个老奸巨猾的东西,他一开始知道死人了没说报警而是找人堵住风声,只是后来闹大了才弄得不少人都知道了,但还是被的人给封锁了,而且并没有实质的证据说人死了,但死没死我们不知道石子林的人还不知道吗?我们开出租的一个朋友,一次拉了一个石子林的乘客,你猜怎么着,那个人正好看见有人死了,还拿手机拍了照片,三具尸体,就吊在树上连皮都没有,就那样血淋淋的,你是不知道啊,直接让我那朋友吓得狂飙120,要不是车技熟练估计就死了。”
“但这还不算什么啊,我接下来说的你可不要被吓到啊。我那朋友一直开车,到了市中心才停车,回头一看,你猜怎么了,车里根本没人,只有三张人皮,当时我那朋友就吓昏了过去,等他醒过来发现自己的车已经停在高架桥上,而高架桥的另一边就是石子林,他回头看看,后面座位上没有人皮,只有一部手机,手机里面正好是那三个尸体的照片,他吓得报警却被当成神经病,因为无论是行车记录仪上显示根本就没有人上过他的车,他的车也从来都没有下过高架桥至于那台手机也被当成了恶作剧,我那朋友回家后看着那台手机好些天都没缓过来。”
其实李尘怀疑他的讲这个故事里面的朋友就是他自己,但没有戳破,只是安静的听着。
“后来石子林的人原来越少,而且住在里面的人是不是会传出谁谁谁死了的消息,警察光出警都出了好多次,但每一次都无功而返,就算报警的人发过去被扒了皮的尸体照片都没用,因为当警察到了的时候那些尸体都活生生的生活着,那些照片也被当成了恶作剧,后来照片流出来几张有人专门检测过根本就不是P的,但照片上的尸体却活得好好的,你说怪不怪。”
故事讲完了,车辆驶上高架桥,冷飕飕的风吹在身上激起一层层鸡皮疙瘩。
司机不愿意下高架桥,李尘也没有逼迫他,听了这样的故事是谁都会有点顾虑,更何况是专门跟这种事打交道的异人呢?
“他说的应该是真的,因为江易就是从石子林林出来的,而且他的能力正好是‘画皮’,这莫不是有点太巧了。”李尘已经相信了七分。
很快,李尘来到石子林,说是石子林其实是一个村子的名称,在这个村子外面种植着很多树木,好像要将整个村子掩盖起来。
入内,人很少,即使现在已经快要天黑,但也不应该只能看到两三个老太太,而且整个村子处处透露着一种难言的怪味,逐渐昏黑的天幕下好像孕育着什么恐怖的东西。
他找了一个老太太还没开口问,那个老太太就匆忙离开。
无奈李尘只能一个人在村子里乱逛,顺便记录下来这个村子的大概布局。
不久天黑了,村子陷入了寂静,没有虫鸟叫唤,没有灯火人烟,仿佛在这黑夜下没有一丝声音与活物。
“太奇怪了,一个村子到晚上竟然没有一家开灯?”
他上去敲门无人回应,即使强行闯进别人家里也没有人出来,或者说屋里面压根就没有人住,这是一个控得不能再空的村庄。
李尘这样闯了几户人家,终于得到了回应,那是一个老红木大门的人家,他们没有与其他人家一样换成铁门,而是保留着老旧的红木大门。
而这户人家的主人李尘也见过,就是之前的那个老太太,她看着李尘长满黑斑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小伙子你咋就不走呢?”
“老婆婆我来这找个人,只是太晚了我还没有找到。”
“唉,你过来吧,今天在这里住一个晚上,明天一早你就离开吧,这里没你要找的人。”
老太太点燃蜡烛将李尘引到一个充满霉臭味的房间里面,并多次嘱咐他晚上不要出去。
临走前还说了一句“哎,希望这孩子能好好的听话吧”。
事实上李尘也确实是听话,他能感受到老婆婆只是一个普通人,也能感受到这个村子的不普通,一到晚上那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但奇怪的是自从进了这个房子,那种感觉就迅速消退,仿佛回到了九十年代的乡下,有点让人怀念。
“虽然很想知道外面究竟有什么,但明天再问也不迟,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很快,李尘睡了过去,那个来婆婆中间来了一次,吹灭蜡烛再次离去,也是休息了。
就这样平安无事的过了一段时间,直到半夜,细细簌簌的杂乱声传入李尘的脑海,挥之不去,即使堵上耳朵也还是听的清楚,就像老鼠再偷吃东西,虽然断断续续的却不曾停止。
而李尘则是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他的身体仿佛遭受到了不明东西的袭击,自动陷入了自我修复的状态,而且没有办法退出去,精神被禁锢在大脑之中明明很清醒但就是无法从这种状态之中脱离出来,就好像是‘鬼压床’。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就在他的身边,他甚至能感觉到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触感滑过他的脸,冰冷的手掌紧贴在后背上,脑袋一片昏沉无法思考无法判断,只能被动接受这种诡异的事件。
好在这种状态持续的时间不长,很快李尘醒了过来,此时此刻他的后背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整个身体都变得疼痛难忍,更加奇怪的是地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脚印,不,不只是地上,墙上,床上......只要肉眼能看到的地方,都有脚印,这些脚印的大小不一,而且从不重叠。
明明没有颜色,却好像能看到鲜血。
“这么说昨天是真的被诡异袭击了。”李尘脸色阴沉,他看了看窗户,黑色的窗户纸外面透露出刺眼的光茫,外面已经天亮了。
他,侥幸活了一夜。
老婆婆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吃了饭就赶紧走吧。”
但是这一次李尘却没有动,因为他听到了很多脚步声,而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正是厨房,可是乡下的厨房小的可怜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脚步声呢?
原因只有一个,那里隐藏着未知的诡异,一个他无法看到的强大诡异。
老婆婆端着馒头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面,接着又从厨房里拿出来两碟咸菜,这就是早饭,简陋,却别有一番风味。
李尘借着洗手进入厨房,里面什么也没有,只剩下被熏的发黑地屋顶以及一支散发着昏黄光芒的蜡烛。
“老婆婆,怎么蜡烛还亮着?我帮你吹灭了啊!”说着他就要吹灭蜡烛,但奇怪的事发生了,一口气下去蜡烛竟然没有熄灭,火苗都没有晃动一下。
李尘这才发觉到诡异的地方,哪里有人会在大清早的厨房点蜡烛的?
而且这个家里貌似也没有一个现代化的东西,电视、洗衣机就连电灯都没有,着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现代化的地方,更像是很久之前的四五十年代甚至更靠前的房子啊!
然而就在这时,那个老婆婆走了过来,没有一点声音,就这样站在李尘的身后,端着一碗红褐色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