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A-1。乒乓馆-体能训练中心 日 内
(动作组:刘指导说得器械项目,每个项目均为五个人一组,轮流测。蛙跳,测试方式为八步跳得距离远近,具体需确认)
于克南一个卧推到底。轮换徐坦。徐坦吃力地推向前。
各队员一字排开,体能助教为队员佩戴脚踝记录仪。
蹬器械,徐坦脚踝的记录仪数字缓稳上升时,于克南的记录仪数字爆表,发出警报声[ 待考证,咨询技术指导。]。
蛙跳,徐坦落后,被于克南甩开距离。
郑浩(V。O.):今天才是你们的起点!想着在国家队混日子的人,现在就请你走人! 全国成千上万的苗子里,随时有能顶替你们的人!
徐坦跳得更用力,试图加快频率。
大刘:3组30(米)。
徐坦、于克南等五人一组,同时进行折返跑。
于克南猛地冲完。
大刘:3组100(米)。
徐坦闷着气,脸色变得有些难堪。
大刘:最后2组200(米)。
于克南的表现引起大刘注意,大刘翻看起资料。
当于克南第一个过终点时。
大刘:于克南,再来3组30(米)!
其他队员陆续到达终点,场上只剩爆发的于克南和还未完成测试的徐坦。
当徐坦终于过了大刘的终点线时,于克南也完成了加量。
于克南虽然流了很多汗,但表现得很有精神。
大刘:你平时练完,肌肉酸痛多久恢复?
于克南:没注意,没影响。
另一边,传来徐坦干呕的声音。
8A-2。小会议室 夜 内
傅教练在白板上写上于克南的名字。
傅教练:怎么样?
几个教练面面相觑。
滕彪: 于克南的身体素质一直是顶尖的。我缺这样的人。只是不知道郑指导的意思。
郑浩:我觉得上一个更好。
傅教练看向郑浩,其他教练翻回报告。
郑浩:虽然数据不完美,但都是一些可以克服的小问题。我绝对有把握,带他往上走。至于于克南,我不看好。
傅教练:哦?
郑浩:劣迹太多,难以管教。
傅教练意料之中,转向滕彪。
滕彪:那是之前的事了。
傅教练:你们觉得呢。
助理教练:不光是打架的事。上一次他在国家队,喝酒、逃训,彻夜不归,确实很麻烦。
秦振在后面打了个大哈欠。
郑浩(看了眼秦振):我们应该把资源花在更值得的人身上。
滕彪激动站起:现在就下定论未免太早了!
傅教练拍拍滕彪的肩。滕彪看了傅教练一眼,又坐下。
傅教练:最后一个,徐坦呢。
郑浩很快放下了报告,其他教练则对着报告上的数据,耸肩,歪头。
争吵变成了宁静。
雷诚注意到众人的反应,暗暗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不自在。
8A-3。乒乓馆-淋浴间 夜 内
小胖、翟嘉晨、张晨聚在一起,齐刷刷地亮出一排右臂。
翟嘉晨:偷懒了!
张晨:过年是松了不少。
翟嘉晨:一块加练?
张晨:我看着急的是小胖。
小胖:我怎么了?
翟嘉晨:别人都是肌肉,就你一身肥肉。
小胖(全力崩紧,露出一块背肌):这不是肌肉?
翟嘉辰:就你这肌肉质量,得排倒数第一。
小胖:我总比徐坦强吧。
张晨:徐坦是小关伟。关伟的力量测试,两年了,从未达标。我看徐坦还没关伟强呢,你跟他比?
翟嘉晨:要向上看齐!
于克南洗完澡,半裸着身子走了出来。
三人看到他健硕的肌肉,顿时没了声,散回各自隔间,收拾浴巾等刚洗完的物品。
徐坦(O。S.):我洗发水忘带了。
关伟(O。S.):用我的吧。
小胖拿齐东西出来,迎面撞上徐坦和关伟。
小胖:你俩,怎么穿着衣服进来啊?
翟嘉晨:(噗嗤)多练练块,总能见人的。
徐坦有些尴尬,关伟则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张晨:还真是一对难兄难弟。
张晨说着出门,路过于克南的时候还盯了于克南一眼,于克南似乎对别人毫无反应。
8A-4。田径场 晨 外(黑衣少年=章采薇)
太阳才刚冒出头不久,红色的塑胶跑道已被染上光辉。
于克南到达时,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身材平窄的“哥们”已经在热身了。熟练的交叉步引起了于克南的注意。因为戴着黑色的帽子、距离又远,并看不清楚长相。
于克南开始慢跑,跑在外圈道。黑衣少年不一会儿就追上了于克南,在内圈道。
于克南不服,突然加速,反超。
不料黑衣少年又追了上来。
两人你来我往,暗中较劲。
于克南直道冲刺,超越黑衣少年,以胜利的姿势过了终点。于克南缓下脚步,调整着呼吸,转头看着黑衣少年,此时黑衣少年也已冲过了终点,低头喘息看不清面目。
于克南得意:你输啦!
黑衣少年没有理他,放松整理。 于克南向黑衣少年走近。黑衣少年拿好东西,先行一步。
于克南(追上): 喂!
于克南:你明天还来吗?
黑衣少年转身看了于克南一眼,于克南终于看清了黑衣少年的长相:汗水浸透衣领,除掉帽子的正面,居然是个清秀的女生。
于克南呆在原地。黑衣少年没有说话,转身走开。
8A-5。男二队训练场 日 内
A
主管教练和他选择的队员队伍依次出现在画面中,最后停留在雷诚的队伍。雷诚面前,只有一个徐坦。
郑浩(O。S.):许诺,不变。关伟,有调剂,换到雷诚教练组里。
关伟出列,走到徐坦旁边,徐坦有点高兴。
郑浩(O。S.): 于克南,出列至滕彪教练组。
徐坦视角:于克南一副不爽的样子,出列插至滕彪队伍。
于克南悄声说滕彪:我就知道你们来这套。
滕彪微笑地看向于克南,有点得意。
郑浩(O。S.):最后,马川,你留下。
于克南呆住。小胖傻了眼。
徐坦:郑浩选了小胖,没要于克南?
关伟:没毛病。
郑浩用力合上名册。徐坦关伟马上站好。
郑浩:不管你们以前成绩如何,这刻起,积分归零,重新开始。今后每一次测试、考勤、纪律表现,都要算入积分。半年后我们会进行评估考核,积分末尾的可能会被调回省队。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儿不是铁饭碗,上不去的只能走人。
于克南看着郑浩,暗暗握紧了拳头。
B
于克南:……91,92,93,94。
滕彪带的人都开始分组对练了,只有于克南在练习垫步。滕彪站在于克南身边,于克南爱答不理。
滕彪:怎么,对分配结果不满意?
于克南:100。完成。
于克南走回球场。
滕彪:你才完成了一项。
于克南停下脚步。
滕彪上前:刚才让你做的,不是热身,是正式训练的内容。你想超过付竞春,就必须在这三个月内,练好基本功。
于克南望向中央球台:郑浩在指正付竞春的挥拍动作。
背景,雷诚带着徐坦、关伟,观察记录。
C
回到边缘球台,雷诚让徐坦、关伟就地坐下。
雷诚:你们刚刚看到得这个场子里,每个人的打法有什么共性?
雷诚眼神示意关伟。
关伟:每个人的得分手段都不一样…嗯…他们质量很高………。
徐坦有些兴奋:前三板上手意识也很强。(配合徐坦观察到的张晨付竞春的打法画面,让徐坦分析几句,显示徐坦的聪明。)
雷诚满意:没错,就是前三板。在国家队级别的比赛里,前三板是关键,打的每个球过去,都有你的目的性。
徐坦听得很认真。
雷诚:得抓紧让你们把前三板抢攻的几组套路练出来,这样才能更有竞争力!
关伟起身:雷指,您要不要先熟悉下我们的打法,再决定?
雷诚举起文件夹:我都吃透了。
徐坦起身:我们一定努力。
徐坦看向关伟,关伟耸了耸肩,走回球台。徐坦看着雷诚,露出一个认同的微笑。
8A-7.乒乓队餐厅 日 内
A
徐坦关伟入座。
徐坦看到于克南端盘子找地方,举手示意: 这里!
结果于克南坐在了徐坦前面那桌,付竞春的对面。
B
付竞春:我以为郑教练会选你。
于克南:无所谓。
付竞春:住哪无所谓,教练也无所谓,你还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于克南:我只在意一样东西。
付竞春抬起头。
于克南:中央球台。
C
另一边,徐坦注视着于克南那桌。
关伟:你跟于克南关系很好?
徐坦:……嗯。
关伟:你最好离他远点。
徐坦停下筷子。
关伟:于克南跟我们是两种人,他只往高处看。
徐坦:关伟,你是不是对于克南有什么误会?我觉得他就是想跟付竞春讨教一下,不坐我们桌,没别的意思。
关伟:他有把你当朋友吗?
徐坦愣了愣。
关伟:像他这种天生打得好,为了打球可以豁出去一切的人,是不需要朋友的。徐坦,你可别成了第二个贾昱。
徐坦看着于克南,愣住。
8A-8。男二队训练场 日 内
A★★
滕彪(O。S.):滑步、窜步、交叉步、反交叉步,推侧扑、上步,回反手。
于克南的步伐相应变换。
滕彪: 反手一个、侧身一个、交叉步上去正手一个。
于克南:然后呢?
滕彪:连起来,重复。
滕彪背过身拿茶杯:(悠闲地)你要是觉得累,可以停一会儿。今天做不完的,明天再做。
滕彪回过身,意外地是,于克南居然埋头执行了。
B★★
徐坦站在球台前,一改往日姿势。汗水滴在地胶上。徐坦挪动小垫步,每隔三十度角,重复一次正手全台冲下旋。
只看乒乓球一个又一个的飞来。
雷诚(O。S.):腰腿一致!发力往前蹬!
雷诚(O。S.):侧得快点!
雷诚(O。S.):重心再低!
雷诚每说一句话之后徐坦都会想着调整自己的动作,导致跟不上口令,球一个比一个飞得离谱。
C★★
雷诚停止发多球,放多球的盆里还有一半的球没打,雷诚快走两步走到徐坦身后,直接上手调整。
雷诚:让你练的是侧身拉下旋,没让你朝天上打!(顶着徐坦的腰)是向右前方发力,不是往上顶!(点出)击球时,重心压低!多用腰胯和前臂手腕的力量!
徐坦重复了一遍动作(先摆短,然后正手抢攻)。
雷诚(O。S.):摆短的要点!
球下网。
雷诚:不对不对,你这个手……
徐坦:(擦了擦手汗)对不起。
雷诚:(叹气)再来!
徐坦重复着这一系列的动作,没有了雷诚的声音,雷诚看着徐坦又看看自己手里的拍子,手上挥了挥拍,表情有些苦恼。
8A-9。乒乓馆-体能训练中心 日 内
队员们腰上绑着阻力带,全力向前。于克南爆发力极强,一下子冲到了最前面。
徐坦腰上阻力带已拉伸到极限,徐坦闷着声,重心快要倒地。
大刘加速了击掌声。
跟着节奏,徐坦维持着压低重心的姿势,往复抬腿。为了克服不断回拉的阻力,徐坦咬紧牙关,涨红了脸。
徐坦倒地,视线随于克南:于克南像疯狗一样,持续爆发。
徐坦连续加码。
关伟:你疯了吗?
徐坦:我得使劲练。
关伟:你不是于克南,量力而行。
徐坦咬紧牙关。
8A-11+1、雷诚家 夜 内
雷诚手里拿着徐坦的球拍,拿出胶水,在球拍手柄一边点了一个小点。
他把球拍举起来,对着那个白点细细端详了一会儿。
8A-11+2、乒乓球餐厅 日 内
徐坦正在吃饭,雷诚走过来,把球拍放在他的桌上。
雷诚指着球拍上的白点,说:以后你打球,大拇指就握在这个点上。
徐坦把大拇指调整到胶水这个点,挥了两下拍,轻轻皱眉,但还是点头说:知道了。
徐坦低头,看着手上的拍子,摩擦了一下胶水点。
8A-12。二队宿舍(811室)-阳台 夜 内
徐坦试图自己往球拍上贴小白点,但手抖的厉害。
徐坦来到关伟旁边: 帮我个忙。
关伟放下手里的口香糖盒。把小白点贴到徐坦的球拍上。
徐坦:对,贴最左边的这个胶水印。
关伟:徐坦,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徐坦没吭声。
关伟:每天那么晚回来。手抖得连个点儿都贴不准。你觉得雷指的方法对你真的有用吗?
徐坦接过球拍,挥了两下。
徐坦:我也不知道。
短暂的沉默。关伟回房间。
徐坦:你的口香糖。
关伟拉上阳台门,没听到徐坦的话。
徐坦捡了起口香糖盒,有个察觉反应。
8A-13。二队宿舍(811室)-三人间B 夜 内
黑暗中,于克南靠着床沿,正在做着三头肌训练,发出了喘息声和发力的低吟。
徐坦打着手电写日记。关伟翻过身,捂紧被子。徐坦立刻关掉手电。
徐坦:(低声)于克南,你小声点,关伟睡了。
于克南不当回事,继续练。
徐坦蒙进被子里,打开手电继续写日记。
徐坦(V。O.):……我的机会只有一次,在国家队,即便是于克南这样的天才,依然要为了这只有一次的机会努力训练。我们像弹簧一样,尽可能地伸展自己,坚信自己可以触底反弹的同时,却忘了弹簧是有极限的…
徐坦有些迷茫地停在“极限”两个字,想了想,涂抹掉。翻开扉页,看到那三颗星和方岳的字迹:相信自己。
徐坦合上本子,手电熄灭。
黑场。
(音乐起)
8A-14。 蒙太奇画面
A训练★★
乒乓板上的白点持续变化。
徐坦的前三板失误却越来越多,下网,没接到球,打飞。
关伟捡起乒乓球,回望:雷诚握住徐坦的手腕。
B考核
跑步,大刘掐秒表。
于克南率先过线。关伟倒数。徐坦垫底。
关伟给徐坦递水。
C食堂
徐坦刚盛完饭,看见于克南倒完饭走人。徐坦坐到关伟旁,两人盘里堆得很高,像是比赛,狼吞虎咽地光盘。
D训练
徐坦走进训练场,看到滕彪领着于克南上球桌。
于克南斗志满满,发起攻势。
E 积分榜
于克南的名卡直线上升。
徐坦和关伟的名卡在末尾两名交替更换,轮流垫底。
时间:三个月后,2005年,7月【夏季】——地点:北京
8A-15。 体能训练馆 日 内 ★
A
二队报数,按单双号分成两列。
徐坦站在关伟面前,略显紧张,两人互相打气。
于克南站在付竞春面前,自信的样子。
负重仰卧起坐。
队员们手握哑铃片,起来,又下去,频率不一的穿插在一起。
傅教练站在不远处看着。
徐坦的每一次起身,手肘都严严实实地碰到膝盖。
关伟(O。S.):57…58…59…60
口哨声响起。
关伟拉徐坦起来,握手的时刻小声地说了句:及格了。
两人交换位置。
助理教练:各就位,预备…口哨声。
徐坦的视角:关伟努力的样子,由远至近地在眼前重复。旁边人的报数早已超过60。眼前这个人却和他一样,拼了老命地够及格线。
徐坦:54…55…56…加油啊,再加把劲!
关伟几乎是凭意志力,艰难地完成了第57个。
口哨声吹响。
徐坦一阵惋惜,视线望向旁边完成任务的人身上,又回到关伟身上,关伟气喘吁吁,没有注意到徐坦的眼神。
助理教练吹哨:集合!
其他人纷纷起身列队。关伟试图起身。张晨翟嘉晨走过,张晨拍了关伟肩部一把。关伟又跌坐回去。
张晨(笑):老关,你也太虚了。
徐坦看着关伟狼狈的样子,有些不忍,伸手将关伟拉起。关伟对徐坦挤出一个疲惫的微笑,徐坦面露不忍。
B
助理教练在记录表上依次录入成绩。
助理教练:于克南。
付竞春:90。
助理教练:付竞春。
于克南:85。
助理教练:徐坦。
关伟:60。
助理教练:关伟。
徐坦:……60。
徐坦一报出关伟的数,老队员们唰地望向了关伟。
关伟诧异地望着徐坦。
傅教练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对着助理教练说:把上季度的成绩给我看看。
助理教练把记录表递给傅教练。
傅教练低头看了看,表上写着关伟以往的成绩,都是45、47、47。
傅教练抬头,别有深意地看了看徐坦。
徐坦有些紧张地躲开了眼神。
傅教练又看向关伟,语气严肃:关伟,你及格了吗?
关伟低头,摇头。
C
全体队员手指撑地,正在随着助理教练的指令做着五指俯卧撑。
口令的间隔变慢。
一声令下,队员们在离地面50公分的距离停下,保持住支撑的姿势。
从画面里的一头到另一头,每个身体都在轻微颤动。
排在末尾的关伟,表情扭曲地坚持着。
关伟对面的徐坦,眼睛涨得通红,汗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徐坦表情艰难,忍耐。
傅教练看着徐坦和关伟,然后又看向助理教练,点了点头。
助理教练终于又发出一声口令。
全体发出闷吼,支撑身体回到原位。
傅教练:国家队的每一分都要靠实力挣来,任何弄虚作假的行为都是决不允许的,知道吗?
众人咬牙齐声回答:知道!
关伟艰难地坚持着,一眼都没有看徐坦。
徐坦咬牙支撑起自己,压力倍增。
8A-16。 男二队训练场-积分榜前 日 内
积分榜前的人逐渐散去。
徐坦拉住关伟。
徐坦:老关。
关伟(避开徐坦):你不用这样的。
关伟摆脱徐坦的手,离开。徐坦看着关伟离开的背影。
积分榜上,干事小李[ 【统筹、演员提示】凡是更换积分榜的动作,大部分时候干事小李和小朱都是同时出现,因为这个工作需要两个人配合完成。所以剧本里如果只有写到一个人,也请准备2人。]将徐坦的名卡从倒数第二,移动至倒数第一的关伟旁边,两人并列垫底。
(积分逻辑:关伟原积分283分,倒数第一,测试不合格-3分,更新积分280分。徐坦原积分285分,倒数第二,测试合格+0分,谎报违反纪律—5分,现积分280分)
8A-17。小会议室 日 内
助理教练(O。S.):徐坦,280积分,与关伟并列最后一名。
投影屏幕上,徐坦的六项指标呈现为一个发育不良的六边形。(六项指标:体能、技术、经验、进攻、防守、心理。)
郑浩:够得上平均线的只有防守?
雷诚:改打法需要时间。
郑浩:三个月还不够?
郑浩摆手,投影屏幕切换为于克南的报告。前五项指标远超平均值,唯独心理短板,最后组成了一个缺角的超级五边形。
助理教练(O。S.):于克南,350积分,与付竞春并列第一名。
其他教练:这么快就打到第一了?
滕彪有些小得意,呷了口茶,见傅教练站在门口,刚要开口,傅教练摆摆手,示意先听完报告。
郑浩:心理不稳定,情绪波动大。于克南的缺点暴露得太明显,再厉害也只能在队内逞强,绝对站不上世界大赛。
滕彪又要开口,傅教练走进来。教练们都站起来。
滕彪:傅指……
傅教练示意大家落座。
傅教练:我过来,就是想找你们聊聊于克南。
滕彪:这小子又惹事了?
傅教练:是“惹”事了。
傅教练递给滕彪一份报告。
滕彪一看,傻眼。
傅教练:这是刚出来的专项测试成绩,反手拉100个的命中率。
滕彪:居然破了康宁的纪录?
教练组一片哗然。
郑浩(笃定):成不了的。
滕彪乐呵呵地看着报告,仿佛没有听到郑浩的话。
傅教练望向滕彪:想办法,让他走得更远。
8A-18。乒乓馆电梯 夜 内
A
训练结束,徐坦和付竞春,还有其他几个二队的人等同一趟电梯,门开,里头还有康宁、方岳等一队的人。
付竞春主动打招呼。
付竞春:康哥、岳哥。
康宁:竞春,正好,跟咱们一块吃饭去。
徐坦最后一个进电梯,看到方岳,刚要开口,又缩了回去。
方岳主动开口:徐坦,好久不见。
徐坦有些不好意思:岳哥、康哥。
方岳微笑,康宁点点头。徐坦便不再说话,默默站在前方角落位置。
B
电梯门正要关上。
付竞春(O。S.):于克南!
徐坦忙按下开门键。
于克南进电梯。
康宁:你就是于克南?
于克南抬头。
C
一层,电梯门开,于克南满面春风地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徐坦按住电梯门,一队的人陆续出电梯。
康宁跟付竞春说:下次打球,把他一块喊来。
付竞春从后边喊于克南: 于克南,吃饭了没?
于克南摆了摆手的背影:没空。
徐坦走出电梯,保持距离地走在后面。
8A-20。二队宿舍-811室,三人间B阳台 夜 内
徐坦回到房间,看到关伟正在阳台抽烟[ 审查风险。],关伟把烟头藏起来。
徐坦放下东西,来到关伟旁边,递给关伟口香糖盒子。关伟一愣。
关伟:你早就知道我抽烟?……为什么不告诉别人?
徐坦没有回答。
关伟打开口香糖盒,里头装着水,按灭了烟头。
关伟:抽烟违反纪律,我丢了分,你就不会垫底了。
徐坦:我没想过这样做。
关伟转头看着徐坦:在国家队,帮了别人,就是害了自己。
徐坦转过身,望向远方的光亮处。
徐坦:关伟,我觉得咱们可以一起练好前三板的。
关伟:(笑着)然后呢,争个倒数第二?
徐坦没有说话。
关伟:徐坦,国家队不是看努力的地方,比你更有天赋的人也都努力。今天的测试,我是第一次上50,这已经是我的最好成绩了。我的上限,最多就是别人的起跑线。我和贾煜是一类人,迟早要离开这儿。于克南是另一类,只有像他这样的人,才适合留在这里。
8A-21。二队训练馆 日 内
A★
徐坦站在角落球台热身,见于克南走到中央球台,停在张晨面前。
于克南:新的对手表出来了。这个位置是我的了。
张晨停下发球。球台对面的付竞春也停下来,看着于克南。
于克南径自站到球台边。
于克南:还有,尽快收拾好行李,你的房间也是我的了。
张晨:(忍怒)于克南,你顶多是付竞春的陪练,不要太嚣张。
于克南不再理张晨,而是望着对面的付竞春。
于克南:单球。
张晨气得牙痒痒,把手里的球扔回球盆,转头离开。
付竞春望了一眼张晨离开的方向,拿了颗球。
付竞春:(冲于克南)准备好了?
于克南:当然。
付竞春发球,于克南摆短回去,付竞春加力拉了回来,于克南反手撕了一板,付竞春失误。付竞春觉得自己不该,摇摇头捡球。
付竞春:一回来强度就这么大?
于克南:(笑笑)不然怎么配站在这儿?
话音刚落,付竞春变换了发球方法,也加速猛攻了起来。
周围球桌正在训练,唯有这一张中央球台拉开了比赛似的节奏气氛。
B★
于克南侧下旋发球。
郑浩(O。S.):停。
付竞春没有接球,用手抓住了球。
郑浩把一张单子递给付竞春,于克南站在一边不耐烦的看着郑浩。
付竞春抬头:郑指,这是?
郑浩:这是你这一周的个人训练计划。
郑浩看向对面的于克南。
郑浩:(看向于克南)分到这个球台陪练了?那你也看看这个(把计划递给于克南),从今天开始每天上午这节课都配合付竞春的计划。
于克南:等会儿?陪练?
张晨在旁边球台笑出了声: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于克南:(对张晨的嘲讽置之不理)大计划写着上午练什么下午练什么,凭什么是我给他陪练?(重音落在“我给他”,反问的语气)
郑浩觉得很稀奇。
郑浩:难不成是他陪练你?付竞春作为二队头号种子要备战世青赛,你站在这儿,就必须按照他的个人计划训练。(语气一转)你要不想练,也可以。
于克南看着郑浩。
郑浩:去旁边球台吧。(叫道)张晨。
张晨应声走过来,于克南不挪,场面僵持。
周围人都停下球看了过来,徐坦也有些紧张地看向于克南跟郑浩,两人剑拔弩张。
于克南:我和付竞春现在积分并列第一,他要备战,我也要备战,他在中央球台训练,我也要在中央球台训练。没人有资格让我走。
郑浩看着于克南,目光冷厉,没有说话,像在酝酿一场暴怒。
于克南:要不你让他和我打一场,谁赢了谁主练。
付竞春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缓和气氛。
付竞春:郑指……
郑浩忽然一巴掌拍在球台上,整个场馆寂静无声。
郑浩:你是在教我怎么当教练吗?滚出去,万米!
于克南向前一步还想说话,被赶来的滕彪一下子拽住。
滕彪:郑指,您大人大量,别跟这孩子计较[ 台词重点在“大人”“孩子”,表面上是替于克南求情,实际上是在提醒郑浩你是“大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看于克南)你胡说什么!光是打得好就配得上这张球台吗?这儿站的是中央,周围人看的是榜样!不是连自己情绪都控制不住的人!(冷冷地)回去!
滕彪的严厉劲儿中露出了一丝担忧。
于克南甩开滕彪,没有回到球台,而是径直走出了大门。
滕彪望着于克南的背影,欲言又止,没有追上去。
C
雷诚(O。S.):今天的内容练完了?
徐坦回过神,发现雷诚。
徐坦:师父……
雷诚摇摇头:上台。
雷诚走到球台前,徐坦跟过去。
8A-23。 二队宿舍-811室,客厅阳台 夜 内
徐坦推开阳台门晒衣服,却看见于克南站在阳台一角,背对着他。
徐坦听见古早类游戏的声音。
只见于克南正在拿一个掌上游戏机打着游戏,玩得挺嗨。
徐坦:为了一张球台得罪郑浩,值得吗?
于克南回头,见是徐坦,扭头继续玩。
于克南:那是中央球台。
徐坦:打哪个球台有那么重要?
于克南:你觉得金牌重要吗?
徐坦没明白于克南的意思。
于克南:这就是我跟你不一样的地方。在我眼里,国家队就只有中央球台和其他球台,比赛场上就只有拿金牌的运动员和其他运动员。
于克南停下了手里的游戏,转过身直视徐坦。
于克南:中央球台就是我在国家队要拿下的第一枚金牌。
说完,于克南把游戏机揣进裤子里,站在徐坦面前,徐坦向旁边让开。
于克南离开。
湿衣服水滴到了他脚上,发愣的徐坦这才回过神,沉默着用力绞干了衣服。
时间:2005年,7月【夏季】——地点:北京
8A-24。 大巴 日 内
大巴堵在红灯车流前。
车里坐着七个颇有些奇形怪状的人。
崔建耳机里的音乐声开得很大,隔着耳机都能听到,旁边的刀疤男走过来一把扯掉了他的耳机。
朱葛:你**(他妈)这个是耳机还是***(他妈的)音响?想睡会儿觉都不成。到哪了这是?
朱葛往外一看,车堵得死死的。
朱葛:这才开了几米?**(妈的)!
史长河:(稀奇地对着窗外看)消消火,大城市嘛,我们老家想见还见不着那么多车呢。
前排打头的秦振举着电话,回头看了一眼这群家伙。
秦振:接到他们了。
8A-25。 小会议室 日 内
乒乓球高速旋转。
镜头拉开,壮汉王晋生翻转球拍,乒乓球依旧稳稳倒吸,停球不落地。
马义:他们这胶皮是够粘的啊。你的还不够转,我来试试。
瘦子马义抢过王晋生的球拍,表演起来。
干事小李(O。S.):怎么少一个?
干事小李站在门口,数了遍人头。会议室里的反应(同时),六个人各有各的地盘,行李包袱随意地丢在身边,马义仍在试球拍,王晋生则收拾起了拆、剪、粘胶皮的痕迹。刀疤朱葛霸着旋转椅神闲气定地嚼着口香糖,拾掇行李的史长河(背影)站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头发拉碴的崔建坐在桌子边缘,戴着耳机并不在意,角落里一个熟悉的面孔,正在擦拭自己的相机,正是波波。
波波:四川队的那个刘石?刚刚好像出去了。
干事小李:不是让你们待一块吗。(对波波)你去找找。其他人,刚才领过胶皮的跟我上楼补录信息。
8A-26。 行政楼-大会议室外,奖杯墙 日 内
奖杯墙前,一个挎着斜肩帆布包的人(刘石)摸摸碰碰。
刘石:伊朗杯……赫杜赛克……斯伟斯林!
刘石站定在斯伟斯林杯前,细细打量。
刘石:名字哪去了?
为了看得更仔细,刘石够到斯伟斯林杯,往外挪了几寸。
徐坦:小心!
刘石一个分神,奖杯就要失手。徐坦箭步上前,扶住斯伟斯林杯。两人将奖杯放回原位。
刘石:呼,幸好,多亏你!
徐坦:奖杯墙不能碰!牌子上写着呢。
刘石看到 “请勿触摸”的标志,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刘石:我就是,有点激动,头一次见。
徐坦打量眼前人,破破的帆布包上有姚明、刘翔等大院名人的签名,徐坦意识到刘石是体育追星族。
徐坦:你走错地方了,这里是男乒二队,找人签名得去五楼,一队主力都在那。
刘石:你是男二队的?(没等徐坦回答)哎,这斯伟斯林杯上的名字怎么不见了,每一届世乒赛男团冠军的名字不都该刻在这吗,得有好几层了,难道是我记错了?
徐坦:这是复制品。
刘石:噢……我知道了!真的肯定在什么地方藏着吧!也对,从有世乒赛起,就这么一个古董奖杯,每届冠军都是刻了名字拿回来,下次比赛还得还回去,是该好好收藏。
徐坦:你挺了解嘛。
刘石:那当然。(端详)这两个圣·勃莱德杯,大的也是每次比赛都要轮回去,小的应该是……(刘石笔划起高度,小的刚好是大的一半高)
刘石/徐坦:永久的?!/永久的。
刘石:(看向徐坦,兴奋地)只有三次夺冠,国际乒联才会奖励等比缩小一半的奖杯,复制的奖杯永远由获得者保持的,目前世界上只有三个人拿到过,(巴纳、伯格曼)这是庄则栋的奖杯!
刘石:(端详)真像!
小胖、张晨和翟嘉晨经过,几人看到徐坦和刘石,好奇打量。
翟嘉晨:徐坦,训练了。
徐坦:来了!
徐坦正要跟刘石道别,刘石突然拉住徐坦。
刘石:你能带我去看看真的奖杯吗?
徐坦:真的在荣誉室,队员也不能随便进。
刘石颇失望。
徐坦:我劝你还是赶紧走吧。你想找的大神们今天都出去比赛了,晚上才回来,(凑近小声)你可以在停车场等。(指向监控)国家队不是随便能进来的地方,你别多溜达了。
徐坦跟上后面的二队队员,快步走向训练馆。
刘石看到徐坦队服背后的名字,念了出来。
刘石:Xu Tan China。
刘石抖了抖搭在帆布包上的运动外套,穿上,胸前印着四川二字。
波波(O。S.):喂!四川的!
波波出现在拐角处。
刘石转身,露出外套背后的号码布,上面是手写模仿国家队的名字Liu Shi China。
刘石:我叫刘石。
波波:回去集合了!都在找你呢……
刘石一眼看见波波胸前挂的相机,惊喜。
刘石:正好!快,帮我照一张。
刘石端正了站姿,一副扶墙合照的派头。波波无奈。
刘石催促:快啊,该回去集合了。
8A-27。 小会议室 日 内
A
电视画面停留在郑仁赫的弹击。
傅教练:郑仁赫这一手近台反手倒板挡球,出其不意。
雷诚:是啊,上届世乒赛,一个削球手,居然把方岳挡在了半决赛。
傅教练:他可不是一个常规意义上的削球手。
雷诚不解。傅教练特意看向秦振。
秦振往后靠了靠:嗯,能守能攻。
雷诚有些意外地看了秦振一眼。
郑浩看向秦振:哎,你们交过手吧。
秦振没说话。郑浩又看向傅教练。傅教练眼神微黯,收回看秦振的目光。
傅教练:我们必须重视起来了,不仅仅是为了攻克郑仁赫,还有很多的特殊打法依旧是未来的定时炸弹。躲,没用,索性把他们找来,让二队的孩子从小就熟悉这种打法。
傅教练说着,眼神示意郑浩。郑浩将一份文件递到雷诚面前。
郑浩:一共七名特殊打法。雷指,队里决定让你带。
雷诚:我?
郑浩看了眼傅教练,又看向秦振。
郑浩:还有秦助教。
秦振没搭理郑浩的眼神,回头看了一眼傅教练,随即摆出无所谓的态度。
秦振:哦。
傅教练(凑近雷诚,双关):雷指,你可得多上点心了。
雷诚会意地看向秦振,点头。
B
教练组陆续离开办公室。滕彪磨磨蹭蹭走在最后,直到其他教练都走出了办公室,滕彪接过门把手没有出去,而是把门从里面关上了。
傅教练:有事儿?
滕彪拿出一份训练计划,递上。
傅教练打开看着,面上浮出微笑。
傅教练:于克南这小子,是得敲打敲打了。
8A-28。 男二队教练办公室 日 内
于克南(不可置信):你让我给女队当陪练?
滕彪:怎么,顶撞教练、逃训的时候,没想到后果?
于克南气呼呼。
滕彪:不是陪练,是比赛。
于克南停了下来。
滕彪:你一个人跟女队所有备战主力打。全赢就回来正常训练。
于克南:多此一举。
滕彪:输一场怎么办?
于克南:切,怎么都行,随你。
8A-29。 男二队训练场 日 内
一声哨响,大家在各个球台上陆续向球场中央集合。
徐坦第一个站定,看到雷诚和秦振带着七个造型都很有特色的人走到郑浩身后。
小胖最后一个从球台边赶过来站到徐坦身边的空位,大家已经都站好队。
郑浩拍拍手,陪练小队向前一步,站在了二队队员的对面。杂乱的形象与统一队服的二队对比鲜明。笑面光头史长河、瘦子马义、刀疤朱葛、壮汉王晋生、挂着相机的波波、头发拉碴胡子也拉碴的崔建,还有最后咧嘴笑着四处打量的刘石。
郑浩(O。S.):这七位特殊打法的队员,是来帮助你们备战的,也是来帮助你们长球的。不要以为你们进了国家队就是世界第一了!现在我们的成绩一直不够稳定,需要特殊打法的队员来让你们清醒清醒!提高对特殊打法的能力,一个月时间,没商量!
徐坦刚好和波波对上眼神,徐坦点点头笑笑。
刘石看到徐坦,误以为徐坦在跟自己示意,眼睛一亮,兴奋地笑起来,碍于教练就站在身边,不敢抬手招呼徐坦,只能悄悄的在身前晃晃手,想要引起徐坦的注意。
郑浩:干什么呢你!
刘石立马收手,挠挠头:啊,老朋友,打个招呼。
徐坦听到刘石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刘石咧嘴冲徐坦笑笑。
小胖:徐坦,你认识的”朋友”可不少啊。
徐坦有点尴尬。
郑浩(两声短哨):没教你们纪律吗!雷指,带一边整队!
8A-30。 女一队训练场 日 内
A
滕彪带着于克南走进女一队训练场,王军教练看到两人,迎了上去。
于克南向训练场内走进视角:冠军墙上是女队冠军队员的照片。不远处,肖珺为首的女孩们聚集在一起,满是笑意,似乎在议论自己。
于克南故意不看她们,转过身去热身。
肖珺(O。S.):是你破了康宁的纪录?
于克南瞥了肖珺一眼,没吭声。肖珺干脆站到于克南身前,打量着他。
肖珺:康宁还在二队的时候,也来女队打过比赛。
于克南换了个姿势。
于克南:他输了几个球?
肖珺:你该问他赢了几个球。康宁跟楠姐那一场,输惨了。(指墙上的照片)
于克南:(抬头)我会全部赢回来。
于克南视线越过肖珺,四下看去。
于克南:主力在吗?
肖珺:你运气好,宁姐她们都出去比赛了。不过我们有四号种子,章采薇。
于克南不以为意,撇开头。
B
试球。
王军列裁判位,滕彪站在场外,两人示意。
王军:五局三胜制,比赛开始。
第一个女孩温静上场,于克南开球。
8A-31。 二队宿舍-811室 日 内
A二人间A
张晨拿着行李,准备离开二人间。付竞春跟过来。
付竞春:我帮你搬。
张晨(抓牢):不用!你赶紧回去加练吧,要不郑指得训人了。我们放假,你可没得休息。
付竞春:帮你搬完再回去。
付竞春提起一袋,走出去。
B客厅
付竞春拎着张晨的行李经过客厅,走出大门。
张晨跟着付竞春走出来,表情有些感动,转头看见翟嘉晨、小胖不忿的样子。
张晨:行了!我又不是离开国家队,换个三人间而已。
小胖:我不想跟陪练住!
翟嘉晨:是特殊打法队员,注意措辞。
小胖:要不是来了他们,你搬我和老翟房间就行了,哪用这么麻烦。
翟嘉晨:(拉了拉小胖)算了,都是暂时的。
张晨:嘉晨说的对,都是暂时的。咱们要是明天就能攻克特殊打法,他们明天就回去了。
小胖信以为真:有那么容易?
张晨和翟嘉晨笑了。
张晨:迟早的事。小胖,你可得使劲了!(对翟嘉晨)等我积分上来,我也就搬回两人间了。
翟嘉晨和张晨来了个手势碰撞,接过行李往前走。小胖跟在两人身后。
811宿舍人员构成(教具小队来临后)
A(二人间) 付竞春;于克南(张晨换宿舍)
B(三人间) 刘石(于克南升舱);徐坦;关伟
C(三人间) 小胖;翟嘉晨;朱葛
812宿舍人员构成(教具小队来临后)
A(没有床的“杂物间”,只有一张床垫) 史长河
B(三人间) 马义;崔建;杂物
C(三人间) 波波;王晋生;杂物(被单床铺)
8A-32。 二队宿舍-走廊 日 内
刘石拎着编织袋,见小胖从811出来,三步并两步。
刘石:哥,刚在训练场就想跟你打招呼了。五年前在广州,咱们打过比赛。
小胖:我跟你?
小胖挣脱掉刘石搭在肩上的手。
刘石:你还请我喝汽水了!
刘石自以为熟地进了屋。
小胖:哎!
没拦得住刘石,小胖赶紧拦住下一个。一看,对方(朱葛)的脸上有一道疤,面无表情,嚼着口香糖,分明是个不好惹的人,小胖放下了手……
一身黑衣的朱葛进了屋,“大哥”派头的开门方式,一间间查看。
8A-33。 二队宿舍-811室 日 内
A三人间C
刘石东摸摸西看看。取下墙上挂着的球拍。
刘石:康宁?!
刘石读出球拍上的签名,正觉得羡慕,球拍被后面来的小胖一把抢下。
小胖: 谁让你乱碰的!
刘石:这是你的球拍?你居然有康宁的签名球拍!
小胖:有什么稀奇的。康哥就住楼上。
刘石:哇!康宁是你哥啊!你跟他很熟吗?还有聂锐锋、方岳,那些主力你都认识?!
小胖一副得意的表情,挂回球拍。
小胖:当然认识。
刘石:我不走了,我就住这了!以后我就跟着你!
小胖有点慌:别别别,你看我这那么多东西,住不了人!
杂物飞来,落在小胖的床上。
两人回头,见朱葛将空床上堆积的杂物一件件丢开。
小胖:哎!你懂不懂(看到朱葛的凶脸)……规矩。
朱葛从行李袋里掏出一个香炉放在角落,燃上三炷香,拜了拜。
小胖惊呆:他是从省队来的还是从道上来的。
刘石(害怕):那啥,我还是去隔壁看看。
刘石抬脚就溜。
小胖对视到朱葛,立刻怂,二话没有,收拾起自己床上的杂物。
B二人间A
付竞春整齐的床铺前,堆了一摞《乒乓世界》。
刘石拿起一本,随便翻了几页,见床铺上的名签,念出“付竞春”。
付竞春隔壁的床铺(原张晨)已清空,刘石满意地将编织袋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在床上。
关伟(O。S.):这房间已经有人了。
刘石回头,见门外的关伟。
关伟走进来,在付竞春的位置上放下最新一期的《乒乓世界》。
关伟:这个两人间,不是你能住的。
刘石(来到关伟跟前):这床明明空着啊。
关伟:于克南会搬进来。
刘石惊喜:于克南?他也在二队?刚才在训练馆没见着他啊。
8A-34。 女一队训练场 日 内
A
于克南扣杀,肖珺后仰接球[ 肖珺的演员会打球,所以这个球可以多拍几个回合。],却没能追上,愣在原地。
比分牌:小比分肖珺4:11于克南,大比分肖珺0:3于克南。
温静:怎么办,他已经连赢了四场了。
女队员B:别慌,最后一个是薇姐,不会输的。
B文戏
于克南走到一边脱掉衣服,扔到地上,从包里拿出一件干净的T恤换上。
滕彪走过来:怎么样?还行?
滕彪递上一瓶水,于克南接过,一边拿毛巾擦了把汗,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水,略显疲态。
于克南对滕彪:别浪费时间了。她们能赢我的也就头两个球蒙上一个,不如速战速决,打五球吧。
滕彪还没来得及说话,女队员们炸开了锅。
肖珺:于克南你不要太嚣张!
温静:他什么意思啊!
女队员B:我看他是打累了(大声)五局三胜!
女队员们应声,坚持打五局三胜。
王军和滕彪对视,走近商量。一个声音从女队员身后冒了出来。
章采薇(O。S.):就五球。
C文戏
只见女队员们纷纷让开。
温静:薇姐!你来啦!
女孩脱下黑色外套,穿着训练服走过来。
于克南愣住了。
辨认出这张脸,就是跑步赢了自己的黑衣“少年”。
于克南:是你?
于克南脸上露出不可思议,镜头打到章采薇的脸,她转了转手里的拍子,冷淡地看着于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