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
何赛红看着眼前的人笑了,“现在还没到审讯环节吧,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这个女人是老狐狸精了,又在商场混了那么多年,就没有她不懂的。
秦征看着工整的衣着和一丝不苟的长发就知道她在这里面是被优待的,至于为什么那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
这种事,秦征都没少干,所以见怪不怪,但还是提醒道:“如果到了审讯环节,何董就不可能如此悠哉的坐在这儿了。”
“说吧,你们找我做什么?”何赛红知道他们找她一定有事。
“姜汐人呢?”这次是费子迁开口。
他的脸一直阴沉,此刻出口的话也像是淬了冰渣子。
何赛红看向她 ,“谁是姜汐?”
这一句反问真是好,几乎是让秦征他们没法问下去了。
不过他们才不信何赛红不认识姜汐,“何董,大家都是明白人,也别兜弯子了,如果你说出姜汐人在哪,或许你的情况有得谈。”
何赛红沉默了几秒,“这话别人说我不信,但秦律说我信,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你们真找错人了。”
费子迁垂着的手收紧,“何董,你应该清楚能让你在这里坐着,就能让你一直坐下去。”
“费总不用吓唬我,我何赛红可不是吓唬大的,如果我没做什么事,我还真不信谁能在这儿关着我,”何赛红一脸的自信。
祝簿言没进来就在门口,他最清楚她的自信来自哪里。
“何董看来是不打算说了,”秦征又问。
“我真不知道啊,如果知道我一定会告诉秦律师,毕竟换你做我的代理律师,我更有胜算,不是吗?”何赛红盯着秦征。
这次秦征懂了,这个女人原来打处如意算盘。
其实她哪是真的需要他做辩护律师,还不是想让祝簿言那边松口,放她一马?
“那何董既然不知道,就没什么可谈的了,那您在这儿好生的歇着,据我的办案经历,您这样种况是做不了保释的,”秦征也攻击着何赛红的心防。
这种女人在里面呆个一天两天或许可以,要是长久呆下去,她肯定受不了。
何赛红眸子微缩,她知道秦征不会危言耸听的吓唬她,一定是祝簿言掌握了什么,才会让警方不能放人。
虽然她眸色有慌乱,似松动,但秦征知道这个时候问仍是问不出什么,得让她尝够了被关的滋味,她才能老实开口。
费子迁不愿放弃,但收了秦征的眼神,还是走了。
出了门,祝簿言也没说别的,只道:“我去找罗美阳。”
“我跟你一起,”费子迁的声音沉闷的让人压抑。
此时如果还看不出他对姜汐的感情,那就是蠢了。
祝簿言没有拒绝,带着他来到了罗美阳的医美,昨天她还找上祝簿言苦苦哀求放过她妈,在祝簿言看来她一定很伤心难过,现在到处奔波找人托关系救她妈才对。
结果就看到她悠然的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的摇篮里,喝着咖啡,欣赏着窗外的阳光。
“哟,我说怎么的阳光怎么这么明媚,原来是有贵客驾到,”罗美阳并没起身,仍坐在摇篮里,无论说的话还是此刻她的神情动作都透着不屑。
这个女人有时也是很有骨气的。
“姜汐人在哪?”祝簿言开门见山。
“谁?”罗美阳露出一抹惊讶来,“那个你老婆的山寨货?”
这话极带侮辱性,对于祝簿言无所谓,毕竟姜汐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可是对费子迁说不一样。
“罗小姐留点口德,”费子迁声音冰冷。
罗美阳这才斜斜的睨了一眼,“哦,我差点忘了,那女人现在被包养了。”
费子迁的手紧握着拳头,他是为了从她嘴里套出话才忍着的,可是罗美阳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继续挑衅着他。
“费总,你说你也不差,身价相貌什么都有,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着,怎么偏偏就瞧上了姜汐那个小蹄子呢?是不是她床上的功夫很嗨?”
“罗美阳!”
费子迁这一声怒呵并没起作用,罗美阳丝毫不惧的又看了眼祝簿言,又接着道:“还是费总就喜欢祝总喜欢的,得不到正版,山寨也能凑合。”
费子迁上前一把掐住了罗美阳,被掐这事罗美阳早在祝簿言这儿经历多少回了,仍旧不怕,“费总掐死我,那就别想知道你心爱的女人在哪了?”
她这话分明是说她知道。
哪怕费子迁恨不得捏碎她,但为了能找到姜汐,他只好收手作罢。
罗美阳抚着被掐过的脖子,“你们俩还真是一个爹生的玩意,连对女人下手都是一样。”
“罗美阳你说够了吗?”一直没作声的祝簿言出声。
罗美阳看向他,“祝簿言,你们要找我打听消息,是不是态度得好一点?”
她双腿盘在摇篮里,涂抹精致的脚趾头恣意的动着,“你们上来使的当犯人一样审,还对我动手,我凭什么告诉你们?”
“那你要怎样才说?”祝簿言冷问。
罗美阳故意露出思索的样子,“你亲我一下?”
“罗美阳!”
面对着祝簿言也露出的震怒,她呵呵笑了,不过笑过之后瞬间变成了冷脸,“祝簿言,你就是亲我,我也不要了。”
祝簿言没说话等着她往下说,“我为你这种男人身心受伤不说,你连我的家人都不放过,昨天我求你的时候,你是怎么拒绝我的?”
祝簿言眉心紧拧,“我懂了。”
说完这三个字他看向了费子迁,“走吧。”
在何赛红那儿碰了壁,现在罗美阳这边也放弃,那只怕不好找姜汐的消息了。
祝簿言看出了他的迟疑,也明白他的心思。
不过罗美阳这女人你得吊着她,不然就会被她拿担。
祝簿言给费子迁使了眼色,两人转身。
“你们就这样放弃了啊,看来费总对姜汐的感情也一般般吧,我还以为你对她日,久,生,情了呢?”
后面几个字,罗美阳故意拉着长音,根本就是说H话。
“罗美阳你闭嘴!”费子迁被激怒。
罗美阳看向了祝簿言,“不如你为了你这个兄弟求求我,我就告诉你们?”
祝簿言知道就算他求了,这女人也不会说,直接往外走。
不过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罗美阳又开了口,“她被周担担带走了,而且是出境。”
费子迁的心一沉,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着罗美阳,她冲他微微一笑,“不信啊,不信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