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5年,3月上旬【春季】——地点:北京
7-1。 空镜
一架飞机划过天空。
镜头摇下来,是北京队训练基地。
7-2。 北京市乒乓球队-走廊 日 内
北京队办公室门口,徐坦拿着几张单子出来。
三个北京队队员路过(第一集出现过的),向徐坦打招呼。
队员A:徐坦,你可以啊!
队员B:你可是咱们队今年唯一一个打进去的!
这时,苏畅、苏顺和吕小北从旁边办公室的门出来,苏畅径直走到徐坦面前,大家面面相觑,正有点紧张。
苏畅:恭喜。
徐坦真诚地伸出手。
徐坦:谢谢。
苏顺依旧看不顺眼徐坦。
苏顺:走了哥。
苏畅三人离开,走时,苏顺回头又看了一眼徐坦,颇有不服的意味。
徐坦下楼梯,这时电话响,是雷诚。
徐坦:喂?
7-3。雷诚家-客厅 昏 内
A
雷蕾穿着围裙站在门口,一个邮递员小哥站在门口,将一个写着英文字母的包裹递给雷蕾。
邮递员小哥:您的包裹,美国寄来的,麻烦签收。
雷蕾的表情并不惊讶,她潦草签了字,关门。
B
雷蕾走到自己卧室门口,将包裹随意放到门内,关上门。
C
雷蕾回到厨房,继续切菜。
门铃再响,雷蕾以为是邮递员小哥,前去开门。
D
雷蕾:又怎么了?
打开门,是雷诚站门口,拿着一个大蛋糕,雷蕾有些惊喜。
雷蕾:爸,你怎么老不带钥匙?
雷诚:忘在队里了。
雷诚把蛋糕递给雷蕾,在门口换鞋。
雷蕾将蛋糕放在桌子上,有点兴奋地打量着蛋糕盒子。
雷诚:对了,晚上徐坦来家吃饭。
雷蕾:嗯。饭快好了。
雷蕾回到厨房。
7-4。雷诚家小区楼下 昏 外
徐坦来到雷诚家楼下,上楼。
7-5。雷诚家门口/客厅 夜 内
A。
徐坦敲门,听见里头传来雷蕾的声音。
雷蕾:谁呀?
雷蕾打开门,见是徐坦,笑了。
雷蕾:国家队的贵宾可终于到了!
徐坦的脸瞬间就红了。
徐坦:我先回队里办了手续,所以晚了。
雷蕾笑了。
雷蕾:进来吧。
雷蕾把徐坦让进家门。
徐坦:好香啊。
雷蕾小小得意:那当然,我最近可看了不少烹饪节目呢。
徐坦:你……又喜欢上煮饭了?
雷蕾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雷蕾:(朝屋里喊)爸,徐坦来了!
B。
三人落座,雷诚拆蜡烛,徐坦给每个人放好筷子。
雷蕾一脸欣喜期待。
雷蕾:我开蛋糕了?
雷诚(埋头拆蜡烛袋):开吧,你是寿星。
徐坦(略惊讶):雷蕾,今天是你生日啊?
雷蕾:对啊,不然我爸叫你来干嘛!
雷蕾双手揭起盖子,笑容凝固,愣住了。
徐坦见雷蕾不说话,凑上去看。
蛋糕上赫然印着一个红双喜球拍的图案,下面写着一句“双喜临门,旗开得胜”。
雷诚:这个蛋糕怎么样?我专门定的,红双喜球拍,双喜临门!雷蕾过生日,徐坦进国家队,双喜一块儿庆祝。
雷蕾失望地放下盖子,坐下来。
雷诚高兴地点蜡烛,看雷蕾,雷蕾也只好勉强回他个笑脸。
徐坦注意到了雷蕾的失落。
雷诚:来,吹蜡烛~(拉了一把徐坦)徐坦你也来,一起许个愿!
徐坦:师父,今天是雷蕾生日,应该她来许。
雷诚:蛋糕就是给你俩买的,双喜嘛。
徐坦尴尬。
雷蕾:(向徐坦)你赶紧,一起吧,蜡烛一会儿就没了。
徐坦和雷蕾一起吹蜡烛。吹得时候,徐坦偷偷看了眼雷蕾。
蜡烛吹灭,雷诚给两个人切蛋糕,还举杯庆祝。
雷诚由衷地:我今天是真开心。
雷蕾由开心到失落,闷声在旁边吃饭。
雷诚:(向徐坦)进了国家队,是不是有压力?压力也是动力啊,别把自己逼太过了。
徐坦点头答应,看了眼雷蕾,雷蕾一言不发地吃着饭。
雷诚:今天见到莫指导他们了吗?
不等徐坦回答,雷蕾突然站了起来。
雷蕾:我去打个电话。
雷蕾回了房间,关门。
雷诚:这孩子。
徐坦看着雷蕾的背影,十分关切。雷诚不以为意,给徐坦夹菜。
雷诚:尝尝,雷蕾的拿手菜。
。雷诚。雷诚家-雷蕾卧室 夜 内
雷蕾坐在床上生闷气,雷蕾看了眼,门边角落放着祝美薇的礼物包裹。
雷蕾有些忍不住,打开包裹。
盒子里装着一个最新款的CD机,上面放着一张卡片。
雷蕾看着CD机,瞬间失神。片刻后,雷蕾打开卡片。
上面写着:
蕾蕾:
妈妈知道你喜欢音乐,希望这个CD机能带给你美好的旋律。生日快乐。
爱你的,妈妈。
雷诚的高喊声从门外传来。
雷诚(O。S.):雷蕾,打完电话了吗?饭快凉了!
雷蕾心烦意乱,懊恼又沮丧,把CD机和卡片胡乱放进去,拿了椅子上的外套,出门。
7-7。雷诚家-客厅 夜 内
雷蕾路过客厅。
雷诚:这么晚了你上哪儿去啊!
雷蕾:不用管我,你们吃吧!
雷诚:人徐坦还在这儿呢。
徐坦看着雷蕾,有些担忧。雷蕾关上门。
雷诚嘀咕:女孩大了,这心思真是一出接一出。
徐坦起身:我去看看吧。
雷诚点点头,有点无奈:哎。
7-8。天台 夜 外
雷蕾独自一人站在天台上发呆,徐坦走近。
徐坦:雷蕾。
雷蕾依然看着远处,没有说话。
徐坦:都怪我,要不是我,你肯定能好好过这个生日。
雷蕾:(看向徐坦,仿佛自我调侃地笑)没事儿,要不是你,我也吃不着么奇葩的蛋糕。
徐坦:雷指太爱乒乓球了,挑蛋糕也……也是一根筋,但他肯定不是不重视你的生日。
徐坦窘得有些脸红。
有一阵微风吹来,雷蕾的头发被些微吹起。雷蕾看着远方,没有说话。徐坦看着雷蕾,有一瞬间的失神。
片刻之后。
雷蕾:徐坦,其实,我并不喜欢过生日。
徐坦:啊?
雷蕾语气平静地:我5岁那年,过了个特别开心的生日,爸妈都给我准备了礼物,还有一个好漂亮的大蛋糕。可是,生日一过完,我妈就走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早就离婚了,就等着给我过最后一个生日。
徐坦有些震惊,然而雷蕾依旧平静轻松,语气仿佛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雷蕾:所以每年的这一天,我跟老雷都变得有点敏感。其实,生日有什么大不了的,和平常的每一天都一样啊。你说对不对?
徐坦:雷蕾,你……很想你妈妈吗?
雷蕾:她已经有别的孩子了,也不在乎我怎么想吧。
徐坦心疼地看着雷蕾。两人沉默着,片刻。
雷蕾:你什么时候去国家队?
徐坦:明天。
雷蕾:你这也算心想事成了。真好。
徐坦:其实,我心里挺没底的。
雷蕾:至少,你现在知道你想要什么。
两人沉默着,片刻。
徐坦:雷蕾。
雷蕾:嗯?
徐坦:生日快乐。
雷蕾看了看徐坦,还是笑了。
7-9。 综合楼-器材室 日 内
崭新的队服、球鞋装在格子间[ 这个格子间的空间和道具要精细设计,美术组请和导演组讨论。]内。
徐坦(仰头扫至第一排):康宁,聂瑞锋……方岳!
徐坦的眼睛落在方岳的名字上,小心翼翼取出格子间里的鞋。
一整面的格子墙,徐坦站在梯子上。
关伟(O。S):齐了吗?
只见大区集训出现过的二队队员关伟,拉来两个国家队定制款行李箱。
徐坦藏起鞋,指向梯子旁,四堆鞋服整齐叠放。
徐坦:还差几个。
徐坦背过身,继续找,格子墙按 “一队”、“二队”字样分了梯度。徐坦在二队头格找到“付竞春“的名字,取出衣服递给关伟。
徐坦:这三个颜色的,刚才好像没有?
关伟:这是比赛短袖[ 三件比较高级的定制款比赛服。具体台词称呼待技术指导指正。],主力才有的。
关伟收进行李箱,付竞春的服装明显比其他四堆高出一截。
徐坦:鞋也不一样?
徐坦递过关伟付竞春的鞋,鞋跟空空的。
关伟:鞋一样,都是李宁的。但是每一双都是专门订做的,外面买不到。你们新人才刚录入尺码,等下一个月穿上新鞋,你就知道区别了。
徐坦露出方岳的鞋,鞋后跟有名字缩写,还刻着三颗星星,一颗实的,两颗空心。
关伟:你和马川的。
徐坦寻声望去,关伟靠近最底下一排,取出了一个格子里的服装。徐坦把方岳的鞋放回一队头排格子间。而后跳下梯子,在整面墙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7-10。 综合楼-器材室,门口 日 内
干事小朱:正手五块,反手四块,胶水一筒。
稍亮的器材室门口,干事小朱清点装备[ 【美术】库房的门口,小李在这里应该有个工位。]。
徐坦装进训练包。关伟熟练地在名单上打钩。
关伟:付竞春、张晨、翟嘉晨……
干事按名字递出球拍,每人三块胶皮。
干事小朱:回回帮着领啊。
关伟露出老好人的笑容。
干事小朱:签一个名字得了。
关伟签下代领大名。徐坦接到自己的拍,在一旁挥了挥。
7-11。 综合楼-器材室,走廊 日 内
器材室走廊,墙上挂着乒乓球、羽毛球的冠军签名球拍、领奖服等物件。
关伟:乒羽中心的器材室在一块,羽毛球队就挨着咱们。
迎面而来几个背着羽毛球拍的运动员,徐坦跟着关伟点头致意。
徐坦:训练也在同一栋楼吗?
关伟:当然有各自的球馆。
两人拉着行李箱穿堂而过。
关伟(O。S):咱们的乒乓馆除了训练场,还包括体能训练中心、科研中心录像室、理疗按摩室等专门设置的场所。每一名队员都会由最专业的教练、助理教练,量身定制训练计划。领队、干事负责球队的具体管理。队医、科研人员、体能教练、心理辅导师,各司其职,为队员提供最科学的辅导计划,帮助队员挖掘身体最大潜能。可以说,为了达成梦想,国家队为每个人至少配备了一整支的人才队伍。
一组快切镜头,展现关伟所述场景:训练场,一排排照明灯逐渐亮起,挑高敞亮,纵深宽阔的训练场里一列列球桌亮相;体能训练中心,摆放着上百台专业的健身器械;录像室,架子上列满了各年代比赛录像;医疗室、按摩室,器械、诊床,不一而足[ 空镜头组接方案,此为方案一。另一种方案:徐坦、关伟行走在训练局大院各处,边走边说。根据实际堪景设计一组镜头。];
7-12。 训练中心大院-综合楼至乒乓馆辅路 日 外
不远处的乒乓球馆,在徐坦眼前越来越清晰。
关伟(O。S.):顶层是男一队,往下是女一队,咱们的训练场在球馆三楼。
徐坦:训练场是24小时开放的吗?
关伟:晚上10点闭馆。队里的训练计划都是教练组严格商讨制定的,用不着你自己加练。除非是特殊训练,像咱们屋的付竞春、张晨,经主管教练允许,会给安排额外的时间。
徐坦认真听着,下意识地点点头。关伟说着,看了徐坦一眼。
关伟:我猜到你是苦练型的。集训那场,你显然做足了我的功课。
徐坦有些不好意思。
徐坦:师哥,如果……我的耗材用得很快,可以补领吗?
关伟:胶皮、胶水、球鞋都有的固定领发时间。当然会有折耗比较快的情况,像付竞春可能三四天就穿坏一双鞋,还没到领装备的时间就没鞋穿了,那就得自己花钱买,或者跟队友借,发新的之后再还给队友。(停了一下)不过徐坦,无论是训练时间、还是器材装备,越是绝对主力才越有发言权。
徐坦一愣。关伟超过徐坦,带路拐进主干道。
7-13。 二队宿舍(811室)-客厅 日 内
A
翟嘉晨、张晨、小胖各拿出一个乒乓球放在桌上。
张晨:怎么样?
翟嘉晨:错不了。
小胖:等会儿!
两人望向小胖,小胖手里还握了一个球,表情迟疑。
张晨了然:不着急,要改还来得及。
翟嘉晨蹲下,把桌子附近的乒乓球捡进盒子里。
翟嘉晨:要不你再试打一次?
小胖放下球拍,决定不再试打。他挑出自己刚放下的那个球,拿出手上握的球,分别验证:他双手分别将两个球按在桌上,双手同时用力,两球同时开始转动,小胖蹲在桌前仔细观察,然而两球几乎同时停下,外观辨不出任何诧异。
小胖:(垂下头)我弃权。
张晨笑嘻嘻:那愿赌服输!三双袜子一双鞋,归我了,这个月不够穿你就得自己去买了!
小胖求救的眼神望向翟嘉晨。
翟嘉晨:算了吧,他刚来,别吓唬他了。
张晨:果然是一个队出来的,现在就开始护着了!
付竞春(O。S.):这么热闹,干什么呢?
三人转头,看到付竞春背着球包推门而入,显然是刚刚训练完。
翟嘉晨:付哥,这是马川,我八一队的小师弟。现在跟我住一间。
小胖:付哥,叫我小胖就行。
付竞春微笑看着小胖:别理他。(张晨)就知道欺负新人!
张晨:哪欺负人了,我刚来的时候,也挑不出来的。
小胖:这差异太细微了。
张晨:0.001克,比黄金还精确。(拿起桌上的球)有一年乒乓球厂觉得这点误差根本感觉不出来的,做了十个球,每个差0.001克,拿到国家队,结果试打一遍,十个球,完全按轻重排了出来。(拍拍小胖)等你在国家队打上一年,你就有数了。
付竞春:张晨,你应该去投稿。
付竞春晃了晃手里的杂志《乒乓世界》。
翟嘉晨:“乒坛十年”幕后故事。
众人笑。
B
厨房的锅冒着热气。
小胖端出来一盅盅瓦罐汤。
付竞春放下杂志,看着张晨撩出一堆陌生的汤料。
翟嘉晨:(解释)鸡脚。鹿脚筋。以形补形,多喝点!
张晨表示怀疑。付竞春先喝了一口。
付竞春: 挺好喝的。
小胖入座。
张晨也尝了一口,居然是很对胃,越喝越大口,很快没了一盅。
张晨:老翟,你以前在八一队都这么过日子的啊,也太滋补了吧!
翟嘉晨:小胖,以后咱们屋的煲汤任务可就交给你了!
小胖:没问题!
开门声。
张晨:应该是咱们的新大件到了!
翟嘉晨:关伟你怎么才回来,快来喝汤。
翟嘉晨起身。来人却是于克南。翟嘉晨愣住。
付竞春转头看到于克南,起身。
付竞春:于克南,你来了!
付竞春迎上去,伸手要接过于克南的行李箱,于克南避开。
于克南:我自己来。
于克南说着,拖着行李箱转身就要进双人间。
张晨起身:诶!进错屋了吧!
于克南一愣,停下脚步。张晨看着于克南,面带一丝敌意。于克南转向隔壁的房间。
张晨:隔壁是翟嘉晨的。
小胖着急插嘴:还有我!
于克南转身,望向对面仅剩的房间。
付竞春:先喝口汤吧,不着急收拾。
小胖:厨房里还有!
于克南:不用了。
于克南冷冷地绕过众人,走进最后一间房间,关上门。
众人面面相觑。
翟嘉晨:没想到于克南还能回来。
张晨坐下端起汤:切,不用理他。
小胖:于克南?他就是那个……
张晨做出挥拳动作:“打”出名堂的于克南。
小胖意识到张晨对于克南的反感,望向翟嘉晨,翟嘉晨确认的眼神。
付竞春察觉到变化的气氛,放下汤,起身。
811宿舍人员构成(初入国家队时期)
A(二人间) 付竞春;张晨
B(三人间) 于克南(贾昱离开);徐坦;关伟
C(三人间) 小胖;翟嘉晨;(空床)
7-14。二队宿舍(811室)-三人间B 日 内
三张床,两个新人的行李,显得房间有些拥挤。
行李箱摊开,于克南正在收拾东西。
付竞春(O。S.):我就知道你能打回来。
于克南一愣,没有回头。付竞春走了进来。于克南挪开自己的训练包,把椅子空了出来。付竞春笑了,坐下。
付竞春(环顾):三人间就是太挤了,柜子桌椅都少一套。翟嘉晨他们那间有个空床,你可以把行李放他们屋。
于克南:不用了。
于克南打开衣柜,正要把衣服放进衣橱,发现衣橱已被人占用。只好把衣物放到那张空床上。
于克南:很快我就会搬回两人间的。
付竞春:你倒是有点不一样了。
于克南有个停顿的反应,看着床上贾昱的名签,一下撕掉。
7-15。二队宿舍(811室)-客厅 日 内
关伟开门走进,徐坦跟在后面。
张晨瘫在沙发上没动:终于回来了!
翟嘉晨起身收拾碗筷,并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翟嘉晨:辛苦。马川的也领了吧?
关伟:都在。
徐坦:我先把大家的装备送到房间里吧。
徐坦接过关伟的行李箱,往房里走。
张晨:这新人不错啊,办事比你还周到。
关伟笑笑没说话。
徐坦拖着行李箱,进出房间,最后才走进自己的房间。
7-16。 二队宿舍(811室)-三人间B 日 内
徐坦走进B间,迎面看见了于克南。
徐坦:于克南!
于克南转头看了徐坦一眼,并没有回应。
付竞春:徐坦,又见面了。
徐坦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付竞春。
徐坦:付师兄好。那个,装备领回来了,放你们房间了。
付竞春:谢谢你。
付竞春起身:我先回房间了,晚上一块吃饭?
徐坦:好的。
于克南还是没吱声,付竞春最后看了眼于克南,离开房间。
徐坦看着房门关上,转身看着于克南。
徐坦:没想到咱俩还住一间!
徐坦兴奋地拉开行李箱,球拍、胶皮展现在眼前。
徐坦:国家队的待遇可比省队强多了,你看!
于克南终于有了点反应,走近徐坦。
徐坦看看于克南。
徐坦:你先挑吧。
于克南俯身拿起一块球拍,掂了掂,又放下。
徐坦:怎么了?
于克南:差几克。
徐坦:这块呢?
于克南:我只用95克的拍子。
徐坦:我听师哥,哦,就是关伟说,球鞋拍子什么的,都可以申请定制,就是要优先给主力,咱们可能,得再等等。
于克南背过身,拿出自己的旧拍子,看着上面摔磕一角的痕迹。
徐坦看着于克南,察觉他情绪的变化。
徐坦:其实,大家都习惯了自己的板儿,这板儿放着也是浪费了,你就拿它当备用板吧。以你的实力,肯定很快就能用上定制的新板儿。
于克南不置可否,把旧拍子放进包里,继续收拾行李。
关伟(O。S.):徐坦,出来喝汤。
关伟推开门,看到于克南,一愣。
徐坦:以后咱们仨就是室友了。
关伟收敛了表情,点头致意。于克南也点点头,没有说话。
徐坦:嗯……房间比较小,衣柜、桌子不够人头,咱们就共用吧。
于克南(拉上行李箱,推到床边):你俩用就行。反正我不会在这屋住太久。
于克南说完,转身走向大门。
徐坦: 哎,于克南,你球拍还没……
于克南:你们挑吧。
关伟主动避让,于克南走了出去。
7-17。二队宿舍-走廊[ 本场以及下一场闪回的空间,待详细堪景后确定,可以换做国家队大院外景。] 日 内
A
走廊尽头抱臂等待的滕彪,来回踱步。于克南放缓脚步。滕彪看到于克南,站定。
滕彪:你还真是请都请不来啊。
于克南:找我干吗?
滕彪递了一个球拍包,于克南没有接。滕彪拉开拉链,一块崭新的球拍。
于克南接过,掂了掂重量。
滕彪:95克的。
于克南掩饰住内心的意外欣喜。
滕彪(O。S.):你老子还是很关心你的。
于克南一愣:他自己怎么不送?
滕彪:你还问我?拍子他早买好了,就等着你回家过年的时候给换。谁知道你来了个离家出走。
于克南扣紧拉链,又递回给滕彪。
滕彪:这拍可是定制的,不便宜。(你想想清楚)
于克南:定制的又怎么样,就他那脾气,迟早又得摔。告诉他,犯不着浪费钱。
滕彪:嘿,你们爷俩还真把我当跑腿的了!你不要,行,你自己告诉他,别拿我当传声筒。这话也转告给你爸!那么大人了,消失一个月就担心这那,我看明明过得很好么。
滕彪抽回拍子。
滕彪:办公室还有一箱你妈给寄的衣服,我看也用不着了,和这拍子一起捐了吧!
滕彪干脆走了。于克南懊恼地追了上去。
B
走廊,于克南追上滕彪。
于克南:我去办公室拿衣服。
滕彪料到了,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往前走。
滕彪:于克南,这次回来,可别再让关心你的人失望了。既然经过了这么多不容易,咬牙也得打出点成绩来,证明给别人看,你于克南不是只会酗酒、打架!否则,就真得滚蛋了……
听到滕彪的话,于克南有些抗拒地撇开了头,滕彪的唠叨声在于克南耳旁越晃越远,于克南出神地望着滕彪身后的安全门。[ 修改了剧本,不再用“安全门”做闪回点,而是用于克南的反应切入闪回。下一场安全门内的闪回内容-“甲鱼和于克南喝酒”的戏另外找景,从安全门里拍。]
7-18。 【闪回】二队宿舍-楼梯间 夜 内
楼梯间。
甲鱼抱着一打酒,偷溜进安全门,关上安全门。甲鱼把酒带到于克南面前,坐在台阶上。
甲鱼红着眼睛:……哥,只有你能帮帮我了,等明天和你比完赛,我就真得滚蛋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于克南:对不起,可比赛就是比赛,我真的没办法……
甲鱼几乎要哭了,但最后仿佛下了决心,狠狠一口吹了半瓶。
甲鱼:你说得对,比赛就是比赛。没事儿,明天打完,我请你在外面光明正大地喝一通!吃顿好的!
于克南动容,抢过甲鱼的酒瓶,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半瓶。喝干以后,于克南真诚而又有些歉疚地看着甲鱼。
7-19。 【闪回】二队宿舍-二人间 日 内
于克南宿醉醒酒,起身,环顾四周没有人。于克南看了眼时间。
于克南:糟了!
于克南跳起来,冲出门。
7-20。 【闪回】二队训练场 日 内
A
于克南气喘吁吁赶到门口,比赛刚刚结束。于克南望向甲鱼。甲鱼正在跟唐教练说话,唐教练拍拍他的肩膀,鼓励的样子,甲鱼很高兴,转头视线对上了于克南,下意识避开了于克南的眼神。
B
球台边,于克南紧握着球拍,恳求唐教练。
于克南:求求您让我打吧!
唐教练:比赛已经结束了。
于克南:就差一场,就差一场我就进一队了,唐指!
唐教练:你如果真的这么重视这次机会,就不会无故缺席比赛!
于克南:我……
唐教练:你等下次吧。
于克南不退让:这不公平!
唐教练:是你自己迟到,你自己放弃了这次比赛,凭什么要求别人来配合你,这对你的对手公平吗?!贾煜,你说。
于克南看向甲鱼。甲鱼一愣,随即走到于克南身边。于克南期待地看着甲鱼。甲鱼刻意回避了于克南的眼神,看着唐教练,迟迟没有说话。
唐教练:贾煜,我知道你跟于克南关系好,但是球场上规则重于一切,你们都是国家队的运动员,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甲鱼:唐指,这事不能全怪于克南,都是我的错……
于克南看着甲鱼,期待着他的解释。
甲鱼:昨天晚上,于克南说赛前压力大睡不着想喝点,我没拦住……
于克南愣住。
唐教练大怒:好啊,酗酒、误赛,一下就是两个大过,于克南,你还有什么说的?!
于克南:甲鱼,你……
甲鱼:对不起,我,我只是不想说谎……
甲鱼终于抬起头,直视于克南。
甲鱼压低声音:你不是一直说吗,比赛就是比赛,我觉得,你说得对。
于克南和甲鱼四目相对,看到了甲鱼眼中只有于克南能懂得的一丝恨意,于克南恍然大悟。
于克南:你设计我?
甲鱼故作不解:啊?你说什么呢,都这会儿了,你就跟教练实话实说嘛,也许还能……
于克南不由分说,握拍的手把甲鱼打倒在地,球拍在甲鱼额头磕出一道伤口。现场众人赶紧冲上前拉开于克南,一片混乱。
滕彪慌忙跑进训练场,挤开围观的人群。
滕彪:于克南——
7-21。 二队宿舍-走廊 日 内
滕彪:(于克南)——这次回来,可千万别再惹事了。
滕彪把球拍交给于克南。
于克南愣了一下,看着滕彪。滕彪的眼中是鼓励的神情。
滕彪:机会只有一次,好好打!
于克南终于下定决心,接过球拍,握紧。
7-23。乒乓队餐厅-厨房 日 内
厨房,火苗窜高,翻飞着锅。专业庞大的厨师队伍一字排开,颇为专业地颠着大勺。各色丰盛的食物分类装盘,不限量的向队员们敞开怀抱。
7-24.乒乓队餐厅 日 内
小胖迅速地清空了第三盘。
翟嘉晨:你悠着点,只怕肚子不够装了!
方岳走了进来,瞬间被几个签名的人围了起来。
徐坦望着那几个人愣神。
关伟习以为常:哦,方岳回来了啊。
徐坦听到有些激动:方岳!他经常在队里吗?
关伟:恩,联赛打完了,一队要开始备战世乒赛了。
徐坦也一直看着那边,饭都忘了吃。
小胖打了个饱嗝:徐坦,你怎么一口都没吃。要不要我去帮你换点货色?!
徐坦这才回过神来:啊,不用了,我够了。
小胖摇摇头:你得多吃点,看你那小身板。
众人微笑,徐坦有点尴尬。
签名的人(O。S.):康宁来了!
徐坦抬头看过去:人群突然转了方向,蜂窝般涌动到餐厅门口,康宁的身边。原本被包围的方岳露出了脸。
翟嘉晨:哎,听说康宁这次帮俱乐部拿了第一个联赛冠军,新换了一辆保时捷呢!
小胖羡慕:太厉害了……(转头看徐坦)徐坦,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这么厉害啊?
回头却发现徐坦已经站起来,朝着方岳的方向走了过去。
方岳终于盛了饭菜,看了眼另一边的签名人群,改拿了打包盒。
徐坦(O。S.):可以给我也签一个吗?
方岳回头,见徐坦递上笔记本。
徐坦:师兄好,我叫徐坦,刚进二队。
方岳:徐坦,你好。
徐坦:我从打球开始就关注你了。00年世界杯对金泽洙的决赛,我每个球都记下来了。
方岳笑着接过笔记本。
方岳:徐…… TAN?
徐坦:双人徐,坦然自若的坦。
方岳:哦,坦克的坦。
徐坦放松了一些:师兄,能不能多写几句。
徐坦有些不好意思。方岳笑笑,边写边念。
方岳:徐坦,欢迎加入国家队,加油!
方岳写完,把笔记本交还给徐坦。徐坦欣喜地看着方岳的签名,抬头看着方岳。
徐坦:师兄,世乒赛加油!
方岳:(调侃自己地)我这状态,争取过队内选拔吧。
徐坦:……你可以拿满三颗星的!
方岳不解。
徐坦解释:我看过你的球鞋,三颗星。
方岳点点头:世界杯、世乒赛、奥运会,去年雅典我已经错过了。
徐坦:还有下一届!
方岳愣了愣。
徐坦:相信你自己!
方岳望着一脸诚挚的徐坦,片刻,终于释然地笑了。
方岳伸手拿过徐坦的笔记本。
方岳:好!相信自己。
方岳补完这四个字,想了想,又在下面画下三颗星(空心),递回给徐坦。
方岳:送给你。
徐坦看到方岳的留言,如获至宝。
7-25。乒乓队餐厅-门口/大院主干道 昏 外
徐坦走出餐厅,一边打电话。
徐坦:不要奶油蛋糕了,就您说的那个口味,最新那款。对,十六岁。
雷诚(O。S.):徐坦。
徐坦抬头,看见雷诚两手各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得满满的,是一些乒乓教学书籍和杂物。
徐坦:雷指!
徐坦连忙上前,借过雷诚手里的袋子。两人沿着主干道往乒乓馆走。
徐坦:您不是明天才报道吗?
雷诚:我待家里也没事干,过来转转。刚来国家队,得准备准备才行。你准备得怎么样?
徐坦:时刻准备好了,继续跟您学习!
雷诚:(调侃地)国家队那么多好苗子,我还指不定选谁呢。
徐坦:(着急地)雷指!
雷诚:(调侃变成认真)徐坦,你还愿意跟着我?
徐坦坚定地点头。
雷诚:国家队那么多好教练,不乏带出过世界冠军的。论经验,我远远不及。
徐坦:雷指,要不是您,我可能早放弃乒乓了。您可不能撇开我!
雷诚:以后可不光是鼓励了(停顿)要以顶尖选手的标准鞭策你。
徐坦:(欣喜地)我一定努力!
两人到了乒乓馆楼下。雷诚拍了拍徐坦的后脑勺。
雷诚:行了,赶紧回去吧。
徐坦:雷指,还有一件事……我替你给雷蕾买了个蛋糕。
雷诚:买啥蛋糕,不是刚过的生日。
徐坦:我觉得昨天的生日,有点没过好……变成给我庆祝了。
雷诚:你这小子,花这钱干啥?
徐坦:国家队比北京队离得近,您现在可以早点回家了!
雷诚有些明白了。
雷诚:瞎操什么心,快回去!
徐坦:您也早点回家吧。
雷诚仿佛在跟自己解释:雷蕾她不在意这些!
徐坦一个笑容,弄得雷诚更无地自容。
徐坦:那我走了。
雷诚摆摆手。徐坦离开。雷诚望着徐坦的背影,想着他的话,表情有些歉疚。
7-26。学校教室 昏 内
雷蕾站在讲台上,字正腔圆地朗读着。
雷蕾:……我们应该像蜜蜂一样,一心追逐光亮,即使被玻璃阻绝,也要一次次地撞。(不认同地嘀咕)那不得撞死了。
老师拍了拍讲台。刚被逗笑的同学立刻噤声。
老师:苍蝇和蜜蜂被关在玻璃瓶里,苍蝇乱飞,而蜜蜂却一次次地撞向玻璃外的蜡烛。这道作文题的解题思路就是要你们像蜜蜂一样,坚持通往光明之路。
雷蕾:可都撞死了,还怎么追求光明。
老师:这是道送分题啊雷蕾!立意在于坚持光明,不是让你写苍蝇。
雷蕾:我觉得就应该学苍蝇的变通,找到出口是关键。要追求光明,首先得留命。生命诚可贵啊!
老师:你别强词夺理。
雷蕾: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老师:(缓了缓)同学们,你们要是按着雷蕾的特立独行,那就只能拿零分,拿零分意味着什么,等将来面对真正的不合理,连说不的权利的没有。
雷蕾:(低声嘟囔)现在就妥协,以后还会说不吗?
老师:雷蕾,我罚你重写,不是让你抄模范作文。你要自由,要坚持己见,等你上了大学,没人管你,可你现在坐在我的班里。我的义务是教你们考试,教你们拿高分。你回去好好想想,什么是真正的自由。
老师:大家一起读一遍。
学生们:我们应该像蜜蜂一样,一心追逐光亮,即使被玻璃阻绝,也要一次次地撞,坚持光明之路……
一片朗读声中,雷蕾回到座位,趴在了桌上。
7-27。雷诚家-雷蕾卧室 夜 内
雷蕾划掉写的字,把作文纸揉成一团,丢进纸篓,纸篓里已满是纸团。
雷蕾讲电话:我是真没法写!
徐坦(O。S.):我觉得两个都挺有道理的。我不太明白学校的考试,只能要一个正确答案?
雷蕾:你的教练不给你正确答案吗?
7-28。 二队宿舍(811室)-阳台 夜 内
徐坦:乒乓没有正确答案。越顶尖的球员往往是不按套路来的。
雷蕾(O。S.):对嘛!我就是要做那个打破套路的人!
徐坦轻笑。
雷蕾(O。S.):笑什么!你觉得我不行?
徐坦连忙解释:不是的,你肯定行。
7-29。 雷诚家-雷蕾卧室 夜 内(
雷蕾:虽然我还回答不出什么是真正的自由,但我非常肯定,没得选就是不自由,跟着她一定没自由!反正文理分科,我绝对不去她在的那班!
徐坦(O。S.):嗯……就像我选教练一样,得跟着自己相信的人才行。
雷蕾望着门缝后边,雷诚忙碌收拾的样子。
雷蕾:诶,今天你的雷指竟然给我做晚饭了。
徐坦(O。S.):怎么样?
雷蕾:难吃死了!(露出笑容)
7-30。 二队宿舍(811室)-阳台 夜 内
徐坦也笑了。
雷蕾(O。S.):蛋糕我也吃了。
徐坦:哦。
徐坦屏气凝神,格外期待。
雷蕾(O。S.):一股怪味!
徐坦:啊?
雷蕾笑(O。S.):逗你玩呐。闻起来臭,但还挺好吃的!榴莲味,徐坦,你挺会选的嘛。
徐坦:不是我送的……是雷指专程为你买的吧!
雷蕾:得了,撒谎都不打草稿。你这蛋糕上写的啥?
徐坦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雷蕾(O。S.):徐坦,谢谢你的蛋糕。
徐坦挂了电话,满足地靠在栏杆上,看着夜空。
7-31。雷诚家-雷蕾卧室 夜 内
雷蕾哼着歌,抹了一口蛋糕。
蛋糕上写着:16岁,一切皆有可能。
7-32。二队宿舍(811室)三人间B,卫生间 日 内
起床铃响。
平行蒙太奇:快切、对称展现徐坦、于克南起床、洗漱、充满仪式感地换装情境。
于克南穿着新队服,把印有Yu K。N CHINA的旧队服收到行李箱。
徐坦拿出印有自己名字的新队服,期待的表情。
徐坦见于克南先一步出门。
7-33。男二队训练场 日 内
A
伴随着乒乒乓乓的击球声,镜头从馆中央悬挂着的国旗摇下来。
张晨(O。S.):于克南,刻苦训练也要在自己的球台上吧。
于克南停下手中发球的动作,回头看了一眼张晨。
张晨:新的球台分配已经出来了,喏(朝身后墙上的一张表格)自己去看。
于克南从张晨身边走过,看都没看张晨一眼。
通知栏上贴着训练对阵表:一号球台付竞春 vs 张晨,八号球台于克南 vs马川
于克南看完自己名字后,紧紧盯着一号球台后面的名字。
张晨:我说吧,你……
于克南还是没搭理张晨,直径走向中央球台,从横梁上抽走了擦汗的毛巾挂在脖子上。
时钟指向8:25。
其余队员们陆陆续续到了训练馆。
B
大家都看过通知栏后,三三两两的走向自己的球台(去放下训练包之类的动作)。
徐坦看了一眼对阵表,走向十号球台。
徐坦把背包小心的放在十号球台靠边的座椅上,把冲好的功能饮料从背包里拿出来放在一边,把毛巾挂在球台下面的横梁上。
C★
于克南已经走到八号球台一边面向中央球台的方向,做起了简单的拉伸,活动手腕脚腕。小胖离于克南半米远,看向一号球台的的张晨和付竞春。
小胖:原来我们屋住了两位主力。(看向徐坦)欸,你说我们这好歹算是个城乡结合部,徐坦站在大山边儿上傻乐啥呢?
D
十号球台,徐坦转头看着冠军墙,面带笑容。
冠军墙上,正对徐坦的恰恰是方岳夺冠的照片。
一声哨响。
郑浩(O。S.):全体集合!
E
众人小跑到场地中央集合。
一排教练和三排队员面对面站立。第一小列是于克南、徐坦、小胖。
傅教练:又是新的一年,队员们在过去的一年里表现的很好,让我看到了你们的进步,但是还远远不够。我希望你们有抢班夺班的意识,早日升上一队并且超越他们。听明白了吗?
众队员(稀稀拉拉):听明白了。
傅教练(提高声音):听明白了吗?
众队员(大声且坚定):听明白了!
傅教练满意的笑了笑:好了,我们来欢迎一下新队员,大区集训上来的,上海队——于克南,北京队——徐坦,还有全国青年锦标赛中我们选出来的苗子——八一队马川。今天你们仨就正式融入到这个集体了,大家既是竞争对手,更是朝夕相处的队友,你们仨,先站到二排队尾吧。
徐坦于克南小胖整齐的走向二排队尾,于克南看了一眼站在一排排头的付竞春。
傅教练:除了三位新队员,在新一年的训练中还有两位新教练加入。北京队上来的雷诚,雷指导,以及助理教练——秦振。其他教练组成员大家应该也都认识了。我大部分时间都在一队,二队的训练计划由郑教练负责。由于新人的加入,教练将重新选择队员,包括原本的教练队伍,也将重新分配。分配名单出来前,新人暂由郑教练带。
队伍开始骚动。
徐坦看向雷诚,两人眼神交换。
傅教练(转头):从今天开始,大家的积分表可就清零了,未来积分表上的每一个加号减号[ 积分榜上应该有加减号,可能表示为 6+3+3+8-2+16……总分80。具体积分榜设计,美术部、导演组、技术指导一起讨论研究。]都是你们自己一举一动换来的。二队对你们的培养不光是技术能力,还有你们的生活作风。龚领队,你来说两句吧。
龚领队向前迈了一步,微笑着:老队员我们之间很熟悉了,新队员前两天报道我们也都认识了,你们都和我儿子差不多大,生活上有什么大大小小的问题,都可以来找我,我会帮你们尽量解决,毕竟你们跨过千万人进了这个门儿,可都是人才了,可得照顾好你们(众人笑)。(收起笑容)但是,规矩还是要有的,分组确定以后,由各自的教练跟你们传达。
龚领队转头示意了一下傅教练。
傅教练点点头。
郑浩:全体,向后转。
队伍整齐地转过身,直面冠军墙。
国歌响彻球馆。
徐坦望着冠军墙,耳后是前辈们传来的撼人歌声,旁边的小胖举起军礼,徐坦放开嗓子,也唱了出来。
国歌声落下。
郑浩拍手。
队伍拍手:刻苦训练,为国而战!
7-34。男二队训练场外 日 内
透过训练场大门,训练场里热火朝天。
但是却看到有人在里面没有打球,而是在蛙跳。
7-35。男二队训练场 日 内[ 【演员、统筹提示】这类场次的戏,涉及到很多场馆全景和各处位置关系。雷诚,滕彪等人按理要在场地各处训练自己的队员,秦振也有自己的事做。如遇到较大场面的众人打球场次时,统筹下计划时可尽量考虑教练组都在,根据演员情况如有删减需求,可以与导演组协商决定。以免遗漏出场演员。]
A★
郑浩(O。S.): 冲劲、经验、技术,就这三样!连续输球,是没有把对战经验转化为技战术!
徐坦视角:郑浩站定的背影,远远呵斥付竞春。付竞春带着张晨等人,绕场蛙跳。
徐坦、小胖、于克南被晾在中央球台的围栏外。
小胖:听说付竞春被郑浩叫去给一队的康宁虐了一场。
徐坦:康宁,世界排名第一啊。
小胖:是啊。付竞春肯定输惨了。咱们的中央球台跟一队的主力可比不了,毕竟人家是上了墙的。
于克南:付竞春输了而已,不代表二队的人都打不赢。
小胖:这么大口气。难道你比付竞春厉害?
郑浩高声(O。S.):谁能赢付竞春?
郑浩大步走过来。
于克南挺起胸膛。
郑浩看了眼秒表:1分59秒,你们站这的时间,别人已经比你们多努力了1分59秒。还杵在这干什么?等着我给你们布置任务吗?
小胖徐坦面面相觑。于克南一言不发地转身,加入蛙跳。
小胖反应过来,连忙跑过去,徐坦跟随。
B
于克南奋起直追,跳的频率越来越快,眼看就要跟付竞春并排。
徐坦落在最后,跳的频率越来越慢,逐渐与队伍拉开差距。
付竞春又跳完一圈,和于克南并排过郑浩所在位置(终点)。
郑浩吹哨:上球台。
付竞春起身,于克南跟着起身。
郑浩(O。S.):我让你停了吗?
于克南回头。
郑浩并不看于克南:新来的人,加跳十圈!
小胖刚要起身,听到郑浩的命令,只得灰溜溜地继续。徐坦没有停下。
张晨等老队员陆续过了终点。张晨看了于克南一眼,幸灾乐祸地一笑,跟在付竞春身后,回到中央球台。
C
徐坦、于克南、小胖三人的距离差很远,几乎在场馆的不同方向。
郑浩:国家队不会差你们一寸位置、欠你们一分荣誉,前提是你们必须要完成每一项训练,漏一球,差一步,不存在!
中央球台打得更猛了。
徐坦听到打球的吼声,咬牙起跳。
小胖被于克南套圈,收到一个骇人的眼神。
徐坦追上小胖。
小胖:这些人都疯了吧。
徐坦望着于克南的背影,咬牙加速。
郑浩(跟着小胖徐坦往前走,有节奏的击掌):今天才是你们的起点!想着在国家队混日子的人,现在就请你走人! 全国成千上万的苗子里,随时有能顶替你们的人!
于克南到达终点。
郑浩吹响口哨。
同时,徐坦被小胖超过。于克南先起身。
郑浩视角:小胖离于克南还有几步,坚持跳到于克南起身的地方,才结束。
D
于克南站得挺直,两边的徐坦小胖很疲惫。郑浩视若无睹。
郑浩:你们的目标是什么?
郑浩停在徐坦面前。
徐坦(喘着气):我…我要进一队。
郑浩往右一步。
于克南以为要回答时,郑浩又迈了一步,停在小胖跟前。
小胖:我要拿冠军!
郑浩:没错,进了国家队,目标就只有一个,冠军墙。让我看看,你们是怎么把前面的人干掉的!
于克南目光炯炯。徐坦站直了身。
7-36。乒乓馆-更衣室 日 内
A
小胖:郑浩太狠了,跟他准没好子日过。
小胖接过徐坦递过来的冰袋。
徐坦: 可郑指确实有能力,你看付竞春、张晨,都是他带出来的吧。
张晨(O。S.): 我算什么,一队的康宁、聂锐锋才是郑指带出山的徒弟。
徐坦回头,看到张晨、关伟进入更衣室。关伟与徐坦、小胖并排,张晨背对三人,在对面的柜位。
关伟:能进郑指门下的,等于半只脚跨进一队了。
徐坦认真听着。
小胖:那也受不了。反正照你们说的,他这么厉害,肯定也看不上我,还有于克南在前面呢。
张晨(O。S.):郑教练不可能选他的。
徐坦意外,回头。
小胖:为什么?
张晨:于克南顶多就是个二号。郑浩现在手里有付竞春,根本就没必要给自己惹祸上身。
小胖好奇:什么意思,怎么就惹祸上身了?
张晨:他可是出了名了,自己喝酒耽误事,竟然打队友出气。你看国家队除了他,哪有打架被开除的。
徐坦:可打架总是有原因的,大区集训的时候……
徐坦想要替于克南说话,被小胖打断。
小胖:真的啊?
张晨:大家都看见了,就在训练场,于克南先动的手,实在太过分了,所以他后来被处分的时候,他当时的主管教练都没帮他说一句话。
关伟冷冷地:真不明白甲鱼当初为什么会跟这样的人做朋友。
徐坦诧异。
张晨戏谑:可能是看他没朋友,可怜吧。
此时,于克南进到更衣室。
关伟张晨交换了个眼神,张晨关上柜门,两人离开更衣室。小胖看气氛不对,跟在后面走了。
B
徐坦递冰袋给于克南。
于克南没有接,直接打开柜子[ 注意,于克南的柜门内侧有设计。在后续剧情中有用胶带贴出的“冠军”二字,此时,可以于克南在本段表演中随手贴上第一条胶布,埋个伏笔。],换衣服。
徐坦:于克南,你想跟郑浩吗?
于克南有个停顿。
于克南:你这么关心我,不怕被我打?
徐坦一愣。
徐坦:你听到了?
于克南不置可否。
徐坦郑重:你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
于克南一愣,低头换衣服掩饰。
于克南:你想跟哪个教练?
徐坦:当然是雷指!郑指虽然厉害,但我还是想选雷指。
于克南:你这么信他?
徐坦:当然,他带了我五年了,而且,要不是雷指,我也去不了大区集训,进不了国家队。
徐坦看着于克南:你呢?想跟谁?
于克南没吱声
徐坦(小心地):我觉得……滕指对你蛮照顾的。
于克南关上柜门。
于克南:他就是我爹的传声筒,我俩没戏。徐坦,选教练不是为了报恩。这里不是集训,更不是省队,关心别人前,先管好你自己。
于克南转身离开,徐坦默默看着于克南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