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簿言是怀疑,可是他醒来后,尹染就躺在自己身边又是事实。
周担担眼前闪过什么,忽的懂了,尹染那晚跟祝簿言并没有真的睡,跟他睡的是另有其人。
再联想到尹染对简柠的一再迫害,尤其是要她三番两次弄掉简柠肚子里的孩子。
周担担明白了,当晚跟祝簿言睡的人是简柠,尹染只是借窝下蛋。
好高明的一招啊。
“你想到了?”祝簿言从周担担变化的表情里看出了端倪。
周担担回神,面对着祝簿言审视的眼神,想着他来找她质问,看样子他对当年真正睡过的人是谁,还不知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是不是可以......
顿时,周担担有了个大胆的决定,“簿言哥,我想问你如此在意那晚是为什么?”
因为那是他的第一次,因为那一晚太美好,因为那一晚......
他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想知道,而且想到那晚,心里总是惶惶的,就像是此刻,他的嗓子都有些发干。
祝簿言扯了扯领口,“你只要把知道的说出来就好了。”
周担担低下头去,声音也压低,“我不敢说。”
“你说什么?”祝簿言眉头皱紧,身子也往前倾了倾。
周担担不说话,祝簿言瞧着她这样,心头跳的厉害,厉色叫了声,“周担担。”
“是我!”两个字,紧随着从周担担嘴里脱口而出。
祝簿言僵住,“你说什么?”
周担担缓缓的抬起头来,眼底已经噙上了晶莹的泪花,“簿言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骗你的......”
话落,眼泪也落。
论演技,她周担担真的不输那些拿小金人的。
祝簿言的声音有些发空,“你最好说清楚。”
周担担瘪了下嘴,一副委屈不行的样子,“簿言哥,我跟我姐发过毒誓的,这辈子不会说出来,既然你现在知道了,我姐也成了那样子,那我就不再瞒着了。”
周担担抹了把眼泪,“那天是我姐叫我去给她送东西,当时我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后来我见她让服务生倒进你的酒杯里,我担心会出人命,所以就在你回到房间后,悄悄的跟去了,想看看你有事吗?结果中了药的你就把我......”
周担担低垂着头,脸颊都是红的。
祝簿言的手握紧,她说的话似乎没有什么问题,难道真的是她?
他不相信。
祝簿言暗压着心头的慌乱,又问,“那后来呢?”
“后来我姐来了,当时她衣衫不整的,看到我睡在你的身边,直接就打了我一巴掌,然后让我滚,并威胁我永远不能说出去,让我发毒誓,还拿我爸的公司吓唬我。”
“簿言哥,本来我打算这件事就烂在肚子里的,所以哪怕我姐出事了,我也不曾跟你提起过.....簿言哥,我喜欢你,但我不想利用这件事让你对我负责,”周担担一副很是情深的样子。
祝簿言冷睨着她,“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周担担的暗掐着自己的掌心,“我知道簿言哥不愿接受,那你可以当成是假的,这样你就不会有什么负担了。”
祝簿言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又不知说什么,他站起身来,临走前,丢下一句,“你最好没骗我。”
他关上门离开,周担担也长吁了口气,不过接着就嘴角上扬的笑了。
一边笑一边在心里腹诽道:“尹染啊尹染,你真是我的好表姐,活着的时候,给我不停的铺路,让我才有了今天,现在睡在那儿当活死人,还又帮了我一把。”
虽然祝簿言并不完全相信她的话,但是他似乎又找不出否认的理由。
只要他查不到真相,这样以后她又多了个筹码。
不过前提是不能让简柠这个女人开口,只要她开口那就露馅了。
所以,简柠不是我容不得你,而是你真留不得。
当然,更不想她留着的人是罗美阳,所以一客不累二主,这事由罗美阳来解决最合适。
想到这儿,简柠端过给祝簿言倒的水,喝了两口,拨了罗美阳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暂时不方便接听电话。
周担担听着罗美阳拒接的提示,皱紧了眉头,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她刚说进,罗美阳就推门进来。
怪不得不接电话,这是亲自来了。
还没让周担担开口,罗美阳便紧盯着她,“祝簿言刚才来找你了,找你做什么?”
这口气一副老婆逼问情敌的感觉,周担担故意刺激她一笑,“找我来约~炮。”
罗美阳自然不信,而是瞪了周担担一眼,“他瞧不上你。”
意思是如果瞧得上她,在周担担跟着尹染的时候,她就有机会了。
这个罗美阳就是记吃不记打,难受的时候,有求于周担担跪下来磕头都可以。
要是像现在这样屁事没有,她狂的根本不可一视,完全不将周担担放在眼里。
周担担要利用这个女人,并不会真的斤斤计较,而是拿过烟点了一根,“他来找我肯定没有好事。”
罗美阳也不客气的拿过周担担面前的烟点着,“他又要做什么?因为简柠这个女人又威胁你?”
周担担吐了口烟圈,把祝簿言审问她的话说了,最后道:“以前我姐就给我说过,简柠和祝簿言最大的问题症结就是当年那晚的事,如果让祝簿言知道了真相,那我们想再拆散他们可就难了。”
“你姐现在开不了口,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只要简柠不说,祝簿言他永远不会知道,”罗美阳也理解了周担担话里的意思。
周担担敲了下指尖的烟灰,“可是他们现在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之后,当年的事也就是动动嘴皮子,而且简柠那个孩子应该也是那晚有的。”
“那就不让她有机会开口,”罗美阳这话说的很轻松。
周担担要的就是她这句话,不过她并没有点头,而是又道:“如果动了简柠,那祝簿言一定会疯一般的一追到底,而且招惹了人命,这事就大了。”
“那要怎么做?”罗美阳烦的烟都不想抽了,直接扔进了水杯里。
“让简柠恨他,只要她恨着祝簿言便不会说出当晚的事,而且不管祝簿言多情深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到时再让那个费子迁努努力,把简柠那女人弄走,一切就万事大吉了,”周担担看着罗美阳。
罗美阳哼了声,“你说的是挺好,可怎么能让简柠恨他?”
周担担笑了,“那你知道简柠现在最在意的谁吗?”
罗美阳眸光一亮,“她儿子。”
周担担没再说话,整个人依着沙发,一副大姐大掌控一切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