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竟然像个初恋的女孩,“说起来昨天那场戏,温衫被NG好多场,急得都快哭了。”
黎嵘忽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任她在他身上亲昵,他拢了拢裹在程舟身上的被子,漫不经心问道,“好多场是多少场?”
程舟是真的被烧糊涂,连黎嵘的声音她都没听出不同来,好认真的想了一会,抬头看着黎嵘,神色茫然,“我想不起来了,就是好多场,她急得快哭了。”
“嗯,睡吧。”
程舟起身,轻啄黎嵘的下巴,像个偷腥的小猫,连忙把头缩了回去,埋在黎嵘的颈窝,嘴里吐出的气息热乎乎的,直接洒在黎嵘的脖子上,他感到有一丝痒。
程舟轻声念叨着,“你应该亲回来才对,不过我不让你亲,天和,我感觉有点累,很累很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黎嵘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自从母亲去世以后,他再也没有和女人这样亲昵接触过。
而且奇怪的是,他竟然不觉得反感,反而痒在身上的触觉,忽然痒在了心上。
他捧起程舟的脸,她这般模样看起来有几分傻,纯良的就像个街上一抓一大把的女学生,可一想到早晨她面对他的自傲气势,想到她被逼急时的咄咄逼人,这一刻她散发的韵味,忽然就有几分不同了。
“你让我亲哪?”黎嵘在她额头上啄了啄,“这里?”
“这里。”他向下缓缓划,吻过她的眉骨,吻过她鼻尖,最后叼住她的嘴唇,“还是这里。”
天赐一般,她是无比渴求神明安抚的信徒。
程舟愣了几秒,直到嘴唇被衔住,如品点心一样细细厮磨,她才缓过神来,有些不敢相信,“你以前不会这么……”
她有点想不出措辞来,“不会这么……撩人。”
黎嵘轻佻眉头,“是吗。”
程舟的舌尖舔过黎嵘的薄唇,柔软的像个棉花糖,“我知道是假的,就算是梦,也抱抱我吧。”
她说,“顾天和,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了,你以前说我什么都不用管,只要信任你就好,可你骗了我。”
“你为什么骗我?”她看着黎嵘,却是在问另一个人,“我哭不出来,没办法讨可怜,我只是觉得很难过。”
可她脸上的表情,明明比哭起来还要让人心疼。
她说,“我挺难过的。”
黎嵘拇指在她脸上轻轻抚摸,脸上被划伤的血早就成疤了,他先前是懒得为她打理,此刻觉得如果她要哭起来,配上这张脸,一定会很难看。
他抱着她下床,带她到浴室,用热手巾把她脸上的脏东西都擦掉。
“脸上留疤了,怎么办?”他问程舟。
很明显程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她现在就像一个倔强固执的想要吃糖的小孩子,听不到别人说的话。
除非你给她一颗糖。
于是他一把收紧了她的腰,吻上她灼热的嘴唇,舌尖挑逗,程舟迷糊着迎合,不敌他侵略城池般强硬的攻势。
他给了程舟一颗彩虹糖。
程舟环住黎嵘的脖子,试图睁开双眼去看清他的样子,黎嵘却捂住了她的眼睛。
“为什么?”她问,“天和,我不想去恨你,因为我会感到疲倦,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和你没有任何瓜葛,藕断丝连也不要,我不需要。”
“她说的对,我这一生都不会有人爱,我流着她的血,我和她一样。”程舟忽然变得痛苦起来,开始推黎嵘,无奈疲软的身子使不出什么力气来。