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急诊。
周担担看着一脸是血浑身脏污的吕扬,脸色沉的厉害。
“家属签字,现在要送去急救,”医生拿单子过来。
吕扬家人不在这儿,周担担签下名字,吕扬被送进了急救室。
周担担也看向了何萧,“他在你住处楼下被打成这样,你怎么解释?”
“周小姐,扬哥从我住处走了以后,我就去洗手间里洗澡,等我出来发现他给我打电话,我才回过去,知道出了事,”何萧说这话时,拢了拢身上的浴袍。
这个动作还有衣服,示意他并没有说谎。
“是谁打的?”周担担冷问。
“祝簿言和沈寒,是扬哥昏迷前给我说的,”何萧有问有答。
周担担听到这个答案,美丽的眸子一下子闭上,然后不再说话。
何萧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平静的眸子看不出什么,可似乎什么都在这一双眼里了,在周担担睁开眼的刹那,他又快速的敛起所有的光芒,没有任何表情的站到了一边。
周担担看了他一眼,拿出手机拨了祝簿言的电话,“你什么意思?凭什么动我的人?”
祝簿言此刻也在医院里,正陪着沈寒处理伤口。
这人下手狠,可自己也被擦伤了。
“你不知道?”祝簿言声音微挑。
周担担心虚,她做过太多能祝簿言下手的事了,但却不知道哪 件,于是故作无辜道:“祝簿言你最好说明白,不然我不会罢休的。”
“我倒期待你的不罢休了,”祝簿言不买她的帐。
“祝簿言,你有什么冲我来,对我的人下手算什么?”周担担一副维护下属的态度。
其实她这是变着说法试探祝簿言对吕扬下手的原因。
她也猜到可能是因为老太大的事被发现了,只是她现在要一个确切的答案,才好有下一步的应对。
祝簿言怎么会猜不到,现在的吕扬一时半会想说话是不可能了,而且他的手腕也被废了。
他是怎么对待老太太的,今天就让他也受到了什么样的惩罚。
“周担担,有你冲的时候,你别急,”祝簿言也没跟她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她这边刚挂了电话,医生就出来了,把吕扬的情况说了,“伤者右手腕粉碎性骨折需要手术,牙齿断落需要重新植牙先生请签个字。”
看到这个情况,周担担什么都明白了,她让吕扬对老太太做的事被发现了,所以现在吕扬遭遇了同样的惩罚。
周担担签了字看向了何萧,“吕扬把事给你说了吧?”
“说过了。”
“你现在就去做,他祝簿言要我不好过,他也别想舒坦好受,”周担担发着狠。
拐角,费子迁听着这话立即拧了眉,然后打了个电话,“周担担身边有个叫何萧的人,你们暗中跟着她,看看他要做什么?”
很快费子迁就收到了讯息,他把电话打给了祝簿言,“在哪呢?”
“医院。”
祝簿言简单的两个字,却是让费子迁变紧张了,他紧张安安,紧张简柠生病。
虽然现在他们回归朋友的关系,可是有些情不自觉的就会露出来。
“怎么了,还是谁不舒服?”费子迁明显紧张。
祝簿言知道他误会了,“是沈寒,我的一个朋友。”
“你还没走吧?”费子迁问。
祝簿言听出来了,“别告诉我你也在医院?”
“嗯,我嗓子不舒服,过来拿点药,”费子迁解释的时候已经四下去看。
就是这么巧,祝簿言从电梯里出来,两人的目光对上。
祝簿言看了眼费子迁手里的药,而费子迁则看向了他身边的沈寒,只见手上缠着纱布,脸上也带着伤。
“费子迁,我们一个爹的兄弟,”祝簿言为沈寒介绍。
“哥,”沈寒很亲的叫了费了迁一声,很明白他们有话要说,便冲着外面做了个手势,“我去车上休息会。”
沈寒走了,费子迁问了,“是今天晚上弄的?”
祝簿言听到这话眯了眸子,“你最近也有跟踪周担担?为什么?”
“不是跟踪,是恰好碰见了,”费子迁说到这儿顿了一下,“而且周担担已经让人去报复你了。”
祝簿言皱眉,“嗯?”
“大概是要动你的矿,你安排人注意点,”费子迁提醒,“那个人好像叫何什么。”
何萧!
祝簿言想到今晚看到的一幕,嘴角微扬,“知道了,谢谢。”
费子迁沉默了一下,“老太太情况怎么样?”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揍周担担身边的那个人吗?因为他竟然封了老太太说话和动手的两个穴位,”祝簿言解释了打人的原因,也告诉了费子迁关于老太太的情况。
“现在穴位解了吗?”费子迁问。
“嗯,是那个人找来的老中医给查出来的,”祝簿言嘴里的那个人是谁,费子迁很明白。
“看来下次再见老太太,她就能说话了。”
“应该是,”祝簿言说完顿一下,“我跟简柠求婚成功了。”
费子迁神色僵了两秒,然后笑了,“恭喜。”
祝簿言看着他,费子迁又道:“真心的恭喜。”
“如果你是真心恭喜,那自己的问题也快点解决,不然你一直不找,我就不会安心,”祝簿言这话说的不地道。
不过他是故意的,因为他想费子迁早点找到自己的幸福。
简柠对他有亏欠,如果费子迁一直不找,会让简柠有心理负担。
“祝簿言你还真是跟他一样自私,”费子迁也不客气。
“别说我,我们的身体里都有那个人自私的因子,你不也自私四年,”祝簿言也没相让。
这一点费子迁不否认,如果不是他自私,他早就把简柠活着的消息告诉祝簿言了。
两人相视一笑,费子迁晃了下手里的药,“不说了,我要回去休息了,你也赶紧去处理那个人,刚才周担担发了狠,大概今天晚上就会动手。”
祝簿言嗯了一声,费子迁离开,他思索了一会也离开。
“哥,去哪?”上了车,沈寒就先问他。
“你伤成这样,当然是送你回去睡觉,”祝簿言启动车子。
“我不想睡觉,也不想回去,”沈寒蜷缩着,整个人很是孤独可怜。
看着他这样,祝簿言吁了口气,“那再带你去做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