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
祝簿言手执着酒杯,半敞的领口露出性感的喉结,在灯光下,很是撩人。
秦征啧啧两声,“老祝,以前吧我觉得是那些女人眼瞎,才会喜欢你这样的渣渣,今天我算是明白了,这事还真不怪她们。”
“怪你?”祝簿言轻啜着红酒。
“呵,”秦征淡笑,“不是怪我,是怪你......瞧瞧你那浪相,别说女人了,我一个男人看着都.....”
秦征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祝簿言眉峰一凛,“滚!”
“你让我滚的,我走了,”秦征放下酒杯,作势就要起身。
下一秒,祝簿言出了声,“把话留下再滚。”
秦征,“.......”
他堂堂凤城的金嘴,居然被祝簿言拿捏,秦征都没脸说出去。
说到底,还是自己有求于他。
“有什么可说的,尹染坠楼是事实,她的一些死忠粉为她鸣不平,在网上发帖搞事,有人呢就借风烧火,”秦征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谁烧火?”祝簿言只关心这个。
尹染凭借以前白天鹅的名号,是圈了不少粉,可是那些粉在尹染再也不能跳舞后便都慢慢的各自分散了。
可也有一根筋的,死粉她。
所以她一跳楼,那些死忠粉都受不了了,在网上各种发帖。
这事祝簿言早就让严旭关注了,也十分清楚。
尹染出事都这么多天了,那些死忠粉没少蹦哒,但并没有翻出什么浪花来,可今天突然狂风巨浪,把他送上热搜,连同祝氏股票都受影响。
这绝对有人烧火了。
“你想想呀,翻你的旧帐,让祝氏股价受影响,让你陷入危机,是不是你就得需要人救赎,到时救赎你的人便可以随意提条件,比如要你娶了谁谁谁,”秦征眉梢一挑。
祝簿言懂了,“何赛红?”
罗美阳现在半死不活的,就是想搞事,也是有心无力。
而她之前张扬跋扈的底气,都是来自她的母亲何赛红,而且她最近也来凤城了。
秦征笑了,“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罗美阳为你都扎成筛子了,如果还不能如愿成了祝少夫人,她下去做鬼都不会甘心。”
秦征的嘴不是一般的毒,但也是事实。
况且何赛红最宠罗美阳,有传言说罗美阳要天,何赛红都许半个。
再说了何赛红一直想在凤城站住脚跟,而跟祝簿言联了姻,那以后她就立住了。
“反正这事呢,只要动动脑子就能想明白,而且何赛红出手了,便不会给你拒绝的机会,老祝你这次怕是在她们母女手里插翅难逃了,”秦征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祝簿言眉头紧拧,“你就这么看得起何赛红?”
秦征收敛起自己的戏谑,“阿言,我不是看得起那个老女人,而是你的危机摆在那儿。”
“嗯?”
“子迁回来了,而且这四年他在哪你应该清楚,他这人四年前宁愿放弃自己的仇怨,也要追着简柠而去,可见他的用情至深,”秦征说到这儿顿了一下。
“如果你断了对简柠的心思,何赛红一个人肯定翻不起浪,可如果你不愿放弃简柠,那你不会好过,”秦征很是直白。
费子迁和祝簿言都是他的兄弟,他自然不愿他们两虎相斗,可是现实就是他们都对简柠有意,这场争斗不可避免。
“让我放弃自己想要的女人,换自己的平和,秦征你第一天认识我?”祝簿言低嘲。
“可费子迁也不会放手,”秦征提醒。
祝簿言看着杯里的红酒,那腥红的液体像极了血,“我和他之间哪怕没有简柠,也终还是有一争。”
秦征听到这话,也知道了祝簿言是什么意思了,他不会放手简柠。
哪怕,为此要迎接一场恶战。
“祝簿言,其实你挺贱的,”秦征突然骂他。
祝簿言看过来,秦征直视着他的眼神,“怎么我骂错了吗?当初人家简柠嫁给你的时候,你看都不看人一眼,如果你从一开始好好的做个老公,哪会有这些事?”
费子迁那时是喜欢简柠,可是在简柠嫁给祝簿言的时候已经认了。
如果他们真的好好在一起,费子迁也就慢慢放下了。
偏偏,祝簿言不稀罕简柠,而且还不要她了,这让费子迁又重燃爱火,而且这四年如同准老公的照顾着。
换作是谁,想把简柠抢走,都不会同意的。
更何况,费子迁从小就被老太太在身边压制着,只让他当祝簿言的影子,这份屈辱也是压在他心头的刺。
简柠就是压在费子迁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只要祝簿言敢动,那费子迁便会像沉睡的巨狮苏醒,那将是极其可怕的。
“阿言,一开始错的就是你,所以认错吧,也让这错就此结束了,”秦征诚心相劝。
他真不愿有一天费子迁和祝簿言斗的头破血流。
“我的字典里没有‘认了’这两个字,”祝簿言一句话堵住秦征,意思是他不必多说了。
秦征无奈的摇了下头,把杯里的酒喝了。
祝簿言也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而后开口,“听说简尊起诉了一批人,具体什么情况?”
不是简柠就是简尊。
反正他现在心里只有简家兄妹的事了。
秦征在心底暗叹,也给了解释,“他演奏会不是简柠献花了吗?结果被一些人恶意造谣,说是他见不得光的情 妇,还有说是包养他的富婆,反正没有好话。”
“简尊是护妹狂魔,直接让他的助理把那些人全都起诉了,有一个算一个,起诉人数有好几万,光起诉费就是这个数,”秦征伸出五根手指。
“简尊绝对是我见过最护妹的,护的都有些病态了,他是不是有恋妹癖啊?”秦征低嘲。
而秦征无心的话却是击中了祝簿言心底的一层浪。
他喉头动了动,“不要胡说。”
“事实摆在那儿了,”秦征不服气的反驳。
祝簿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闷闷的喝,不说话。
秦征见他这样,看了看时间,“天不早了,走吧。”
“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份DNA鉴定,”祝簿言突的出声。
“谁的DNA鉴定?”秦征八卦的问。
祝簿言眼前闪过安安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