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
祝簿言来到会所就见沈寒慵懒的躺坐在沙发上,脸上挂着明显的伤。
看了他面前的酒,祝簿言拧眉,“这个样子了还喝?”
“不喝夜里睡不着,”沈寒说的是实话。
现在他只有喝醉了,才能倒头就睡,不然眼前全是何俏的笑脸。
“那你靠酒精麻醉也不是个长久之计,而且会伤害到你的身体,明天跟我去医院瞧瞧,”祝簿言自己经历过,懂沈寒的难受,但也知道这种长期下去的后果。
沈寒一笑,盯着祝簿言的脸,“哥,你红光满面,一脸的春风,看来这一趟之行跟嫂子很圆满。”
“嗯,等着喝喜酒好了,”祝簿言嘴角带笑。
幸福是藏不住的,而且也不想藏,甚至恨不得跟全世界分享。
“哥,恭喜!”沈寒举起了杯子。
祝簿言看着他,“沈寒,人要往前看。”
“呵,”沈寒苦笑了下,“看不到想看的人,如何看?”
这种无助无奈的感觉让祝簿言也不好说什么,陪着他喝了口酒便问,“你又有什么新发现吗?”
“没有,周担担那个娘们早就防着我了,肯定不会让我轻易 查到什么,”沈寒把玩着酒杯。
“那你住进她那里还有什么意义?”祝簿言早就料到了。
沈寒笑了,“磨她眼珠子啊,她肯定提防我,哪怕查不到她什么事,但我在她那一天,她的心头就像扎了根刺。”
祝簿言也理解,这是沈寒现在仅能为何俏做的了,“何萧呢?”
“我找人暗中跟着他了,现在没看出什么,”沈寒的腿往面前的茶几上一搭,整个人露出了毫无斗志的颓色。
“你的伤要紧吗?”祝簿言看着他。
沈寒邪痞的一笑,“要不了命。”
“那还能练练吗?”祝簿言问他。
“能啊!”
“那找个地方练练?”
沈寒摇头,“对自己人下不去手,过了不瘾,没意思。”
“不是自己人,是周担担的人,”祝簿言已经调查过吕扬了。
沈寒听祝簿言说完一切,点头,“连一个老太太都下手,这种人得往死里整。”
“现在可以过瘾了吧?”祝簿言话落,沈寒已经放下酒杯,还晃了晃脖子。
“人在哪?”
祝簿言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片刻后挂掉,说了句:“花园小巷。”
“何萧住的地方?”沈寒诧异。
“他们都是周担担的人,估计又不知密谋什么,”祝簿言看了眼墙壁的时钟,“我们现在过去要二十分钟。”
沈寒直接起身,攥着拳头,大步往外走。
二十分钟后。
吕扬也从何萧住处的沙发上起了身,“何萧,我也给你明说了,周小姐并不完全信任你,但是你暴揍沈寒这事,让她对你已经有了初步信任,能不能得到她的完全信任,就看这次的事办的如何了,所以你明白了吧?”
“扬哥放心,我不会让你和周小姐失望的,”何萧满是伤的脸露出一抹幽狠,让他的面容看起来有些碜人。
“那祝你顺利,”吕扬笑着离开。
房门关上,何萧也坐了下来,他发了会呆,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何俏的照片,他盯着上面的笑靥如花的女孩,面容多了抹温柔。
而门口,吕扬四下看了看才进了电梯。
出了电梯,吕扬的手机就响了,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他迟疑了一才会按了接听,“喂,哪位?”
“吕先生,”沈寒叫了他。
不过吕扬并没有听出他的声音,毕竟与他沈寒不熟,“是我,你是谁?”
“听说你按摩手艺非常不错,就是不知道吕先生享没享受过别人的按摩服务?”沈寒边说边往他走近。
吕扬听到这话步子顿住,完全没注意到向他走过来的沈寒,“你是谁?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想为吕先生服务服务,全身按摩加松骨那种,”沈寒这话说出口的时候,人已经站到了吕扬身后。
他本能的回头,沈寒冲着他晃了晃手机,灿烂的笑着。
吕扬全身神经一凛,他虽然没跟这个沈寒交过手,但查过他的资料知道他有多能打,而且从何萧身上的伤也看得出来。
他也就是会揉搓按摩,打架可是不会。
“沈先生什么意思,我,我们可没有什么过节?”吕扬一边后退一边试图说好话。
“是,你跟我没什么过节,但是我的女人跟你们也没有仇没有怨啊,可你们为什么要动她?”沈寒一步步逼近着他。
吕扬步步往后退,“沈先生真的误会了,我没有。”
“现在给你两条路选,要么老实告诉我俏俏是怎么回事,要么今天我就给你全身按摩挫骨,”沈寒说话的时候,已经左右拳头的互动了。
“沈先生,我真没有什么可说的,您就是今天打死我,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吕扬说这话时,已经偷拨了何萧的电话。
他就在楼上,可以来救他。
他的电话的确拨通了,何萧也看到了,但他并没有接,而是来到了露台,看着下面的一切。
沈寒听到这话笑了,“看来吕先生真的很想享受一次别人的按摩服务,那我就成全你。”
他这话刚落,吕扬转身拔腿就跑,可是没跑两步就被祝簿言挡住了去路。
刚才沈寒说的话让吕扬知道自己对老太太下手的事已经暴露了,现在看着祝簿言他心凉了个彻底。
他现在只能期望着何萧听到电话或是看到这场景,帮他报警或是告诉周担担。
“跑,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往哪里跑?”沈寒过来薅住他的后脖领,转手就是两拳。
他虽然带伤,可是这种暴揍的爽感,已经盖过了他的伤痛。
之前沈寒揍何萧的时候脑海里总是不由浮现何俏的面容,手下还是留了情,可是眼前这个吕扬,是周担担的人,也是害死何俏的帮凶。
沈寒每一下都是朝死里下手,不过祝簿言有交待留他条命,所以沈寒发泄过瘾后便收手了。
祝簿言看着趴在地上的人,踩住他的脸,“说,周担担为什么让你封老太太的穴位?”
“呵,”吕扬趴在地上冷笑,“你们想知道就去问她啊。”
“嘴还硬,看我不砸碎你的牙,”沈寒从旁边抓起石头过来。
“啊——”
惨叫响起,祝簿言背过身,只见楼上阳台的男人关上了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