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曜哈哈一笑,将白清欢搂进怀里,“朕是跟清儿玩笑罢。”
白清欢轻轻在他胸口推了下,“皇上以后可莫要开这样的玩笑,臣妾被吓坏了。”
“朕的清儿原来如此胆小?”李承曜揶揄道,“好了,朕以后不吓你了。”
白清欢靠在他胸前撒娇轻笑,眼中却无半分笑意,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白清欢让流云去打点了一下,江袭月的杂役生活过得相当精彩,那些宫人都将所有脏活累活重活交给她做,江袭月每天都有洗不完的衣服、刷不完的马桶、干不完的活,而且还没饭吃。
宫里这些人惯会拜高踩低,何况上头还有人打点,不让江袭月好受。
这些人就更肆无忌惮了,给她吃馊掉的饭菜、甚至动辄打骂。
这天,白清欢心情好,便将她叫到跟前伺候。
江袭月再次见到她,恨不得撕了她,可她手脚都被锁上了铁链,白清欢身边还有侍卫保护,她根本奈何不了她。
只能恨恨地诅咒她,白清欢冷笑一声,伸手一拂。
没一会儿江袭月便浑身奇痒难耐,她难受得在地上打滚,“白清欢,你这个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白清欢很无辜,“我什么都没做啊。”
她说完便心情颇好地离开了,流云跟在她身边,偷偷问白清欢,“娘娘,您刚才对那女人做了什么呀?”
“我呀,”白清欢狡黠一笑,“我给她下毒了。”
“啊?”流云大惊。
白清欢拍了拍她的头,“小声点!我就是不想让她好受,这毒隔几天便会发作,中毒之人会全身奇痒难耐,就像有千百只蚂蚁在体内爬过一样。但是不会死人,你放心。”
“这样啊,”流云眸光兴奋,恨恨地道,“就应该好好治治那个恶毒的女人!”
她说着,突然又疑惑道,“可是娘娘,您为什么懂下毒?而且跟江袭月又没有仇怨,为何要这么对她?”
白清欢心道,流云这丫头还挺有心眼的。
她笑了笑,“我哥哥不是跟赵皇后是师兄妹吗?而且我们楚国便是以以医术巫蛊闻名的,这下毒的本领我会也不稀奇。至于江袭月,也是哥哥看赵皇后枉死,让我替他出出气。”
“这样啊,娘娘你真好!奴婢早就对那毒妇恨得牙痒痒了,要不是她,公主也不会惨死。”想到江袭月,流云恨恨地捏了捏拳头,心中对白清欢的好感又加深了。
两人还未走出多远,便听到小孩子的叫声,“娘亲,你怎么了?娘亲……”
是李墨的声音,白清欢下意识地回头去看,便看到他围着被痒得满地打滚的江袭月,着急得团团转。
“你滚开!我不是你娘亲!”江袭月一把将他推开,李墨摔在了地上。
李墨倔强地从地上爬起来,“娘亲,你就是我娘亲,娘亲你怎么了?娘亲!”
江袭月被折磨得难受,心中对赵清绾的恨意更深,看着眼前的李墨,只觉得更碍眼,扑上去一把将他推进了水里,“贱人的孩子就是贱!去底下陪你娘吧!”
白清欢也不知道为什么,想也没想就往那边跑去,好在侍卫赶在她之前将李墨救了上来。
她将孩子带回了清宁殿,吃了药后,他便睡下了。
白清欢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不知道为什么,烦躁的心竟然神奇地平静了下来。
“娘娘,虽说他不是江袭月的孩子,可却一直在江袭月身边养着,您怎么还把他带回来了?”流云小声问道。
白清欢伸手摸了摸李墨的小脑袋,“听说他经常被江袭月打骂,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这孩子的身世查清楚了吗?”
流云叹了口气,“以前还有太后疼着,现在太后知道了他不是自己亲孙儿之后也不闻不问了,皇上就更……所以也没人管这件事。”
白清欢没再说话,宫廷争斗总是卷进来这么多无辜之人。
倒是流云瞧着李墨,突然道,“不过娘娘,奴婢看这小殿下眉眼真的跟皇上很像,要不是皇上一口咬定这不是他的孩子……”流云突然瞪大了眼睛,“会不会……会不会是哪个宗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